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林寧王這時正抬起食指拭去擦拭唇上的血跡,似乎還意猶未的舌忝了一口,唇角邪魅的勾起,幽幽的開口,「王妃的血似乎比嘴唇更加美味。」
「姬楚牧,你變態!」辛伊只覺得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了,顫抖的指尖指著姬楚牧,眼中盡是驚嚇的神情,她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姬楚牧,嗜血而殘忍!
姬楚牧卻也不怒,揪住辛伊的發絲迫使她靠近自己,「謝謝王妃的稱贊,原本本王還想對你好些的,畢竟在崖底你那麼拼命的救本王,可王妃好像並不領情呢!那便罷,那就照本王的喜好來處置你了。」
「我又不是你的物品,憑何由你你處置。」辛伊使勁掙扎,卻弄得自己疼痛不已,不自禁淚汪汪的看著姬楚牧,「阿楚,你放手,我疼。」
姬楚牧的眼楮在听到阿楚兩字突然亮了,卻又隨即掩飾了過去,過程快得難以察覺,「疼嗎?有及我背上的疼痛嗎?若不及,那便是不疼。王妃,你莫要忘了,你已經嫁給了本王,你就是本王的人了,本王要如何處置,隨本王的願。」
「我是你的妻子!」辛伊小聲囁嚅著,背上的疼痛?她突然不掙扎了,忍著疼痛不吭聲。姬楚牧還受著傷,她雖與他置氣,卻不想牽動他背上的傷,不為什麼,只為自己心中淡淡的疼。
「妻子?」姬楚牧低沉的笑著,挑起辛伊的下巴,湊近她的耳朵一字一字吐著,「不掙扎了?莫要告訴本王你在心疼本王,本王會覺得好笑的,也不知是誰早晨念念要本王休了她。」
辛伊身子一顫,「阿楚,你很在意這件事嗎?」
姬楚牧自嘲地笑了笑,「在意嗎?也許你說的都對,本王不該讓你佔了黎笙的名分,只是你想要休書,可惜了,本王還要讓你看著本王是怎麼風光把她娶入府,到那時即使你不討休書,本王也會給的。」
辛伊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你果真是這樣想的,如我夢中的不期而同。辛伊再怎麼不遂你的意,也畢竟是孜然國的蝶寧公主!」
「夢?什麼夢?」姬楚牧鉗住辛伊下巴的食指下了狠勁,辛伊感覺下巴都不是自己的了,冰涼的觸覺刺激著全身的經絡,一寸一寸的汗毛都在叫囂著疼痛。
「很重要嗎?」辛伊苦笑著。
姬楚牧厲眸掠取著辛伊眸中的信息,藍眸中淚光閃爍,卻是固執無比,瞳孔一縮,遂拂開辛伊,辛伊突然月兌離了控制,重重摔倒在地,嘴角磕出血來,辛伊想此刻的自己定是無比狼狽的。
「對,不重要。如你所說,你是蝶寧公主,那我便一步一步折去你心中公主的驕傲,只是辛伊,你確定你有那份驕傲嗎?」姬楚牧不知從哪里拿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仔細的擦拭著手指,眼楮不再看向辛伊,「也罷,本王挫去你的銳氣的同時,也給你機會折磨本王,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這句話听在辛伊耳中無比好笑,互相折磨,論心計她怎麼及他,他是王爺,早早見識宮中的詭譎,而她,只是一個生在和平世界的弱女子,如何與他相提並論!
「辛伊怎有此等本事!王爺恐怕是抬高辛伊了,王爺愛如何便如何,只要到時王爺如約給辛伊休書便得。」
辛伊頓感疲憊極了,只想快快結束這一場無謂對話,卻聞姬楚牧擊了一下掌,唐修適時推門而進,見著辛伊躺倒在地上一副狼狽相,也是吃驚,不過這種吃驚很快就被一種神情替代了,辛伊打小在孤兒院長大,自是知道那神情的意味,那神情叫做憐憫。
「阿楚,我們那邊有一句話說,有愛才有恨,有恨才能折磨,那我們算什麼?因愛成恨?不,我們只是在鬧一場笑話,笑過便不覺得好笑了。」輪椅的聲音消失在辛伊的耳畔,辛伊踉蹌的爬起,落日的余暉嬌俏的躍進屋子,辛伊伸手擋去,卻不禁透過指縫朝外看去,殘陽如血,寂寞而孤獨。
「思思,我想你們了。」辛伊對著斜陽輕輕的念著。
「念兒。」背後突然傳來一聲久違的叫喚,帶著猶豫不決的語氣,但卻是熟悉的音色,思思?辛伊一驚,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剛要伸手去握茶杯的手顫了顫,茶杯不受控制跌落在地,碎在了辛伊的繡花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