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早已艷陽高照,是雨過天晴獨有的清朗。
凝墨眷眷醒來時,身邊早已空空如也,心中莫名溢出一絲苦澀,女人大概天生就是感性的動物,即便他們之間的交集並不是因為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一想到這四個字,她猛然頹廢的自床上坐起,如水的眸子越發酸澀開來。
「凝墨小姐,早安!」
換好了衣服剛一拉開/房門,就听到魯管家沉穩的站在門外問候,凝墨頓了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清麗的容顏掠過一絲緋紅,隨即又恢復如常,輕聲回道︰「魯姐,早安!」
「總裁臨走時吩咐過,要我們好好照顧您,所以,凝墨小姐要是有什麼需要,一定得跟我們說!」魯管家恭敬的跟在凝墨身後,語氣不亢不卑。
用過早餐後,凝墨便準備獨自回一趟出租房。
然,走至鏤花雕鐵門前,望著身後緊隨自己的魯管家和于伯一臉為難的樣子,過了半響她才明白過來。
「魯姐,于伯,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順便看看自己要好的姐妹,拿一些換洗衣物和書本!」是啊,感覺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雖然所有自己熟悉的一切都早已物事人非,但,她還是想看看。
魯管家看了一眼于伯,精明的臉上依舊是得體的笑意,「您要去拿什麼東西,吩咐我和于伯去拿就好,您身子剛好不久,要是再出現點什麼狀況」
魯管家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于伯也只是一個勁的在一旁附和,他們為難本分,凝墨卻是個容易心軟的人,看著他們一臉擔憂的神情,也頓時為難起來。
解鈴還需系鈴人。
「什麼事?」電話一接通,屬于翟逸寒特有的嗓音通過信號緩緩注入耳畔,凝墨稍稍猶豫了幾秒,吸了吸氣才說明來由,「我想回南城那邊的出租房看看!」
她知道自己瞞不過他,所以她如實照說。
「這種事你自己拿捏就好!」
好一個自己拿捏就好,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緊了緊,凝墨正想掛斷電話,卻又听得那邊繼續說道︰
「讓于伯送你,免得你又暈倒在半路!」
還沒等她听明白那句話的意思,電話那頭已傳來嘟嘟的忙音。
弄了半天,還是于伯送的她,敢情那電話打的真是有點多余,只是坐在車內凝墨恍惚不定。
讓于伯送你,免得你又暈倒在半路!
‘又’是什麼意思?難道上一次她負氣下車,暈倒的事他知道,不可能啊,她記得當時下車時,她後腳才剛著地,他的車便像一陣咆哮而去的怒風……
「凝墨小姐,是這里吧!」于伯將車穩穩的停在一幢五層小樓前,樓樓相接,不像單門獨院那麼好停車,好不容易擠進了一條過道,他才喚回有些失神的人。
這里人雲密集,住的都是些上班族,要麼就是一些像她們那樣不願在學校住的學生。
學生?一想到這個字眼,凝墨心里又添了幾分苦澀。
「于伯,你先回去吧,我想在這里呆會!」
拂去心中的異樣,她推開車門向窄小的過道往里走去,只徒留對方一抹落寞的背影,于伯終究也只是嘆了口氣,停留了幾分鐘,打了個電話才驅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