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齒的斥責,逐字逐句的驚了汐瑤的心!
祁雲澈?他怎會在這里?
那麼——
沒有多余的空隙思緒,那雙禁錮了她的鐵臂幾乎要將她捏碎,立刻,汐瑤察覺他的異樣媲。
嚴酷三伏,穿的衣裳本就單薄,此刻與他緊貼的後背,分明感受到滾燙得灼人的溫度,還有他驟然遞增的怒火,愈發洶涌。
若那只琺瑯瓶里裝的是……那種藥的話,那麼他現在豈不是……
汐瑤心顫,自知他定惱火極了,連忙結結巴巴的開口,「王、爺,對不起,我……」
不待她說完,祁雲澈渾身帶著暴躁的情緒驀地將她推離自己!
那似是他全部的力氣,盛怒,汐瑤低呼了一聲,不受控制的踉蹌跨前沖去,若非對面一張實木桌案將她攔住,她定要一頭撞在牆上了!
這一下,亦是讓她吃痛又訝異。
不敢多有怨言,趕緊轉了身驚恐萬分的去看那人。
被暗色充斥的房間中,眼眸中只得一道高大魁梧的輪廓,怒火沖天。
他如鬼如魅的站在她正對面,緩而重的鼻息,隨著起伏的胸口一下下的呼出,再吸入……
汐瑤看不出來,不知他想要平復下切實的怒意,還是在醞釀如何將她撕碎。
可是,可是她也是身不由己的 ……那樣的情況,她實在沒有辦法,明明她都激怒他了,他……他把盒子扔了不就好了?
這般推卸的想著,她心里又清楚極了,他不但沒有扔,反而打開看過,發現那只瓶子,更——
「對不起什麼?」
混亂的思緒中,忽听他沉啞的開口,干燥的聲線滑過空氣,是與他平時說話全然不同的聲音。
汐瑤微怔,他已向她走近了來。
「你為袁雪飛算計本王?利用本王對你的心意,你好大的膽子!」
那語氣如驚濤駭浪,每句都大有要將她淹沒的意思,最後,更是充滿直白的殺意!
殺了她。
在打開琺瑯瓶,嗅到當中濃郁婬|靡氣息,更在早藥效發作見到袁洛星推門而入時……這個念頭便猶如魔咒般將祁雲澈纏繞。
她竟然敢!
話罷,他已然行到她的面前,將自己置于她眼中,然後,他在那倉惶不安的瞳孔里看到一張緊繃得有些猙獰的俊龐。
他的狂怒,她總算曉得怕了。
「我、我……我不……」汐瑤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換做以往,她相信他如何都不會傷害自己的。
可此刻她根本沒有把握,更不知該如何平復他的暴怒。
只消他靠近,再靠近……他周身散發的難以形容的氣息一點一滴的燻染得她暈眩得不能自己。
她好像知道有什麼在折磨他,極其清晰的思緒卻不願承認面對!
「你也不想?」祁雲澈笑中都是慎人的涼意,尤為某種在他體內叫囂的意圖不斷摧殘他的骨髓,脈絡……五髒六腑就要炸裂!
死死盯著眼前的人,原本近乎要讓他失去理智的肅殺,在見到她的那一瞬,竟都使不上力氣,轉而變成另一種深切的渴望。
他原想殺了她!
但此刻……
探出大掌鎖住她後頸,他不知力道,也許很重,但他已經控制不了,蹙眉凝視她不安到極點的臉容,窒息的靜默。
汐瑤顫巍巍的與他對望,全身僵麻得失去知覺,唯有被他扣住的後頸疼得喊都喊不出來。
恐懼,不安……竟還有擔心,讓她顫栗。
她本就不想的……
對他的心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若當世不按著袁雪飛的意思辦,也許她就會失去最重要的人,那樣多的巧合,那樣多的意想不到。
她輸不起。
再說了,就算真有什麼,他不也沒損失麼?又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他卻怒火洶涌的來與她問罪,她卻是只有那任人宰割的份了!
不知怎的,越想汐瑤越覺得委屈,眼眶一紅,豆大的淚珠子就滾落出來。
祁雲澈一見,狂躁的心跟著揪緊,俊眉間溝壑更深!
「你還有理了?」森森皓齒里擠出質問,他恨不得將她剝皮拆骨!
她抽抽噎噎,又驚又怕,凝著他只言片語都吐不出來。
說解釋的話,他會听嗎?
卻不知自己的沉默,被他誤以為是她倔強的抵觸。
她的言不由衷、身不由己,還有所謂的‘說了你也不信’的秘密太多,過往他能夠縱容的每一件,都成為此時諷刺譏笑他的緣由起始!
「不說是嗎?」祁雲澈 地對她笑了起來,竟有幾分殘忍,半眯的狹目綻出掠奪的精光,「那就幫本王消火!」
言畢,汐瑤大驚失色!
‘不’字剛道出口半個音,掌控住她後頸鐵掌迫使她迎上他的吻!
火熱的唇舌瞬間將她小嘴完全堵住,他粗暴的啃咬她柔軟的唇,再將柔韌的舌伸探進去,卷起她的丁香瘋狂攪動,吮|吸得她舌根發麻!
男性魅惑的氣息不斷噴灑在她失措的臉孔上,龐大的身軀將她擠壓在自己強硬的身軀和桌案之間。
四目相接,他灼燒的深眸看著她,她亦同樣驚愕的睜大了雙眼與他對視,那樣近,卻無法讓他滿足。
汐瑤的腦海中膽戰心驚的全是他那句嗜血的話語,瞳孔里,是陌生的祁雲澈……
她下意識的推拒,卻無法將他動搖分毫,無力和弱勢的嗚咽聲時時在告誡她,逃不掉的。
不管是深宮,還是他!
吞咽的聲音從他咽喉中不斷發出,如同暗夜出沒的獸,她是他口中的獵物,被他撕碎,生吞活剝。
沒有感情。
烙鐵般的手掌迫切的在她嬌小的身軀上搜尋著什麼,所到每一處都是狠狠的揉捏,恨不能把修韌的指尖扣入她的血肉里!
扯掉罩在她外衣上的那層礙眼的紗,他總算松開那張被蹂躪得紅腫的唇。
轉而,一口向汐瑤光滑圓潤的左肩!
她才從窒息中重獲活命的新鮮氣息,卻不想肩頭上劇痛隨之傳來,疼得她擠了擠眼,混了眼淚星子的眼只望見那顆沉重的頭顱緩緩移動——
一種無法形容的觸感,冰涼又熱烈,輕如薄羽,從肩頭緩慢的撩到頸項間,再被他重重的一吮!
她竟是忍不住隨之從喉嚨里擠出一聲曖昧的輕哼。
無疑,這讓祁雲澈整個人都為之興奮起來。
抬起頭來用通紅的眼與她匆匆一望,魅色的光華幾乎要跳耀出燒得滾燙的星火!
一時清醒,一時,又朦朧模糊得快要全然迷失。
他不知自己對她有如此深欲|望,只是見了一眼,就想一直將她納入眼中,少了半刻都是缺憾。
只是清淺的觸踫,就想把她抱在懷里,嗅她迷人的體香,撥弄她柔軟的發。
慕汐瑤,慕汐瑤……
他連自己是誰都快忘記,為何這死丫頭會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出現?
時而沖他笑,時而對他哭,時而用責難控訴的眼眸一語不發的盯著他瞧個不停。
她有天大的委屈都是他的過錯!
可她似乎從未顧及過他的感受,不知他也在乎,高興是給他一個甜入心底的笑,不高興連個正眼都沒有,更要把她所受的苦楚都歸咎于他。
他受不了她的忽視和疏離,往日強壓的情緒完全被深入五髒六腑的藥性擊得粉碎。
狂躁的心在滴血,他好難受,他快控制不住了……
猛地將她抱上她身後的桌案,推倒,強悍的身軀覆蓋上去,埋首于她胸前,毫無憐惜的扯下她胸前的遮擋,隨即就听到她喉嚨里溢出害怕的顫聲。
不耐而煩躁的深蹙了眉頭,空出的大掌握住一只還未成熟的酥軟,緊抓,揉捏,根本不能給與他渴求的滿足。
他在低頭下去含住另外一只,深吮,舌忝舐,不斷留下一個又一個屬于他的印記。
汐瑤雙手被他鎖住,高舉過頭頂,無力的又他被藥性激發的獸|欲肆虐,兩只小腿被他勁瘦的腰強行分開,男性堅實的強硬狠狠抵上她敏感之處,碾壓摩挲,找尋……好像是那里。
他重重的頂上去,隔著彼此的衣衫,想要進入令他喪失理智的銷|魂之境。
微抬起半身,祁雲澈猩紅的雙眼突兀的盯住身下的女子,起伏劇烈的胸口里,包裹的是一顆跳動得近乎瘋狂的心髒。
下一秒,殘忍的撕碎她的層層紗裙,潔白褻褲,最後用手勾起她的雙腿,暴戾的將她拖向自己,以此迎合他腫脹怒嘯的堅|挺!
幾乎在瞬間,汐瑤感受到異物入侵的疼痛!
她實在太小太稚女敕,這副身軀都未完全成熟,根本禁受不住他被憤怒和藥性趨勢得狂暴的碩大。
只進入了少許,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干澀的甬道迫使他只能停下,他也痛苦,茫然,不知所措……唯獨剩下佔有的沖動。
也許,只要將她變成他的,就不會那麼難受了。
「祁——雲澈!!」
汐瑤淚流滿面,逐個字的從顫栗的齒間憤恨擠出,「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若一個人真心愛她,怎會給她痛苦?
所以,你從來沒有愛過我……
無論前世,無論今生,至于那下一世,再下一生……算了吧,已經夠了!
刻骨的話語,仿佛將他驚醒了少許。
從沒愛過?
他愛過嗎?
到底……何謂愛?
再看眼前淚痕交錯于面頰的女子,又是那樣的眼神,恍惚讓他想起很久以前,似是她與他第一次彼此相見,就是這樣的……
刻骨的恨,極致的愛,恍如她與他相識久已,他負她情長愛苦,今生注定償還。
他愛過嗎……她?
似乎又再清醒幾分,她的臉也看得更加真切。
她在他懷中顫抖,弱小得只消他再用半分力,她就會煙消雲散,抓都抓不住了。
可她純黑的瞳眸卻綻放著刺痛他的尖銳色彩,忽然就讓祁雲澈看懂了,她在賭,賭他對她的感情是真心還是假意,用她自己。
好狡猾的人,好讓他咬牙切齒的人!
察覺這一層意圖,祁雲澈鉗制住她的雙手只差沒將她腿上的皮膚抓破!
她眼淚不停掉著,卻強忍不發出半點聲音,而他粗氣始終未停,的渴求隨時會將他淹沒。
放過她才能證明?證明什麼?
短短幾個瞬間,千萬重思緒在腦海掠過,直讓他想狂暴得一場屠戮,血染半壁江山。
見他靜止不動,汐瑤緊凝著臉上決然的神色,不敢松懈絲毫。
那勃然大物正囂張的抵著她稚女敕嬌軟的狹窄入口之處,灼熱的熨燙得她生怕連呼吸都將他驚動。
她又羞又怕又窘迫!何嘗想過會有此局面?若他不肯放過自己……
「你想我放過你?」倏的,祁雲澈冷不防啟聲,危險的語氣里沒有猜測,那是種肯定。
她就是那麼想離開他,生生世世都不見的好!
「我……」
未曾與她說完,他突然退開她一些,又在瞬間粗蠻的將她拽下桌案!
汐瑤雙腿忽然落地,心下剛以為他真的放過她了,不待站穩,他就把她調轉背對,欲火狂怒的擠入她雙腿|之間!
「不——」
「閉嘴!」被壓得極低的話語聲沉沉的吼在她耳邊,他竟是狼狽的伏在她背上威脅,「敢再多喊半個字……」
敢再多喊半個字,他會做什麼,便是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了了。
汐瑤才是後知後覺,讓她深深懼怕的疼痛和撕裂並未將她侵襲,他只是……只是停留在她腿根那處,並未……
顫著呼吸,側頭向他近在咫尺的臉看去一眼,登時被他曜眸里的火燒得體無完膚!
她陡然一僵,同時那在她雙腿間的火熱好似也突跳了下,駭得她面上跟著燒燙!
沒等她來得及把腦袋轉回,以此避開那道吃人的目光,祁雲澈已先她一步,餃住她半開的唇,長舌直入,霸道的再度綣起她的,也用力發泄般的快速挺動起來。
扭曲的俊容上滿是如何都消退不去的狂躁和恨意。
逃開他?一輩子都別想!
……
至深的夜,幽暗的房中流轉著蠱惑的氣息,旖旎飄蕩蔓延。
沉而實的桌案,因為上面的人的動作而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隨時會散了架似的,一面刺激著汐瑤的耳朵,一面又讓她憂心忡忡,露出難堪之色。
緊貼在背後的男人不斷重復著一個動作,無休無止的懲罰。
沒有身體上的疼痛和傷害,卻時時都在用這樣的方式提醒她,今生今世,她都別想在與他兩清!
硬挺的火熱還來回在她腿間摩挲,更讓她感到羞恥的是,竟是因為這樣……她跟著滲出滋潤他的濕意。
前世與他歡好的記憶盤旋在腦中,一幕勝過一幕的清晰。
溫柔的珍惜,極盡的寵愛,哪怕大婚初夜時的第一次,他都對她呵護備至。
那些卻都不及今夜深刻!
祁雲澈早已放過那張被他咬破的唇,此時只將自己半身沉重的重量施加于她,埋首粉頸之間,盡情宣泄。
不夠,無論如何都覺得不夠……
甚至越是在那雙細滑的腿兒間反復抽送,他開始懷疑到底是藥性的趨勢,還是這就是他心中真實所想?
他弄不清楚,卻,不討厭,哪里會討厭?
再望她半邊小臉,又是委屈,又是不安,憋著一口氣大氣不敢喘,不時還會移眸向他斜來一眼,像是在看他到底盡興了沒有,然後又被他一個眼神瞪回去!
這死丫頭膽大包天的幫著別人來算計他,只要想到這一點,就能讓他原本有了沖動的意識全然匯聚,再度堅硬,更加激烈的索求起來。
粗重的喘息,滴落的汗水,男性渾厚的氣息陣陣散發開,將她包圍其中。
即便只是如此,都已讓他心若狂跌,不能自己。
愛嗎?
他不知道。
松開深陷的十指,空出一只手撫模她的肌膚,垂頭去吻她的背脊,握住她貼在案上幾乎快變形的柔軟,指尖再壞心的故意去挑撥她還未成熟的果實……
汐瑤失控的僵滯,回頭之余撞進他邪肆流轉的眸,他是故意的!
「你——」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今夜她沒有這項權利。
炙烈的吻了上去,堵住她的嘴,祁雲澈猩目越發通紅,的動作也趨于劇烈。
為何不能要她?這時他竟會在認真思索于此。
若非借她之手,他不會留著那盒子,更不會毫無防備的打開里面裝了媚|藥的琺瑯瓶!
藥效還在嗎?
他不知道。
從最開始的發泄到此時,身體得到純粹的愉悅。
不甘的是她那句將他否定的話語,也罷了,這人早晚是他的,這夜不能完全得到,也要讓她曉得好歹。
落下這重心思,祁雲澈那只包裹住她酥胸的大掌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四處作亂,並非最開始的肆虐,而是種溫柔的折磨。
很快汐瑤就察覺他的用意,很反映他人已沒事,剛烈的性子驀然被激發,不管不顧的扭動身體,和他做對!
奈何她唇被封住,人更被死死壓制,只能‘嗚嗚’的悶聲鬼叫,恨得要瘋了!
祁雲澈根本不管她,手掌已然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游移至與他那物相貼之處,掌心的溫度頓時罩在她敏感上,一只手指淺淺探入,對她極盡挑|逗之事。
听到她咽喉中的顫抖,氣息越來越急促,他陰雲籠罩的面容更加深沉執著。
有多恨,有多愛,越想逃離,身纏愈緊。
不停的律動,汐瑤被撩撥得渾身燒燙,就在放空了腦中所有一切的同時,忽覺腿上多出一股焦灼,背上的男人猛地停下,隨之整個人都重重壓上她,差點讓她斷了氣!
粗重而松懈的喘息撓在她潮紅的側面上,還有他毫無笑意的話音——
「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