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將蘇妃貶為嬪(14000+精彩!)

作者 ︰ 安茹初

鬼卿幾乎是一點也不遲疑的把輪椅轉過去面對素素公主,依舊是清冷無波的表情和語氣,只是微微頷首了下,「炎曜王朝御醫鬼卿見過素素公主。」

「大人不必如此多禮,素素已經入鄉隨俗了。」素素公主揚起素手客套的道。

聲音嬌脆柔媚,恍如隔世再听到般震撼著鬼卿的心!不止眉眼相似,就連聲音都這麼像丫?

可能嗎?她,可能還活著嗎?

當年,他依她最後的願望將她放入竹筏里隨波逐流*,她又活過來了嗎媲?

他早就听聞宮里最近住進了一位他國公主,也無心去好奇,只知道皇上寵她寵得緊,沒想到會是如此相像的一個人啊!難怪了!

可,若這位素素公主真是素問,為何她裝作毫不相識的樣子,一點兒訝異都沒有,那雙飽含著千言萬語的眼楮對他充滿了陌生和疏離。

她,真的是素問嗎?

皇上一開始就是在試探他的反應?

白蘇手邊抓著熱茶,目光卻緊緊落在鬼卿身上,擔心的看著他,向來心如止水的他在看到這個素素公主後內心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曲蓮說,素問愛的人是皇上!

鬼卿說,雪里青是一份來不及送出的禮物,一份本該是在洞房花燭夜送出的禮物。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素問既然放棄了皇上,選擇了鬼卿,鬼卿卻又為何用那樣充滿哀傷的語氣對她說,雪里青是在洞房花燭夜前無法送出的禮物呢?

那邊的雲茯苓和白薇看著這詭異的氣氛,不期然的相視一眼。

「宸妃姐姐,妹妹知道你也看不慣蘇妃,光是她取代了你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她就不可饒恕。」雲茯苓臉上掛著真誠的微笑道。

白薇嗤笑,「誰說她取代本宮的位置了?你別想再對本宮故技重施!」

「姐姐錯了,妹妹是想幫你,何況太後也要妹妹與姐姐和睦共處。」雲茯苓自傲的勾了下唇角,道,「本宮不妨告訴你好了,你上次那串沉香木珠手鏈本宮確實是從皇上那討來的,不過那串手鏈到你手中如何被調換的本宮就不知道了。你應該用腦子想想,誰最了解你,知道你對沉香木珠愛不惜手,只怪我們兩個一時不察全都跳進了白蘇精心為我倆挖好的陷阱里!當初,本宮是怕你們姐妹倆聯合起來對抗本宮,本宮才心生討好你的念頭,好讓你們姐妹倆反目成仇,沒想到到頭來不用本宮費一丁點心思你們就已經暗自斗得不可開交了!」

說到這里,白薇已經怒容滿面,手拳頭攥得緊實,雲茯苓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繼而道︰

「既然現在你我二人都同為孝敬太後,對于過去你對本宮所做的事,本宮就不予你計較了。太後她老人家看到白蘇在後宮里縱橫,她希望能合我二人之力鏟除她,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哼!你當本宮是傻子嗎?鏟除了白蘇之後,接下來你要對付的對象就是本宮了!」白薇冷哼,向來好強的她尤其是在雲茯苓說出那句‘不予你計較了’之後更加反感。

「喔!原來姐姐是在顧慮這個,姐姐怕斗不過本宮啊!」雲茯苓吃定了白薇受不了激將法。

「誰說本宮怕了!」白薇不服的道。

雲茯苓微微一笑道,「那好!為了表示妹妹的誠意,接下來,妹妹要請姐姐欣賞一出好戲!」

「哼!你能搞出什麼花樣來!」白薇不屑的哼笑。

「姐姐等著看就好。」雲茯苓不以為然的道,目光陰險的落在那邊的白蘇身上,也該是她反擊的時候了。

「這梅花開得真美!若是能看到它們怦然盛開的剎那,那該有多美!」

素素公主抬眸望著大片梅花不吝嗇的驚嘆,正喝著茶的白蘇聞言,險些亂了動作。

她不動聲色的繼續撥弄茶壺,漫不經心,整個腦海卻已經是那一夜的美好記憶,那場美麗得不能再美麗的夢!

他抱著她漫天飛舞,眼中只剩下彼此。他霸道的要她不能忘掉這個美夢!

呵……即便她想要忘也忘不掉啊!

「下次有機會朕會讓素兒你美夢成真!」尉司隱溫柔的笑了笑,許諾道。

白蘇佯裝不在意,淺笑依然。目光又落在旁邊分外安靜的鬼卿,他向來是安靜的,甚至安靜得會讓人忘記了他的存在,而他也樂于這樣,不嘩眾取寵,平平淡淡的,最好是沒人打擾他。

只是,今日為何是個小太監推他過來,平日里與他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涯兒呢?為何沒見到她?還是她生病了?

就在白蘇疑惑間,倏地身邊的素素公主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一口血透過薄如蟬翼的面紗噴在了茶幾上,旋即倒在茶幾上昏了過去。

一切發生得太快,僅是在眨眼的瞬間,眾人愕然不已。

「有毒!」兩道分外好听的嗓音異口同聲響起。

皇帝伸臂拉過素素公主,讓她枕在他尊貴的懷里,鬼卿也轉動輪椅上前來,伸手飛快在相關穴位上點穴,阻止毒性蔓延,而後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在掌心里,遞給皇上,「皇上,快讓她服下。」

這是能解百毒的解藥,身在爾虞我詐的皇宮里他自是隨身必備,若是不慎被人陷害了也好能自救。

尉司隱不容有疑的拿起他掌心里的藥丸,輕輕撩開帶血的面紗,在眾人偷窺不到她的面容的同時把藥喂入素素的嘴里。

本來一場好好的賞梅宴就這麼冰凝了,尉司隱旁若無人的動手剝除素素公主外層那身美麗的宮袍,棄如敝屣的扔在地上,而後取來自己的披風緊緊裹住她。

看著最喜歡的衣裳被無情的扔在地上,白蘇下意識的拂袖起身,繞到茶幾前,想要彎腰去撿,一只手飛快抓住了她,清淡的嗓音毫無起伏的在頭頂上響起,「娘娘,這衣裳有毒,莫要踫。」

有毒?

白蘇身子微微一晃,臉色煞白!

原來毒不是下在茶里,而是在衣服上,若是衣服早就沾上了毒粉,隨著素素公主方才的一舉一動中,毒粉早就灑落入茶水里。

「看蘇妃的表情好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尉司隱冷冷的笑著問,那眼神是狠戾的,陰鷙的。

「回皇上,這身衣裳本來是尚衣局在前幾日前就為本宮裁好的,本宮听聞皇上要尚衣局趕出一套紫白色的衣裳,而尚衣局的掌事姑姑說宮里正好缺紫白色的布匹,若是要出宮進貨也已來不及……」

「所以你就大方的把自己的衣裳送出好替尚衣局解困?蘇妃,你這個代掌後宮的職責倒是做得周到啊!」尉司隱冷諷的笑了,他抱起懷里的素素,經過白蘇身邊時,撂下陰冷的話,「此事,朕必定會追究到底!」

白蘇臉色一白,身邊的男人已經快步離開,並且命令鬼卿跟上。

好好的一場賞梅就這麼結束了。

「嘖嘖……蘇妃姐姐,這下好心沒好報了吧!」雲茯苓和白薇一同離座,幸災樂禍的走過來。

白蘇冷瞪了雲茯苓一眼,心里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被設計了!都怪她最近心煩意亂,少了提防之心。

「白蘇,原來那串沉香木珠是你搞的鬼,你竟然狠心的想要讓我斷子絕孫?」白薇大力的扯過白蘇,恨恨的道。

「現在才知道不覺得太晚了嗎?虧你還從小就喜歡沉香木珠,真假都分不清,怪得了誰?」白蘇冷冷嗤笑,一點兒也不想否認。

「真的是你?」白薇沒想到她會這麼坦誠,受驚嚇的反而是她自己了。

「沒錯!是我!」白蘇冷若刺骨的直視上她,腳步逼近,強大的氣場讓白薇不禁連連倒退,「一開始,我就告訴過你,我不再是過去那個任人宰割的白蘇,你不仁我不義,即便你仁慈了,阻礙了我我照樣不會留情!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讓我記得我背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而我從那一刻開始就打算一點一點的把它還回去給你!」

「是嗎?那我告訴你,你囂張不起來了!」白薇倏地剎住了腳步,想像白蘇一樣逼她後退,可惜白蘇卻是一動不動,她只能試著撞了撞,見完全沒效果後便踮起腳尖,高她一截的譏笑,「我會記得我娘是死在你手里的,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你等著好了,地獄的大門已為你而開!」

「你娘在那里等著我是嗎?」白蘇毫無感覺的冷哧,「忘了告訴你,我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要再回去也會帶著你,還有……很多,很多人……」

她的視線從雲茯苓身上掃過,表明,她已經被算在內了。

「白蘇!你這個賤人!」白薇就這麼被她一句陰冷冷的話給徹底打敗了,她氣得直跳腳,「你落不到好下場的!」

「我從沒奢望過!」白蘇冷傲的勾唇,拂袖自她面前離開,雲茯苓卻故意站在那里擋住了她的路。

白蘇眸底冷光一閃,在雲茯苓以為她會乖乖繞開走的時候,白蘇卻伸手使勁推開了她,雲茯苓不穩的後退險些倒地,好在忍冬扶住了她。

白蘇不屑的側眸瞟了她一眼,嗤笑,「你就只會玩這種小把戲嗎?你玩不膩本宮都看膩了!」

她的話無疑提醒雲茯苓上一次想要讓她出丑,到最後反而吃虧的是自己的事。

「蘇妃姐姐,本宮還有很多把戲,就怕你領教不完。」雲茯苓不像白薇,一受到刺激了就像暴怒的動物狂吼亂吠,她很冷靜的,甚至是依然保持著她美麗的姿態如同孔雀般趕到白蘇面前。

「無妨!本宮向來很有耐心,你伺候了本宮一年多,應該有所領教才對!」白蘇不甘示弱的譏笑了聲,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這賤人何時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害得她屢次說不過她!

白薇走上來與雲茯苓一同瞪著那道紅得刺眼的背影離去,今日的她發什麼瘋,居然穿一身紅來賞梅。

「看來姐姐是考慮好了?」雲茯苓道。

「既然是太後也有意如此,本宮權當是孝敬太後了!」白薇不甘願的答應,只要鏟除了白蘇,對付雲茯苓可以慢慢來。

雲茯苓但笑不語,心里卻已另有盤算……

素問閣,听說是皇上決定把這個院落撥給素素公主居住前,特地把原本的嫣醉宮改成了素問閣。

此時,素素公主已經由宮女整理干淨,蒙著干淨的面紗仍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耳站在榻前的尉司隱,眉心始終緊皺不展。

「這宮殿的布置與繁縷苑倒是有幾分相似,皇上有心了!」診脈完畢的鬼卿環顧了下四周,淡淡道。

「鬼卿,朕今日本來還以為能看到你這張冰塊般的面孔破碎,怎麼還是不死不活的模樣?難不成你對她沒感覺?」尉司隱緩緩回過身,戲謔的笑問。

「素素公主是鳳淼國的公主,皇上認為微臣該有何感覺?」鬼卿冷冷淡淡的直視上那雙玩味十足的眼。

「朕就不信你不懷疑!」他還是不敢相信這鬼卿還能像沒事人一樣。

「方才,皇上不是也證實了嗎?若她是微臣的夫人,又豈會連穿了一件有毒的衣裳都不自知?」

素問精通醫術卻也善用毒,若她是素問,不會毫不知覺。而皇上經過素問那些年的指教,想必也早就知道素素公主所穿的衣裳上有毒,就是料定了自己會在場,有把握讓她死不了,所以才冒險試探她。

皇上愛素問嗎?

這是他一直以來都懷疑的問題,若是愛,為何總是在素問需要他的時候從不出現,就連素問何時死的也不知道?

若他愛的是素問,即便懷疑眼前的女子不是素問,可她與素問有著相同的面孔,相似的藥香味,為何他還可以那般輕松的拿她的性命來冒險?

若他不愛,又為何幾年來為一方錦帕命人踏遍千山萬水,只為了能夠讓錦帕上的比翼鳥能夠再一次比翼雙飛?

若他不愛,又為何每年都到她墳前去苦苦作相思?

……

「不愧是鬼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尉司隱一笑而過,「可是,朕還是不相信她是真的素素公主,而非素問!」

「皇上怎麼想、如何做,微臣無權置喙。」鬼卿冷冷清清的道。

「鬼卿,若她真的是素問,你猜她此刻听到了你這麼說會作何感想?朕真恨不得一拳打醒你!」素問是他的妻子,他的夫人,更是等了他十年的女子,為何他能表現得這般雲淡風輕?

「皇上要打幾拳,即便是殺了微臣,微臣也不能有任何異議!」

「呵……你想激怒朕,好讓朕用你來發泄,想都別想!」尉司隱輕輕地笑了,雖然這些年來他和鬼卿表面上都在較勁,其實兩人早已冰釋前嫌了,若是沒有素問,他想,他們能成為摯友也說不定。

「若是沒事,微臣告退了。」鬼卿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不等皇帝同意,轉身就走。

「鬼卿,你行遍天下,朕問你,這世上可有一種能讓左臉和右臉對換的戲法?」尉司隱撇了眼榻上還未有醒跡的素素公主,隨即跟上去。

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鬼卿見多識廣,不過,這可還真是無法否認的事實。鬼卿自十四歲就闖蕩江湖了,直到回到素問身邊,這中間整整隔了十年,雖然他還是太子時也很喜歡和江湖人打交道,但是與鬼卿相比,閱歷上還差那麼一點點。

「回皇上,微臣雖行走天涯多年,換臉的戲法也只是道听途說,不足為信!」鬼卿行至門檻邊停了下來。

「也就是說真的有這種戲法?」尉司隱蹙眉,讓人進來把鬼卿抬出了素問閣。

「皇上,微臣不敢斷言。」鬼卿清淡的道,才剛被放落地的他,抬眸便看到站在冷風中的那抹瘦弱的身影。

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下意識想要滑動輪椅靠過去,然而,手指剛動了下就頓住了,改而往回廊另一個方向行走。

尉司隱訝異的看了看佇立在冷風中瑟瑟發抖的涯兒,一身粗布麻衣卻掩不住她水靈靈的標致模樣,對于鬼卿身邊這個可愛的婢女,他可是有些敬佩,竟然有勇氣待在像僵尸一樣的鬼卿身邊這麼多年。

「涯兒姑娘,你作為鬼卿的貼身婢女還不趕緊跟上去?若是讓鬼卿出了什麼事,讓朕失去這麼一位好御醫,朕可要直接問罪于你!」他刻意地出聲相幫,誰叫他最忍受不了姑娘家受苦呢!

話音剛落就收到剛走出去的鬼卿丟來一個側眸白眼,尉司隱心情大好的勾唇而笑,難得看到鬼卿甩出像個人的眼神啊!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方才,就在兩個男人轉身走開的剎那,床上的女子微微睜開了雙眸,目露哀怨,悄然落淚……

收斂了心情,尉司隱回到紫宸殿上,親自叫來了尚衣局的掌事姑姑,並且命陸英到尚衣局去查,根據掌事姑姑的口供與陸英所查到的結果,所有的證據均指向白蘇。

白蘇看了那位掌事姑姑陰狠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原來尚衣局的掌事姑姑早就被太後買通,誘她入局,尚衣局壓根就沒缺紫白色的布匹!

其實她可以說是在衣裳送到素問閣途中被人動了手腳,可是她什麼也沒為自己辯解,因為她知道太後既然要誣陷她,必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任她說破嘴皮子也澄清不了了。

「蘇妃……」

「太後駕到!」

尉司隱剛要開口宣布處置她的結果,門外倏然傳來了拔尖的通報聲,聲音未落,太後已經由青黛攙著邁入紫宸殿了。

眾人行禮畢,太後坐在搬上來的金椅上,目光凌厲的掃了眼白蘇,看向皇上道,「不知皇上對于蘇妃下毒害素素公主一事是否已經有了處理結果?」

「回母後,兒臣……」

「皇上,毒害邦國公主非同小可,處理得稍有不當,極有可能引起兩國的戰爭,皇上可要考慮清楚了。」太後打斷了皇帝的話,暗示中帶著威脅。

「那母後覺得兒臣該如何處理才得當?」尉司隱掛著柔和的笑意問道,一點兒也沒怪罪自己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的意思。

「哀家覺得,蘇妃會想要毒害素素公主必定是因妒生恨,畢竟皇上近日來對她百般恩寵,白日又待素素公主極好,誰都知道素素公主即將就要成為我炎曜王朝的皇妃,蘇妃還不得在這之前先排除異己!皇上,如此歹毒的妃子有何資格再代掌後宮?反正祖上早有規定,每個皇帝都只能有一個皇後,四個妃子,總不能委屈素素公主為嬪。不如這樣,廢了蘇妃的妃位,貶為嬪吧。」太後冷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白蘇,語重心長的道。

反正她也只是白家二小姐,廢了她的妃位對他們收服白家完全沒有任何影響,只要他們穩住宸妃就好了!

聞言,白蘇暗自冷笑,以為將她降為嬪,她就無法掌權後宮了嗎?除非她死,或者將她趕出皇宮,否則誰也別想阻止她權傾後宮!

她甚至明白太後心里在想些什麼,她生怕自己會威脅到她要幫她兒子奪位的大計,所以不惜收買了雲茯苓和白薇來對付她,可惜,這次,她只怕收買錯人了!

雲茯苓是她要對付的對象,白薇更不是白家大小姐,經過她上次不經大腦的想要用毒來逼爹交出玉印,她已經失去了與她爭奪玉印的資格!

「蘇妃,你真的是因妒生恨毒害素素公主嗎?」尉司隱非但沒有將太後建議的處置方法放在眼里,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蘇問道。他的心,竟然期待她真的是因妒生恨,這樣一來也就可以表示她心里是在乎他的!

喔!見鬼了!他居然為了這一丁點在乎而忘記了她所要毒害的人是酷似素問的素素公主!

「回皇上,臣妾沒有!」白蘇意簡言駭的道,冷冷淡淡的,也沒有作解釋的意思。

「皇上,即便不是因妒生恨,蘇妃也解釋不上來,皇上切勿因一念之仁而忘了自己該賞罰分明的身份!」太後咄咄逼人的道。

「母後,朕知道了!」尉司隱額上的青筋若隱若現,他已經有些煩躁太後太過強勢的語氣了,也正因為如此,這時候的他是叛逆的。

「此事朕會查清楚再下定論,在這期間蘇妃暫且將代掌後宮的職責卸下吧,至于四妃之間要貶誰為嬪,又該給素素公主怎樣的身份,此事日後再議!」他輕描淡寫般的道,卻也意味著這句話即將在四妃之間掀起軒然大波。

太後愣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不給她面子!她將所有的錯全都歸咎于白蘇身上,憤恨的瞪著她。

看來這個女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她還以為皇上只是一時貪鮮,沒想到皇上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包庇她?

「既然皇上已有了定奪,哀家也就不過問了!」太後怒然起身,「青黛,回宮!」

「兒臣恭送母後!」尉司隱離開龍椅,走出御案,就站在跪著的白蘇身邊微微俯首恭送太後離去。

白蘇昂首不解的望著他,心里的話不知不覺溜出了口,「為何?」

尉司隱听到她幽怨的嗓音,遞給陸英一個眼神,陸英立即揮退所有人,並且貼心的為他二人關上了殿門。

「為何要因為臣妾而違背太後的意願?你明知道這樣做完全不利己,而臣妾為妃為嬪對皇上來說也毫無影響,為何……」

她不解的輕音呢喃,尉司隱伸手扶起了她,挑眉邪笑,「你非要將朕寵幸你的事記入彤史不就是為了寵冠後宮嗎?朕若是將你貶為嬪,豈不是讓你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

他眼里帶著的是譏笑,他話里帶著的是諷刺,無論是哪一種都深深剜著白蘇的心。

「那皇上可知臣妾為何想要寵冠後宮?皇上可知臣妾為何喜歡玩權弄術?」白蘇冷冷一笑,雙手仍放在他結實的雙臂上,讓他扶著,只要他不放開,她就不想推開。

「想權傾後宮?」尉司隱玩笑似的道。

「皇上應該知道每一個入宮為妃的白家之女身上所背負的使命。」白蘇苦笑了下,別開臉不想讓他看到她眼底對命運所表露出來的無奈。

他在明知故問,每一個白家的女兒進宮來就是為了迷惑皇帝,不讓他有動白家的念頭。可惜,她所要迷惑的男人太過警醒,即便她使勁渾身解數,他也會無動于衷。

「若是你無法完成這個使命會如何?」尉司隱站在她身後低聲問道,她明明還沒說,他心里卻已經開始有了一種莫名的害怕。

是的,他知道,他知道歷代由白家所出的皇妃都是為了保護白家而不得已入宮,可是,一生下來就能為皇妃這是何等榮耀的事,他不相信有人會不稀罕,可他方才卻在她別過臉的剎那撲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對命運的無奈屈服。

她是被迫接受命運的安排嗎?

她憎恨當他的妃子?

能作為他的妃子不是天下所有女子該夢寐以求的事嗎?

白蘇幽幽的抬起波光瀲灩的美眸望著他,良久,才啟齒,鄭重的道,「回皇上,若事情真的發展到那個地步,臣妾會以死告慰白家的無數亡魂!」

「朕不準!」尉司隱狂怒的抓上她的雙肩,不容置疑的命道。

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這麼激動,只知道听到‘死’從她嘴里說出來,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緊。

「不準?」白蘇完全沒看到他眼瞳里的緊張,只是覺得很可笑,「皇上不是要將白家鏟草除根嗎?臣妾姓白,臣妾身上流的是白家的血,臣妾的根就在白家!」

他連她才兩歲零三個月的孩子都不放過了,還談何不準她死?真到了那時候由得她不死嗎?

尉司隱微微一愣,她怎知他真正的意圖是要將白家鏟草除根?

她該死的那是什麼眼神?好像早已看透了結局一樣!

「傻瓜,你又不是白家大小姐,守護白家的大任並沒有落在你身上,就算你死了也無法告慰白家的那些亡魂。」尉司隱想通了般放松了力度,臉上又回到那副溫和隨意的笑容,心里卻已經千折百轉。

光是她嘴里說出一個‘死’字,他已經抓狂成這樣了,若真到了那一天,他懷疑他真的對她狠得下心嗎?

呵……只要能除了心頭大患,他相信,沒有什麼是他不可以的!

白蘇冷冷凝望他,嘴角揚著諷刺的笑,眼底盈滿了千言萬語卻無從訴說。

她是啊!她才是真正的白家大小姐,才是他該提防的人啊!她就是為了守護白家而重生的,也為了她兒子!

「皇上,臣妾確實是傻。」望著這樣俊逸月兌俗的臉龐,一雙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他如神斧鑿刻般的輪廓,淡淡的,柔柔的笑了。

傻在不該對你情生意動啊!傻在不該總是對你抱有期望啊!

你是帝王,是帝王就該是多疑的,是帝王就容不得半點威脅到你江山的沙子。

我又怎還能祈望你能放過白家?

「朕還倒真是喜歡你這般傻傻的樣子。」尉司隱笑著握住她的手,白女敕的柔荑軟軟的貼在他臉上,帶給他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白蘇突然似是被蠍子咬到,在快要沉淪在他釋放出來的魔魅以前猛地縮回了手,方才柔情款款的表情轉瞬換上冰冷如霜。

她方才居然放任自己做出不該做的舉止來了!怎能那般貪戀的撫著他的臉呢!

「臣妾適才冒犯了皇上,還請皇上見諒。」她俯首躬身道。

尉司隱面色一沉,不喜她這般清醒拘謹的對著他,他還是喜歡她方才那樣意亂情迷的樣子。

「朕倒是喜歡蘇妃方才那樣為朕的俊逸失了魂的模樣,可愛得緊!」尉司隱上前一步,伸手勾住了她的縴腰,微微一使勁,便將毫無重量的她貼到胸膛前,挑起她的臉,俯首邪魅如斯的笑道。

「皇上不怪臣妾毒害了素素公主嗎?」白蘇很懂得如何讓他適可而止,也甚是懂得如何讓他動怒。

一句話就讓尉司隱沉下了面容,冷冷俯視著眼底跳躍著得意的女人,他能告訴她,一開始他壓根就沒真的懷疑過是她下的毒嗎?

明明見識到了她的狠辣,就連石氏也死在了她手里,可在素素這件事上,他竟然對她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

不!他才不要讓她知道,省得剪不斷理還亂!讓她知道了,不知她又會怎樣的得寸進尺!

可是該死的,無論她想要如何他的心好像都無法拒絕她!

看來,他當真是病得不輕!

「在這件事還未水落石出之前,朕有何資格怪你呢?」他恢復了溫柔的笑弧,粗糲的拇指輕輕摩裟向她的耳後,她的輕顫提醒他這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十夜,他居然能忍著不踫她?何時,擁有無數粉黛的他也成了柳下惠了?

總之,只要想起他與她身心交會的歡好纏綿即將化為彤史上的一筆,他就滿心不爽,提不起興致!

假象!

白蘇在心里暗忖了句,在這種情況下他越是溫柔就越是不可信!她才不會傻得再迷失在他柔情似水的黑眸里。

「皇上如此通情達理是百姓之福。」她出手拿開在她耳廓上作亂的手,冷冷奉承道。

「那你呢?不覺得也是你之福嗎?」

大手又再一次貼了上來,這次是整個大掌都摩裟在她白皙似雪的頸畔上,因為披風早已在殿外解下,此刻經由他的踫觸,露在空氣中的玉頸已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粉紅,讓看的人恨不得想要在上面烙下齒痕。

太反常了!

他最在意的女子此刻正中毒昏迷不醒,而此刻他卻還有心情在這里逗弄被認定為下毒凶手的她?

這個男人心里到底怎麼想的?

他們前一刻好像才剛箭弩拔張吧?

白蘇顫栗著,很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箍住她縴腰,她壓根掙扎不開,掙扎大了又不是她身為妃子該做的。可眼前的他明明不是拿一個皇帝的身份在戲弄她啊,為何她不能用一個普通女子的身份推開他呢?

還是……她打心底里也不想推開他?

「蘇妃怎麼不回答朕的話?」尉司隱俯首到她耳畔吹氣,壓低了的嗓音分外搔人心。

不可否認,從她方才情不自禁撫上他的臉時他就想要她!強烈的想!

現在是白天,她總不好意思開口要他將等下他們即將發生的事也記入彤史吧!

黑如曜石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的邪光……

「是!能得到皇上的庇佑是臣妾幾輩子修來的福。」白蘇縮著脖子以粉拳抵在他的肩胛上敷衍的回話,在他面前,她算是見識到了自己的嬌小。

「呵呵……」

他魅惑的笑了幾聲,大掌倏地擭住她的下頜,他指上所戴著的獵鷹指環不經意的貼上她的臉頰,冰涼的感覺驚得她忍不住瑟縮了下,抬起的眼眸還未看清他眼底閃爍的光芒,那溫熱的薄唇已經緊緊貼了上來,以不容拒絕的姿態吻住她。

她皺著眉,直到他的長舌如入無人之境的闖入,纏著她的丁香小舌引她與他共舞,熾烈地攪亂了她冰冷的心湖,她才緩緩閉上眼,舒臂環抱住他。

這是思念的味道嗎?她好想念這樣因她狂放失控的他!

……

「真甜!」

吻到她分不清東西南北後,尉司隱依依不舍的退出被他含住的唇瓣,邪魅一笑,彎腰抱起了她箭步如飛的往里邊的寢宮走去,行走間還不忘俯首吻住她的唇,而生怕跌落的白蘇也緊緊環住他的脖頸,如此更加配合了他的吻。

在自己的寢宮,閉著眼都能走,區區一個吻怎難得倒他!

……

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寢宮里傳出一陣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嗯哈……唔……皇上……這樣子……站不穩嗯啊……」

「蘇兒……你可以的……為了朕你可以……」

「嗯啊……好深……嗚……」

……

類似這樣引人遐想的對話持續到夜幕才停歇。

嘶吼和尖叫在最後一刻共同響起,滾燙的熱液灑在青紫斑斑的**上以及凌亂的床褥間。

滿屋的旖旎風光,滿空氣都充斥著歡愛氣味,整張龍榻上婬.亂不堪。

剛從**里回過魂來的白蘇無力的側躺在榻上,背朝尉司隱看不到的地方,嬌喘未休,能入眼的肌膚全是歡愛過的痕跡,尤其是胸前的兩團雪峰滿是指痕,那雙媚眼如絲的美眸里還殘留著方才那場激烈的歡愛里所蓄滿的淚光。

穿上中衣的尉司隱取來溫熱的布巾為她擦去身上的熱液,她似乎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任他服侍她。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要不要將這場歡愛記入彤史的事。

「朕讓人伺候你去浴池沐浴,完了再讓人送你回宮。」尉司隱把布巾丟到一旁,斜躺在她身邊,撫上她紅潮未褪的臉蛋,柔聲道。

她真的能帶給他不一樣的震撼,總是貪戀著與她合二為一的感覺,完全克制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馳騁在她分外緊致的花徑里。

「謝皇上恩賜!讓剪秋進來服侍臣妾穿衣吧,臣妾回關雎宮再沐浴。」白蘇好像才剛從泥沼里爬出來,無力的嗓音軟軟的,帶著令人酥骨的魔力。

「好吧。」

尉司隱也沒勉強她,在這張被他憐愛了好幾個時辰的紅唇輕啄了下,起身,只是不小心坐上了被角,絲滑的被褥從她身上滑落,露出雪白的豐盈,上面的兩朵茱萸還在挺立綻放,似乎在邀他愛憐。

下月復一緊,他趕忙移開視線,將被褥蓋上去,快速起身,刻意清了清嗓子,好掩飾自己又再滋長的欲.望,「朕去喚剪秋進來。」

若是再待在這里,他和她今夜都別想再離開這張床了!

他對她的***竟然如此強烈,真是不可思議!

……

在剪秋進來之前,白蘇已經自己動手穿好了胸兜和中衣,她可沒臉讓剪秋看到自己遍身的痕跡。

等她穿著整齊的走出寢宮,經過大殿,尉司隱從御案上走過來,剪秋接到他的眼神很識相的退出去了。

「朕送你一樣東西。」

站在白蘇面前的尉司隱邪邪一笑,持起她的手,扳開她的掌心,神秘的將一個東西放到她手里,而後將她的手合起,挑眉,示意她自己打開來看。

白蘇微蹙著眉心,疑惑不解的緩緩張開成拳的手,看到一個平安符躺在她白女敕的手心里,瞬間,她的心弦恍如被人狠狠撥動了下,激動的回響在心田。

「皇上……」

「不許問!」尉司隱抬手抵住她開啟的紅唇,霸道的道。

白蘇權當他是不好意思,畢竟一個皇帝竟然親自為她求了平安符,這事怎好意思說出口呢!

她好感動!他竟然會為她親自求了平安符!

尉司隱面上揚著笑,心底在苦笑,他只是看她思母心切,心里就動了想要把這個她母親為她求的平安符送到她手里而已,他知道她一定會錯意了!

區區一個平安符就能讓她感動成這樣嗎?淚光閃閃,好似恨不得以身相許一樣!

咳咳……她方才好像就一直在以身相許了!

白蘇緊握住平安符,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感動,猛地撲入他懷里,緊緊抱住他,什麼也不說,只是抱著他就好。

尉司隱伸臂擁住嬌小的身軀,大掌撫著她披散在後的秀發,靜靜地讓她平復內心的感動。

「蘇兒,你若是再這麼抱著朕不放,朕今夜可不放你走了。」良久,尉司隱戲謔的出言恐嚇。

白蘇立即羞窘的推開他,朝他矮了子,「臣妾謝皇上送的禮物,這是臣妾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朕這些日子送你無數珍寶,你居然說這是你收到的最好的禮物?」尉司隱嘴角微微抽搐,偏偏又不能說這禮物不是他送的,是他代送的。

他這樣子是否做錯了?若她哪天知道這平安符不是他送的,而是她母親的遺物,她要受到的豈不是雙重傷害?

天!他可不可以把這小小的平安符收回來?

「對臣妾來說,能代表心意的才是世間最珍貴的禮物。」白蘇愛不惜手的看著手心里的平安符,只要光是想到是他親自為她求的,她就滿心歡喜,完全忘了關于他們之間存在的隔閡。

尉司隱呆呆的看著她臉上流露出來的滿足感,心里涌起一股莫大的歡快,就連前一刻的擔憂都忘了。

他沒想到她竟這麼好收買,一個口口聲聲說他欠了將她記載入彤史的女人居然會因為一個平安符就滿足了?

真是笨得可愛!

繁縷苑

從素問閣回來,鬼卿已經坐在門邊好久了,直到現在都沒動過,站在一旁看著的涯兒好不心疼,有好幾次想要把手里的披風送上去為他披上,可又怕打擾到他,惹他反感。她想為他倒杯熱茶潤潤喉,又怕遭他拒絕,令他心情不佳。

自從公子開口要她離開後,公子就真的當她是個麻煩一樣,一看到她就會皺眉,就連原本該屬于她干的活全都被別人搶走了。

公子跟太醫院要了人來打理他的藥材,公子還跟皇上要了御廚來負責他每日的膳食,就連他換洗的衣物也每天都有人來收到浣衣局去了,除了她平時睡的房間還是她的外,她就像是多余的人一樣。

就連剛才她能推他回來也是皇上開了尊口她才得以靠近他,他真的不想要她了嗎?

雖然今日他沒讓她陪同,可是她因為擔心那個小太監伺候得不周到,所以一直偷偷尾隨在他們身後,她自然也看到了那個素素公主和他的夫人很相似。

她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是為誰而傷,為誰而痛,為誰而思,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啊!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希望這個素素公主就是他的夫人,因為,她不忍心再看到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傷他的心,她不忍心再一次面對他為了夫人斷了腿,而夫人卻已經心系他人的殘酷事實。

她比他更害怕他會再一次受到傷害啊!

「你打算站那里當木頭嗎?」鬼卿一直都知道身後有個人站在那里很久了,他待在門邊有多久她就站了多久,他終于忍受不住她這樣傻站,轉動輪椅回過身去,竟沒想對上的是一雙水汪汪的淚眸。

她在哭什麼?

「涯兒,你是因為那素素公主的出現而覺得我需要同情嗎?」他看起來是清冷無痕的,說出來的話卻傷人入骨。

[不是!]涯兒飛快的背過身去抹淚,再面對鬼卿的時候已經是一臉傻笑,把一直拿在手里的披風給他送過去,親自為他披上,[公子,門口風大。]

鬼卿垂眸看了看披在身上的披風,抬眸,冷冷出聲,「你何時離去?」

涯兒臉色煞白的愣了,[公子還是執意要涯兒走嗎?]

她還是改變不了公子的心意嗎?

「我不是一直都在這麼做著的嗎?」鬼卿面露不耐。

所以是她賴著不肯走,是這個意思嗎?

「咚」的一聲,恍如初醒的涯兒突然朝他雙膝跪下,淚珠斷線,[求公子不要趕涯兒走,涯兒不要離開公子!]

「你不也看到了,這些天我不需要你,你還留在我身邊做什麼呢?」鬼卿無情的攤手,那抹譏笑不明顯卻也深深打擊了涯兒的自信心。

[涯兒……涯兒可以……]她有些慌亂,不知該比劃什麼,好不容易才想起自己能說什麼,[公子不要涯兒整理藥材,不要涯兒洗衣做飯,那涯兒可以為公子磨墨,陪公子聊天……]

「呵……聊天?怎麼聊?就這樣聊嗎?你見過這些年來我跟你每次說過超過十句以上嗎?那是因為要跟你聊天就必須得看著你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雙手,我的眼楮會累的,涯兒。]

鬼卿嗤笑了聲,學她比劃的樣子,毫不留情的說著無比傷人的話。

涯兒不敢相信的睜大了圓溜溜的眸子,一顆熱血的心恍如就這麼被拋入了萬丈冰湖里。

原來公子這些年來並不是不愛說話,而是不想跟她說話,他覺得跟她說話很累……

原來,公子一直都嫌棄她是個啞子!

這就是她為何待在公子身邊這麼多年,公子也不願意正視她心意的原因。

原來,她從頭到尾都配不上公子!

一切,都是她太自以為是了嗎?

[公子,涯兒知道該如何做了。]涯兒抹去殘余的淚痕,故作堅強的笑道,[謝謝公子這些年來對涯兒的照顧,涯兒會一輩子在心里感激公子的大恩大德,這些年來,涯兒給公子添麻煩了!]

說罷,她真誠的對他拜別,鬼卿已轉動輪椅,別過身去,不忍看她傷了心卻還揚著笑的傻樣子。

真是個傻丫頭,這些年來到底是誰照顧誰呢!

若能讓她找到一個好歸宿,若能讓她走自己的人生,他今日這個壞人做了又何妨?

涯兒起身,看著已經背過身去的鬼卿,心里又是狠狠抽痛,公子就連她離開了也不願再看她一眼嗎?

公子真的已經厭惡她到這種地步了嗎?

若知道會是這樣,早在十天前他提出要她離開時她就走了,也不至于讓公子又為難了這麼多天。

涯兒本來還想再叮嚀他些什麼,可是舉起了雙手正要比劃,突然想起他剛才說是厭煩她比劃的雙手,于是便放下雙手,望著他的後腦勺,以及那梳理得很好的如墨青絲,在心底默默的道︰

公子,涯兒走了後是否有人每日清晨為你打水供你洗漱?是否有人半夜三更也守在你身邊照顧你?是否有人取代涯兒為你綰發?

應該會有的吧,這是在皇宮,要多少人伺候都可以,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取代涯兒的對嗎?這樣也好,這樣子涯兒就放心了!

公子,你要好好保重,切莫忘了讓人每夜睡前為你捏腳捶膝……這樣能防止每日醒來雙腳抽疼的事情發生……

公子,涯兒走了,你……保重!

……

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那個對著她的後腦勺,在淚流下來以前,涯兒掩嘴轉身跑了出去……

然而,在她的身影剛轉身的剎那,鬼卿也轉過身來了,微笑地目送她離去……

涯兒,你一定要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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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四,補上昨日欠的字數,雖然寫得火候欠佳,但是,只要你不離,初定然不棄!明天見哈!群麼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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