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湖戀 第十七章 一廂情願

作者 ︰ 13695330403

苟立光在王家莊村東的面粉廠工地上,在支起的三腳架的測平儀面前,看著前邊的人,豎著的帶有數字的標桿尺。隨著目標的挪動,就看到了前面,正在奮力抬著設備的王大力,臉上即刻顯示出了挑釁的笑容。禁不住罵了王大力一句︰「天底下,頭號的大傻瓜一個,將新婚的嬌娥,扔在娘家,跑到省城去傻躥!那些個鐵家伙,能跟你操逼呀?」將水平儀的鏡子,扔給了站在一邊的施工員,自己騎上停在路邊的摩托車,去了蘆家窪。

自從听苟懷忠回來說,蘆蘆在十六日的清晨,如何同王大力,舉行了婚禮。而他苟立光則像失去了一件本來屬于自己的珍寶一樣,食不甘味,如同嚼蠟,夜不能寐,人也瘦了下來。無論干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就連鄉中學里,那個二十八歲的吳雪梅,教初三美術的女教師,來找他,都讓他擋在了門外。這個吳雪梅,頗有幾分姿色和浪漫的氣質。是苟立光借助給她裝飾樓房的機會,把人搞到手的。她的丈夫,在縣里的一所中學里,是教化學的。兩個人每周禮拜,才能相會一次。正好趕上鄉中學,和縣里的中學,都在為教師分配住房。可是,縣里中學的樓房,要比鄉里中學的面積小,還多花幾萬塊錢。這樣,吳雪梅在鄉里要了套房子。和丈夫商量著,先住著,以後有機會再進縣城。這樓房,也是苟立光的公司,給建的。吳雪梅找到苟立光的公司,給裝飾買在三樓的房子。苟立光在鎮上出入的,早就認識這位具有藝術家氣質的美術教師,只是迫于對方是教師,一直不敢造次。這次,對方找到門上,給裝飾房子,則有了接觸的機會。苟立光給找了人,而且,自己每天都親自去一趟,查看裝飾進度。選用最好的裝飾材料,差點將女教師的房子,給整成了總統套房。立體的天花板上,吊了一只豪華的大吊燈;透氣起楞的奢侈的壁紙,櫻桃木的地板。從客廳到臥室,從廚房到衛生間,都給裝飾的富麗堂皇,能照出人影來。而且,還外帶給買了一應俱全的現代化的灶具、浴具,和給買了一套價值一萬多元的仿古家具。吳雪梅感動得什麼似的,親自下廚,做了幾道美味的佳肴,犒勞裝飾工人和苟立光。工人們吃了晚飯後,都走了,而苟立光卻被溜了下來。一夜的顛鸞倒鳳之後,居然誰也離不開誰了。幾乎除了周末和丈夫在一起之外,每天夜里,兩個人互換位置的,怕引起別人的嫌疑,都住在一起共度良宵。平時苟立光很少回家里去住,都是住在公司的辦公樓上。這件事情,公司的人,都知道。因為,有時吳雪梅在白天,也會找到苟立光這兒,和他膩在一起,纏綿一會兒。公司里干活的人,都是苟立光的人,也都捧他的飯碗,自然不會有誰說三道四的。學校的門衛,也讓苟立光,隔三差五的,給仍盒好煙,丟瓶好酒的收買了。每每給苟立光留著門,可以說,為狗進出的洞,常開著。

可是,自從苟立光的目光,盯上了蘆蘆以後,就有意無意地回避著吳雪梅的糾纏。也可見出蘆蘆,在他的心目之中的地位和份量,是多麼的重要!真有了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味道。心里還直罵自己,沒有出息。自己也是一個過來的人了,自感定力不淺,咋就這麼沒了出息?怎麼會讓一個蘆蘆,折磨得快有點不顧一切了呢!以前,自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做起事來不計後果!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那王家莊的王國子,和王大力,哪一個都不好惹!可是,他似乎管不了那麼多。他只是想,盡快地見到蘆蘆,進而得到她!

這一天,天氣很好,暖洋洋的。蘆蘆正在院子里洗著衣服,毛衣的袖子挽起來,露出的半截手臂,和女敕藕似的。由于月兌去了外衣,緊身的毛衣,牛仔的長褲,將自己豐滿裊娜的身姿,襯托得亭亭玉立。白女敕的臉上,泛著紅光,甚是嫵媚動人!听到動靜,抬頭看到是哥哥的同學苟立光,推著摩托,從大門里走了進來。蘆蘆即停止了洗衣服,出于禮貌,起身笑迎著︰「立光哥哥來了,快進屋里!」蘆蘆和家人,一听回來的蘆華哥哥說了。鄉里罰款的事,找別的人沒有辦成,他的同學苟立光,給攬了下來。

「洗衣服呢蘆蘆。」苟立光在院子里,停好摩托車。看到蘆蘆的一身利落的裝束,和由于搓洗衣服,揉得白里透紅的手臂,心下就喜歡得不行。

這時,父母和蘆華,也從屋里笑著迎了出來。一看苟立光滿臉的喜興,就知道那事,可能不大要緊了。

「是立光啊,快、快進屋里!」蘆蘆的母親,臉上笑出了一朵花兒。

「唉。嬸子。」苟立光應著,跟著進了屋里,反客為主,從自己的身上掏出煙,給蘆華父子分著,自己也點了一支。

「你看看,立光,俺的煙,可是不跟你的好!麻煩你給俺辦事,你看還……」蘆蘆母親放下自家的煙,不好意思地說。

蘆華媳婦听見動靜,也領著兒子,從家里過來。

「叔,嬸,嫂子,沒事哩!我怕你們老惦著這件事,就扔下工地上的活,先來和你們說聲!」苟立光故意將聲音說大點,好讓院子里還去洗著衣服的蘆蘆,也能听見。

昨天听回來的蘆華哥說,別人沒給說服下,末後是他的老同學苟立光,把這事給攬了下來。蘆蘆的心里松了口氣。可是,還有些不踏實。現在,听到屋里的苟立光說,沒有事了,心事重重的臉上,也才輕松了下來。

蘆華將苟立光按在椅子上,又殷勤地下著茶水。

「立光啊,你可給俺家幫了一個大忙啊!人家上邊的干部,來到俺家,又是罰款,這那的,把你嬸子愁得,沒啥說道的!誰都不罰,單找咱的茬,這個錢,就是拿得出,可多窩囊啊!往後,在村里還抬得起頭來嗎?夜來,你蘆華哥回來,說你給攬下來,我這心里,才有點空!」蘆蘆母親。

「爺爺剛剛去世了,尸骨未寒的!我和蘆華哥說了,這個建築公司的經理,我豁上不干了,也要和他們評評理!不過,上邊也確實有這方面的法律和文件!這樣的事情,鄉里哪一年不處理幾起;拿上錢,壓服下,這是好的!不繳錢的,是自找難堪!可是,咱們得照顧一下!誰讓我,和蘆華哥是同學,和多年的朋友呢!書記和鄉長,我都找過了。他們都點了頭,爺爺這事不追究了!開始,他們和我也打官腔,說啥也不行!可是,他們到底也不傻!知道那個建築公司,沒有我,沒人玩得轉,幾百口子人,沒有錢賺,也找不到活干,關鍵是,他們拿不到一年幾十萬元的利稅啊!一個是,他們和我個人,也都是好朋友!另外,他們也知道,我也想自己,領著兄弟們單干。這樣,當差不自由啊!有了工程項目,跟著我創工的兄弟們,撈不著干,也怨聲載道的!所以,我找了他們,這個面子,他們還是給我的!行了,我還得趕回去!」苟立光說著,站起來,就向外走去。苟立光這番話,順便似也解月兌了,這些年來,沒給蘆華活干的責任。公司是公家的,自己說了不算。說自己願意單干,讓蘆華又看到一絲希望。

蘆華急忙擋著苟立光,不讓他走。

「這一次,嬸子說啥也不能,讓你和上次一樣,呆一會兒就走!上次你來時,屋里正有人,幫著干活,要不嬸子也不會讓你走的!你看,都快上午十二點了,說啥也得,吃上嬸子頓飯再走!」

苟立光的心里,壓根就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巴不得想坐下來呢!當然,不只是為了吃一頓飯;這樣,就能坐下來,多看蘆蘆一會兒。到現在,他還是感到不解,王家莊的王大力,咋就扔得下,這麼個天仙一樣的嬌媚的妻子,去給村里買機器?回來還不來接回自己的媳婦,還領著人,赤膊流汗地卸機器,天下哪兒有這樣的傻瓜?「好,我吃了飯再走!嬸子也不是虛讓我立光!」苟立光又坐回了椅子上。

蘆蘆母親這才放心,將蘆華拉出屋來,從身上掏出錢給兒子,小聲讓兒子去村里的小賣部,買些煙酒的。雖然說,才過了年和元宵節,家里置辦的那點年貨,也早已吃出來了。剩下一點年底子,像苟立光剛給幫了大忙,又是這樣的貴客,咋好拿得出手呢!

蘆華也沒要,說自己的身上帶著錢呢,就轉身出去了。

「胖,你叔來了,快叫叔!」蘆華媳婦指著苟立光,和兒子說。

「叔。」小胖叫著。

「唉。」苟立光答應著,從身上模出一張一百元的票子,瀟灑地在手上抽了一下。嶄新的票子,嘎巴脆響的。「來來,這叔不能白叫,給錢買糖吃!」看到小胖,往前走了一步,又小膽地倒了回去。苟立光就幾步上前,過來塞到小胖的手上。

「他叔,你不能給孩子這麼多的錢!」小胖的母親,從兒子的手上奪過錢,又往立光的手里塞。

「嫂子,你看你!我咋能讓胖白叫了我一聲叔呢!」苟立光接過錢,過來又將錢塞到小胖身上的口袋里。

蘆蘆的母親,在院子里,給雞撒著糧食,把自己喂的一大群雞,引哄了過來。蹲去,伸手冷不丁地抓住了,低頭貪吃著的那只紅冠子大公雞,幾下繩了起來。其余的公雞和母雞們,在大公雞的掙扎撲稜聲中,呱呱地叫著,逃走了。

「蘆蘆,燒水去!」母親說。

「哦。」洗完衣服的蘆蘆,在院里東西扯起的鐵絲上,把衣服晾曬上。之後,從壓水井上,提著一桶水,去東灶房里,燒水了。

蘆華出去將買來的肉食和煙酒,給了妻子料理去了。來到院子里,幫著母親殺雞,從母親的手上抓過公雞來。公雞在蘆華的手上,亂撲騰。他的另一只手上,抓著一把菜刀,上下照晃著,不知道從何處下手?這時,苟立光從屋里走了出來,從蘆華的手上,抓過公雞和菜刀,左手反剪著雞的雙翅,和一只雞腿,並捉住雞冠子,拿刀的右手,在雞的脖子下,采了幾簇毛去,即又穩又準地只一刀下去,紫紅的雞血,便涌了出來,流在蘆蘆母親手上端著的一只碗里。在東灶屋里,燒水的蘆蘆,也看到了苟立光殺雞時的利索勁兒。蘆蘆的母親,更是喜眼悅梢地夸贊著說︰「看你蘆華哥這麼個大男人,手腕子軟得,連個雞也幫我殺不了!」

小胖看到苟立光扔到地上的公雞,跳來蹦去的,興奮地叫著︰「叔叔殺的雞,又活了!」

「去!殺的雞,不讓它撲稜撲稜,血全流出來,雞肉不白不好吃!」蘆蘆母親說著,問燒水的蘆蘆。「蘆蘆,水燒開了嗎?」

「唉。就開哩。」灶屋里燒火落灰,蘆蘆在頭上包了一塊四角的圍巾。

苟立光從蘆蘆母親手上,接過一個大號的鋁盆︰「我下了手,還是讓我來吧!」說著來到煙氣騰騰的灶屋里,去抓蘆蘆也伸手去抓的水舀子,不想連蘆蘆的手,也抓了起來。「蘆蘆,讓我來吧!這屋里很嗆,你到外邊去吧!」

蘆蘆就有些慌亂,忙從苟立光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來,從屋里倒退了出來。

相跟著來到門口的蘆蘆母親,看到了這一情景。看到苟立光看蘆蘆的眼神,是那麼地熱烈而專注。

苟立光端著刮了開水的盆子,從灶屋里出來,放在院地上。提起那只殺死的公雞,放進了盆子里,一邊把衣服袖子挽了起來。

「立光,讓我來禿擼**!快髒髒的!」蘆蘆母親。

「嬸子,不髒的。我已經下了手,還是讓我來吧!這樣的活,在家里也都是我干!」苟立光。

蘆蘆母親把手上的圍裙,給了蘆蘆,示意蘆蘆給苟立光扎在腰上。

蘆蘆稍一猶豫,即從母親手上接過圍裙,過來伸手環過苟立光的腰,將圍裙系在了他的身上。

苟立光剛才殺的雞放的血,好像全打在了他的身上,也像打了興奮劑一樣快活地拔淨了雞毛。抓住雞的兩條肥女敕的腿,和蹲在一邊看著的小胖說︰「小胖,拿刀在雞的兩條腿窩里,割一刀!」

小胖好奇听話地拿起刀,在雞的兩條腿窩里,一邊割了一刀。之後,苟立光又拿起刀,在雞的胸脯子的下面,鋸割了一刀。就只這麼三刀,苟立光就將兩條雞腿,往兩邊一劈,又把雞胸往上一掀,即掏出了雞腸和內髒。手抓住雞的胃髒,在刀刃上環犁一圈,翻出那一層黃顏色的髒皮,倒出還未來得及消化的食物。看到里頭,還有小磚頭、瓦茬的,雞和食物一同吃進去,幫助消化用的。雞胃也叫雞盒子,在水里一涮,又澆了些清水沖干淨後,把雞盒子放進雞血和雞雜的碗里。至此,一直干干淨淨的白條雞,便宰殺了出來。苟立光站了起來,把雞提著,給了蘆蘆母親說︰「好了。嬸子,給!」剛才,苟立光從雞盒子里扒下來的黃色的髒皮,即是一味名貴的中藥材,叫雞內金。功能是治療泌尿系統的疾病,像石琳砂淋等的。一個是老百姓,不清楚它的妙用和名字,二一個也是,自己殺一二只的雞吃,量太少,大都隨著贓物,一起扔掉了。

「看看,人家立光,就是利索!這些年,逢年過節的,我也殺了不少雞。可是,在扒雞的時候,都沒有模出這麼個又麻利,又干淨的頭緒來!」蘆蘆母親接過白條雞,夸贊地說。

「立光,屋里的菜,小胖他媽,都準備好了。讓母親給炖著雞,咱先哈著去!」蘆華拉著苟立光,向北屋里走去。到了門口,苟立光回過頭來沖著蘆蘆,笑了笑。蘆蘆忙低下頭去,避開了苟立光那有些灼人的目光。這一幕,又沒有逃過蘆蘆母親的眼楮。

走進灶屋里,母親將剁成了塊的雞,放進小耳鐵鍋子里,又投進蔥段、姜片、八角和茴香等

的香料。同在往灶里添著柴禾,燒火炖著雞的蘆蘆說︰「蘆蘆,你看人家立光,不光人有本事,能掙大錢,看他手上的活,也干淨利索!要讓我,連殺帶禿擼這只雞,咋著也得個把時辰!這次你爺爺的事,要是沒有人家立光,硬是幫著咱給說服下,你那個老陳爺爺,又沒有辦法。咱們家里,可等著難大堪倒大霉,讓人家笑話吧!你說,你跟了大力一個窮小子,有啥用?沒有花幾個錢,沒來車,沒敲鑼打鼓地把你誆了去,成親結了婚,這會兒連個人影兒,也不蹭來哩!」

「娘,大力說,國子哥拽著他,去省城買機器的了!」蘆蘆為王大力,爭著情理地說。

「我不管他是買雞去,還是買狗去,才結了婚,就把你一個人,冷冷清清地扔在娘家,就說明他的眼里,壓根就沒有拿你當一回事,當一個人看!」蘆蘆母親即是發泄著心中的不滿,也是趁機挑撥著蘆蘆和王大力的關系。

蘆蘆反駁母親地說︰「娘,你甭說哩。大力村上要建個廠子,支書國子哥,想讓大力給打一打下手,有啥不好的?」

以前,就不一心一意的母女倆,現在說話做事,也是越來越遠,總往兩邊掙掙著。總是說不到一塊,做不到一起。而每每到了末後,礙于母女的情面,雖然都讓了步,只是相對良久,不再言語。雞炖好以後,蘆蘆就去了自己的西屋里。

母親端著來到北屋里,將盛了雞胸脯和雞大腿的大海碗,放在苟立光面前的飯桌上︰「立光,今日你嬸子專門為你殺了只雞,你可要撈著雞胸雞腿地吃啊!」

「嬸子,你的心意,我領了。其實,我立光天天雞魚的,沒少了吃;現在,不管到哪兒哈酒,就是願意吃口青菜!」苟立光說著,拿起筷子,撈根雞腿,給了小胖。

饞得什麼似的小胖,趕忙把雞腿抓在了手上,還沒忘了叫一聲叔︰「叔叔。」

「唉,好孩子。」苟立光。

「饞種!還不快一邊玩去!」蘆蘆母親笑罵著孫子。

「來來,立光,咱們哈酒!」蘆華給立光的酒杯里,又斟滿了酒。

「唉。」苟立光端了酒杯,和蘆希亭父子一塊干了。之後,提起酒壺,去倒三個人的酒杯,看到蘆希亭的那杯酒,好幾輪了,幾乎和才開始一樣,沒見下。

蘆希亭也忙用手遮著自己的酒杯,不讓給滿︰「立光,你和蘆華多哈,你叔多了享不了!」

苟立光即明白蘆希亭不能用酒的,就不強讓,給蘆華和自己的酒杯倒滿酒︰「哦,行啊叔,你隨便上點。嬸子,蘆華哥,還有嫂子,往後你們有啥事情,用著我立光的話,盡管去鄉里找我!能辦的,我一定辦;我辦不了的,我認識的熟人朋友多,我還可以找人幫忙!」說著,抬頭環顧一下熗黑的屋頂和牆壁,又說。「你們兩家的房子,也老舊了,隔著黃河又這麼近,潮得這屋都不吃勁了。回頭我看看,等鄉里教學樓的工程批下來後,能不能給蘆華哥,整出一棟來?掙幾個錢,也好翻蓋一下你們兩邊的屋子!」

蘆蘆母親听了苟立光的話,臉上掩飾不住喜悅地說︰「立光啊,听你蘆華哥說,你和媳婦離了婚後,到這還是一個人,打著單身過日子,也不知道你到底要啥樣的?也不知道哪家的閨女,攤上你有福氣?俺蘆蘆手巧模樣兒俊,可……,你大嬸沒有第二個閨女啊?不知多少好主好孩子,上門說親,可這個 妮子,偏偏選中王家莊的那個窮小子,還白跟了人家去!」

苟立光听之,心下臉上,面露喜色。從蘆蘆母親的話里,還是能夠,多多少少地听出一些什麼來的。覺得自己,正在朝著既定的目標,一步步地接近。他想,事在人為。通過努力,這個世上,還沒有自己想要,而辦不到的事情呢?另一個,也是因為,年齡不饒人;在農村,還有一個傳統的老觀念,認為死者為尊,無後為大。苟立光的前妻,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有那麼大的一份家業,至今還沒有後嗣繼承呢!所以,苟立光急著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和自己過日子外,盡快給自己家里添個兒子,以延續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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