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空氣一度的凝固,沈母看著那可憐的女孩,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她無法想像這一切的到來,看著傷痕累累的女孩,她的愛那麼辛苦,那麼無助,可她卻一如即往的堅持,晰諾,你快醒醒好嗎?媽的心都要碎了。
「晰諾……」陸振航風塵僕僕的趕來,那滿臉的憔悴,讓人無法不連想到他的煎熬。
「振航,晰諾她……」沈母已經哽咽的不能自己了。
「告訴我,究竟發了什麼事?是誰干的?」為什麼他離開了幾天就發生這麼大的事,丫頭,你沒有我就會出事是不是?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一步,再也不要離開你半步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那躺在那的女孩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女孩,她的笑容不見了,她的調皮不見了,有的只是那沉睡的睡顏,他每靠近一步都是一種煎熬。
「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晰諾能醒過來!」他們就在這里,難道要和他們拼命不成,況且,他們才是晰諾的親生父母,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怪不得語晨抱著晰諾回來的時候硬是說把孩子弄丟了,原來那才是語晨的孩子,她多像語晨啊!只是語晨到死也沒能見上她一面,哎……語晨,現在你的女兒回來了,你看到了嗎?她過得很好,她長得和你一樣漂亮。
惠美感覺那投注在她身那抹目光,她抬頭,望見沈清風探究的目光,她知道他一定認識自己的生母,但她沒有這個勇氣問,她怕知道她的存在,她怕知道所有有關自己母親的過去。
「晰諾,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听到了沒,我回來了,你也睡的夠久了,醒醒好吧?」陸振航的淚就這麼滴落在她的臉上,江惠美看著心也跟著痛了,看著陸振航居然能為她落淚,這就說明他對她的愛有多深。
「振航,你別這樣,晰諾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姐夫,你別難過,你要是這樣,姐也會難受的。」
「晰諾,我絕不會讓你有事,絕不會!」他眼里堅定讓所有人都動容。而這時晰諾的手也動了一下
「快看,她的手動了,她的手動了。」一听晰諾的手動了,大家都興奮不已。晰諾已經昏迷一天一夜。
「晰諾,晰諾……你是不是听到我的呼喚了,是不是?」晰諾困難的睜開雙眼,刺眼的光線讓她的眼微眯了一下。
「振航?嗚,振航……」一見到眼前讓她日思夜想的人,她的淚就流的更凶了,她不是在做夢吧!
「傻丫頭,哭什麼,別哭,難看死了。」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有多可怕,我以為我死了。」那句以為死了,讓鄭敏的心泛疼,眼淚更肆意了,晰諾醒了,她終于醒了,這一天一夜讓她老了不少,每分每秒盼著她能醒來,盼著一切都能回到從前。如果她好好的,那麼她保證永遠都不會打擾到她。
「好了,你還好好的活著,沒有我的命令,你怎麼可以輕易的離開我呢?」他緊緊的抱著女孩,生怕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了。
「振航……」她透過他看見了身後的鄭敏,她怎麼在這,一定又是想污辱或是報復她吧,她下意識的想後退,讓振航發現了。
「怎麼了?」
「我害怕!」
「傻瓜,怕什麼?有我呢?」她知道她在怕什麼?鄭敏覺得心酸無比,該怎麼做,該怎麼做才能彌補對她所做的一切,她不會忘了是誰將她的衣服月兌去,任由別人取笑她的狼狽,她更不會忘了,是誰無情的將她推倒在地,任由鮮血直流。
「恩,你陪著我,我疼。」額頭已被包扎,所有的人以為那車禍造成的,只有她們知道是怎麼造成的。
「哪疼了?」鄭敏一個箭步便沖上去,檢查著她的不適,讓晰諾反射性的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腳被打包的像個棕子。她的閃躲讓鄭敏為之一暗,是啊,她現在有什麼資格呢?惠美看著心有些泛酸,媽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我怎麼了!」看著自己的雙腳被纏上厚厚的石膏,她徹底傻了眼。
「傻瓜,你出了車禍,你忘了嗎?」對啊,她發生了車禍,是江楚明,對江楚明救了她,他怎麼樣了,他有沒有事?
「江楚明,江楚明他還好嗎?」
「他沒事,只是受了皮外傷,過不了幾天就能出院,倒是你啊,真是不給我省心的丫頭。」
「嗚嗚……振航……」她還只是哭,那天實在是太可怕。
「江夫人,我想你先回去,晰諾她也醒過來了!」沈母沉下臉下了逐客令,她沒有忽略掉晰諾眼里的害怕和恐懼,她才剛醒,她不想再讓她受打擊了。
「是啊,江夫人,你先回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沈清風的提醒,鄭敏不是不知道,她也知道晰諾要是知道真相一定會接受不了,即而恨她,她不想她恨她,她多想听她叫一聲媽,可是能等到那天嗎?
「恩,惠美,我們先走吧。那晰諾,你好好休息。」她也多想抱抱她,可是她眼里深深的防備讓她無力,這一切都她造成的。怪誰呢?惠美看著從始至終都未曾看她一眼的陸振航,心里的酸楚更與誰人知,為什麼有她在的地方永遠沒有她江惠美的位置呢?沈晰諾,到底你有什麼魔力,讓所有的人都願為你付出一切。
「……」晰諾躲在他懷里,她才不會相信她有這麼好心呢?她一定是找不到理由欺負她了吧,那女人離去的背影為什麼讓她覺得有絲悲傷呢?
「好了,危險解除了,別在躲了,好好躺下休息。」陸振航看著她眼里的防備,他的心就又一次沉了沉,一定是江家,可是剛剛江夫人的表情,怎麼感覺怪怪的,他不在的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都有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