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玉太妃大義滅親

作者 ︰ 安茹初

奉命隱身在暗處的龍修听到這麼容易就抓到了想要偷走發釵的人,他飛身進了絳雪亭,親自拿下了蒙面人的面紗,這面紗一取下來,眾人均傻眼了!

絳雪亭擺著重要證物,四周不知道有多少雙銳眼在盯著,這不,一有動靜,皇上趕過來的時候太後也到了,就算想要包庇也包庇不了了丫。

接著,是四位妃子紛紛而至,一下子整個御花園亮如白晝,絳雪亭里也擠滿了人。

發釵還在,可是……

「玉太妃,你怎能做出這等不齒的事來,你這樣做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如此一來,你兒子就算沒罪也變成有罪的了!」太後恨恨地訓道,後面那句話卻是針對白蘇而說媲。

「臣妾知罪!臣妾只是擔心,萬一……」

「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兒子?!」太後怒然拍石桌,也不怕石桌冰涼。

「不是!」她不是不信啊,而是事實早已擺在她眼前了,她多次踫到自己的兒子輕薄皇上的妃子,上次若不是她跟皇上苦苦求情,兒子早就沒命了。皇上還說,若是再有下次,一定會親自動手殺他的。

「皇上,你看怎麼辦吧!」太後發威完後,氣得不輕的道。

「朕相信玉太妃也是護子心切,既然發釵完整無缺,就這樣算了,明日真相大白後,朕不管誰是誰非,決不輕饒!」尉司隱說罷,冷冷掃了眼跪在地上的玉太妃,不悅的拂袖而去。

其余人也飛快的散去了,只有白蘇上前扶起了玉太妃,為她拍去膝上的灰塵,而後再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太妃,別再做傻事了,那個人不值得。您仔細想想,誰待您比親兒還親,只要您仔細想一想,想一想誰才是最用心良苦的那個人……」

白蘇扶著她走出了絳雪亭,輕聲細語地留下這般讓玉太妃完全模不著頭腦的話。

待人群散去,才從暗中走出來的尉司隱看著那個蒼老的背影離開,又望了望單薄的走在夜色里的素影,給陸英遞了個眼神,陸英已經明了,尾隨在玉太妃身後走……

……

「又到十五了。」白蘇邊走邊昂天望著天邊的月亮,明兒會走路了嗎?會完整地說一句話了嗎?

明兒,娘好想你!

剪秋看到她倏然停下腳步,疑惑地望過去,沒想到會看到她淚流滿面,正想開口喚她,身後倏然有個人輕輕拍了拍她肩膀,她駭然回頭,看到來人更加震驚。

尉司隱擺手讓剪秋悄然退下,自己則取代了剪秋方才的位置站到白蘇身邊,當看到她已成了淚人兒時,心房驀地縮緊,一種不想看到她落淚的念頭極為強烈的涌起。

「中庭地白樹棲鴉,

冷露無聲濕桂花。

今夜月明人盡望,

不知秋思落誰家?」

听著她念的詩詞這般傷感,尉司隱從旁伸臂,用力地將她勾入懷里,緊緊擁住她。白蘇只是驚了一下,然後聞到熟悉地龍涎香,便放任自己在他肩頭抽泣。

「皇上,母子分離很痛,真的很痛……」

尉司隱以為她是太過想念她逝去的母親所致,想到自己,仿佛終于有人跟他感同身受般,他更加擁緊了她。

白蘇徹底哭倒在他懷里……

想到她和孩子的重逢遙遙無期……

想到此生可能再也無法听到孩子喊她一聲娘……

想到……孩子長大後再也不認得她這個娘……

真的好痛,比心窩里被人活生生挖走一塊肉還痛!

難怪娘會在她被迫入宮那日臨時決定背叛爹,想把孩子抱來給她,讓她和孩子遠走高飛……可是,卻因此喪命!

娘……

終于到了要揭開真相的時候了,昨夜除了玉太妃想要偷走發釵外,沒有任何可疑人再出現過,甚至連一個鬼影都沒有。

所以,大家都很期待白蘇今日怎麼用這發釵來揭開真相!

大家早就坐在紫宸殿里等皇上下朝了,今日,裕親王和太後都面帶微笑,胸有成竹的樣子,尤其是裕親王看向蓮妃的目光更是囂張。

終于等到皇帝下朝,大家屏息以待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該如何落幕。

曲蓮發現了,今日的白蘇從頭到尾都不敢與她對視一眼,再想起昨夜白蘇幾番欲言又止,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蘇妃,可以開始了。」尉司隱坐到龍椅上,待眾人行禮過後,便命令道。

白蘇讓人準備了一碗清水,所有視線都緊盯在那碗清水上,就訝異著她拿一碗清水能弄出什麼名堂來。

「皇上,臣妾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同一個人的血若是分兩次放入一碗清水里會瞬間融化在一起,若不是同一個人的,絕不會瞬間融化!現在,臣妾只需把發釵上早就凝固的血刮入這碗清水里,待它融化開,然後再由裕親王往里邊滴一滴血,這發釵上沾染的血到底是不是裕親王的,一試便知!」

「蘇妃,盡管一試!」尉司隱抬手,威懾地授權。

「是!」白蘇頷首道,而後動手用匕首刮下發釵上早就凝固的血片,而後搖動清水,加快干血的融化。

太後和裕親王依舊鎮定自若,壓根就不把這試驗放眼里。

很快,干血徹底融化開了,白蘇放下碗,有些猶豫的遲遲沒收回手,她眼角余光偷偷瞥向裕親王,裕親王大搖大擺的上前來,對她悄聲說了句話,「本王若是出事,你爹也活不成!」

說罷,他笑嘻嘻地看向座上的尉司隱,「皇兄,是往里邊滴血是吧?那臣弟遵旨了!」

白蘇暗自抓緊雙手,只要這一滴血下去,就算皇上不追究曲蓮的罪,曲蓮只怕也沒臉活下去了。

這時候,還有誰能阻止?

「等等!」

就在裕親王要將銀針刺入指尖的時候,就在白蘇在心中暗自祈求的時候,門外倏然響起了風雲王的聲音。

裕親王生怕節外生枝,想要毀了這碗唯一證物的血水,旁邊的龍修早有提防,在他撥下那碗水時,飛身上前輕松接下。

「呵呵……五弟突然駕臨,讓本王的手有些不受控制。」裕親王無賴地笑著撇清,心里早已恨上龍修了。

「四哥何時這麼膽小了?」風雲王打著折扇進來瀟灑自若的走進來,一身束腰錦袍彰顯出他挺拔的身姿,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卓爾不凡的光芒。

「你四哥我向來都這麼膽小的,所以五弟別再嚇四哥了。」裕親王怕怕地拍拍胸口。

「這可不行,四哥這般膽小,若是待會真相大白的時候承受不住一命嗚呼了怎麼是好。」風雲王經過白蘇身邊時陡然收住折扇,卻在折扇嘩啦收住的瞬間飛快地在白蘇耳畔低語了句,誰也沒看到他的小動作。

白蘇臉上露出了今日第一朵笑花,待風雲王行禮完畢,她躬身道,「皇上,既然方才的試驗被打斷了,不如現在再繼續吧。」

「嗯,龍修!」尉司隱讓龍修把那碗世間獨一無二的血水送到白蘇手上,之後由他在旁看好裕親王。

左有龍修,右有風雲王,諒裕親王有八只手也踫不到那碗的邊兒。

「裕親王,證明你清白的時刻到了!」白蘇把那碗血水放平,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裕親王,而後讓到一邊。

這時候,大家均已經圍上來了。

裕親王依舊無所畏懼地笑著抖了抖身子,上前毫不猶豫地將銀針刺入指月復,捏出一滴血滴入那碗血水里。

血滴一踫到碗里的水立即融化開來,就連瞬間的凝固都沒有……

「怎會這樣?」裕親王瞪大雙目,想要動手毀掉這碗鐵證如山的血水,卻被風雲王和龍修一人一邊拉住了。

「四哥,早跟你說要膽子大一些了,瞧瞧,這點事都承受不了!」風雲王涼涼地取笑道。

裕親王立即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他陰狠地瞪著白蘇,是風雲王的到來促使白蘇臨時背叛了他。

「荒唐!!這世上哪有這麼荒誕的事情!」見局勢不對勁,太後立即拍案喝止。

「母後,朕也曾在書上記載過諸如此類的事,朕並不覺得荒誕!」尉司隱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太後。

「皇上,書上的事怎豈能拿到現實中來,裕親王貴為皇家血脈,卻因為一場毫無根據地測驗而被定罪,傳出去我炎曜王朝還有何顏面!」太後拂袖,怒然威嚴地道。

「母後,朕的妃子被自己的手足奸污,若是無法為她討回一個公道,傳出去,朕又有何顏面!」尉司隱傲然拂袖,不惜與太後箭弩拔張了。

「此事還有諸多疑點,不能就這麼結束了!」太後據理力爭。

「此事證據確鑿,鐵證如山!」尉司隱絲毫不給情面地道。

「哀家不服!除非有人證!」太後已經怒紅了臉。

「人證在此!」大殿外傳來了一個無力卻又堅定的嗓音。

大家回頭望去,只見本來抱恙在身的玉太妃提著裙擺步入了大殿,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一身素色布衣,手上持著一串佛珠。

她站定在人前,先是幽怨地看了眼裕親王,而後視線專注地落在高座上威懾逼人的皇帝,眼底露出一抹慈愛之色。

「玉太妃,你說你就是人證!難不成連你也要站出來指證自己的兒子嗎?」太後面露猙獰了。

「回太後,臣妾一心向佛,昨夜跪在佛堂上參悟了一宿,總算參悟透了一個道理,就是善惡到頭終有報,臣妾不能再任由自己的孩子一錯再錯下去……」

「玉太妃,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太後急了,帶著護甲的手指著玉太妃,目露脅迫。

玉太妃只是淡然一笑,重新面對上面的皇帝,道,「回皇上,哀家可以作證!裕親王……他確實其心不正,輕薄皇帝的妃嬪……哀家曾在佛堂親眼見他輕薄蘇妃,好在哀家及時趕到才阻止他釀下大錯!之後,在清塵居,蘇妃又險些遭他毒手,若不是蘇妃頑抗,只怕他已得逞……哀家以為他會真心改過,沒想到他非但沒改過還變本加厲,哀家更沒想到,他再度回來竟然變成了這副德行……」

玉太妃狠下心來大義滅親,被提名的白蘇臉色煞白,身子有些搖晃地往後退,就算裕親王沒有得逞,可是她遭他輕薄過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光是這樣就足夠別人嚼舌根的了。

這時候,她才切身體會蓮妃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敢拿自己的命去做賭。若方才風雲王沒有及時趕到,沒告訴她,爹已經被他救出來了,只怕她已經害死了蓮妃。

「哈哈……還好本王從來沒把你這個女人當成母親,天底下哪有這麼狠心的母親!」裕親王倏然趁龍修和風雲王一個不查從他們手里掙月兌開來,手彎成鷹抓狀直逼玉太妃的脖頸。

「小心!」尉司隱發覺他的意圖,如蛟龍般飛身而下,眨眼的功夫已經擋住了裕親王的奪命爪,將玉太妃推到趕下來的陸英身邊。

玉太妃大約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能狠毒到這種地步,連她都要殺,她受驚過度,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大殿上涌入大批禁軍,所有人的女眷都退到遠遠的地方去了,太後著急的盯著這個局面,趕忙在青黛耳邊低語幾句,青黛微微點頭,悄悄離去。白蘇眼尖地發現了她,暗自塞給剪秋一個東西,眼神示意她尾隨上去。

想要搬救兵,為自己的兒子鋪後路嗎?門都沒有!

救下玉太妃後,尉司隱已經收手飛身回到高座的龍椅上了,他冷靜地欣賞著這場打斗,其實是暗中觀察裕親王的武功招數。

他的武功帶著一股邪氣,不知練過什麼邪門歪道的武功,在變換之間戾氣凝聚其中。

五年的時間確實不短,足以讓他變得更加可怕了!

裕親王突然發功,整個大殿狂風大作,龍修和風雲王也不慎被他給踢倒,趁此機會,他逃出了大殿,然而,在大殿外,等著他的是密密麻麻地禁衛軍,以及一排排百發百中的弓箭手。

「皇上,你……」太後瞠目地看著眼前這等陣仗。

「母後,裕親王畢竟淪為草寇多年,朕這麼做也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的會派上用場,裕親王真是讓朕失望至極啊!母後,你就別再為他求情了,這種人連玉太妃都不忍心看他繼續造孽了,你又何須再掛懷……」尉司隱負手而立在大殿門前,娓娓勸道。

他其實是把過去她用來試探他的話全都悉數奉還回去給她,也讓她嘗嘗這種不得不鄙夷自己的親人,幾不得不做旁觀者的那種痛心疾首地滋味。

「把他給朕拿下!若是反抗,亂箭射死!」尉司隱無情地揮手下令,多年來地擔憂為的就是能夠在這一刻得到解月兌。

音落,密密麻麻地禁衛軍上前抓人,裕親王如預料中的反抗了,只見四周的屋檐上的弓箭手已經拉弓瞄準了裕親王,蓄勢待發。

「不!!」

命令下得太快,太後壓根連求情的機會都沒有,眼見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裕親王的方向灑下,她失聲尖叫,受不住這個打擊的昏了過去。

「想殺死本王,沒那麼容易!」裕親王站在原地不動,只見他伸開雙手,目光變成了嗜血的猩紅,發功凝聚天地間的力量,漸漸地,形成一個保護圈,將所有的利箭都擋在了光圈外,利箭近不了他的身。

尉司隱的手朝後一伸,一支全金打造的弓弩送到他手上,這個用蓮妃的清白所換來的機會,他不可能讓這個防了多年的大患逃掉。

他親自拉弓,瞄準裕親王,提了九層內力所有凝聚在箭矢上,眸光堅定地一縮,松了拉弓的手……

金色的利箭穿透光圈,從他的後肩射穿過去,裕親王頓時像發狂的野獸,發出嘶吼,光圈炸裂,將箭雨震落在一丈之外,他按著傷口,回過身,已經是蓬發蓋面,一雙被仇恨染紅地雙眸死死瞪著尉司隱和白蘇等人……

「拿下!」尉司隱發號施令。

「哈哈……尉司隱,本王還沒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是不會這麼輕易死去的!從今日起,本王要讓你不得安寧!」在諸多禁衛軍圍上來以前,裕親王拼出最後的力量飛身而起,打出幾個威力無窮的掌力,在一陣混亂的迷霧中消失了……

「別追了!」風雲王和龍修想要去追,卻被尉司隱擺手喝住,「陸英,傳朕口諭,全力通緝裕親王,包藏者視同共犯,殺無赦!」

「奴才遵旨!」陸英跪地接下聖諭,而後連忙趕去頒發了。

「看皇兄這聖諭頒發得這麼爽,我是不是也該回自己的地盤依樣畫葫蘆……頒發這麼一道指令來玩玩呢?」風雲王嘩啦打開折扇,尋思著道。

「朕不會追究你侵犯朕的話語權的。」尉司隱冷峻地臉龐終于放松了些,笑道。

「那小弟我這就告辭了!」風雲王輕浮的抱了個拳,轉身瀟灑地離開。

「王爺,等一等!」白蘇著急地追上去,「家父而今在哪?」

「那就要問你身後的那位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蘇妃娘娘,有緣再見!」風雲王又對她抱了個拳,縱身離去。

白蘇深凝著眉。

這風雲王不管是舉手投足間還是說話的口吻都像及了江湖人才該有的調調,完全跟平常跟在皇上身邊那個溫文爾雅、穩重大方的風雲王判若兩人。

這是怎麼回事?

……

接下來,裕親王被全天下人通緝,一場攸關皇家聲譽的家事也讓朝野內外的權勢動蕩不安起來。太尉因為自己的女兒失貞的事而心力交瘁,以再也無心報效朝廷為由辭官退隱,誰又能想到,其實這是皇上施壓,是全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對他施壓的。

太尉辭官,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始覬覦這個太尉的位置,然而,皇帝一道聖旨下來,說是廢了太尉這個官職,原來屬于太尉的職責全由兵部尚書接手,從此,兵部尚書與丞相地位旗鼓相當,一個主輔文政,一個主輔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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