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與護士相視一笑,隨之對憶臻說︰「小姐,你緊張你丈夫我可以理解。可是我在骨科方面工作20年了,他只是普通的骨折,我敢萬分擔保,他沒事兒。」說完,走出去,關上門。
「唉,我不是他老婆,你、你們誤會了。」可是只有一扇門回復她。
「別解釋了,人都走了。」夏澤倒是心情很好,含笑看著那個女人,特別是一听「丈夫」二字,興奮得跟打雞血一樣。「死鴨子嘴硬!不知誰剛才哭的半死!」
「誰哭了!你別自作多情!總、總之,謝謝你!」憶臻這「謝謝」說的含糊不清的。
「自作多情?不知誰剛才緊張的要死!還說生怕落下什麼毛病?」
「我、我、我沒有!」
「我說你有嗎?」
「你!」
「過來!」夏澤一改剛剛無賴地笑容,面色嚴重,「磨蹭什麼,快過來!」
憶臻怯怯地走過去,卻不料夏澤左手一把拉過她,一失足就跌進夏澤懷里,知道他斷了肋骨,生怕自己反抗傷了他,只能任他抱在懷里。
「你個傻女人,走路不長眼楮啊!這麼大的車都看不見,長倆大眼楮是窟窿嗎?」
憶臻不敢出聲,他罵的對,她該罵,要不是自己,夏澤也不會被撞傷。
憶臻就這樣任由夏澤摟在懷里,破口大罵著,可是一會兒兩會兒還可以,這男人倒罵著沒完了,她彎著腰,腰都酸疼了,竟然還沒罵完!
「你罵夠了嗎!是我錯了,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我又不是故意害你變成這樣,我也受傷了啊!」憶臻指了指頭上的紗布,眼含淚光,眼楮一眨一眨的,楚楚可憐地看著夏澤。
夏澤的心啊,那叫一個軟,憶臻都這樣看他了,他還不繳械投降,「好了好了,別哭了,還痛不痛?」夏澤輕輕撫模著憶臻頭上的紗布。
「痛。」憶臻撒嬌著嘟起小嘴。
夏澤寵溺一般,親吻憶臻的額頭。他還是頭一次看見憶臻這樣,跟小孩子似的,撒嬌,任性,耍小脾氣,可是…怎麼看怎麼可愛。他就是喜歡憶臻這樣,這才是真正的她,隨時都充滿活力。
「……唔……你干什麼!這是醫院!……唔……」憶臻心里不禁咒罵,這男人怎麼還得寸進尺了?!本來讓他親親額頭就夠大方的,他卻吻遍自己的臉!還好他動不了,要不然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唔……嗯……」
「喂!小點兒聲,風澈和幻夜還在外面守著呢!」夏澤說的一臉無所謂地樣子,倒是讓憶臻臉紅起來。
「變態!放開……唔……」
「總經理,總裁打電話來說」
「嗖~」一陣兒…寒風經過。
天崩地坼!病房里,畫面定格了一樣︰夏澤一手摟過憶臻的腰,親吻她的脖子,憶臻則雙手搭在夏澤的肩膀上,仰起頭。風澈就在一旁站著,幻夜在他身後目瞪口呆!
幾秒過後。
「對、對、對不起,總經理,我、我忘了敲門了。我什、什麼也沒看見。」風澈立馬背過身,對著幻夜擠眉弄眼。
「對、對,總經理,我們忘帶隱形眼鏡了,我們400多度呢,您、您放心,我們什麼也沒看見,總經理,您、您在哪個方向?」幻夜死死盯著地板,不敢抬頭。
「什麼事兒!」夏澤放開憶臻,躺回去。語氣並不是太好,畢竟到手的鴨子被眼前的兩人弄飛了。
「那個…總、總經理…我」風澈瞄了瞄憶臻,似乎不方便開口。
「我先出去一趟。」憶臻漲紅臉,低著頭竄出去。
「說吧,什麼事?」夏澤鎮定自若,好像剛才的事跟他毫無關系。
「總經理,戰幫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找到了,該怎麼處置?」風澈先開口。
「給我好好招待招待他,讓他交代一切,特別是他和米露的關系。」
「是!」風澈腳底抹油,報告完立刻閃人,因為他看見他們總經理頭頂好像有一團火,隨時有爆炸的危險。
「站住。」夏澤叫住風澈,轉而對著幻夜問道,「你呢?」
「總、總經理,總裁剛剛打電話問公司,為什麼你沒有去上班?是不是…跟總裁說一聲。」
「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告訴他們也只是擔心,就跟公司說我去新加坡那了,這事兒你要給我處理的滴水不漏,千萬不能讓我媽或是米露知道。」
「我懂了,那我先走了。」幻夜也打算先閃。
「你們等等!」
「總經理還有什麼事麼?」難得,風澈和幻夜異口同聲。
「你們下次要學學敲門,萬一看到什麼,又萬一打斷了我什麼,我可不敢保證你們能不能這樣走出去。」這話說得還真是意味深長。
「懂,懂,我們當然懂,呵呵!」風澈這笑簡直比哭還難看。
隨之,兩人跟太監似的彎著腰,倒著退出病房。
「呼!死里逃生!」門一關上,立刻紛紛癱軟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