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幫現在已經亂成了一團,要說這禿鷹幫,在濱城,也算是一個比較有威望和地位的幫派,年代也很久遠,在濱城盤根錯綜,根深蒂固,可是,一夜之間,七大堂口的當家人竟然同時被殺,幫里現在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們會成為下一個被殺害的對方。
陸鷹,禿鷹幫現任負責人,一籌莫展,古銅色的經過洗禮的臉上布滿強烈的憤怒,在濱城,竟然是誰敢挑釁他們禿鷹般?
門口,出現一個女人的身影,所有兄弟立即識相的閉嘴,退到了一邊,這位女人他們雖然不知道身份,但是每次來,老大都會特別的開心,看得出來,他們的老大很看重這個女人,對老大,肯定是一個很重要的女人。
陸鷹看到莫蘭,顯示愕然,然後臉上的怒氣頓時消失了幾分,他揚揚手,所有人立即散去,起身,他走到莫蘭的身邊,張口就問,「你怎麼來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死了那麼多人呢?」
莫蘭扯掉臉上的面紗和墨鏡,往日風華絕倫的臉上帶著幾分恐懼和後怕,陸鷹摟住她的身體,「別怕,有我在了!」
一邊說著,他就帶著她朝二樓的臥室走去,到了房間,陸鷹立即動作粗魯的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然後健碩的身體覆上,幾乎沒有任何前戲的進入,狠狠的貫穿,莫蘭在他的身下發出一浪高過一浪的申吟,含著一腔怨氣的陸鷹將怒火釋放,然後趴在莫蘭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莫蘭抱著他埋在自己雙胸之間的頭,心事重重的說道︰「你說,這件事情會不會和那個丫頭有關系!」
昨天,她讓陸鷹派人做掉她,今天立馬就有堂口的兄弟被殺,這事情,也發生的太為巧合了吧?
「怎麼可能?」
陸鷹一個翻身,順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香煙,點燃,放在嘴里吞雲吐霧,「那個丫頭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我看過那些尸體,全是一槍斃命,你要知道,這些兄弟的家里都是安裝了防御報警系統的,陌生人闖入,防御系統就會報警,可是,來人竟然可以在不驚動這些防御系統的情況下將他們一槍斃命,這利落的身後,絕非是普通殺手可以辦到的!」
陸鷹不愧是一個幫派的掌舵人,思維清晰,簡單幾句話,就將這件事情分析的極為透徹,在濱城,有這樣身手的人並不多,若想查,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那你最近也要小心一點!」
莫蘭的眼中,浮現出強烈的擔憂和關系,陸鷹咧嘴一笑,邪惡的大掌再次覆上她的胸部,「怎麼,舍不得我啊?舍不得我就和那個男人離婚,來到我身邊啊!」
「胡說什麼了!」
莫蘭頓時板起臉,翻身背對著陸鷹,陸鷹的臉上浮現出怏怏的神情,瞬間即逝,重新爬上笑容,他將頭埋在莫蘭的肩膀處,「又生氣了?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陸鷹,下次再說,別怪我再也不來了!」
莫蘭重新轉過身體,神色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不悅,修長的手指,劃過陸鷹尖尖的下巴,陸鷹的呼吸一緊,一個翻身又繼續爬上了莫蘭的身體。
在這棟大樓的對面,廣角鏡頭正在拉長對準了房間,被風吹的微微揚起的窗簾,將床上正在奮戰的男女春光隱約乍現, 擦, 擦,快門不斷被摁下,一張張香艷的照片,很快就傳到了諸葛墨白的電腦里。
「滴答,滴答!」
電腦發出兩聲報警聲,提示有人跟他聯絡,諸葛墨白頓時彈開一個被隱藏的窗口,然後輸入密碼,進入系統。
「事情,進展到哪一步了?」
「最新消息,航母的圖紙已經全部出來,而最核心的中控系統圖紙,就在安遠航的手里!」
「你想到辦法了嗎?」
「恩!」
「那好,敬候佳音!」
電腦屏幕一黑,對方已經掛斷,諸葛墨白關掉電腦,半眯著眼楮,嘴角,似笑非笑。
自從和杜澤昇達成一致之後,杜澤昇一直在對安洛溪進行秘密的培訓,安洛溪不知道他從哪里找到這麼多患有稀奇古怪病例的病人,巡診,研究,開藥,然後再由專業的教授進行點評,她覺得這幾天所學的遠遠超過了她在醫學院四年所學的內容,醫務事業的大門,終于為她敞開了半面,安洛溪貪婪的吸收著養分,本來一棵並不起眼的小樹苗,轉眼之間,已經長成了一棵碗口粗的小樹,雖然距離神醫的距離還很遙遠,但是安洛溪有那個自信,三分天份在加上七分勤奮,在醫療事業上,她一定能夠有所作為,以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冷擎蒼最近也很忙,六月份,濱城將會有一場極為隆重的國家首腦論壇,安保工作,極為嚴格和嚴峻,稍有差池,影響的,將會是整個華夏國的國際地位,而另外一邊,他還要盯著諸葛墨白,他對航母圖紙的覬覦,可是一切都沒有打消過。
夫婦二人都在忙,有時候安洛溪回去了,冷擎蒼還沒有回來,冷擎蒼回來了,安洛溪已經睡著了。
「老婆……」
這天,已經是凌晨兩點,冷擎蒼才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看著安洛溪熟睡的模樣,忍不住心頭一陣電流一劃過,他側躺在安洛溪的身邊,伸出猿臂,摟著她,聲音略帶沙啞的喊了一聲。
熟睡的安洛溪隱約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聞到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她立即轉過身體,抱著冷擎蒼,呢噥的喚了一句,「大叔,你回來了!」
腦袋,蹭進了他的懷里,閉著眼楮,她感覺到了灼熱的氣息傳來,那一夜,她就那樣閉著眼楮,迷迷糊糊和冷擎蒼做了兩次,等到清晨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冷擎蒼的蹤影,將頭埋在冷擎蒼睡過的那半邊被子里,聞著獨屬于冷擎蒼的那股味道,安洛溪感到被幸福久久環繞著。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樓下突然傳來彭雅茹的聲音,在安洛溪下樓的時候,她听到彭雅茹打電話的聲音,「喬局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奇怪味道,是什麼了!」
「是龍舌蘭的味道,我今天經過花店,無意中聞到龍舌蘭的味道,一模一樣,一模一樣的!」
安洛溪听到彭雅茹興奮的對著電話那頭的喬大海說道,嘴角微微揚起一道嘲諷的笑意,碩大濱城,甚至整個華夏國,她竟然妄想公安局會憑著龍舌蘭的味道找到那個綁匪,龍舌蘭,龍舌蘭?
安洛溪的腦海突然閃過一道光,龍舌蘭的味道?
她扶著樓梯把守的手微微一抖,「小白,你身上什麼味道,怎麼這麼獨特?」
「喜歡嗎?」
「喜歡是蠻喜歡的,可是我總覺得不夠明媚,不似春天的味道!」
「是龍舌蘭的味道!」
難道,是小白?
這意外的發現讓安洛溪頓時心慌不已,會是他嗎?真的會是他嗎?
那日,她在飯店被踫雅茹扇耳光,然後,那個綁匪就讓她扇彭雅茹一百個耳光,當時,她還覺得匪夷所思,不明白這綁匪到底是個什麼用意,現在想來,難道,是小白在幫她報仇嗎?
天啦,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安洛溪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應該沖到諸葛墨白的辦公室問個究竟,可是,轉念又想,不行,那樣太沖動了,若是讓他知道彭雅茹已經回憶起蛛絲馬跡,他會不會再次向彭雅茹動手呢?
他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從冷宅將彭雅茹擄走?
他怎麼會有這種本事呢?
彭雅茹掛完電話,轉身看到站在樓梯發呆的安洛溪,一聲冷笑,「是不是听到我和喬局長說的話,感到心虛了啊?我一定會找到證據抓出那個男人的,而且,我相信,那個男人和你肯定有關系!」
女人的直覺,果然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彭雅茹的直覺,竟然是那麼的貼近事實!本來還能夠義正言辭反駁彭雅茹的安洛溪,突然有一種詞窮的感覺,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嘴了。
這還是彭雅茹第一次見安洛溪被自己說的無力反駁的樣子,心中得意,冷眼瞟了一眼安洛溪,然後獨自轉進了花園。
「嫂子,今天,你要不要去看那個衛小玲!」
身後,想起彭牧放的聲音,安洛溪這才想起,貌似這幾天,她見到彭牧放,他都是說著這句同樣的話,之前,她忙著培訓,總是推月兌自己沒有時間,看他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著急,難道,衛小玲出事了?
雖然她和衛小玲只是有過兩面之緣,可是,安洛溪到心里掛念著這位命運坎坷的女孩子,反正今天也不是那麼忙,不如就去看看她!
「我去看她可以,不過,你要把你的真實身份告訴我!」
「啊?冷少沒有告訴你嗎?」
彭牧放倒是十分詫異,擎蒼竟然沒有跟安洛溪說過他的情況?
「我們在一起,從來不談任何關于工作的事情!」
安洛溪翻了一個白眼,她也知道大叔從事的是特殊行業,所以才不會三八的問東問西,作為一個好妻子,當然要支持自己老公的事業,做他堅實的後盾。
「哦,明白了,你們在一起,只談感情的事情!」
看彭牧放那一臉邪惡的笑容,安洛溪就知道他的腦海里肯定又在想著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臉色一沉,「你的腦子里,裝的都是大便!」
靠,他堂堂華夏國最優秀的檢察官,曾經破過無數大案奇案,在京都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的男人,竟然被她說成腦子里裝的全是大便?彭牧放很有挫敗感,他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招牌笑容,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女人,怎麼到了她的眼里,完全不是一回事呢?
眼下,估計除了那位冷少,其他男人在她的眼里,都是一個屁!
彭牧放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跟在安洛溪的後面,走到了廚房,好在冷愛國這些天也出國做軍事訪問去了,他老人家不在,安洛溪可沒有那個心情做飯,反正,做了也沒人吃!
燒水,敲兩個雞蛋,在下一包泡面,一頓很不營養的早餐就算是湊合了,可是,安洛溪這才剛捧起碗,一雙手立即將她手中的碗給搶了過去,「哎呀,好香,我餓死了!」
「彭牧放,你找抽!」
安洛溪圓目一瞪,雙手一叉腰,虎視眈眈的看著彭牧放三口兩口就消滅掉的一碗面。
南宮衛說完轉身便邁著寬闊,面色凝重的走了進去,客廳內,衛小玲就如同一只受傷奄奄一息的小動物,靠在安洛溪的懷里,三魂七魄早已經從她的身體抽離,現在,她的身體,只剩下了一具空殼,沒有思維,空洞的就像是一個木偶女圭女圭。
「洛溪姐,人頭,人頭……」
人頭?
安洛溪真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從衛小玲的嘴里,怎麼會說什麼人頭呢?
解剖室內,東方傲帶著皮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這具頭顱從紙盒子里抱了出來,場面實在太驚悚,彭牧放忍不住的心中涌起一陣陣作嘔的感覺,恨不得將早上吃下去的方便面給全部吐出來,東方傲仔細檢查了這具頭顱,在南宮衛進來之後,對他說道,「我立即給老大打電話,匯報這件事情!」
東方傲走到了一邊,南宮衛和彭牧放盯著這具頭顱,面色凝重,國色天香的勢力,出乎了他們的想象,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皺著眉頭,手段如此殘忍,性質如此問惡劣,如若不能趁早鏟除,後患無窮。
冷擎蒼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陪著林部長視察這次國際論壇公安部和國家安全部的安保工作,當他掛完電話,林察覺到冷擎蒼沉重的面色,問道,「擎蒼,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
冷擎蒼收起電話,剛好有一個科長跑過來想他匯報情況,林部長也不好追問,當冷擎蒼和那位科長走向另外一側的時候,他透過金絲架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的復雜難辨。
待衛小玲的情緒平復了之後,安洛溪才問起原委,這個時候,彭牧放異一行三人也已經從那間秘密的房間走了出來,衛小玲帶著哽咽,語氣極緩的說道︰「是我父親!」
啊!
那個頭顱,竟然是衛小玲父親的?
難道她剛才的情緒,會那麼的激動,南宮衛看著她臉上那強撐的倔強,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拳頭,「小玲,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抓到凶手的!」
南宮衛這個悶葫蘆,居然搶在所有人前面第一個安慰衛小玲,他的目光錚錚,迸發著強烈的信心,衛小玲搖搖頭,嘴角扯出一道牽強的笑意,「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小玲,你要相信我們!」
安洛溪也站了起來,但是衛小玲依舊搖搖頭,那個人已經殺了她的父親,還給她寄來了那血淋淋的東西,就是為了警告她,如果她剛說錯話,後果自負。
她的家里,還有母親,還有正在念大學的弟弟,當初,就是為了能讓弟弟讀大學,她才會走上了這條路,心里下定注意,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說出關于國色天香的任何事情!
彭牧放等三人叢衛小玲的神情之中已經踩到了她的想法,最可恨的是,現在,他們竟然連國色天香的地址都不知道,難道,他們真的要監視濱城所有的官員嗎?
衛小玲不僅拒絕交代關于國色天香的任何事情,反爾提出要離開這里,態度十分的堅決,南宮衛和東方傲只好托詞,要等他們的老大回來之後才可以定奪這件事情。
外面,彭牧放背靠著牆壁,手里夾著煙,頭微微揚著,清澈的瞳眸之中倒映出這片蔚藍的天,他的神情沮喪,一身籠罩著濃濃的憂傷,安洛溪緩緩走到他身邊,一如既往的用挖苦的聲音說道︰「怎麼,這點小挫折,就打倒你了啊?」
「你懂個屁啊!」
手中的香煙被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突然目光凶狠的盯著安洛溪,「你在這邊說什麼風涼話,你知不知道,她是多重要的一個證人,這麼多年了,我想盡一切辦法,都觸踫不到關于國色天香任何核心的機密,那些整天拿著納稅人的錢卻在那里逍遙快活的人,我依舊拿他們沒有辦法,這麼多年,我只要一想起這個毒瘤的存在,就會吃不好,睡不好,就會覺得自己愧對頭頂上那枚閃閃國徽!」
安洛溪從來滅有見過彭牧放這般生氣的樣子,第一次見面,他和冷家在小保姆在草地上XXOO,從此便在她的心目中留下了一個極不好的印象,後來,在樓梯上,他居然想要強吻她,這家伙,明知道她是他的嫂子,竟然還想要揩油,對他的厭惡,簡直到了極點,可是,今天的彭牧放,是她從未見過的,那透著正義之感的目光,簡直把她也感染了。
「你冷靜一點,事情還沒有到了最壞的那一步,衛小玲要走,你認為她會去哪里呢?」
對方送來了她父親的頭顱,警告的意思已經很明確,而且效果,也達到了,現在,不管怎樣,也不會從她的嘴里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她要離開,能去哪里呢?
「難道,你剛才沒有听到她喃喃自語的說,她還有一個媽,一個弟弟,你認為,這種情況下,她會一個人躲起來不管他們嗎?」
這麼簡單的一個道理,她都看明白了,為什麼他卻沒有想明白了?
安洛溪的一席話,驚醒了彭牧放這個夢中人,他神情激動的雙手握住安洛溪的肩膀,語氣急促的說道︰「洛溪,你真是太聰明了,你分析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放開她!」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拐角處傳了過來,穿著一身軍裝的冷擎蒼在逆光之中朝著安洛溪緩緩走來,看到彭牧放握著安洛溪胳膊的手,目光陰沉的瞪了一眼彭牧放,「放開你嫂子!」
好大的醋味!
彭牧放趕緊松開了安洛溪,冷少的眼神,幾乎快要殺人了!
「大叔!」
「什麼大叔?」
呃?安洛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今天他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叫,我,老公!」
呃!
站在一旁的彭牧放一個趔趄,差點向後倒去,這位軍界赫赫有名的冷血軍王,是要用他的霸道氣勢去要求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叫他老公嗎?
什麼什麼啊?安洛溪的臉頓時紅的跟煮熟的蝦子一般,嬌嗔的瞪了一眼冷擎蒼,大叔真是越來越沒有節操了,當著別人的面,居然跟她計較起稱呼起來了。
「听到沒有,叫我老公!」
見安洛溪沒有反應,冷擎蒼加重了口氣,走到安洛溪的身側,咬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你敢不叫,小心晚上回去我打你!」
這男人,簡直厚顏無恥到了極限,安洛溪非常不情願的叫了一聲,「老公!」
「不行,聲音太小!」
喂,冷擎蒼,見好就收好不好?
安洛溪月復誹一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是,他竟然完全無視,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汗滴滴,算了,男人嘛,就愛要那麼一點點的臭面子,安洛溪提高音量,嗲嗲的叫了一聲︰「老公!」
聲音酥的,簡直讓人的骨頭都麻了,叫完之後,安洛溪還不忘記在他的臉頰啄了一口,這位冷少陰沉的臉上這才蕩漾起幾絲笑意。
「喂,冷少,我說你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好不好?」
彭牧放內傷了,這兩人算什麼,當著他的面秀恩愛嗎?
「羨慕啊?羨慕你就趕緊找個女人安定下來!」
冷擎蒼的大掌圈住了安洛溪的腰際,宣示主權,目光盯著彭牧放,警告他,這個女人是我的,你這個風流胚子別想打她的注意。
往日視女人為洪水猛獸的冷少,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在乎一個女人了?
傳言,他看女人的時間,從來都不會超過三秒鐘;
傳言,他從來沒有對某個女人笑過,是塊千年冰山;
如今,如是這幕給那些女人看到,仿佛,她們的芳心,要碎了一地吧?
「冷少,你忘了,你小時候說過的什麼了啊?」
這家伙,從小到大就一直欺負自己,現在,好不容易讓彭牧放逮到了機會,說什麼也不會放過。
「你說,你要把你的身體,貢獻給祖國的!」
呃,安洛溪在一旁听著掩嘴偷笑,大叔絕非常人,看自家的男人,在穿的時候就知道要報效祖國了,多偉大,愛死他了!
被安洛溪用這樣崇拜的眼神看著,冷擎蒼突然自戀了起來,原來,自己小時候就已經這麼牛氣轟天了。
看著他們夫妻兩人這膩歪的樣子,彭牧放的嘴角抽搐,受不了了,這兩個人還讓不讓別人活了啊?
「冷少,你的身體是祖國的,現在你卻把你的身體貢獻給了這個女人,你對得起祖國,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嘛!」
冷擎蒼剛剛自戀的蕩漾神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彭牧放,他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婆,走,我們進去!」
安洛溪也瞪了彭牧放一眼,「無聊!」
祖國固然重要,但是性福生活也很重要啊?不知道當人的荷爾蒙不能正常分泌的話,人會老的快的!
「等等,等等,冷少,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願望嗎?」
冷擎蒼的臉色突然鐵青,停下腳步,轉身,「你敢!」
什麼敢不敢啊?這兩個男人在打什麼啞謎啊?
安洛溪還真的好奇了,彭牧放在穿的時候會有什麼「宏偉」的志願呢?看他這一副沒正經的樣子。
「大叔,他的志願是什麼啊?」
走出了幾步,安洛溪還是不甘心的問道,「別問了,反正下次,你離他遠點!」
「哎呀,大叔,你告訴我嘛!」
這兩個男人,還故弄什麼玄虛,真是急死她了!人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的時候,總是會帶動全身上下都騷動不安,冷擎蒼越是不說,她的心里就越癢癢,非要知道。
「親愛的,你就告訴我嘛!」
「光天化日,你這算是勾引我嗎?」
冷擎蒼突然轉身,鷹眸之中閃過一道邪惡眸光,勾起安洛溪的下巴,「你當真想知道?」
「嗯……」
「真的很想知道?」
「嗯……」
再次點頭,冷擎蒼望著那滿心期待的小臉,眼底笑意更濃,湊在她的耳邊,「那你答應我,今晚你在上面,我就告訴你!」
「啊!」
安洛溪的驚呼中被冷擎蒼覆過來的吻給堵了回去,騷男,騷人,風騷,蕩漾……
安洛溪小手一邊捶著冷擎蒼的胸脯,一邊支支吾吾的冒出一連串的形容詞,讓她在上面?想想都血液流速加快,血管擴張,呼吸困難。
「那你快告訴我啊!」
「過了今晚才告訴你!」
「冷擎蒼,你給我等著瞧!」
沖著冷擎蒼的背影,安洛溪氣的跳腳,她現在,到底是該期待晚上,還是該怨念傍晚的到來呢?
按照冷擎蒼的部署,南宮衛送走了衛小玲,她說是要回農村老家,讓南宮衛將她送到火車站,在他們走後,冷擎蒼立即派人二十四小時看著衛小玲,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來向他匯報。
彭牧放因為京都有事,也在當天下午趕回了京都,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位,似乎,不在有人關注衛小玲的事情,傍晚十分,負責盯梢的人傳來消息,衛小玲根本沒有上火車,而是在火車站附近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
按照衛小玲的想法,反正是死路一條,大不了魚死網破,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要保住家人的性命,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她想到了一個辦法,她要去找一個人,一個叫黃老板的人。
那些官員到了國色天香之後,都十分的謹慎,往往都不會爆出自己的真實姓名,都自稱老板,衛小玲決定先找到這位黃老板,既然他們那麼注重*,一定不希望這件事情曝光,她就以此要挾那個姓黃的官員,讓她去和國色天香的老板交涉,只要見到她的母親和弟弟平安,她就主動重新回到國色天香,讓她做牛做馬都行。
可是,濱城何其之大,想要找一個也不是那麼容易,衛小玲只能住下來,慢慢找,憑借自己的力量,救出自己的親人。
冷擎蒼和南宮衛以及東方傲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帶著安洛溪回家,「老婆,今天晚上,我們去龍城花園住!」
龍城花園,那*的三天三夜!
安洛溪的臉,頓時緋紅一片,炙熱的吻,落在她的全身,他的強勢佔有,他那儼如斗士般的勇猛,立刻,她感到一片火熱襲來,艱難吞了吞口水,欲火,焚燒。
冷擎蒼察覺出她的異樣,這個小女人,他還沒怎麼挑逗了,她已經是柔的像灘水了!
加大油門,車子呼嘯的朝著龍城花園飛奔而去,安洛溪急了,但是,冷擎蒼卻不急了,進了房,他竟然說肚子餓了,想要吃東西,小女人這邊都潮水泛濫了,他竟然還有那個閑情逸致要先吃飯?
吃我吧,吃我吧……
安洛溪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冷擎蒼,這意思,表達的夠明確了吧?可是偏偏有某個男人無視,雖然頂著小帳篷的感覺也很不好受,可是,冷擎蒼就想把安洛溪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然後讓她爆發,讓她似火般的與自己融合……
邪惡的男人,可惡的男人,明明和安洛溪一樣,都是初識*之歡,可是幾次下來,冷少憑著聰慧的參透里和模索力,已經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骨灰級的*高手,而安洛溪,還是菜鳥一個,一句簡單的「去龍城花園」竟然就勾起了她無窮的想象能力,以至于泛濫到了這種地步。
「老婆,你不吃嗎?」
「不吃!」
口氣,听起來已經不是那麼好了!
冷擎蒼繼續低頭偷笑。
「我去洗澡了!」
都洗澡了,這暗示夠直接了吧?
居然還不理會?安洛溪真的生氣了,一調,朝著臥室走去,哼,臭男人,待會兒就算求我,我也不干了!
氣呼呼的走進衛生間,安洛溪打開水龍頭,溫水灑在她的身上,反爾刺激了她那被*脹滿的因子,鏡子中,倒映出一個模糊的*,瘋了,瘋了,真的要瘋了!
裹上浴巾,安洛溪飛快的沖進了廚房,二話不說的拉著冷擎蒼就朝著臥室跑去,一進去,立即將冷擎蒼推到在床上,上下其手,先解開襯衫扣子,在解開褲子,該死,這拉鏈怎麼回事,怎麼拉也拉不開?
「老婆,這拉鏈是放狼拉鏈!」
冷擎蒼笑眯眯的提醒,然後手指輕輕一挑拉鏈頭,拉鏈開了。
「你個大男人,還用什麼防狼拉鏈?」
安洛溪忙里偷空,問了一句,冷擎蒼咧嘴一笑,「萬一,哪個女人像你這麼勇猛,我豈不是節操不保啊?」
呃?敢情,這放狼拉鏈防的是她?
安洛溪頓時板起了臉,在冷擎蒼閉上眼準備享受的時候,突然,感覺被踹了一腳,然後,他的身體就滾到了床下,「老婆,你干什麼?」
一臉委屈的盯著安洛溪,沒事,踹他干什麼?
「給我滾一邊去,本姑娘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了!」
安洛溪白了他一眼,隨即就自己鑽進了被窩,背對著他,坐在地上的冷擎蒼眼中婬光一閃,爬上床就覆上了安洛溪的身體,「老婆,我現在就來幫你培養培養興趣!」
上下其手,冷擎蒼抽開安洛溪身上裹著的浴巾,呃,真空的?果然,將一個女人的欲火挑到極致,風騷的很……
協奏曲奏響,關鍵時刻,黑暗之中,突然想起一個聲音,「快,快,快讓我上去!」
變化姿勢……
協奏曲繼續奏響,不過,這個貌似男性的申吟更加大聲一點……
然後……
極致,釋放,香汗淋灕的安洛溪趴在冷擎蒼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臉上的細汗沾在冷擎蒼的胸口,粘糊糊的……
「老公,快告訴我,彭牧放小時候的志願是什麼?」
「老婆,剛和我愛愛,能不能不要提別的男人名字啊?」
不滿的抗議從冷少的嘴里冒了出來。
「老公,你就快告訴我嘛!」
「人家是真的很好奇的啦,尤其你那最後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讓人好有想象的空間啦!」
「想知道?」
「恩!」
「那就再來一次!」
嗚嗚……嗚嗚……
他,莫非就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這次,冷擎蒼完全佔主動,奪城,掠池,佔有,進攻,又是一番激烈踫撞,夜深,人靜,只有兩個人的喘息聲伴著那進攻的聲音,此起彼伏。
困了,累了,安洛溪真的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靠在冷擎蒼的胸口,沉沉的睡著了,睡著之前,腦子里面還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意念,冷擎蒼,你個說話不算數的家伙。
听到她夢中的呢噥,冷擎蒼吻了吻她的額頭,「老婆,我告訴你,彭牧放那小子的志願是什麼,他的志願就是泡遍天下美女!」
「我說過了啊,只是你沒有听到,不是老公說話吧算數啊!」
說完,冷擎蒼還不忘加上一句,果然是夠陰險,夠月復黑,夠無恥……
渾身,酸痛,安洛溪嚴重懷疑自己的身體零部件是不是被拆過了一遍,扭著酸痛到極致的腰,走出了房間,看到冷擎蒼精神抖擻的在準備著早餐,安洛溪看看自己連走路都覺得困難的樣子,她算是明白了,這個男人,哪是什麼一夜七次郎,根本就是一夜不停狼,昨夜,他究竟要了自己多少次,自己連數都數不清了,這若是每夜都這樣,她估計每天就只能在床上躺著,什麼事情也甭想做了。
「老婆,早啊,來,嘗嘗我給你做的愛心早餐!」
新鮮剛出爐的蟹黃小湯包,口感甜糯清香的黃金糕,外加一碗補血養氣的紅棗桂圓黑米粥,這一大早的,他居然去了一趟問福滿樓?
要知道這里距離福滿樓可是隔了大半個濱城的!
幸福,如同潮水席卷而來,身上所有的疲憊,酸痛,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被一個男人這樣寵著,即使也有不眠,她也心甘情願。
恨不得完全融入他的身體,成為他身體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天,每時,每刻,都要和他在一起,呼同樣的空氣,看同樣的風景,品同樣的人間酸甜苦澀……
愛一個人到極致,愛,就會從骨髓里冒出來,難舍難分……
「老婆,這次醫療選拔,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吃飯的空隙,冷擎蒼關心起醫療選拔,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反正在濱城還是引起了一定的轟動,冉國棟在醫術領域的地位無人撼動,若是洛溪能成為她的學生,這也算是一件百年難求的機遇,和安洛溪一路走來,冷擎蒼自然是知道她是多想在醫術屆能夠有所作為,可是,這次人才濟濟,想要從那麼多人才之中月兌穎而出,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老婆,凡是盡力就好,也不要太有壓力!」
「大叔,你不相信你老婆我啊?」
安洛溪自信滿滿的看著冷擎蒼,飛揚的神采光華綻放,冷擎蒼笑笑,「沒有,只是讓你不要過度在乎,以免影響了考試的發揮!」
切,還說沒有,分明就是不相信!安洛溪在心中月復誹一句,低下頭,繼續吃早飯,不相信拉倒,反正我有自信就行!
這是從哪里來的這麼大的自信啊?是從杜澤昇用一千萬押了她會贏,還是從這段時間的突擊培訓,亦或是,她若是贏了,就會分到五千萬的金錢動力?
五千萬啊,那可以買下遠航大廈了!
那可是凝注了父親一輩子的心血,說什麼,也不能讓它落入旁人心中,想起這個旁人,安洛溪忍不住的想到了諸葛墨白,什麼時候,是應該找他談談了!
吃完早飯,冷擎蒼把安洛溪先送到了她培訓的地方,然後就驅車離去,剛拐角,剛好看到秦琳達站在路邊,面色焦急,在她的身後車子的後車蓋還掀開著,貌似是車出問題了,看到冷擎蒼的車,她連忙招手示意他停車,冷擎蒼減速,將車停到了路面,搖下車窗,「琳達,發生什麼事情了?」
在這里遇到冷擎蒼,倒是讓秦琳達感到十分的意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算下來,她和擎蒼和一個多月沒有見面了,經過上次在崇安島的不愉快之後,她以為冷擎蒼會記恨她,嚇得她一直都不敢主動聯系他,現在看來,冷擎蒼絲毫沒有記恨她,態度依舊和以前一樣,雖然不熱,但也不冷,這,不一直就是他待人處事的態度嗎?
「擎蒼,我的車壞了,老是啟動不了,你下來幫我看看啊!」
冷擎蒼將車熄火,從車上跨了下來,走到秦琳達的車旁,將她的車仔細檢查了一遍,「貌似是發動機出問題了,得讓修車行的人過來把車拖走!」
「我剛已經打過電話了,可是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到,我早上有一個重要的手術,眼看就要遲到了!」
「走吧,我送你過去!」
听到冷擎蒼說要送她,秦琳達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從自己的車里拿出了包包,坐上了副駕駛的座位,冷擎蒼發動車子,驅車離開。
從發動到現在,冷擎蒼一句話也沒有說,雙目緊盯著前方,專心駕駛著車輛。
「擎蒼,你怎麼會在這里?」
他怎麼會一大早出現在這個地方呢?秦琳達覺得狐疑,于是乎就出口問道,冷擎蒼也並沒有隱瞞,「送洛溪到醫學院研究所的,這幾天她在那里學習!」
「你給她請了老師?你對她真好!」說這話的時候,秦琳達眼中除了羨慕還有怨念,那個女人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能獲得冷擎蒼如此的寵愛。
「不是我找的,是她自己!」
冷擎蒼不想讓秦琳達誤會安洛溪的成長,是靠著他的關系爬上去的,朝夕相處,只有他知道這段日子她有多努力。
「琳達,其實,洛溪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冷擎蒼突然掉轉視線,目光望向秦琳達,「你在濱城,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外科手,洛溪她沒什麼經驗,憑的只是一股熱誠和沖勁,我希望,這次選拔,你要手下留情,不要傷她太重!」
這話若是讓安洛溪听見,準保要抓狂,她威武不凡的大叔竟然去求這個女人不要傷她太重,NND,還沒有比試,到底誰傷誰還不知道了!
秦琳達見冷擎蒼居然開口求她,先是有些微微的錯愕,然後心中恨意更濃,冷擎蒼憑什麼對那個女人那麼溫柔,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是不是也會摘下來給她?
不要傷她太深?
這次,她一定要讓她顏面掃地,永永遠遠,都別想跨入醫學界的這個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