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什麼?」相較于夏小曼隱含的吃驚,凝墨倒是表現得甚為平靜,眸底甚至看不見一絲一毫的波瀾,淡漠的掃視了一眼窗外的車水馬龍,她回眸,「在你們看來他是高不可攀的商業巨子,是能讓女人垂涎三尺的鑽石老俊,恨不得將心挖出給他看,可是對于我來說,他不過是一個比一般男人優秀點罷了,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夏小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僅此而已!」凝墨垂眸。
「那承軒呢?你知道他現在有多痛苦,他為了你」時至今日,夏小曼決定豁出去了,可是話還未說全,就被她的好友淡然打斷,「快喝吧!女乃茶涼了就不對味了。」
「女乃茶涼了可以再熱!」夏小曼揪著凝墨的手,凝墨不躲不閃,將另一只手覆上去,清淺笑道︰「熱了就不是原來的味道了,小曼,承軒是值得托付終生的人,我真心祝福你們幸福!」
是啊,除了祝福,她還能做什麼,重新開始,凝墨淡笑著抽出手握住那杯溫熱的女乃茶,只覺得女乃茶店里的冷氣順著脊背,茲茲往上冒,而那只被吹得有些微涼的手,卻再也無法感受掌心那份熱度。
夏小曼一度啞然,眉眼里全是詫異,她都已經申請去國外留學了,只為了能讓原本有情的人恢復原來的面目,可是這大大出乎了她的預料,怎麼會這樣?
「凝墨!」兩人齊肩走出女乃茶店,夏小曼輕聲喚道,凝墨輕嗯了一聲偏過頭來與她對視,「什麼時候學會吞吞吐吐了!」
夏小曼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說出來,「你剛剛的祝福我怕是收不到了,我只是有些舍不得你!」
「你、要去哪里?」凝墨頓住腳步,清麗的容顏上寫滿了困惑。
夏小曼挽過她的手臂,繼續前行在人海中,「那個斐什麼安娜的女人,你要小心點,她不是省油的燈!」忽而看著前方等待多時的于伯,「接你的人來了,沒想到會是這樣!」
凝墨繼而剛才的話題,「別給我岔開話題,我問你,你是不是打算離開蓮城?」和翟逸寒久了,自然也會中毒辣,這樣的語調是她從來也學不會的,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感染。
「我申請了國外留學,簽證這幾日就可以辦下來!」夏小曼呼出一口氣,說出來似乎輕松了許多。
「承軒知道嗎?」凝墨心中一顫,又覺得自己不該過問這些,果然如她所料,夏小曼沉默了許久,輕輕搖頭,「對于他來說,他比任何人都不願意見到我,我是他痛苦的源泉。」
「我不會送你!」
「我知道!」
坐在車上,凝墨單手撐在車窗邊,靜靜的凝視路邊不斷倒退的風景,有冰涼的淚珠隨風滑落,落在指尖是冰涼一片,她在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承軒,不為別的,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他就該勇于承擔。
回到帝豪園的時候,遠遠的就听見大廳傳來佣人的壓抑啜泣聲。
凝墨一問才得知,原來只是因為她們放自己出門,違背了翟逸寒的意願,這顯然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
他這是在變相的囚禁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