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憶臻在家做好便當送到醫院來。
「呵呵!您真是的,來就來了,還帶什麼吃的。」幻夜還真是天真,伸出手就要拿過憶臻手中的飯盒。
「咳——咳——」這聲音不僅冰冷,還有一股殺氣,好像是從病床上傳來的。
風澈倒是反應過來,捅了捅幻夜的腰,幾乎是把目瞪口呆的幻夜搬出病房。唉,可憐的幻夜,這下可拔了老虎毛了。
病房里,終于又剩下憶臻和夏澤兩人,鑒于上午的事,憶臻倒是謹慎地站在病床兩尺開外。
「你的飯!」放下飯盒,憶臻就躲瘟疫一般閃到一邊。
「喂!你看!」夏澤指了指打著夾板的右手,又看了看飯盒。
明白過來夏澤的意思,憶臻作勢就向外走去。
「唉!你去哪?」夏澤可憐巴巴瞪著憶臻。
「叫他們給你喂飯啊!難道讓我啊!」憶臻說的很理所當然。
夏澤仍舊不做聲,瞪著她,那眼神的確在說「是!」
怕自己被同化,憶臻毅然決然打開門,隨意抓了一人進來。
「唉!陳小姐,您這是干嘛!」剛剛被總經理這麼一瞪,幻夜還真是有點怵。
「就你了!」憶臻端過夏澤左手的飯碗,對著幻夜,笑的一臉無害,「嘿嘿!給你們總經理喂飯!」
「啊!什麼!」這大男人的喂飯,怎麼看怎麼詭異。不知道的還以為斷臂了,不對,是肯定會這麼認為!他才不要呢!「那、那個,陳小姐,這好像…不太…合適吧。還是您來吧!」說完,幻夜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回來,我可不喂,難道讓你們總經理餓著。喂你們總經理可是你修來的福氣啊。」憶臻說的很語重心長,隨後拿過一旁的勺子,遞給幻夜,「別害羞,來來來。」
幻夜被硬生生按在床邊,眼里閃爍著星光點點,他要不是男的,真想錐心痛哭一番,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陳小姐這邊怠慢不得,總經理這邊凶狠的眼神明顯是在告訴他「你敢喂個試試看」。
「陳小姐,您別逼我了,還是您來吧!」幻夜就差給憶臻跪下了。
「不——行——」轉身對著夏澤,憶臻甜甜一笑,「夏澤,你、你不要辜負了我一番好意嘛!我做便當…也是很辛苦的!」說完,又睜著大眼楮一眨一眨的,眼淚汪汪。
這下,夏澤和幻夜都舉白旗了。
「算了,不就是喂飯嗎!等自己好了,有她受的!」夏澤自我開導著。
「不管了!喂就喂了!反正有陳小姐頂著!」幻夜也自我安慰著。
兩個男人沉默片刻,下一秒,豁出去一般,一個喂著,一個吃著。只是,憶臻則在一旁死命憋著笑意,她怎麼沒發現,整夏澤還是挺有趣的。
「總經理,幻夜他」原本是擔心總經理會怪罪幻夜,風澈正想求情來著。
「嗖~」第二波冷風來襲,畫面又就此定格︰幻夜在給總經理…喂飯!!!
「總、總經理,我這次真、真敲門了,只是…進來得…早了點兒。呵呵!」風澈說的越來越沒底氣。他今兒走的是什麼運,一連看見兩場震撼性畫面,而且這第二場似乎更勁爆,在加上這陳小姐在旁邊這麼一站,觀摩著,相當詭異。
……
結果當天,最終以幻夜、風澈的落荒而逃,憶臻的拼命慘叫,再加上夏澤的快意報復收場。
轉天,憶臻依舊中午來送飯。只是這次,她乖乖地給夏澤喂飯,還對他惟命是從的。
「看什麼看!」憶臻滿心怨氣。該死的夏澤,昨晚竟一條腿把她壓在身下,還打她!她現在坐在椅子上都疼,此仇不報,她咽不下!
「怎麼,不行!看來昨晚」他就是要看她,看她怎麼被氣個半死。
「唉!您看,呵呵,您隨便看!」憶臻陪著笑臉,生怕某人故技重施。
……
漸漸地,憶臻習慣了照顧夏澤的日子,給他送飯,跟他打架,時不時的還被佔點兒小便宜。因為醫院是不允許晚上留人的,憶臻幾乎是白天第一個來,晚上最後一個走。那段時間,她過得很幸福,雖然累了點兒,卻也充實。至少她和夏澤之間沒有了之前的水深火熱,她開始覺得,這樣幸福的小日子…其實…也不錯。
今天,憶臻依舊最後一個才走。外面天色已黑,可憶臻還是看清門口的人。
「alex,對不起,他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要照顧他。」對于alex,憶臻還是愧疚的,這段時間以來,她滿門心思都放在夏澤身上,完全把alex拋之腦後。
「我知道了,都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alex眼底滿是失望,挫敗。
「嗯。」看他這樣,憶臻心里也不好過。她寧願他們之間一見面就吵架,也不想這樣兩個人兩顆心,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