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對清荷說的嗎?」清荷視著淺鳶欲言又止的模樣,知道她的心中有事,不願明言的原因定是怕連累她.
「哎~~」淺鳶輕嘆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一邊是自己的親弟鴻兒;一邊是與自己生死相交、情同姐妹的清荷,孰輕孰重,她早已分不清,也不想去分了。可上天卻又給她出了道難題?!
怎麼辦?該如何選?
淺鳶低下了頭,一行清淚自眼眶中溢了出來,悄悄地打濕了臉龐垂落的發梢
清荷不想淺鳶為難,但是她清楚,有些事不弄清了,指不定小姐她又會做什麼傻事!
不!不行!絕不能讓她再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清荷心下有了計較,道,「小姐,您要是不說,我這就找王爺說理去!定是他又強了你什麼」
她微頓,轉念一想,續道,「這些時日處下來,小姐也諳知王爺的脾性,稍有不滿不就是‘進獒殿’什麼的為了小姐,清荷不怕,總不能讓他白欺負了去!」
語畢,清荷竟是一股腦兒地往外沖,身後的淺鳶攔都攔不住。
無奈!淺鳶只得向清荷如實相告昨夜之事
清荷听完,心中倍感不安,奚牧卿要見小姐,什麼目的?前些時日,他在奚相府的說辭,現在還似夢魘一般盤旋在腦海之中揮之不出。現在,他又要耍什麼花樣?難道又找了什麼權貴要小姐
「不!小姐,你不要去!他!他」清荷想勸淺鳶,卻又不知怎麼說,畢竟才是十幾歲的孩子,有些話總是說不出口的。
「他?他讓我再去伺候別的男人嗎?」淺鳶譏誚道。
「不!清荷不是這個意思小姐,你別往心里去!」清荷面上一紅,急急地辯解,翼翼地察著淺鳶的神色。
「清荷別為我擔心了,更糟的事,我都經歷過了,還怕什麼呢?當下,只要能救出鴻兒,怎樣我也得試一試卻是!卻是難為了你!」淺鳶視著清荷的眉眼,神情切切。
「小姐既然已經決定了,清荷也不攔!兩個時辰為限,清荷替小姐待在這兒,要是時辰到了,小姐還不回來,清荷就去稟告王爺!」語畢,清荷月兌了自己的衣裳放到淺鳶的手中,乘著淺鳶穿衣服的檔兒,她拿起妝台上的玉梳,小手在淺鳶的頭上上下翻飛了起來,不一會兒,一雙俏麗的鬟髻便成了。
淺鳶捻起一塊絹帕遮了面,她深深地凝著清荷。
此時,清荷只著里衣躺在床上,並未理睬。
淺鳶終是掀開門了簾子,離去了。
在門簾落下的一剎那,卻見清荷潸然淚下,似在低語,「小姐,清荷不打緊!只要你能好,清荷怎樣都不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