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溪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終于,身體傳來的痛楚,似乎不那麼厲害了,她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映入她眼簾的是被微風吹的翻轉繾綣的白色窗簾,窗戶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株盛開的無比茂盛的鈴蘭,白色的花球,形狀就似一個個的小鈴鐺,隨著風,輕輕的擺放,空中,似乎真的就听到了鈴鐺悅耳的聲音,伴著淡淡的香味,這是哪里?
安洛溪撐起身體,睜著迷茫的眼楮打量著四周,但是,很快,一個喜悅的念頭冒出她的腦海,她,真的月兌險了嗎?
電話,電話,她得趕緊找人去救彭雅茹,電話沒找到,但是她卻模到了一張報紙,一看,報紙的頭條清晰的寫著「市長攜夫人參加慈善活動!」
畫面中,彭雅茹笑的溫婉,高貴而又大方!
安洛溪咧嘴一笑,看來是雨過天晴了,放下報紙,她拖著拖鞋走了出去,四周,听到一陣陣海浪拍打的聲音,放眼望去,那湛藍色的海面,泛著銀光,白鷗掠過,發出陣陣低鳴,四面環海,她現在身處的竟然是一座島嶼?
「你醒了?」
愕然回頭,逆光之中,穿著一身白色休閑服的諸葛墨白朝他緩緩走來,逆光之中,他嘴角的明媚笑容,一如那天空絢爛無比的朝陽,奪目的讓人都無法睜開眼楮。
「我怎麼會在這里?」
摔下山崖前面發生的事情安洛溪是記得一清二楚,可是摔下去的事情,她卻一點都不記得了?她怎麼會和諸葛墨白在一起?這一點,她很困惑。
「那天你不告而別,我很擔心,然後就打電話卻冷家詢問,知道你被綁架的事情,很擔心,就用我自己的力量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後來,一個登山客傳來消息,我就立即趕了過去,當時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過去了!」
面不紅,心不跳,諸葛墨白將謊話說的跟真的一樣,安洛溪完全相信了,絲毫沒有察覺這里有任何的不妥,抬起充滿感激的眼簾,她真誠的說了一句︰「小白,謝謝你,若不是你及時趕到,估計我現在已經沒命了!」
「我們之間,還用謝來謝去嗎?」
炙熱的眼神,在陽光下泛著五彩琉璃般的光華,安洛溪低頭,不敢看那如火般的眸光。
「老婆!」
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響起,安洛溪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大叔,怎麼可能?爺爺不是說他在很遠的地方執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嗎?
朝霞璀璨的霞光之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披著五彩的霞光朝著她疾步走來,稜角分明的五官上掛著無比熟悉的那種有點邪,有點痞,然後還要非要裝的一本正經的怪異笑容,安洛溪有些不敢相信,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楮看花了,用力的揉了揉,霞光之中走來的,果然是大叔,她的男人。
心花,在心中怒放,安洛溪張開雙臂,歡快的就似一只小鳥,撲騰撲騰拍著翅膀就飛進了冷擎蒼的懷抱,這里,才是她溫暖的巢。
「大叔,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了?」
激動的手舞足蹈,又哭又笑,簡直像個瘋子!
冷擎蒼的黑眸中蕩漾著無限的溫柔,緊緊的摟著安洛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寶貝。
兩個男人之間的較量,在安洛溪渾然不覺的情況下似乎已經有了結果,冷擎蒼的視線,平淡的掃過諸葛墨白,沒有勝利者的炫耀,只是平淡的,但正是這種帶著幾分輕視的眼神,更加刺痛諸葛墨白心中的隱痛,他站在一旁,看似面容祥和,嘴角還掛著款款笑意,但是,那黑眸,所透出的陰冷,足矣在瞬間凍結成冰。
安洛溪不會知道這些,她甚至還轉身,笑意盈盈的望著諸葛墨白,「小白,是你通知大叔的嗎?」
有了冷擎蒼在場,安洛溪終于敢直對諸葛墨白那火熱的眼神,她和冷擎蒼十指相扣,晨靄之中,她嘴角明媚的笑,刺痛了諸葛墨白的眼。
什麼時候,這燦爛的笑容,也會對他獨自綻放?
「你男人那麼本事,還用我通知嗎?」
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醋意,他這樣的表情倒是讓安洛溪覺得是正常反應了,她上前一步,挽住諸葛墨白的手腕,「大叔,這次若不是小白救了我,估計我都沒命了!」
看似玩笑,但當安洛溪當天所經歷的驚魂,嘴角的笑容頓時有點僵硬,感到自己的腰際被冷擎蒼用力的握緊,安洛溪又重新揚起笑容。
三個人並肩正在岩石上,看著滔滔不覺翻涌的海浪,安洛溪雙手放在嘴邊,放聲高喊︰「我一定會成功的!」
她要成為一名好大夫,一名有著精湛技藝的醫生,她要改變現在混亂的醫療制度,她要讓曾經認為她安洛溪是一個只知道伸手要錢的敗家女的人對她徹底的刮目相看,她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在濱城,闖下一片天地。
凌雲壯志,豪情萬丈,兩個男人,一個是軍統之王,一個是暗夜之帝,而他們的終極目標,也不過就是讓這個女人達到她所想要的夢想。
冷擎蒼擁著安洛溪跨上了直升機,隨著直升機的起飛,岩石上,諸葛墨白的身影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冷擎蒼並沒有問任何關于諸葛墨白的事情,他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比安洛溪要多的多,但是,安洛溪卻似一副害怕冷擎蒼誤會的樣子,急急的解釋她和諸葛墨白的關系,從少年時候的救命之恩,到之後的一路扶持,在到他的突然失蹤,一路講來,沒有一點遺漏。
「大叔,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
冷擎蒼的深邃的眼神,讓安洛溪有些捉模不透,心想著,大叔莫非真的誤會了吧?
「老婆,你有交朋友的自由,你,並不是我養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話,還用怎麼說呢?水霧翻上雙眸,安洛溪的心,柔軟的就像是一塊豆腐,她動情的摟住了冷擎蒼的脖子,主動貼上自己柔軟的唇瓣,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唇舌纏繞,訴說著一曲纏綿悱惻的愛情協奏曲。
對于安洛溪的回歸,冷家似乎除了冷愛國之外,並沒有人感到高興,站在客廳里,安洛溪覺得難受極了,彭雅茹那痛恨的眼神,簡直要把她給吃了,想起那天她扇了彭雅茹的耳光,安洛溪幾乎都可以預示她和這位婆婆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大了。
被冷擎蒼緊緊包在掌心的手指不安的戳了戳冷擎蒼的手心,一個小動作,讓冷擎蒼從進門之後就一直板著的臉終于緩和了幾分。
「爺爺,今晚我就要回去了,洛溪,暫時不回崇安島了,就住在家里!」
「什麼?」
彭雅茹第一個跳了起來,厲聲說道︰「擎蒼,你瘋了嗎?你要把這個綁架我的嫌疑犯和我生活在一起?我不同意,我絕對不同意!」
兩天兩夜的驚魂,一招月兌險,彭雅茹對安洛溪的態度並沒有絲毫的好轉,甚至,還變本加厲,因為,她心中幾乎都可以認定,安洛溪就是這場綁架案幕後的策劃者,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她的姘頭,所以才會讓她扇自己耳光,目的就是報仇。
想起當日場景,彭雅茹簡直都有上前去把安洛溪給撕碎的沖動,她彭雅茹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人敢將巴掌落在她的臉上,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也就算了,偏偏還被自家的兒媳婦給打了,這若是傳出去,她在那些名門夫人的面前,還有什麼立足之地,還有什麼尊嚴可言?
大叔不在,安洛溪可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個家里呆,絕對的減少壽命,看彭雅茹那眼神,簡直要把自己給吃了似的。
安洛溪拽了拽冷擎蒼的手,以行動來表達自己並不想住在這里的意願。
「乖,不要鬧,住在這里,我才放心!」
呃?
冷擎蒼這話一說,安洛溪果然乖乖的放棄了抗議,這樣的男人用這樣深情款款的眼神,在配上低沉魅惑的聲音,簡直都要把人給融化了,鐵漢柔情,絕非常人可以抗拒的。
彭雅茹看到兩個人竟然無視旁人的眉目傳情,都快氣瘋了,反正這個家現在已經輪不到她做主了,腳一跺,她氣呼呼的上樓去了,冷修博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冷擎蒼和安洛溪兩人,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追著彭雅茹上樓去了。
「擎蒼,你跟我去書房!」
祖孫兩個人走進了書房,安洛溪自然知道他們談的是國家大事,于是一個人先回了冷擎蒼的房間。
百般無聊,看了一會兒電視,安洛溪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隱約之中,感到臉上傳來一陣濕漉漉的感覺,驟然睜開了眼楮,只見一張放大的帥臉正低頭吻著她的臉頰,睡意頓時散去,雙手換上冷擎蒼的脖子,她呢噥一句︰「大叔!」
滾燙的舌尖頓時從她的臉頰轉到她濕潤的唇瓣,龍舌長驅直入,撬開她的貝齒,吮吸著她的方向。
渴望,從內心漸漸升騰,氣息,越來越急促,身上,覺得似火燒般,安洛溪下意識的微微弓起身體,想要將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冷擎蒼寬闊的胸膛。
已經不覆干燥的手掌用力的揉搓著她的後背,那強烈的渴望,簡直想要把安洛溪揉進自己的身體,成為他血肉之軀的一部分。
安洛溪已經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隨著冷擎蒼的深吻,一聲申吟從她的嘴里溢出,經歷過魚水之歡的她不在羞澀,她大膽的表達自己的情感,熱情如火,冷擎蒼悶哼一聲,迷醉的眸光專注的看著安洛溪酡紅的小臉,然後,輕輕一吻,落在她的額頭,「老婆,我要走了!」
窗外,直升機呼哧呼哧的聲音漸漸加大,本來只是告別KISS,冷擎蒼自己都沒有想要竟然演變成此刻不忍離去的場面,安洛溪收起瞳眸之中的*,強裝無所謂的釋然一笑︰「大叔,你快走吧,被讓人等急了!」
「老婆,我真的走了啊!」
「嗯!」
轉身,安洛溪將自己的臉埋在被子里,不讓冷擎蒼看到此刻她臉上的不舍和失落,「大叔,你走吧!」
眼淚都快忍不住的掉了下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人間的難舍難別嗎?
「老婆,我真的走了啊?」
這個大叔,你走就是嘛,干嘛還在這里不停的重復,不知道人家心里難過的都快死掉了嗎?
「老婆,我……」
安洛溪再也受不來了,她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怒氣沖沖的看著冷擎蒼,「大叔,你怎麼跟個女人似的婆婆媽媽的,你走,就趕緊走了啊!」
該死的,說著,說著,干嘛擦起眼淚呢?
安洛溪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雙手環胸神情悠然的冷擎蒼,忽然,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身子,被撲到,冷擎蒼溫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吻,再次深吻,纏綿,蝕骨沉淪,在外等待的直升機還在呼哧呼哧的響著,但是屋內,卻已經是綺麗一片。
巔峰,極致的愉悅讓安洛溪無法控制的將貝齒咬上了冷擎蒼的肩膀,痛,並快樂著,兩個*的身體重重的喘息著,彼此緊緊相擁。
這次,是真的走了,外面,已經沒有了直升機呼哧呼哧的聲音,四周,一片寂靜,房間里,空氣中似乎還有冷擎蒼殘留的味道,*的巔峰之後,人是疲憊的,但是安洛溪卻沒有一點睡意,睜著眼楮,緊緊的蜷縮著身體,祈禱,祈禱冷擎蒼的平安歸來,期盼,期盼冷擎蒼的平安歸來。
快到天亮的時候,安洛溪終于抵擋不住睡意的襲來,沉沉的睡著了,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射進燦爛的陽光,她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立即從床上做了起來,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媽呀,已經是早上十點了,今天,可是她正式入住冷家的第一天,她,她,她居然一覺睡到了十點?
顧不得渾身的酸痛,安洛溪火速的沖進了衛生間,衛生間的鏡子,清晰的照出安洛溪渾身布滿的吻痕,一陣羞澀,心頭不免又想起冷擎蒼,唏噓情人分別,實在是一種煎熬。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大床似乎有不經意的勾起安洛溪腦海中的綺麗畫面,床單上,有些不堪入目的污漬,燥熱再次襲來,趕緊趁沒有人發現之前將床單抽出,然後泡在了衛生間的浴缸里。
下樓,屋子一片寂靜,安洛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幸虧,這屋子的所有人似乎都出去了,伸了一個懶腰,不在偷偷模模,小心翼翼的跟個賊人似的,邁著輕盈的步伐,她走進了廚房,先填飽自己文五髒六腑在說。
掀開鍋蓋,什麼吃的都沒有,安洛溪不甘心的掀開冰箱,空空如也,自己那天晚上買的那些食材呢,怎麼都沒有了?
「你在找什麼?」
一個凌厲的聲音在安洛溪的身後想起,大白天的,跟個幽靈似的,人都來到身後了,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安洛溪轉身,只見一個中年女人站在對面,正用一雙十分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來者不善,從那眼神里,安洛溪已經看到了對方對她的敵意。
「找點吃的」
安洛溪隨口一答,雖然不知道這中年女人的具體身份,但是看其打扮,肯定是家里的佣人或者保姆之類的,雖然她沒有等級卑微的概念,可是,在這個家里,她也算半個女主人,被一個做事的人呵斥,她感到十分的不爽,到底,她曾經也是千金大小姐,正所謂瘦死的駱駝被馬大,想要給她一個下馬威,門都沒有。
王媽一見眼前的這個丫頭竟然視她無存,怒氣浮現,她在冷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從最初跟著夫人,到後來成為少爺的女乃媽,再到現在,連桀驁不馴的少爺看到她都尊敬的叫她一聲王媽,拽什麼拽,夫人到現在還沒有承認這門婚事,她是不是冷家的少夫人,還是未知數了!
這樣一想,王媽感覺自己的底氣又足了一些,在看到安洛溪點燃煤氣灶之後,她尖聲呵斥,「你在干什麼?」
安洛溪被她這一推,身子一趔趄,手掌剛好撐在了煤氣灶的火苗處,燙的她連忙縮回了手掌,皮膚已經傳來灼熱的感覺,一看,都紅了。
王媽冷眼旁觀,幸災樂禍的冷哼一聲,「活該!」
莫生氣,莫生氣!
安洛溪控制已經噴薄到嗓子口的怒火,她這算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有意針對她,故意找茬的是吧?
「你是?」
「王媽!」
王媽得意洋洋的報上自己的名諱,少爺應該有跟她介紹過自己吧,知道我的厲害,識相的就躲到一邊去。
「王媽?」
安洛溪歪著腦袋作出沉思狀,「沒听大叔說家里還有這麼一個人嗎?」
「你?」
王媽臉上的得意頓時僵硬,凌厲的丹鳳眼落在安洛溪那張絕美無瑕的臉上,狐狸精。
「你說什麼?」
安洛溪的臉一板,清亮的眸光如刀刃,盛氣凌然的王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這眼神,哪像是一個花瓶女人應該有的?
想收回,但已經是騎虎難下,只好強壯鎮定,故意裝出一副凶悍的樣子,挺著胸脯,氣勢洶洶的說道︰「怎麼了?我就罵你了,你這只狐狸精,吃里扒外,竟然勾結外人綁架夫人,等夫人找到了證據,你就等著坐牢吧!」
怪不得這麼討厭自己,原來是彭雅茹的心月復,不過她的一席話,倒是讓安洛溪知道了一件事情,彭雅茹對她的打擊,那絕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王媽,在冷家,你是什麼身份?」
「我,我,我是?」
王媽啞口,她是什麼身份?服侍夫人的人,仗著給少爺喝過女乃,以半個主人自居,平日里,忽悠忽悠那些下人還差不多,忽悠這個女人,估計沒那麼容易吧?
「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你說說,我是什麼人?」
「你,你是?」
逼人的氣勢,讓一向以一張伶牙俐齒的王媽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就在王媽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彭雅茹出現了,這個時候出現?
安洛溪收起鋒芒,「媽!」
態度謙和,卻不見卑微,彭雅茹瞟了一眼王媽,那神情,分明是在責怪王媽的沒用,王媽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焉了。
「媽,我肚子餓了,先做點吃的!」
安洛溪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彭雅茹會給她留吃的,沒關系,她有手有腳,自己做。彭雅茹不悅的眸光再次轉向王媽,「王媽,你當真是老糊涂了嗎?家里的規矩難道你沒有告訴她嗎?」
一個焉了的皮球,一有人撐腰,立馬就又充了氣,挺起胸脯,王媽上前一步就把安洛溪放在灶台旁的方便面給扔到了垃圾桶,「夫人聞不得油煙味,不準在廚房做飯!」
廚房不準做飯,那弄個廚房在這里做什麼?當擺設嗎?
「王媽,這屋子總一些讓我看著不順心的地方,找個清理公司,將家里里里外外的打掃一遍!」
彭雅茹轉身吩咐王媽,安洛溪勾笑,這屋子她看著最不順眼的東西,估計就是她吧?
王媽連忙點頭,跟在彭雅茹的後面走出了廚房,安洛溪看了看被扔在垃圾桶的方便面,仰面,嘆氣,這名門媳婦,果然不是好當的啊!
餓著肚子,安洛溪重新回到了房中,將自己扔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哎,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啊?
呃?
什麼東西?
安洛溪的視線注意到被打開的衣櫃,剛才走的急竟然沒有察覺,現在到看見,衣櫃里面放著一個大的超市購物袋,塞的鼓鼓的,處于饑餓狀態的人鼻子總是特別的敏感,她似乎隱約嗅到了薯片的味道,兩眼放光,她立即惡狼般的撲向那個購物袋,打開,嘎嘎,果然,里面竟然裝的滿滿的,全是她最愛吃的零食。
「老婆,餓壞了吧?這幾天委屈你了,等老公回來,帶你去吃大餐」
落款,「愛你的老公!」
「木馬,木馬!」安洛溪拿著購物袋里的卡片放在嘴邊狂親了兩下,翻開袋子,立即挑選了幾樣,吃飽了再說。
吃飽了,喝足了,安洛溪總不能老憋在房間里吧?掏出手機,玩了一會兒切水果之後,她決定出去走走。
這次估計彭雅茹真的不在家了,安洛溪張望了半天,果然是人影子都沒有一個,遂打開門,院子里,盛開的薔薇花引來一陣陣蝴蝶,馥郁的花香,聞著都讓人有一種心醉的味道,翠綠的草坪,踩在上面松松軟軟的,置身于一片花海之中,安洛溪不知不覺走到了花園深處,藍天,白雲,美的讓人心醉。
走到迂回曲折的小徑,在一簇盛開的極為茂盛的薔薇花叢後面,飄來一陣陣的申吟聲。
「啊啊……嗯……嗯嗯……啊!」
女人酥麻的聲音簡直媚到了骨子里,「嗯,嗯,好舒服,好舒服……」
薔薇深處,竟然傳來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安洛溪的面色一紅,她似乎出現在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地方?
「是不是還想要?」
邪佞的聲音听的安洛溪一陣面紅耳赤,「求我,求我?」
「彭少,求你,求你!」
女人顫抖的哀求,男人突然放肆一笑,那笑聲,就如同魔鬼般,安洛溪想要轉身,但是又止不住內心深處那一點點小猥瑣,听到花叢後傳來的一浪勝過一浪的叫聲,她實在受不了有些好奇,雙腿不自覺的向前移,透過薔薇花的縫隙,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正壓在一個*著上半身的女人身上,手掌在她的胸部揉搓,某個部位正在進行著活塞運動,汗水淋灕。
等等,這被壓在身下的女人,不是冷家的小保姆嗎?
冷家家風嚴謹,對下人的管理尤為苛刻,這小保姆竟然敢在花園大白天和人交歡?
是哪個男人吃了雄心豹子膽?
此時,安洛溪想要深究的原因已經不僅僅是因為好奇了,可是,當她剛想要在靠近一點看清那個男人的容貌時,那個男人卻突然掉頭朝她這邊望了過來,她的心咯 一下似乎停止了跳動,偷窺總不是什麼好事,她慌亂的趕緊將身體縮了回去。
里面,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嘿咻還在繼續,那男人根本沒有看到自己,安洛溪抱著慶幸的心里,再次將頭探了過去。
男人收回望向安洛溪方向的邪惡目光,重新專注于活塞運動。
一聲悶哼從男人嘴里溢出,薔薇花後,一道陰柔聲音傳出︰「美女,看夠了沒有?我的功夫怎樣?」
呃?
安洛溪身子一抖,拔腿就跑,薔薇花後,一個女人快速的拉過草地上的衣服蓋住自己在外的身體,一雙邪瞳穿過薔薇花,循著那道狂奔的身影而去,嘴角,突然離開一道復雜難辨的笑意。
「彭少,我,我先回去,先回去了,王媽待會兒找不到我,又要罵我了!」
女人連忙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匆匆的走了出去,男人並未加阻攔,翻身躺在草地上,五彩霞光照在他古銅色的皮膚上,泛起動人的色澤,彭牧放雙手托著後腦勺,邪眸微閉,嘴角勾起一道攝人心魄的笑意,幾年不來這里,這冷家,似乎又多了一個女人。
安洛溪氣喘吁吁的跑回房間,氣還沒有捋平,听到樓下有了動靜,豎起耳朵,想分辨發出聲響的是誰,心想著,如果是爺爺,就下去,如果是彭雅茹,還是算了,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省得她這個看著不順眼的東西,下去又壞了她的心情。
就在安洛溪屏住呼吸極力分辨的時候,突然听到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而且,似乎還是對著自己的房間而來,是誰?難道是爺爺?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安洛溪整理了一下慌亂的情緒,打開門,站在門口的,竟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眉頭一皺,與人相處第一印象很重要,而很顯然,安洛溪很不喜歡這個看起來十分邪佞的男人,那一雙桃花眼,一看就讓人生厭,長著這雙勾人攝魄的眼,肯定是一個風流的主。
「我還以為是什麼樣的國色天香,竟然能讓三十年未開葷的冷少開了葷,不過如此!」
男人的聲音,听似失望,看是更多的是嘲諷和不屑,尤其是他漫不經心勾起的嘴角,簡直就是對安洛溪的一種蔑視,但是,讓安洛溪感到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個男人的聲音,他就是剛才在露天和人XXOO的那個男人。
果然是一個騷男,大白天的,就跟人XXOO,對他的影響已經由最開始的不喜歡變成討厭了,只不過,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彭牧放低頭看了一眼安洛溪鞋子上沾著的薔薇花花瓣,嘴角笑意更濃,勾唇,他戲謔的說道︰「怎麼樣,剛才的畫面,還算精彩嗎?」
偷窺被發現,安洛溪的臉嗖的一紅,瞪一眼,準備關門不理睬這個來路不明有很無恥的男人,但是對方已經眼尖的伸出一只腳抵住了門,勾魂的桃花眼迸發出勾人的氣息,「嫂子,我的*都被你看了,現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有點太晚了呢?」
「無恥!」
安洛溪板起臉,這個放肆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嫂子,不知道我們冷少有沒有在露天和你XXOO呢?」
*果的調戲,安洛溪眸中幾乎帶火,就差掄起拳頭揮向那張看起來十分欠揍的臉龐了。
「我們冷少是不是太不解風情了,抱著這麼一個美嬌娘竟然無動于衷,結婚到現在還是處女,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向外界傳言,不舉呢?」
「胡說什麼?大叔不知道多厲害!」
說完,安洛溪毀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急于證明大叔的能力問題,卻忘記了這男人分明就是不還好意,又羞又愧,咬的銀牙咯吱咯吱的作響。
「哈哈,哈哈……」放肆的笑容,彭牧放低頭看了一眼面色緋紅的安洛溪,這個女人,很有趣。
「走吧!」
「去哪里?」
「樓下!」
安洛溪神情戒備的看著彭牧放,轉頭,看見王媽,正用一雙刀子般的眼神詭異的看著自己,「彭少爺,老太爺他們都在樓下等著了!」
爺爺回來了?
先是蠻橫的王媽,再說妖孽般的猥瑣男,安洛溪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于在听到冷愛國的聲音後松了下來,推開彭牧放,她率先朝著樓梯走去。
「爺爺!」
冷愛國笑笑,看看坐在一旁的冷修博和彭雅茹,迎著頭皮討好般的叫了一聲︰「爸,媽!」
冷修博哼了一聲表示答應,而彭雅茹,直接撇開臉,看都不看一眼安洛溪,但是這張死氣沉沉的臉在看到樓梯口走過來的男人時頓時變得笑意盈盈,甚至還站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意外和喜悅,「牧放,過來怎麼不事先通知姑姑呢?」
姑姑?
彭雅茹的佷子?一個彭雅茹,一個王媽,安洛溪就已經覺得夠難對付的了,現在,竟然又冒出一個公子風流胚子,天啦,難道老天注定要讓她安洛溪不安生嗎?
安洛溪無奈申吟的表情落入彭牧放的黑眸里,放蕩不羈的眸光背後浮現出盈盈笑意。
「爺爺,姑父,姑姑,真不好意思,來的匆忙!」
看似道歉,但是從他的話里,安洛溪卻听不到絲毫的誠意,但是在場的三個人竟然全無怪意,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冷修博都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那樣子,簡直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喜歡似的。
「牧放,這次過來,就多住幾天唄!」
「好的!」
彭牧放別有深意的眼神瞟了一眼安洛溪,頭皮發麻,安洛溪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老爺,車子已經準備好了!」
安洛溪這才知道,原來她是被他們叫下來一起出去吃飯的,司機已經安排好車子,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突然想起,「我突然不想出去吃了,爺爺,不如,我們就在家吃吧!」
在家?在家吃什麼?難道啃冰箱嗎?安洛溪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彭牧放,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他那位尊貴的,優雅的,端莊的,美麗的姑姑聞不得油煙味嗎?
會刺激皮膚的?會嗆人的,會引起呼吸道感染的!
當然,安洛溪只是在心里想想,她還沒有那個膽,當著這多人的面將今天早上受的氣發泄出來。
「好,好,好,我們在家吃,在家吃,王媽,立即打電話讓福滿樓的大廚請到家里來!」
乖乖,把福滿樓的大廚請到家里來?
「媽,您不是聞不得油煙味嗎?萬一這嗆人的油煙味誘發了你敏感的呼吸道感染那怎麼辦?」
呃?瞧這兒媳婦,多好,多體貼,冷愛國投來贊許的目光,懂得以柔克剛,真是一個好孩子,而冷修博也投來一個異樣的目光,懂進退,識大體,不錯,不錯。
可是,誰也沒有察覺流動在彭雅茹和安洛溪之間那暗涌的激流,這個臭丫頭,擺明了是想給她難堪嗎?
當著自家佷子的面,可不能把做婆婆的威嚴給丟了,彭雅茹板起臉︰「洛溪,有沒有教養,有客人在,怎麼能說那樣的話呢?」
客人?他算客人嗎?
有哪個客人敢剛來就把主任家的小保姆給上了呢?又有哪個客人敢調戲女主人呢?當然,她現在還不算女主人。
安洛溪冷眼瞪一眼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彭牧放,心里越發的好奇了,為什麼,他在這個家規森嚴的家里可以如此放肆呢?
「姑姑,我想吃你做的蔥油面,在國外這麼多年,一直想著的就是這個味道,做夢都夢到了!」
剛才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轉眼之間就又變成一個頑劣的孩童,彭雅茹听他這麼一說,當即紅了眼眶,「姑姑這就給你做,這就給你做!」
「謝謝姑姑!」
多知道感激的一個男人,多謙謙有禮的一個男人,誰也沒有看到他眼角余光瀉出的狡黠,但是,安洛溪,看到了。
彭雅茹要進廚房,當自己的婆婆進廚房做飯?她這個新進門的媳婦未免也太不懂事了。
「媽,我去做吧!」
安洛溪站了起來,瞪一眼奸計得逞的彭牧放,臭男人,估計這才是他的真是目的吧?
想讓她出丑,門都沒有,雖然彭牧放點明要吃的是彭雅茹做的是蔥油面,但是讓彭雅茹走進那個廚房,她還真有點不情願,剛好,安洛溪站了起來,她也並未阻攔,順手推舟,就讓安洛溪進廚房去做。
看似十分簡單的一道面點,但是做起來還真需一點功夫,清水煮面,什麼味道也沒有,調味很重要,既不能太油膩,又不能少油,不能咸,不能淡,醬油不能放太多,蔥花不能放太多,而且,這面也有講究,不能太硬,又不能太軟,還要保證面攪拌起來不會爛,多復雜的工藝,若是以前,安洛溪打死也不敢主動攬這個活,可是,今非昔比,經過大叔的教,她已經儼然成為了一個廚房高手,一碗蔥油面,小CSAE啦!
水開,下面,用筷子輕輕的攪拌,等水再次沸騰之後關火,蓋上鍋蓋,將切好的蔥花放入碗里,配上調味料,起鍋,撈面,一碗熱氣騰騰的蔥油面大功告成。
「還行,一般般,比起姑姑你當年的手藝,真是差遠了!」
NND,安洛溪真想抽他,還行,一般般,比你姑姑當年的手藝差遠了,那你還吃的狼吞虎咽,一副三天沒吃飯的樣子?
所有的視線都落在彭牧放的身上,仿佛看著他的吃相,也是一種極致的享受,吃完,意猶未盡的打了一個飽嗝,然後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這個看似很隨意的動作卻讓安洛溪頓時臉紅,腦海之中不禁想起今日下午在花園看到的一幕,他的舌頭,在小保姆的身上,舌忝來舌忝去。
趁大家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彭牧放望著安洛溪,十分認真的作出一個舌忝唇的動作,安洛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小心一點。
彭牧放是吃飽了,但是大家還沒有吃了,尤其是安洛溪,早飯沒吃,中午吃的零食充饑,現在早已經餓得是前胸貼後背,都快供血不足了,好在,彭牧放折騰完了,說坐了一天飛機累了,先去睡覺了,而彭雅茹也沒了興致,只是吩咐讓王媽準備一個隻果給她就回房去了,客廳內,就剩下了冷愛國和冷修博,還有安洛溪,三個人對視,然後還是冷愛國發話了,「洛溪,要不,你也給我們來一份蔥油面唄!」
豪門媳婦果然是不好當啊,自己都快餓扁了,還要撐著給他們做飯,安洛溪內心在痛苦的申吟,大叔,你快回來吧,她有點無限懷戀他們在崇安島的日子了!
這次,安洛溪再也不傻乎乎的單做一份了,直接來上三碗,自己也是要吃飽的,于是乎,三個人,埋頭,各自奮戰碗里的蔥油面。
「我說,洛溪,要不,以後,你做飯給我們吃唄!」
呃?
安洛溪愕然抬頭,難道,她的杯具媳婦生涯就要從廚房開始了嗎?
爺爺,不要啊,不要啊,我不要當家庭主婦,內心深處在申吟,但是面上,卻沒有表現的絲毫,誰讓,冷愛過在這個家里是一絕對權威,目前,安洛溪可沒有那個雄心豹子膽反駁他老人家的意見,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要求一個女人進廚房做飯,似乎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安洛溪低著頭,貝齒咬著筷頭,一副乖順的模樣,冷愛過滿意的笑意,繼續說道︰「洛溪,你是不在知道,我又多討厭在外面吃飯,那些用地溝油炒出的菜真是讓人倒胃口,你女乃女乃她做的菜甭提多香了,以前我一百八十斤,自從你女乃女乃死後,自從在外面吃之後,我直接由一百八瘦成了九十八,你看我的瘦的這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冷愛國一邊說著還一邊摞起了袖子。
冷愛國是一個健碩的小老頭,從他黝黑黝黑的皮膚中就可以看出幾分,胳膊那麼一伸,筋骨分明,看上去,沒有一點的肉感,可是,這絕對不是他嘴里所說的骨瘦如柴,那他那吹胡子瞪眼楮的精神氣,分明就是底氣十足,哪里有半分虛弱的樣子?
這個老頭子,非要將她推進火坑嗎?
怨念啊,怨念,安洛溪頭埋的更低了,內心深處,在劇烈的糾結,這個老頭子,絕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老狐狸。
反正今天肯定是難逃厄運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放個響炮仗了,安洛溪抬起頭,「爺爺,以後我就做飯給您老人家吃!」
「耶!」
這個老頑童,就差高興的跳起來了,三條黑線浮現在安洛溪的額頭,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的。
一直默不作聲的冷修博也抬起頭,在他威嚴眸光的背後,似乎也涌起了淡淡的竊喜,這個家,因為她的到來,似乎真的變得越來越像是一個家了。
等他們吃飯,安洛溪收拾完碗筷,整理完廚房,時間已經是十點了,望著空蕩蕩的房子,她疲憊的嘆了一口氣,她有一種預感,前途,一片渺茫了!
拖著疲憊的步伐,上樓,轉角處,突然冒出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她嚇得一個哆嗦,踩在台階上的步伐一個不穩,身體眼看著就要朝後倒去,彭牧放上前一步,張開手臂就撈住了她的身體,邪惡的手掌,還有意無意的從她的臀部模了一把,安洛溪頓時面色一沉,用力的推開,女人和男人之間的較量,敗者似乎永遠都是女人,掙月兌不開,反爾禁錮越緊,安洛溪一米六五的小身材額頭剛好夠到他的肩膀,她感到灼熱的氣息在她的額頭呼哧呼哧的響著,憤怒,沖天的怒火幾乎讓她要放聲大叫。
「叫吧,叫吧,驚醒了大家,我就說是你勾引我的!」
邪魅的聲音,安洛溪張開的嘴巴頓時閉了起來,今天大家對彭牧放的態度她都看見了,現在若是驚動了大家,他若是真的睜眼說瞎話,大家到底信誰說的還真是未知數,她雖然是冷家的媳婦,但是卻是一個不守寵的小媳婦,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無時無刻不想把她趕出家門的婆婆,貝齒咬著牙關,將呼之欲出的求救聲吞入了肚子。
「這就乖了嘛!」
魔魅的臉上勾起一道得意的笑容,大掌越發的不安分了,NND,你還真的敢吃姑女乃女乃的豆腐,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是病貓?
安洛溪從來可都沒有承認自己是一個好惹的主,雖然嫁人了,可是,她的骨子里,可還流淌著一股桀驁不馴的血,她的宗旨一直就是,別人對她好,她對別人雙倍真,但若是哪個沒長眼的敢觸犯了她的底線,那對不起,惹我安洛溪,咒你沒商量?
仗著力氣大就了不起嗎?以為我不敢呼救就吃定我了嗎?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安洛溪張開獠牙,就咬上了彭牧放的胳膊!
你見過一個小白臉憋著一張豬肝似的臉想叫又不能叫的樣子嗎?
你見過一雙鐵齒銅牙竟然能切入皮膚三寸嗎?
安洛溪的牙,那絕非一般的凶器,彭牧放忍著劇痛,皺著眉頭,往日里風情萬種勾魂攝魄的丹鳳眼此刻裝滿了憤怒,這個向八爪魚般死命抱著自己的女人,因為太用力的咬著,所以渾身都在顫抖,嘴里還發出嗯嗯的發狠聲,天啦,他彭牧放對女人的看法徹底被顛覆了,以前他所經歷的女人,哪個不是柔情似水,在他的身下嫵媚柔情,什麼時候遇到過這般彪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