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夜夜帳暖

作者 ︰ 安茹初

看著他一件件衣裳離身,白蘇失魂落魄般的坐起身,動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腰帶,倏然,眼前一暗,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上了她放到腰帶上還不停顫抖的小手。

她看到他溫柔的對她笑,「讓朕來。丫」

她迷失在那雙深邃無底的黑眸里,像個布偶似的任他拉起身,任他親自為她寬衣。

他如此尊貴,明明知道不該,偏偏她連一句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除去了繁重的層層衣衫,他抱著身上只剩下中衣的她放到榻上,而後放下帷幔,在她身邊躺下。

被子一蓋,白蘇一顆心都緊張得要跳出嗓子眼了,她甚至已經做好了,如果待會真的無法接受的話不如就開口喊停好了媲。

然而,接下來,她的擔憂顯然是多余的。尉司隱躺下來後只是拉過被子為兩人蓋好,然後就閉上雙眼動也不動了。

這就是他要她侍寢的方式嗎?只是讓她躺在龍榻上卻不屑踫她?

僵硬的躺在床榻里邊的位置,她望著頂上的幔帳,一夜無眠,想著重生後所發生的一切,想念在佛殿里他抱著她入睡的寒夜。

作為皇帝,他待她是否太好了些?

前世他所說的那些無情的話語和明兒淒慘的哭叫聲與今生他的溫柔細語重疊在一起,前世今生的他同樣讓她刻骨銘心!

寂靜的寢殿里,燭光搖曳。白蘇靜靜地聆听身邊傳來屬于他的規律的呼吸聲,他就在她身邊,被子下的手,只要她稍稍往旁邊伸一下就夠得著他了,可是,幾番試了試,她又縮了回來,這樣反反復復的熬著,時辰也到了。

從丑時到寅時,整整快四個時辰,作為侍寢的妃子,已經夠久了,是該離開了。

白蘇側過頭去偷偷看了一眼睡得不是很安穩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一角,緩緩揭開,然後再萬分輕柔的為他蓋好,動作輕如羽毛,就怕驚醒了他。

因為是睡在里邊,所以她要下榻就必須先跨過他,于是,她千小心萬小心的從他的腳下跨了出去,每一個動作都要留意他的表情變化,只要那道劍眉有一丁點的蹙起,她就立馬屏住呼吸靜止不動,待那細微的皺痕再度舒展開,她才繼續下榻的動作。

踩不中繡鞋的右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冷得她不禁倒抽涼氣,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趕忙捂住嘴,彎身把繡鞋拿起,走下玉階,快步走到衣架那邊,就怕在那里隨時會驚醒他。

腳底傳來一陣陣冰冷,她忙不迭踩上繡鞋,再拿起衣架上放得完好的衣裳依著順序一層層穿戴整齊,完成束上腰帶的最後一步,她回頭深深望了眼帷幔里睡得正香的皇帝,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宮殿外,陸英和幾個小太監盡職的守在外邊,見到白蘇出來立即躬身行禮。

「陸公公,能否派個人送本宮回去?」深更半夜的,紫宸殿離關雎宮有一段距離,總得有個人為她掌燈才說得過去。

「應該的,娘娘請。」陸英接過旁邊小太監的一盞宮燈,對白蘇躬身道。

白蘇看了他一眼,頷首莞爾一笑,「那就有勞陸公公了。」

其實陸英沒必要親自送她回關雎宮的,但是既然他要送,她也不好開口拒絕。

紫宸殿的寢宮里,听著腳步一點點平息,榻上沉睡的男人倏地睜開了雙眼,看了看緊蓋在自己身上的錦被,嘴角冷冷向上一揚,掀開被子翻身坐起,修長的手撩開帷幔,下了榻,披上衣袍,漠然著臉往相連的御書房去……

尉司隱坐下後才剛拿起一本奏折,視線便落在桌案上的一張攤開的卷宗上,那是他吩咐龍修去風平縣的縣衙調回來的案宗,上面記載著處理徐氏尸首的事,因為龍修去調查過後確定那人是徐氏,所以相關人員已經在卷宗上明確記載了身份。

讓他注目的並非這卷宗,而是夾在卷宗里的那兩個平安符,還有放在旁邊的孩童手搖鼓。

昨夜,他不知道鬼卿打哪知道徐氏已死了的消息,更不知道他是何時知道的,但是當想到鬼卿極有可能會把這個打擊的消息告訴白蘇的時候,他竟然趕過去阻止!

那種生怕她知道了這個消息後會傷心欲絕的感覺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也許,他只是覺得還不是她該知道的時候吧!

昨夜,也只是為了報答她為玉太妃所做的一切而已!

對!僅此而已!

就如同素問所說,有太多女人需要他,她也只是其中一個,他沒必要多想!而她頂多是比別的女人多了一點特別而已,反正在不久的將來,該對她狠的時候他還是不會留情的!

接下來,一夜又一夜,皇帝翻的綠牌子都是關雎宮的蘇妃,而且短短幾日,關雎宮所得到的的賞賜幾乎已經堆得沒地方擺了。

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益氣補血的名貴藥材,以及古董字畫等等,多得數不清。

白天,皇帝游走在幾位妃子之間,尤其是極為疼愛鳳淼國的公主,夜里,與蘇妃歡好纏綿,夜夜帳暖度***。

彤史上,蘇妃添了一筆又一筆,幾乎已經快趕上宸妃入宮幾年來的記錄了。

……

「娘娘,皇上又差人送來賞賜了。」

關雎宮里,白蘇剛起沒多久,慵懶的睡態還沒徹底散去,剪秋已經進來稟報道。

「這次送的又是什麼?」白蘇坐在梳妝台前,伸手拿起木梳子取一繒發絲放在掌心里漫不經心的梳理。

「十二匹綾羅綢緞,一百兩黃金,一百兩白銀,一千兩銀票,還有金鳳花鈿一枚以及瑪瑙項鏈一條,還有耳墜一對。」剪秋如背賬本般的回道。

呵……送來送去也無非是這些東西,只不過日比日的數目不等罷了。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白蘇頓了下動作,隨即淡淡的吩咐道。

剪秋也深知她的脾性,若是換做別個听到這麼多賞賜早就欣喜若狂了,可白蘇並沒有,就算是第一天送上門的賞賜她也不屑看一眼,甚至是皺眉的,當時所有人都擔心她會拒收,還好她只是皺眉卻也答應收下了。

「是,奴婢這就出去回話了。」剪秋躬身後退的走了出去。

白蘇望著銅鏡里的自己,努力想要擠出一抹笑弧,可是怎麼擠都覺得勉強,為難。

十天了,他每夜都翻她的牌子要她侍寢,卻從不踫她,有時候她躺在那張龍榻上等到睡著也沒見到他人。

幾夜下來她開始習慣了,在那張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龍榻上不再忐忑,不再擔憂,自然也就睡得著了,然後,到了固定的時辰該離去的時候就離去,雖然沒見到他心里還是覺得很不舒服,不過……既然這是他所說的要補償她的方法,她也樂于接受。

她不知道他到底在嫌棄什麼,從沒侍寢卻又一次又一次被記入彤史里,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她的貪婪嗎?

隨著她的受寵程度飛快攀升,整個後宮沉浸在一種叫做風雨欲來的寧靜里,只待有人等個時機劃破!

……

白蘇用過早膳後,尚衣局的掌事姑姑過來說皇上今早親自到尚衣局下令尚衣局即刻為鳳淼國的公主做一套衣裳,從里到外,從鞋子到披風,均要紫白色的,指名必須是皇家所指定的綢緞莊所做的錦緞絲綢,說是下午要與鳳淼國的公主煮茶賞梅!

掌事姑姑說尚衣局正好就缺了這樣紫白色的布匹,要是讓皇家布莊送貨入宮的話,也需要經過一層層批示,到時候只怕不能在皇上規定的時間里按時完成了。

賞梅?

所有人都以為那片梅林只結花苞不會開花,他那一夜好像還沒告訴她他為何會知道那夜梅花盛開的原因。

才不過十天,他又要帶另一個女子去賞梅了嗎?

「奴婢實在沒辦法,所以斗膽前來打擾娘娘,希望娘娘能省了尚衣局的層層批示,好讓奴婢立即差人出宮置辦布帛。」

再度響起的聲音叫醒了微微失神的白蘇,她放下始終沒喝的茶盞,抬頭善意一笑,「尚衣局前些日子不是剛為本宮做了套衣裳嗎,剛好也是紫白色的,本宮見過素素公主,她的身段與本宮差不多,應該可以穿,你且先拿去給素素公主吧,就當本宮送給素素公主的見面禮好了。」

話音剛落,剪秋已經入寢宮取來了那套折疊得整整齊齊的新衣裳,遞給尚衣局掌事姑姑。

「奴婢代整個尚衣局謝蘇妃娘娘!」掌事姑姑跪下雙手接過衣裳,感動的俯首謝恩。

「回去忙吧。」白蘇擺手,起身往旁邊以簾幔隔開的繡架走去。

……

「娘娘,那套衣裳也是您最喜歡的,您不是也一直都沒舍得穿嗎?」尚衣局的掌事姑姑走後,剪秋跟著來到繡架旁,為白蘇又再添上熱茶。

「還好沒舍得穿,現在才能拿來解燃眉之急。」白蘇微微一笑,又低下頭去穿針引線。

紫白色是她喜歡的顏色,後宮里的四妃每個月都有添一套新衣裳的福利,可以自己挑選色樣和圖紋,做這套衣裙前她最先看上的是布匹的顏色。

她記得那日御花園初見,素素公主一身白裙,聖潔高貴,她看得出來這素素公主也喜歡淡色,尤其是白色。

剪秋輕微嘆息了聲,無聲退了出去……

屋里才靜了一會兒,剪秋又再進來了。

「娘娘,皇上剛派人過來傳話,邀您午後賞梅。」

白蘇繡著荷包的手微微一頓,半響,抬起頭,「還有誰受邀在內?」

「听聞還有鬼卿御醫和宸、苓兩位娘娘,蓮妃娘娘身子不適,所以推了。」

他還邀了鬼卿嗎?倘若素素公主當真是素問,那應該是鬼卿的夫人了,鬼卿至今還沒見過素素公主吧?

「嗯……待本宮繡好這個荷包就可以動身了。」她思索了下,道。這個荷包是她照著娘那個發霉了的荷包重新做一個的,等找到娘的時候就可以給她一個新的荷包了。

「那奴婢去替娘娘準備衣裳。」剪秋頷首,轉身往寢宮里去。

「等等!」白蘇叫住了她,「這次挑件鮮艷的紅衣裳吧,越艷麗越好!」

「可是娘娘……」賞梅應當盡可能的避開紅色啊,娘娘卻非要穿紅色衣裳?剪秋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應了聲,「是!」便下去了。

白蘇也知道剪秋想說什麼,既然皇上邀約了宸妃和苓妃,再加上一個素素公主,她可一點兒也不想要跟她們爭芳斗艷,或許,她這招叫做嘩眾取寵吧……

未時過,受邀的人依約出現在梅林里,在進入梅林之前,白蘇與白薇和雲茯苓三個狹路相逢。

一身鵝黃色清新穿著的雲茯苓皮笑肉不笑的朝她頷首便從她面前走過去了,而一襲淺綠色的白薇則是停了下來,嘴角掛著詭異的笑,顯然是有話要對她說。

「知道這半個月來我為什麼會放過你嗎?」白薇湊近她的耳畔,說著陰險的悄悄話。

白蘇不答話,拭目以待。

白薇嗤笑了聲,繼而道,「趁著皇上還翻你牌子時盡情享受吧,很快,你就享受不起了!」

說罷,白薇趾高氣揚的要從白蘇身邊離開,白蘇陡然伸手抓住了她,「以後別再貼到本宮的耳邊說話,本宮不喜歡!」

冷笑了聲,白蘇甩開她的手,先她一步踏入梅林的拱門。

白薇恨恨瞪著白蘇的背影,臉上全是陰狠猙獰的笑弧……

白蘇,今日過後,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嗎?

等著吧!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因為昨兒半夜,天空飄起了小雪,所以整個皇宮都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白。雖然已經是下午,可梅花上依舊有雪水,將瓣瓣梅花點綴得更加清新吐艷。

三個妃子前後後走進梅林,只見前方的空地里已經架起了擋風遮雨的帳篷,皇帝和素素公主也安然坐在那里煮茶了。

「臣妾見過皇上!」三位妃子一同來到皇帝面前,福身行禮。

白蘇借著行禮的時候用余光看了眼座上的一對男女,男的身穿紫金長袍,女的紫白色緞裙,再加上蒙著面紗,為這畫面增添了神秘和唯美。

而此時的皇上正為素素公主添茶。

如此呵護備至,眼里分明只看得見素素公主一人,為何要叫她們來呢?

「免禮!」尉司隱擱下茶壺,眼稍微抬,朝右邊的空座揮手,「賜座!」

「謝皇上!」

謝禮過後,幾個妃子走到邊上侍女已經鋪好軟墊的位置上依著順序坐下,挨著皇帝最近的自然是宸妃了,她得意洋洋的對白蘇挑釁的挑了挑眉。

就算代掌後宮又如何,任何場合上有資格坐在皇上身邊的還不是只有她!

白蘇不以為然,面前的茶幾上有泡茶的工具,她對剪秋道,「剪秋,去幫本宮摘幾朵梅花過來。」

剪秋點頭出去,大家都訝異的看向她,心想她又在玩什麼花樣?

很快,剪秋把梅花摘回來了,她把幾片花瓣摘下來放進瓷杯里,而後再沖上沸水,蓋上茶蓋,輕搖幾下,再揭開茶蓋的時候一陣帶著花香的茶味彌散開來。

一直想要刻意忽視她的尉司隱也控制不住被這股茶香吸引,將目光投向那邊,旁邊的白薇見到他的視線移過來了便刻意的搔首弄姿,殊不知,他的視線壓根就沒落在她身上過。

打從知道他錯寵白薇好幾年後,對于白薇,他真的只當她是白家大小姐般尊重了,她與其他妃嬪一樣,而如白蘇所言,他心里的心結還真被她給解開了。

他的目光落在白蘇一身紅的衣裳上,眉心微蹙。

今日的白蘇刻意穿得花枝招展的模樣,她還真是懂得掃興!不知她這般‘與眾不同’又想玩什麼把戲?

「蘇妃娘娘怎會想到以梅花泡茶呢?」開口打破沉靜的是素素公主,她好奇的看向這邊問道。

「本宮只是一時興起玩玩罷了,沒有什麼可考究的。」白蘇莞爾一笑道,把泡好的茶吹到不燙嘴,然後優雅從容的淺啜了口。

其實也沒什麼味道,就是像喝清水一樣,只不過這杯泡了梅花的茶里多了一分花香甘甜,能唇齒留香。

「皇上,素素可否與蘇妃娘娘坐一塊?素素覺得和蘇妃娘娘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素素公主這請求一提出,白蘇愣了。

這個素素沒听出來她語氣里不是很和善嗎?干嘛還開口要求跟她坐一塊?

相見恨晚的感覺?有嗎?

「嗯,蘇妃,你到素素公主這邊來坐。」尉司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無奈,白蘇只好起身換位置。

她才剛坐下,一陣悶悶的 轆聲緩緩而至,仿佛見到老朋友一樣的那種感覺,白蘇立即抬頭望去,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被一雙精銳的眸光逮了個正著。

只見鬼卿由一個小太監從那邊的曲徑推過來,他身穿一貫的藍白色長袍坎肩,俊美出塵的他若不是有個小太監在身後推他走來,他一個人出現在這梅花林里只怕會被人誤認是天降謫仙了。

他與皇上的俊不一樣,皇上是俊得邪魅,而他則俊得遠離紅塵般的清冷。

「微臣參見皇上!見過各位娘娘!」停在皇帝面前,鬼卿淡定的俯首行禮,待他的視線淡淡的經過白蘇身邊的素素公主時,目光呆滯了好半響後又恢復了淡定從容的模樣。

「免禮!」尉司隱噙著玩味的笑意看著他。

鬼卿做了個揖,便轉動輪椅到旁邊待著了,視線再也沒有落在那排主位上。陸英立即帶兩個小太監搬上來一張與他輪椅差不多高的茶幾放到他旁邊,並且有侍女上來為他倒茶。

「鬼卿,我朝乃禮儀之邦,你應該向鳳淼國的素素公主行禮。」尉司隱似笑非笑的道,銳利的目光在素素公主與鬼卿之間來回掃視。

鬼卿幾乎是一點也不遲疑的把輪椅轉過去面對素素公主,依舊是清冷無波的表情和語氣,只是微微頷首了下,「炎曜王朝的御醫——鬼卿見過素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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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暫且六千,看看明天能不能補上,感謝閱讀!明天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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