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在下酒量不好,不隨便喝酒。」
「大膽,跪下。」李斌變了臉,氣沖沖的拍打桌上的木幾。
而沐夕仍是無動于衷,筆直的站著,這時,身後一人猛的朝她腿上重擊一棒,沐夕本能的單膝著地,本欲起身的她,又被身後的人按著肩膀,使她不得起身。
「拿拶子。」
「你這是亂用私刑,狄大人還未宣判我有罪,莫不是你想屈打成招?」
「只要你肯認罪,不禁可免去受罪。皇後也會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對你從輕發落。」
沐夕冷笑道,「我只是斬殺了敵將的首稽,何罪之有?」
李斌一揮手,沐夕的十指被夾進了拶子,李斌再一次提醒道,「我勸你還是招了,免得受這皮肉之苦。」
「哼,我就是死,也不會被你屈打成招。」
「動手。」李斌一聲令下,那兩人便拉動拶子,錐心的痛瞬間由指端蔓延,沐夕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渾身直冒冷汗。
「彭……」的一聲,審訊室的門被踹開。
「大膽,活的不耐煩了。」李斌沖著踹門的侍衛怒吼。
從黑暗中走進一抹威嚴的身影,「我當是誰這麼大的口氣,原來是李侍衛,深夜私自提審朝廷要犯,是何用意?」李斌神色忽變,沒想到狄大人會這個時辰來。狄大人看了一眼沐夕手中的拶子,輕笑道,「還用了私刑,看來是想盡早破案。不過你可知,這私闖天牢這罪名可不小。」
「屬下也是奉旨辦事,望狄大人見諒。」
狄大人神色一凜,「奉旨?奉誰的旨?沒有皇上的旨意誰也不得插手此事。今日之事,本官會如實匯報皇上,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這里。」
李斌不想事情鬧大,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沐夕,離開人了牢房。
狄大人並沒有接著問話,而是吩咐獄卒將她帶回了牢房。
沐夕十指滲著淋淋血漬,臉色因為方才強忍而變得蠟白,她為了掩蓋傷痕,故意將手縮進了衣袖。
而赫連長君依舊是方才離開時的姿態,仿佛這份苦難與他無關,但沐夕清晰的感覺到,他又將自己深深的掩埋了起來。
他們在牢房里待了3天3夜,期間,泰川也被提審了一次,之後,再無動靜。但長君始終未說過只字半句,她知道,此刻的他,誰也不會相信,當然也包括她自己。
沐夕手指的傷開始結痂,那瘙癢比之前的痛更加讓她難受,抓又抓不得。
這漫長的3天,讓沐夕漸漸失去了希望,她不想再這麼漫無目的等下去。于是在干草堆里翻找了好半天,最後找出幾根相對比較硬的秸稈,將腳鐐手鐐幾下就弄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