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她是誰?」
身為母親,彭雅茹可不關心什麼法制社會,什麼文明執法,她只是關心這個被冷擎蒼帶回來的女孩子是誰。
剛毅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但是,從他嘴里吐出的話卻格外清晰的回蕩在整間屋子里。「爺爺,爸,媽,介紹一下,她,洛溪,我的妻子!」
一個炸彈,投進了平靜的水面,別說冷愛國,冷修博,以及彭雅茹三人,就連安洛溪自己听到冷擎蒼這話,冒出腦海的一個想法都是,今天,難道,是愚人節嗎?
「你說什麼?」
「爺爺,她是我妻子,我們今天剛剛領證了!」
冷擎蒼從口袋里掏出那本紅色的小本本呈現在他們面前,一看到那小本兒,彭雅茹很不淡定了,她快步走到冷擎蒼的面前,扯過他手上握著的本兒,攤開,比對兩人的照片,猛的砸到了地上︰「擎蒼,你是吃錯藥了嗎?結婚?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決定呢?」
「媽,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認為她是我想要找的人!」
冷擎蒼彎腰撿起被彭雅茹扔在地上的結婚證,撢了撢上面的灰塵,重新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口袋里。
「胡鬧,胡鬧,不算數,不算數!」
彭雅茹直接轉身,同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安洛溪,這小丫頭片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視線轉過安洛溪的臉,然後瞬間她有折了回來,一聲尖叫︰「你是昨天蒼兒抓的那個女人?」
站在一旁的冷愛國和冷修博身子一怔,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到了安洛溪的身上,一個比一個深邃,一個比一個復雜難辨。
「是的,昨天,我們一見鐘情!」
安洛溪剛說完,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她在胡說什麼了,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果然,彭雅茹立即跳了起來,指著安洛溪的鼻子︰「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不見鐘情,估計是看上我們蒼的權勢吧?」
這指著人鼻尖罵的女人,哪里有半分她屏幕上塑造的溫婉大方的氣質,簡直就是一個毫無修養的潑婦,不過被她說中心事的安洛溪還是有些心虛的低下了腦袋,彭雅茹冷哼一聲「現在的女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今天,我回來只是告知你們一聲,我被卸去特警大隊隊長的職務了,調去崇安島去當民警了!」
「什麼?」彭雅茹再次尖叫出聲,第一次她看著冷擎蒼的眼神就像在看著一個外星人似的,充滿了不解。
「爸,這是怎麼回事,林衛國以前不是你的屬下嗎?他有不是不知道蒼是你的孫子,怎麼說卸職就卸職呢?」
彭雅茹轉向冷愛國,冷愛國眼中的怒火在一點一點的散去,重新浮上一層無比深邃的幽光,他不語,拿起茶幾上那頂已經不知道帶了多少年已經縫縫補補好幾個洞的軍帽直接朝著門外走去,彭雅茹見自己的公爹竟然當著外人的面不給她面子,臉色愈加的難看了。
「小伙子,干的不錯!」
冷愛國走到冷擎蒼的身邊,擠眉弄眼,黑眸之中充滿了贊譽。
「爺爺,是娶了孫媳婦干的不錯,還是被降職干的不錯呢?」
冷愛國收起臉上的豐富表情,重新恢復了一本正經,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洛溪,干咳一聲,又望了望站在冷修博身旁對他瞪眼的彭雅茹,壓低著聲音︰「都,不錯!」
真是一個古怪的老頭?不過比那個對她投來的殺人眼神的彭雅茹可愛多了!安洛溪在心中默默想到。
「爸媽,如果還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們先回房間了!」
「擎蒼,你給我站著!」
「雅茹,別胡鬧了,這結婚證都領了,你還鬧什麼鬧?不知道軍婚都不可離的嗎?」
咆哮的彭雅茹在冷修博的呵斥下停止了咆哮,望著安洛溪的背影,在心中狠狠發誓,她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有好日子過的!
「為什麼軍婚不可離?」
到了樓上,安洛溪才傻兮兮的問道,軍人不可以離婚嗎?那他們?
「是啊,是不是有點害怕了啊?」
冷擎蒼的眼里閃著怪異的目光,就好像是一頭猛獸發現了可口的獵物,安洛溪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為什麼,她有一種危險逼近的感覺呢?
房門,被冷擎蒼的砰的一下關上,在這間到處都透著一股強烈男性氣息的房間,安洛溪突然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冷擎蒼的心情沒來由的燦爛,就如同這窗外的花開,讓他有一種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下的沖動。
手臂一伸,安洛溪的身子在他的臂彎轉了兩圈之後就直接跌倒在床上,床板真硬,安洛溪還沒來得及撐起身體,一個黑影便已經朝著她壓來,小手連忙伸過去抵在他的胸腔,「你,你想干什麼?」
「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啊?當然要做夫妻應該做的事情啊?」
什麼?他真的想跟她做那種事情?安洛溪艱難的吞了吞口水,「現在,現在,現在是白天!」
「白天又怎樣?性福生活不分早晚!」
「可是,可是……」
「老婆,你放心,我會很溫柔,很溫柔的!」
冷擎蒼的嘴角勾起的邪惡笑意濃的都浮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安洛溪眼一閉,那神情,簡直就像劉胡蘭英勇就義似的,「你來吧!」
「那我來了啊!」
「恩!」
「那我真的來了啊!」
「恩!」
身子突然壓下,一聲尖叫聲從安洛溪的嘴里冒了出來,「哈哈,哈哈,嚇唬你的!」
爽朗的笑聲從二樓的房間一直傳到樓下客廳,剛剛平復心情的彭雅茹在听到這笑聲之後臉色頓時陰沉,扔下手中正在看的報紙,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