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有矛盾,但又不斷的復合。」金穗子攪動著手中的咖啡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她沒有看寧海,只沉浸在了自己傷感的回憶中。
「嗯。七年是不短。」寧海說。
「是呀。不過,我後來也試著約會過其他的男人,因為經過那麼多事情,我對跟他在一起越來越沒有信心。」金穗子說。
「那他知道嗎?」
「知道。我告訴過他,我想結婚了。」
「那他什麼反應?」
「他可能也想過跟我結婚,但我的信心不足,跟他在一起的信心不足。」
「為什麼呢?你不是愛他嗎?」寧海用奇怪的語氣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應該問你們男人吧。讓一個愛他的女人對他越來越沒信心,為什麼?」金穗子低頭喝著咖啡,她突然發現,這咖啡的味道好像還挺不錯。
「這個問題,我也答不上來。」寧海笑了笑。
金子也笑了,笑寧海的誠實。
「我不懷疑他愛我。但如果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信心不足,這種感覺也是男人反饋給女人的。是男人自己讓女人對他沒有信心的!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金穗子看著寧海有點茫然的表情,又解釋道,「對于女人來說,一個男人的勇敢和決斷是很重要的。如果一個男人執意要帶走一個女人,只要他夠決心夠勇氣,沒有帶不走的。可惜,如今很多男人都缺乏這一點。」
「可是,也得看那個女人願不願意跟他走呀?」寧海說。
「所以,這就是人性的復雜了。如今,男人是越來越不了解女人,女人也越來越不了解男人。思慮太多,需求增多,方向亂了。」金穗子笑著說,「即亂了,就少點需求吧。這樣會過得平靜一些。」
「也有點道理。那你們後來是怎麼分手的?」寧海不想在那個理不清的問題上爭辯。
「七年,斷斷續續,分分合合。能夠跟他慢慢分開,還要感謝另一個男人的出現。」金穗子嘆了一口氣,「哎,人生很多事情真是說也說不清楚,我真的想只是好好愛,簡單一些,或者找個男人結婚,有個小家。可是上帝卻偏偏讓我經歷那麼多,我自己都不想經歷那麼多。直到現在,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我的人生中,一定有某些地方出錯了。」
「那你們現在還有聯系嗎?」
「現在?算沒有了吧,沒意思了。本來還可以做個普通朋友,但分開後的兩年,卻又發生一次大事件,徹底斷了我們的關系。」金穗子又想起了那難忘的屈辱一幕。
「對不起,我或許問得太過了。」寧海看著金穗子憂傷的表情,歉意的說道。
「沒事,都過去了。」金穗子又深深嘆了一口氣,隨即又輕松的笑了一笑,「不跟你講大朱了,以後再說他吧,我跟你講東子吧。」
「東子?」
「是呀。我真正的男朋友,我想嫁給他的一個男人,雖然他也終究沒有娶我。呵呵……」一個人歷經挫折多了,不得不學會調侃自己,至少這樣讓自己活得輕松些。金穗子說起東子,語氣變得輕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