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掐死野孩子(9000+)

作者 ︰ 安茹初

……

未央宮里,一早就陷入狂風暴雨中。

「迎春,你去打听打听是誰在辦理‘皎靈寺’那件謀殺案!」白薇把信緊捏在手心里,臉上怒火滔天…媲…

家里來信說,娘今天一早就被人知府的人過來帶去問話了,誰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動到白家頭上來?還動的是她的娘!若讓她知道,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丫!

紫宸殿

「皇上,微臣查過了,徐氏還是沒有消息,她娘家的人也說徐氏已經兩年多沒跟娘家人聯系過了,而白振峰听聞皎靈寺的緣空大師死了後依舊很無所動作,微臣也問過皎靈寺里的小僧,他們都說白振峰平日去皎靈寺只是跟緣空大師參禪禮佛,多則待一整天,少則三個時辰。」雖然這幾日不在京城,不過龍修還是委人幫他暗中查訪了,依著皎靈寺的線索追查也毫無所獲。

「石氏被抓他有何反應?」今日早朝,除了言論擊鞠賽大勝外,上的奏折最多的就是關于白振峰的二夫人被抓一事,上奏折的無非是與白家有姻親關系的朝臣。

「回皇上,微臣正要稟報此事,知府審問完畢,因看在石氏是白家人的份上將她暫且押回白家候審,可是……在回白家的途中石氏卻離奇的失蹤了,白振峰親自登府要人,知府唐淵交不出人來,又怕得罪了白家……此時,他所上的奏折怕是已經被有心人壓下了。」

「石氏失蹤……」尉司隱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弧,「龍修,無論如何,緣空大師的死以及徐氏和石氏的失蹤一定大有內情,你繼續暗中依著線索查下去!」

「是!微臣遵旨!」龍修面色遲疑了下,堅定的作揖道。

「不用擔心,裕親王那邊有風雲王和羅勒與他周.旋,你盡管辦好朕交代你的事就行了,記住!這事絕不能走漏半點風聲,包括……她!懂嗎?」尉司隱看穿了他的擔憂,正了正色,嚴肅的道。

龍修面露為難,卻還是很快的頷首應允,默然轉身走出大殿。

坐在御案前的尉司隱手肘撐在桌面上,若有所思的轉著指上的鷹頭指環。

一個皎靈寺主持的死能引出這麼多條魚浮出水面,真是讓他意外得很……

壽康宮

「臣妾參見太後,太後萬福金安!」白薇應召而來,淺笑福身。

「宸妃,坐吧。」太後免禮後,笑著邀白薇入座,白薇受寵若驚,仿似看到這樣親切的太後有些適應不過來。

「謝太後賜座。」她還是微笑的上前優雅坐在太後的身邊,生平第一次與太後平起平坐,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宸妃啊,哀家听聞你母親涉嫌一宗殺人案,你也別太擔心了。」太後從青黛手里接過一份奏折推到她面前,「你說,若是這份奏折到了皇上手里,皇上一插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白薇臉色驟變,拿起奏折一看,上面寫的全都是指正母親的罪行,且目擊證人還是宮中某一個妃嬪,還提到了案發當日皇上也在現場……

「太後,這……」白薇煞白著臉,拿著奏折的手也顫了起來,奏折里提到的妃嬪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白蘇!會和皇上一同出現在皎靈寺的除了白蘇還有誰?

「你放心,奏折哀家已經壓下來了,絕不會到皇上的手里,哀家也跟京城知府唐淵打過招呼了,想必他也沒那個膽不賣哀家面子!宸妃,你知道哀家的用心良苦吧?」太後似笑非笑的道。

白薇又怎會不懂?太後想要拉攏她,可是……太後不是一向最看重雲茯苓的嗎?她以為,太後會讓雲茯苓對付她,可是……怎會突然轉向要拉攏她呢?

總的說在後宮里有太後這個靠山也不是什麼壞事,既能打擊了雲茯苓,也能挫白蘇的銳氣,何樂而不為?

「回太後,臣妾懂,臣妾日後一定會常來壽康宮多走動走動的。」白薇暗自得意的笑了,太後要的是聰明的人,雲茯苓上次害白蘇不成反倒讓太後臉上無光,所以才會想要讓她取代雲茯苓吧。

「哀家就知道宸妃是個聰明人,識時務啊!」太後笑呵呵的道,眼角閃過陰險之光……

又寒暄了一會兒,白薇才離開壽康宮,剛一走到宮門外就遇到前來請安的雲茯苓。

「喲!宸妃姐姐今兒的腳怎的這般利索啊?」雲茯苓扭著婀娜身姿來到白薇面前,白薇站定,與她強強對視,一紅一綠相當鮮明。

「苓妃妹妹,你晚了一步,你知道晚一步的差別嗎?」白薇得意的勾唇而笑。

「宸妃姐姐,只要有心,本宮相信永遠都不會晚。」太後突然召見白薇,雲茯苓隱約也知道代表什麼了,太後想讓宸妃取代她。

「是嗎?本宮倒要拭目以待了!」白薇嗤笑了聲,帶著迎春得意洋洋的離去,雲茯苓斂起笑容,目光凶狠。

白薇,沒人可以奪走我雲茯苓今日所擁有的一切,沒有人可以!

「臣妾給太後請安,太後吉祥!」雲茯苓入宮後,福身道。

「起來吧。」太後平淡的道。

「謝太後。」光是听語氣,雲茯苓就知道自己的待遇與往日不同了,她嘴角掛著笑應對。

「苓妃啊,哀家當初是看你生得標致,人也機靈,你說,你讓哀家失望了嗎?」太後也沒有賜座的意思。

「回太後,臣妾最近的確做了些讓太後失望的事,臣妾還希望太後能再給臣妾一個機會,臣妾定不會再讓太後失望的。」雲茯苓卑躬屈膝的坦誠道。

「嗯,以後宸妃也算是哀家的人了,何況,她還是白家大小姐,掌控著整個白家,哀家當初就有將她視為自己人的打算,既然她也樂意配合,以後你們就好好相處吧。」

好好相處?怎麼可能!雖然白薇現在和白蘇勢不兩立,可是,遲早有一天,她才是那個被她們兩姐妹吞掉的那道美食!

「是,臣妾知道了。」心里恨不得將人千刀萬剮,嘴上卻開心的應了下來。

白薇,你以為得到太後的器重就很了不起了嗎?本宮會讓你知道何為爬得越高跌得越慘!

……

午後,白薇以為自己的母親得到太後的庇護,定然沒事了,于是趾高氣昂的來了關雎宮,算賬!

關雎宮里,白蘇坐在大殿上,高高俯視著殿下的白薇,帶著冷笑睨著還不知收斂鋒芒的她。

「宸妃來找本宮有何事?如果是預支月錢的事,勞煩宸妃去找陸英陸公公,皇上不舍本宮太過操勞,所以凡是要預支月錢的都可以去找陸公公,再由陸公公上報皇上。」

她當然知道前些日子各宮各院的妃嬪以各種理由鬧著要預支月錢的事是白薇指使的,以前,白薇代掌後宮時仗著得到皇上盛寵而目中無人,一直握著大權卻不曾進過代掌的責任,後宮里就算發生了什麼事也沒人敢告訴皇上,因為,宸妃是皇上最寵的妃子。

到了她就不同了,她不得寵卻拿到了代掌之權,白薇稍稍一煽動,那些無聊度日的女人還不急著巴結白薇,一同來刁難她?

「蘇妃,你這也太辱沒本宮了,本宮看起來像是缺錢花的人嗎?光是每夜侍寢的賞賜都能填滿你這個大殿了,可不像有些人千方百計爬上皇上的床,卻什麼也沒撈到,咯咯……」說罷,白薇掩嘴譏笑。

「本宮是什麼也沒撈到,但是,至少本宮證明了自己的清白!讓宸妃一肚子的計謀無法施展,本宮真是過意不去!」白蘇露出美麗的笑容,鎮定自若,淡淡柔柔的嗓音壓過了白薇自以為是的譏笑。

白薇臉上笑弧頓時凝起,惡狠狠的瞪向她,「白蘇,你別以為得到皇上的寵幸就能抹去你早已失貞的事實,本宮猜想你定是趁皇上重傷昏迷時月兌光了躺在皇上身邊,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欺騙了皇上吧!這可是欺君之罪!」

「是又如何?你現在就可以去皇上面前告發本宮啊,頂多就是個欺君之罪,欺君之罪是要滿門抄斬的,宸妃可別忘了自己姓什麼呢!」白蘇依舊笑得淡定從容。

「本宮當然知道自己姓什麼,倒是蘇妃你,應該早已忘了自己姓什麼吧?白家歷代可從來沒出過像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子孫!」白薇冷笑了聲,按下怒火道。

白蘇臉色微微變了變,輕輕的笑了,「本宮倒是很想忘了自己姓什麼,如果可能,宸妃可以把本宮的姓剔除,本宮很樂意的。」

「白蘇,你就不擔心這話爹听了作何感想?」爹一向比較看重她,虧她還真說得出口。

「能作何感想?本宮自小為了當皇妃犧牲了多少,又被你娘暗里害了多少次,長大了還要被你害成現在這般模樣!如今,你口中所謂的那個爹早已讓本宮失望透徹,你若有本事就坐穩了你而今這個假身份,不過,本宮要告訴你的是︰本宮現在無所畏懼,你怎樣待本宮,本宮會加倍奉還回去,當然,本宮也不會再勸你做任何事之前最好想清楚的傻話,本宮巴不得你放馬過來,如此,在這場復仇的游戲里,本宮才玩得盡興!」

白蘇嘴角的笑弧依舊是淡淡的,可是卻笑得陰狠,笑得狠戾,笑得狂佞,就連眼角眯起的光芒都讓人不寒而栗,讓人覺得這根本不是一個人,也無法讓人懷疑她的話不認真。

「你少拿話恐嚇本宮,本宮不是被嚇大的!你想陷害我娘,那你這美夢做早了!」

太後已經將皎靈寺的案子壓了下來,相信今夜過後,皎靈寺將不復存在,死無對證,再也沒有人敢追究了。

「陷害?本宮可沒那個本事,本宮只是實話實說而已。」白蘇不屑的嗤鼻一笑。

「哼!實話實說……那你何不實話實說好端端的到皎靈寺干嘛去了,好端端的跑到後院禪房去找主持大師做什麼了?那你為何不說非要置我娘于死地的真正理由是什麼?白蘇……你越是拼命想要隱瞞真相,本宮就越是要把它挖出來!」

「是嗎?那本宮就先祝宸妃你早日心想事成了。」白蘇不以為然的笑著祝福。

白薇氣結︰「本宮不會讓你得意太久的!」說罷,拂袖而去。

直到那抹綠影消失,白蘇一直維持在臉上的淡定笑弧頓時消失,臉色陰霾冷酷。

她離開高位,步入後殿,大殿後面就是相連的琴房,琴房里,剪秋正按著一個蓬頭亂發的婦人,婦人一見到白蘇進來,猙獰著臉,怒目圓睜,被塞了布塊的嘴巴發出唔唔的聲音。

白蘇冷冷坐在她面前,眼神示意剪秋把婦人嘴里的布拿開。

「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這麼對我……啊……」此婦人不是別人,正是離奇失蹤了的石氏,她的嘴巴一得到自由就惡罵連連,結果自然是換來幾個響亮的巴掌了。

「看來是上次本宮打你打得還不夠,所以讓你忘了何為尊重!」白蘇坐在梨花木椅上,冷冷勾唇。

「呸!等我出去,看我怎麼弄死你!」石氏忿然的啐了一口。

「你當然還出得去,只不過,還有沒有那個命弄死我那就難說了。」白蘇遞給剪秋一個退下的眼神,剪秋愣了下,還是恭敬的退下了。

白蘇讀懂了剪秋眼里那抹訝異,她知道剪秋覺得她不信任她了,她也想讓她參與一切啊,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怕被別人知道你已經有個快兩歲大的野孩子了?」石氏冷蔑的譏笑立即換來白蘇手上的一波熱茶。

「別再讓本宮從你嘴里听到一個‘野’字,否則本宮不介意先割了你的舌頭!」她痛恨別人罵她的孩子是野孩子,她的孩子有母親,當然……也有……父親,從來就不是野孩子!

「你不敢!」石氏甩去臉上的茶漬,肯定的道。

「那你再說一個試試,你看本宮敢不敢!」白蘇手上倏地多了一把亮燦燦的匕首,匕首小巧精致卻也寒光人,石氏一瞧,整張臉都綠了,心也跟著顫起來。

她還是暫時不要惹怒這個賤人吧,等以後有機會再一一討回來!

「說!我娘在哪?」白蘇離座,彎腰到石氏面前,匕首抵上了她的臉,陰冷冷的逼問。

要不是一直找不到娘,要不是爹守口如瓶,要不是……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了,她也不會兵行險著,動用所有關系把石氏帶進宮來。

「你娘……哈哈……你現在才想起你娘我真替你娘感到悲哀啊!」石氏好像听了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話一樣,猖獗大笑起來。

「你可以繼續笑下去,本宮的手不小心一抖,雖然你已經徐娘半老,臉上多一兩道疤沒關系,不過也不好看不是?本宮忽然想起來,有一句話也可以這樣說,子債母還!倘若本宮背上的疤出現在石氏你這張臉上,不知會是什麼模樣呢!」白蘇手里冰冷的匕首一點點的游移在石氏的臉上,石氏避無可避,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你別想嚇我,薇兒一定很快就來救我的!」她當然知道白蘇背上的疤痕是她女兒害的,所以才會這麼怕。

「再快有我的刀快嗎?我告訴你,我白蘇現在就是豁出命去玩了,你有膽就繼續嘴硬,我有的是時間!方才我跟你女兒的對話想必你也听到了,我記仇!而且不是一般的記仇!我能記得從小到大你們母女倆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有多少,我能記得你背地里害過我娘多少次……」听到她這麼說,石氏怕了,眼下,她就算再怎麼不服也不能撞刀口子上去,本來還想拿徐氏的死來打擊她,而今,只怕說了會讓促使她更瘋狂,只怕還會殺了自己。

所以,還不能說!

「你所說的那些也不過是不得已,若是換做你和你母親站在我們的位置上,我相信你們會比我們狠!」在大宅子底下誰不爭誰不斗?若不爭不斗,還有何出路?

「別以為所有人都像你們母女倆這麼泯滅良性,快說!我娘在哪?」白蘇受不了她總是一副做錯事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匕首再度逼近。

「我也想知道你娘在哪啊!我去問緣空大師就是想知道你娘和你的……孩子在哪,誰知道那緣空大師那麼冥頑不靈,死活都不肯說……」她本來想月兌口而出那個‘野’字的,可是臉上的匕首讓她不得不慎言。

「所以你就殺死他了?」

「那是失手!」

「是不是失手自有人去判!說!你如何得知我有孩子的事情?」她心里忐忑了起來,懷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不是……他!

「當然是你爹告訴我的!你爹信任我,所以把一切都告訴我了!」既然老天給了她這麼個機會,那麼她要做的就是讓這對父女反目成仇,如此一來,老爺就不得不把玉印交給薇兒了。

「不可能!爹答應過我,也發過誓,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心里的最後一絲希望還是破滅了,雖然早就有了準備,可還是難受得無法言喻。

呵……發過誓,你娘都死了,這世上知道這件事的也還是三個人,自然沒有違背誓言了!

石氏在心里陰笑暗道,嘴上卻說著陽奉陰違的話,「哎呀!你也知道你爹向來對我比對你娘好,你覺得他不告訴我可能嗎?」

「你休得胡說!爹不會騙我的!他不會拿整個白家大族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來開玩笑!」爹雖然對石氏挺好,但是不會這麼沒分寸。

明知道事實是殘酷的,白蘇還是忍不住要替父親辯解。

「你也知道你那……孩子隨時都能讓整個白家滅亡啊,那干脆掐死他得了,省得大家整日提心吊膽的!」看到白蘇失控的模樣,石氏幸災樂禍,涼涼的道。

「那就看你還有沒有那個命去掐!」白蘇目光倏地一冷,閃過陰狠無情之色。

「你什麼意思?你想要殺人滅口?」石氏面露驚懼。

「誰讓你多管閑事,沒听說過好奇害死貓嗎?」白蘇收了匕首,站起身,像個地獄惡魔一樣彎起嘴角,「不過……送你下地獄的人不是我,是你女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她不一定非要自己做儈子手,這個儈子手可以讓她的親生女兒來做。

「白蘇,你不能這麼做!薇兒不會掉入你的陷阱里的!」石氏恍如重新認識了白蘇一般,害怕又不服輸的道。

「是嗎?你覺得你女兒足夠聰明嗎?如果她夠聰明,為何爹還甘願冒著風險把已為人母的我送入這後宮來?石氏,你女兒是什麼性子我相信你比誰都了解!」

白薇是一個經不起激的人,她被逼急了會做出急病亂投醫的事情來,到時,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剪秋!」白蘇喚來剪秋,附在她耳畔悄聲吩咐,四肢被捆綁的石氏听不見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她知道說的必定是如何誘她女兒入局的事。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听完,剪秋有意撇了眼石氏,方道,恰是這一眼更讓石氏胡思亂想。

「嗯,把她送走吧!」白蘇擺手,不再看石氏一眼,拐彎入了寢殿。她的心情,卻是難以平靜。

是爹告訴了石氏明兒的存在,所幸,爹沒有告訴明兒藏在何處!

想到她全心信任的爹竟然早就背棄了父女之間的誓言,她的心一陣陣心寒。

是不是前世,雲茯苓就是從爹那里看出了破綻,才會有那樣的結局?

她真的不願意去相信石氏的話,可是看著爹不斷的往石氏那邊倒,她又怎還能毫不猶豫的繼續信任他?

從小到大,她看到石氏給爹灌迷湯,誘爹為她做了一件又一件事,常常把娘氣得食不下咽,娘又是那麼矜持清高的人,做不來石氏那些手腕,所以才會受氣。

爹早就有了前科之鑒啊,要她拿什麼再去信任?

……

暗沉的黑夜里,太後特地為了慶祝玉太妃和裕親王母子倆能再續母子之情而在保和殿設宴,四妃都受邀在內。

席間,裕親王頻頻用他那猥瑣的目光在白蘇與曲蓮之間來回掃視,坐在曲蓮身邊的白蘇在桌子底下用手緊緊握上了曲蓮的,給她膽量和勇氣。

「皇上,裕親王當年為了趕回來見先皇最後一面才險些遭遇不測,此次哀家在南下歸來途中巧遇大難不死的他,哀家心想,必定是皇家列祖列宗在天有靈,助裕親王避過那一大劫,才會有今日玉太妃他們母子重逢的畫面啊!」坐在皇帝旁邊的太後笑吟吟的道。

「兒臣會讓欽天監找個日子祭祖酬神的。玉太妃,這杯酒,朕敬您終于與自己的兒子團聚!」

尉司隱笑著說罷,端起酒杯昂首喝盡,嘴角那抹溫暖的笑容似乎有意要暖化些什麼。

白蘇擔憂的看著他,他看玉太妃的時候眼神很復雜,雖然他掩飾得極好,可是她似乎能體會到他沉重的心情,尤其是他這句話剛落後就利落的飲盡了一杯酒。

「謝皇上!遷兒,你皇兄如此盛情,你替母妃回敬一杯吧。」玉太妃並不知道尉司隱身上有傷,只知道按禮該如此,可她又不能沾酒,只好由兒子來代替了。

裕親王眯眼一笑,雙手平端起酒杯,「皇兄,臣弟替母妃回敬您的好意!」

「嗯,四弟請!」尉司隱又讓宮女滿上了酒,端起酒杯溫和的笑道,正要昂首,一道急切的嗓音打斷了他的動作。

「不可!」白蘇站起身來,直視上他深邃的黑瞳,深深看了他一眼,對玉太妃道,「太妃娘娘,皇上身上有傷,不宜多喝酒,如太妃娘娘要回敬的話,本宮斗膽建議太妃娘娘以茶代酒。」

玉太妃自從上次在佛殿見過白蘇後就沒再見過她了,再見她就是方才踏入保和殿的時候,看到她一身華麗宮裝坐在四妃之中,她的心嚇了一跳,這個女子居然是皇帝的妃子,虧她上次還以為她只是個打掃佛殿的宮女,還央求她別把兒子非禮她的事說出去,席間她還忐忑得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上次到佛殿也只是為了見兒子,之後她就沒再出清塵居過了,既然遷兒能相安無事到現在,想必她也沒心思把那件事鬧大,畢竟那樣做也不利于她。

現在听到她這麼說,更是恍然大悟,一臉愧疚的看向皇帝,「皇上,我實在不知道您身上有傷,真對不住……如此,我就以茶代酒吧。」

玉太妃站起來,端起茶杯以袖掩住,昂首喝盡。

白蘇的好意卻遭到尉司隱一個不悅的冷眼相對,他臉上雖然還展現著一貫的笑容,白蘇卻知道他生氣了,光是看他喝下那杯茶時恨不得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就知道了。

「玉太妃請坐。」尉司隱伸手笑著邀她重新入座。

「蘇妃,還好你提醒了我,不然我害皇上傷口難以復原可就是一大罪過了。」玉太妃坐下後就忙著對白蘇道謝,心里大贊她是個難得體貼入微的妃子,像及了自己為妃時的模樣,不管別人怎麼斗,她只一心系在皇帝身上,擔心皇帝的身體健康和飲食起居。

「太妃娘娘言重了。」白蘇莞爾一笑道,努力不去在意那道斥責的目光。

她擔心他的傷勢有錯了嗎?他為何以那樣不諒解的眼神看她?

看來,是她多管閑事了!

沒有看出皇帝不悅的宸、苓兩妃恨自己沒有想到這個表現的機會,也恨又被白蘇搶去了風頭,只有蓮妃懂白蘇黯然的心情,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握上白蘇的,緊了再緊,白蘇感覺到她的安慰,側首對她微微一笑,兩顆心在互相鼓勵,互相安慰。

「皇上,既然玉太妃當年是因為喪子之痛,萬念俱灰之下才搬到清塵居去的,而今裕親王也回來了,皇上是否考慮讓玉太妃回到原來的宮殿,如此也好照料些。」太後凌厲的目光瞪了眼低下頭去的白蘇,才揚起笑看向皇帝。

「多謝太後的好意,臣妾覺得清塵居很好,不用麻煩了。」玉太妃急忙開口拒絕,在太後面前,按禮,這一聲‘臣妾’還是免不了。

「怎會是麻煩呢,搬回來吧,哀家去看你也近些。」雖然是這麼說,語句卻不容拒絕。

「這……」玉太妃有些求助的看向皇帝。

尉司隱微微一笑,「母後,玉太妃這些年來一心向佛,又何苦再擾亂她的清靜,如今裕親王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若玉太妃願意,可以搬到裕親王那去常住小住都可以,至于再搬回原來的宮殿,如果玉太妃願意,兒臣是沒有意見的。」

聞言,太後眼底閃過一絲絲猶疑,她不動聲色的與裕親王對視了眼,然後,笑呵呵的道,「皇上說得對,是哀家沒考慮周到,玉太妃與自己的親生兒子分離多年,是該好好聚一聚,皇上如此安排再合適不過!」

尉司隱听到被刻意咬清的‘親生兒子’這四個字時,嘴角的弧度加深,端起茶,輕抿了口,什麼也沒再說,誰也看不清那深不見底的眸子里藏著怎樣的情緒……

……

白蘇有些疲憊的回到關雎宮,坐在梳妝鏡前,取下頭上沉重的發飾。

方才在保和殿,一邊是裕親王猥瑣的目光,另一邊是皇帝銳利刺人的冷光,她早就迫不及待散席了,太後為玉太妃和裕親王設宴為何要他們四妃出席?且席間的話題都是圍繞著玉太妃和裕親王這對母子的關系來說,似乎……背後的目的只是想要刺激誰。

太後是覺得皇上這個兒子對她不如裕親王待玉太妃這般好,埋怨皇上因為政事忘了多關心她這個母親嗎?所以才有了今晚的家宴,只是為了借此來提醒皇上多盡盡孝道?

可有一件事她不懂,為何當她因為擔心他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而站起身出言制止他喝酒的時候,他會以那種斥責的目光看她,仿似在嫌棄她多管閑事了。

這下,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

其實,她也知道在不應該有那樣的舉動,皇帝的每一言行舉止都不應該是她這個妃子可以過問的,要如何做也是該由皇帝來決定。

她想,他必定是覺得她沒給他面子,讓他的帝王自尊心受損了吧……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剪秋端著還冒著熱水的洗臉水進來,此時,白蘇已經自己動手換好了寢衣。

白蘇彎腰俯首用雙手洗了把臉,蒙上水珠的雙眼好幾次都抓不到布巾,「剪秋,布巾呢?」

她當然不會認為剪秋會故意鬧她、讓她著急,剪秋是這麼嚴謹恪守的人,一板一眼,斷不會心生這樣的心思。

話音剛落,她腰間倏地一緊,沒等她睜開眼,臉已經被輕輕抬起,那抬起下巴的指尖帶著她熟悉的溫度,令她禁不住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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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完節了,明天恢復萬字更新!謝謝jessietan1983的鑽石和荷包,初在後台看到後就雞凍了,親破費了哈!感謝大家的閱讀,群麼!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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