皎月拽著如苧毫無目的地在這兒山中晃悠了好幾圈,有頭無尾地扯著些話題,後實在是撐不下去,倒被如苧給纏了回來,皎月想著她為陛下創造的單獨相處的時間許是該夠了吧,回去了也沒有什麼關系吧,但不曾想她們才走至竹欄前,便見得那兩纏綿在一塊兒的人兒。
如苧瞪大了眼眸,眨了又眨,看了又看,才想說什麼,便被皎月給準確地捂著嘴,拖到了個隱蔽的地方,示意她不要出聲,她倒也乖乖地點頭,壓低聲音問道︰「皎月姐姐,三哥哥和……和那個姐姐是在做什麼?」
「嗯……他們在甜蜜,在甜蜜,所以我們不要去打擾他們,曉得不?」皎月思索著眼前的這個人兒還小,大概還不懂得什麼叫吻,還是含蓄些的好。
「甜蜜?嘴巴和嘴邊貼在一起就是甜蜜麼?他們是在啃糖對吧?糖果很甜蜜的呢!」如苧還真信了她的話,心下想著原來啃嘴也是可以甜蜜的呀,那她日後也要多啃啃嘴。
「……嗯嗯,是啊是啊。」皎月想著這個小娃子還真是單純到了極致了,想來從小定是像個糖果似的被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若是陛下能像她那般未有那麼多的煩惱,那有多好啊,不過現在也很好,至少無衣公子可以陪著陛下,一直陪著陛下。
無衣好不容易才將皇甫止哄睡下了,方才抱起她想回屋內去,才一轉身便瞧見那兩個極其猥瑣的家伙躲在角落里瞪大著眼楮看,總之他的清白是徹徹底底地沒了……如苧卻是一躍一奔地跑過去,看看他懷中睡得很香的人兒,側著腦袋問︰「三哥哥,糖果好吃麼?」
「糖果?」
「對啊,皎月姐姐說你和這個姐姐在啃糖果吃呢,可是為什麼三哥哥你是被壓著啃糖果的呀?」如苧倒是問得一臉天真,倒叫皎月有種要跳黃河的沖動了,見無衣的目光向她這兒挪,她忙故意仰首遮著並不是很毒的陽光,扯著話︰「哎呀,今天這日頭倒挺火熱的呀,如苧,姐姐帶你去吃糖果好不好呀?」
「好啊好啊,皎月姐姐,我也要被壓著吃糖果,三哥哥都吃得那麼香,那一定是很不錯的!」說罷她便抓住皎月的手,往外拉去,皎月也是樂意得很,早逃之夭夭去了。
他嘆著氣看兩人跑遠,方才抱著皇甫止進了屋,將她安置在床榻上,拉好了錦被就听著耳畔飄來了話語︰「我現下倒是曉得他為何費盡心機地要帶你回去了。」
他聞言微側了首,看著藥王蕭佚悠哉地靠著門壁,手中還捏著根不知從何撿來的雜草,也不回話,蕭佚走近些,打量著床榻上睡得毫無防備的小人兒,又道︰「你當真想清楚了?老夫雖是已不管世俗的那些事,但她畢竟也是南越的皇帝,與你而言,都只是個禍害。」
「與我而言,她只是風落,至于說有無禍害,那都是日後的事,師父你從前不是常與我說,錯過的便不會再回麼?今日怎的卻是在勸我錯過了?」曾經他確實是想過很多,但今日听著她說「歡喜」的那一刻,他真是什麼都不想了,禍不禍害的他都不在乎。
「得,如今倒全怪在老夫的身上了,老夫倒不在乎那些個嫌煩的事兒,你若真心歡喜,便放手去吧,只是那個家伙那頭你可是要好好處理才可。」蕭佚自主地斟了杯茶,小酌一口提醒他。
「我知道,不過他現在也是忙得很,顧不了我這頭,只要我還待在這兒,他不會怎麼樣。」無衣這話回得倒有些無賴了,蕭佚瞪瞪眼,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他的徒兒所說的話麼?他怎麼從不曉得自己的徒兒會抱著這樣的心理,回這樣的話了?
「你的意思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
「那還能如何,師父,你莫要總想著我萬事都能解決,就我這月兌不了的身份,便是一生的宿命,不做和尚還能如何?」他也不是未有想過,可就他身來便擺月兌不了的身份,便是極其難辦的事了。
「這丫頭倒卻是不錯,你將來若是真娶了她,那老夫倒能日日吃到她燒的魚了,如此也是甚好甚好的!」蕭佚口頭念叨著的還真是皇甫止當初為了替無衣取藥而為他燒的那條魚,在無衣的跟頭也念叨不下十次了。
「……」想得倒是挺多的,將來,將來的事誰能料得準呢?他靜靜地停駐于她安寧的睡容之上,但至少現在,他還想這樣守著她,只是如此罷了。
*****
唔,莫有人冒泡麼?莎莎蹲角落數星星去。閱讀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