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剛徹底無語,看著一會功夫,他的反應就能是天與地的區別,上一刻還是高興地手舞足蹈,現在卻是傷心地如喪考妣,不是瘋子是什麼?
要不是夫人不能再等,要不是青瑪指明要他,他哪里還會陪著一個瘋子說話。
見豪剛遲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清亮的眼眸閃過寒光,是要隱瞞嗎?一寸一寸地掃過面前侍從的臉,濃眉緊皺,一臉的審慎,滿含著打量,這是什麼表情,像看瘋子的表情?史君不由好笑,平生第一次有人敢把他當做瘋子,是不是很好笑,不過,他可笑不出來,冰兒還等著他醫病呢!他更沒時間糾正面前這個侍從對他的觀感。
當下也不等豪剛回答他的問題,也不用他帶路,當先邁開腳步越過豪剛,匆匆奔上王府的馬車。
「不是有人等著醫病嗎,為什麼還不走?」語氣森寒不耐,倒讓豪剛吃了一驚。不由邁動腳步,跟著他上馬車。
二人各懷心思,一路無話。
馬車停在王府門前,二人一前一後跳下馬車,豪剛領著史君來到何雪冰的蘭湘院。
掀開簾幔,看到床榻上那嬌小的身子蜷成一團,史君的心如被車子碾過,生生的痛起。這幾年來,累積的情愫如水般涌出他的胸膛。
幾步趕到何雪冰的榻前,「冰兒,你怎麼了?」清澈的聲音中含滿了悲傷和心痛。想要伸手掀開床幔,但是手只伸出一半,就在半空中緩緩垂落,男女有別,他不能因為他,讓冰兒受到傷害!
青瑪見來的人不是史師傅,而是他的公子史君,不由一怔。
她與史君有過幾面之緣,蜻蜓點水的幾面,卻讓她意外的發現,他喜歡公主。
幾年前公主出府學醫,公主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沒想到公主假死時,她在公主的墳上竟然踫到他了幾次,那一臉的傷痛任誰看了都要心痛,那個時候,她才知道這個人喜歡公主,「史公子,我家夫人剛剛暈了過去,你快看看她怎麼樣了?」說著稍稍掀開床幔的一角,露出何雪冰潔白的皓腕。
史君向青瑪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不斷涌出的諸般情緒,靜靜地坐于青瑪搬來的椅榻上,伸手搭上何雪冰的脈門,凝神為何雪冰診病。
冰兒的脈象微弱,氣息紊亂,這是產後失了調理,再加上肝氣郁結,導致了氣血虛虧。還好只是氣血虛虧,再加上一點點風寒,史君吊在半空中的心緩緩放下。
見史君的臉色開始舒緩,青瑪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史公子,怎麼樣?」
史君放開何雪冰的手腕,伸手拉嚴了床幔,遮住了何雪冰的身體,轉身面對青瑪,「幸虧發現及時,你家夫人暫時沒有什麼大礙。」
「沒什麼大礙,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昏迷呢?」
「氣血虛虧,沒有及時調理,如果再受了刺激,會導致人的昏迷。」
「那現在該怎麼醫治?」
「我先給她銀針刺穴,先讓她醒過來,再開幾服藥,你找人去取,回來煎服,調養一陣子會好的!」
調養?如今有了匈奴郡主那個狐狸精,她唯恐天下不亂,她的公主怎麼能調養好!
看青瑪面有遲疑,史君不由皺眉,「怎麼了青姑娘?」
青瑪抬頭看向史君,見劍眉朗目里滿含擔憂、疼惜。說與他听,他是樂意幫忙的,只是不知她這一步走的對不對,不知道公主醒來會不會怪她?可是不說,公主在這府里怎麼調養?「史公子,能……不能請……你幫個忙?」青兒咬緊了下唇,吞吞吐吐。
親,又是周末了,祝大家周末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