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爹地,別惹火! 098 他,主動吻了她!

作者 ︰ 沐七夏

葉柔心里多的是詭計,擅長的是心理戰術,而面對這麼突如其來赤∣果果的攻擊,手無縛雞之力的她自然咬牙硬生生的挨了這一鞭,絲質的紡紗群砰然撕裂,雪膚上,傷痕見底,這一鞭,下手著實不輕!

還好她反應的快,鞭子擦過臉頰落在肩頭,不然,這張臉,勢必毀了!

她受傷,她無動于衷,手,機械式的揚起,這一次,卻怎麼揮都揮不下,不是因為不忍心,而是手腕被人扣住,動不了。

「丫丫——」

耳畔響起靳司旻的聲音,靳雅木訥的轉頭,劉海發梢還凝著干涸血珠,臉上鞭痕尤現,漆黑的雙眸此刻比夜色還要黑了幾分,就這樣沒有表情的看著靳司旻,不哭,不鬧,也不流淚。

「你的葉柔在那里,她受傷了,你不過去看看她嗎?」

話音輕弱,靳雅仰頭看著自己被他擒住的手腕,一抹苦笑在嘴角綻開,她的體力已經達到了極限,能堅持到現在僅僅憑著不服輸的意志,還有,那想要撕碎葉柔惡心嘴臉的強烈***!

手木然的松開,風衣滑落,被血染紅的身體倔強的站在他面前,薄唇張了張,靳司旻心口壓抑窒息的說不出一句話,他的眼里,他視線所能觸及到的地方,根本沒有葉柔一星一點的身影,重瞳里,滿是靳雅那雙冷情寡淡又受傷的眼眸……

「丫丫——」

指尖顫抖的撂開她的額發,淚,匯聚成點,溢出眼眶,流淌在他堅毅俊美的臉上,這是靳雅第一次見到他哭,她心里的靳司旻,會笑,會溫柔,也會生氣,就是不會哭……

可是現在,他哭了,看著她的眼楮,他哭了……

輕輕的抱住她,他不敢用力,頭埋在她的肩窩處,第一次,哭的這麼狼狽,當著她的面,也當著那麼多下屬的面……

…媲…

遲來一步的南宮夜木然的杵在會議室門口,紫眸閃爍,眸光復雜的定格在靳司旻顫動的背上,究竟是多麼深的感情,才會讓他這樣鋼鐵般的男人哭成這樣……

如果是他早來一步,看到血人兒的靳雅,他會不會也抱著她哭,寧願不要男人的尊嚴,也要哭的撕心裂肺……

……

尚竹醫院。

手術室的紅燈亮著,靳司旻,南宮兄弟,朱美亞,就連任憶心都等在外面。

「司旻哥,小雅怎麼樣了?」任憶心臉上的擔憂是真真切切的,見靳司旻的眼楮紅紅的,也知道靳雅傷的有多嚴重,「我問過我爸了,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爸做的。」

「……」

「你說話啊,你這樣我很擔心的……」

「他都傷心的說不出話了,你就別煩他了。」南宮楓把任憶心拉了回來,雖然很不想跟她結婚,但是看她心里這樣記掛靳司旻,他的心里,多少有點嫉妒,外加,很不舒服!

「哥,不是說小雅和邵帆是一起失蹤的嘛,現在小雅回來了,邵帆呢?死了?」

「被人送到了第一醫院,邵雲離正在趕過去看他。」

「到底是什麼人干的?都不知道那個人想干嘛……」南宮楓被一連串的事搞得一頭霧水,無緣無故失蹤,又無緣無故回來,難道就是想把他們抓過去好好施暴一番?

眼瞼微垂,靳司旻單手插兜靠著雪白的牆壁,細碎的額發遮住了眼楮,薄唇至始至終緊抿著,恍若當年孤單的少年,遺落在歲末的夕陽里……

手機鈴聲響起,濃密長長的睫毛終于動了下,掏出手機接起,只是听著,不說話……

『Hello,靳、司、旻,看到你女兒那副樣子,感覺怎麼樣?恩?』

「你是誰?」重瞳收縮,靳司旻冷不防僵住身子,握著手機的指節骨節分明,嗓音帶著沙啞,不大不小的聲音,被對面同樣站著的南宮夜听了去。

『啊,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記我的聲音了?』

「喬……沐……彥?」靳司旻不是很確定,但是這樣英倫範兒的普通話音腔,除了喬沐彥,他想不出還有別的人。

『終于記起來了嗎?』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在記恨我?」

『我是怎樣的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睚眥必報,可是我一貫的行為準則。』

「……」

『哎,可惜了,那丫頭怎麼就沒把葉柔的臉毀了呢?她的臉毀了,你也就不能睹人思人了,嘖嘖,真是可惜啊,這麼小的事情都辦不好,早知道就把那丫頭弄死了,也幫你解決了一條黏人的小尾巴,多好啊是不是?』

「喬沐彥,靳雅不是你能動的人。」濃眉蹙起,眸底寒光冷銳,濃重的殺氣,風起雲涌,在刀尖口舌忝血的人對這樣的觸感甚是敏銳,南宮夜挑眉緊盯著靳司旻,這通電話,勢必不尋常!

『你說不能動我就不動了?』那端,喬沐彥輕笑挑釁的聲音刺耳的傳來,『這次是靳雅,我把她手腳完全的送還給你,下次輪到葉柔,我就不能保證還給你的時候是不是一塊一塊的……』

「啪」的一聲手機被惡狠狠的摔裂在牆上,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臉色陰戾的靳司旻身上——

狠狠閉了閉眼,靳司旻才抬頭看向南宮夜,「我有話跟你說。」

……

「我們……聯手吧。」

醫院天台上,晚風襲襲吹過,靳司旻向南宮夜伸出手,南宮夜挑唇勾笑,妖異的紫眸內斂深沉,看了他半天也沒打算伸出手,「聯手?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靳雅的傷你也看到了,在保護靳雅這件事上我們聯手,其他事上,我們依舊是敵對關系,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是合作關系。」

收回手***兜內,靳司旻斂眸沉沉看著他,他在賭,賭南宮夜對靳雅的感情……

「那個人是誰?」他眯眼。

「哪個人?」他抬眸。

「既然想跟我聯手,就別瞞著我。不然,連敵人都不知道,我怎麼有籌碼跟你聯手?」南宮夜輕哼一聲,欣長的身子慵懶的靠在牆上,唯有那眸底的思慮,出賣了他在意又認真的情愫。

「喬、沐、彥。」

眸光至始至終盯著南宮夜邪肆絕美的臉上,靳司旻眯眸欣賞著他細微的表情,薄唇微微上挑,「這個人,我想你應該知道。」

「意大利太子∣黨的太子,你怎麼惹上他的?」這個人的手段向來陰狠,性格又是斤斤計較睚眥必報的,惹上了他,確實是件讓人頭疼的事。

「你不是很有本事嘛,我想你的得力愛將Leo準能在一天之內把我和喬沐彥的過節絲毫不漏的遞交到你手上。」

「……」

「一听是喬沐彥,怕了?」

「……」

「不是喜歡靳雅麼,這麼點膽量都沒有?」

听到這句,南宮夜才有了點反應,唇角勾笑,恢復了一貫淡笑的表情,紫眸,依舊是清冷無邊,「你說對了一半,我對靳雅那丫頭是有點意思,不過,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她無情無義的過河拆橋把我甩了,你說,我還會幫她嗎?」

「……」

「再說了,那件事我還在生氣,我生起氣來沒人哄的話是要持續很久的,所以,我不會幫她,自然,也不會跟你聯手。」

「那你就忍心看著她白白送死?」靳司旻眯眼,插在兜內的手不自覺的握緊。

「不是還有你這個偉大的爸爸罩著麼?怎麼可能會死的那麼快?」南宮夜無謂的聳肩,站直,轉身離開,「既然你把她從我手里搶走,那就該有能力護她周全,如果沒這個能力,就盡早把她還給我。」

靳雅,他會保護,但絕不會和他聯手,這,便是他固執己見的想法……

「夜,撇開靳雅的事不說,我只想問你一句話。」

站在原地看著他頓住的背影,靳司旻沉了口氣才繼續說道,「你有沒有,真的把我當作兄弟?就算是曾經有,也好……」

「就這麼在乎我有沒有把你當兄弟?」

背對著他,南宮夜面色冷淡,紫眸輕垂而下,透著淡淡的冷光,「一個好的領導者,不該被那麼多的感情羈絆住,那些,只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頓了頓,他繼續說下去,「你,是一個很不錯的對手。」

「……」

……

藥水的味道彌漫在靜謐的空間里,靳司旻五天五夜待在醫院里沒離開過,可是床上的人兒,始終沒睜開過眼楮。

「她怎麼還沒醒?」

嗓音沙啞,聲帶被扯得有些疼,靳司旻蹙眉看向正在檢查她身體的肖楠,「都已經五天了,你確定她真的沒事?」

「不是還沒斷氣麼,急什麼。」肖楠低眸記著各項數據,冷不丁察覺到後背陰戾寒冷的眸光,頓了頓,才轉身迎上他隱怒的眸光,「她的身體恢復的很正常,沒醒,可能是她不想醒。」

「不想醒,為什麼?」

「受刺激了吧,不過別太擔心,這只是猜測,她沒有求死的***,所以耐心等,她遲早會有醒來的那一天。」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我做了她想要我做的事,說不定她就會醒過來?」靳司旻繞舌般的說完這段話,肖楠卻是听的咋呼,「你不是吧!她都這樣了難道你還想那個她?!」

「哪個她?」

「她最想要你上她,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肖楠的話說的直白又下∣流,靳司旻听得不由微微皺眉,眯了眯眼才起身,「我出去一趟,你好好照看著她,就算是護士進來你也得檢查一下是不是你的人。」

「要不還是讓夜來守吧,他肯定比我盡責。」

「我怕他監守自盜。」

「……」

……

不幸的是,他前腳一走,靳雅後腳就睜開了眼楮,看的肖楠直愣愣的望著門口發呆,這,走的真不是時候!「呲——」身子動了動,全身都疼,從頭到尾都被白色繃帶綁著,此刻的靳雅,活月兌月兌就是個木乃伊,只有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堅∣挺的小鼻子和粉女敕的小嘴巴露在外面。

「水……肖叔叔,水……」

搖起床頭,肖楠倒了杯水喂她,她喝的很慢,每喝一口都要好長時間才能咽下去,等恢復了些體力,她才抬眸看了看四周,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

「你爸剛走,如果你能在前一秒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會是他,而不是讓你這麼失望的我。」對于自己被嫌棄,肖楠已經見怪不怪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安琪,以前我養父母的女兒,也是我爹地的表妹。」

「早點離開靳司旻吧,跟著他混,我怕你還沒得到他就被他的仇家給秒殺了。」南宮夜懶懶的倚在門口,見著靳雅醒來,眉宇間的憂慮消散了不少,「我在醫院門口等了很長時間,看到靳司旻出去我就過來看下,還以為你沒醒呢。」

「夜叔叔——」

關于靳雅對南宮夜態度的好轉,肖楠奇怪的挑了挑眉,眸光移到南宮夜手里的冰激凌時,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動了下,「你手上的那一坨,是給自己吃的還是買來給小雅的?」

「喔,買來放著看看的。」南宮夜笑意濃濃,將盒裝的冰激凌放在她視線可觸及的桌上,「她喜歡吃這些,但是現在不允許吃,所以我想給她點動力,她應該會好的快一些。」

靳雅︰「……」

肖楠︰「……」

→_→

「都五天了,這麼會睡。」南宮夜站在床邊饒有興味的看著「木乃伊」版的靳雅,彎腰,指尖親昵又輕輕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後去掉叔叔兩個字,叫我——夜。」

「咳咳!」肖楠重咳了兩聲,目光毫不避諱的定格在南宮夜妖孽的側臉上,「我這個電燈泡的瓦數是不是太高了?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

南宮夜側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肖楠撇了撇嘴,也懶得管他們這些破事,悠悠的走過他們身邊,順便又「漫不經心」的丟下一句話,「小雅啊,我怕你爸回來看到你跟他玩曖∣昧會氣的想掐死你啊……」

「……」

待到門關上,靳雅才軟軟的喚了他一聲師父,南宮夜先是一愣,後又收斂起情緒坐在床邊,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師父,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靳雅小心翼翼的覷著他的神色,烏黑的眼珠既忐忑又可憐的盯著南宮夜,「如果我知道你是我師父,我就不會耍你玩了,不過,你真的是我師父嗎?」

听到這句話,南宮夜心「咯 」的一跳,眸光閃爍,最後沉了沉落在靳雅臉上,「為什麼覺得我不是你的師父?」

「因為我師父對我很溫柔啊,以前的你,對我很壞的,我看到你就害怕。」靳雅目不轉楮的盯著南宮夜,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這張臉就跟面具似的,沒有一點表情漏洞,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將自己的疑問說出來,「師父,你這里真的沒問題嗎?」

抬起**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再艱難的放下,就一個簡單的動作,已經讓她累的出了汗。

「你到底想說什麼?」南宮夜挑眉,他不知道她跟她的師父之間有什麼故事,所以,他只能少說話,免得說錯什麼讓她起疑心。

「你看過《銅雀台》吧,那個蘇有朋扮演的皇帝面具前面具後是兩個樣子,所以,你戴上面具的時候是溫柔的你,不戴面具的時候是邪氣的你,所以,師父,你會不會有……人格分裂?」

「……」一一+

南宮夜無言以對,本來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所以,即使這樣被誤會,他還是咬咬牙認了!

人格分裂就分裂吧,或許還能博得這傻丫頭的一點同情!

「那你喜歡溫柔的那個我,還是現在這個我?」

「你對我這麼好,我當然都喜歡啦。」靳雅也不過是客氣一下,哪知他竟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湊近她,認認真真的問了句,「那我跟靳司旻,你更喜歡誰?」

話一出口,南宮夜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這麼自取其辱的問題,他怎麼就能問得出口!

智商呢!智商呢!!!

「我……」

「啊!我突然想起集團還有事,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乖,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南宮夜果斷的打斷她的話,捏了捏她可愛的小鼻子以示告別,直到走出病房,他才長長的呼了口氣,又暗自惱恨自己怎麼這麼不淡定了呢?!

……

仰頭望著天花板,白茫茫的一片,腦海中不自禁的浮現出靳司旻抱著她流淚的模樣,心里暖暖的,帶著些酸澀,又帶著些從未有過的甜蜜……

那天她的腦子有點混亂,唯一記清楚的就是這個場景,想著想著唇角不自知的揚起,再抬眸,一張俊顏赫然放大,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終于舍得醒了?」

在醫院走廊上踫到肖楠,得知靳雅清醒的消息,他立馬跑了過來,此時,氣息還有些不穩,但是見到靳雅無事,他的心,終于安了下來。

「爹地,你怎麼現在才來……」靳雅不滿的嘟囔了句,心里卻是笑開了花,她一直在等他回來,所以她才不敢睡,她怕一睡著,又會錯過他……

「起來,給你看樣東西。」將床頭搖起,靳司旻笑著將手里蓋著紅章的紙張遞到她眼前,靳雅不解地看著,看到最後臉色一點點僵硬下去,手,吃力的抬起,慢慢的將紙揉成一團丟到牆角,這一系列的動作,看的靳司旻唇角的笑意僵硬的凝結,挑眉不悅的瞪著她,「你又在鬧什麼脾氣?!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一直是我想要的?我不過就甩了葉柔一鞭子,你就斷了我們的領養關系,是不是嫌我太吵太鬧礙著你們倆了?!所以想一腳把我踢的遠遠的?然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是不是?!」

分貝一點點上揚,金豆子在眼眶打轉,本以為他對她是有情的,沒想到,一醒來就要面對被他遺棄的事實,她寧願一直昏睡不醒!

「你的想法非要這麼偏激嗎?你就不能拐個彎想想?」

靳司旻的臉色很不好看,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難道還猜不出他的意思嗎!

「我還能怎麼想!我和她之間,你只會選擇——」

未完的話被吞咽,靳雅睜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撞入他漆黑如墨的眼眸,唇,被他的唇覆住——

他,主動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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