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機,看看時間,不早了,兩個未接電話,都是雲的。看來,又是月兌身的時候到了。出門之前,她交待過雲,到十點鐘就給雨馨打電話。這一招,真是屢試不爽。雨馨想起自己與雲的約定,在粉暗的燈光下,笑得陽光燦爛。
趁著剛剛唱歌的態勢還在,臨行,應該給每個人敬一席酒,加深大家伙的印象!
雨馨始終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的使命。
想到這里,她笑盈盈地端起圓盤的高腳酒杯,為自己斟滿大半杯,款款地來到眾位面前,一個一個的踫過去,點頭,打招呼,酒杯輕觸,抿酒,離開,流暢地一路敬過酒,風雅而不失莊重,恬靜而不失活潑。
名片一定是隨身帶到包包里頭了,喝過酒了,接下來的事情,是一一雙手奉送名片,依然是點頭,尊重,微笑,燦若輕風。
末了,雨馨拿出手機,扯了扯風清揚的衣袖,指指手機,示意她要到外邊回電話。
風清揚也覺得這歌廳里空氣悶得很,欣然起身,陪她到到了場外。
「好舒服!」風清揚伸出雙臂,作了個深呼吸。
雨馨打開手機瓶蓋,撥通了雲的電話,「老公,剛才歌廳里吵鬧,我沒听見電話,哦,好,到點了,我馬上回!」雨馨說完,掛斷了電話。
暗夜里,風清揚的俊目炯炯。這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有著北方漢子的健壯魁梧,又有著南方男子的俊逸灑月兌,常常會給她一種安全感,又會讓她莫名生出一股兒女柔情。
他每次立在雨馨面前,她就會覺得,身前立著一座山。累了的時候,靠靠,一定很舒服。雨馨有時候會傻乎乎地這樣想。
她抬頭,望著他的美目,心里稍微地扯了一下,有一絲不舍。糾結半響,還是開口說道︰
「哥,我必須走了!」
可是,僅是想而已,即使在那樣曖昧不清的包房里,雨馨也是不肯去隨意地靠一靠,一種下意識的本能,不允許她越雷池半步。
「也好,我看,這地方,不適合你,這樣吧,我送你出去打車。」風清揚說完,不由分說,牽起雨馨的手就朝院子外面走去。
雨馨的小手被風清揚牽著,一股暖流傳遞到她的手心里,驅散了這陽歷二月的倒春寒。
她自小沒有哥哥,父親也不在身邊,母親那麼堅強的勞作,兩個姐姐年齡懸殊不大,她從小就不曾到處取暖。
風清揚一路牽著她走,謙謙君子般純淨。
若是個不正經之人,至少可能在雨馨那柔軟的手心里,用指甲稍稍的撓一下。
他沒有。
他目光篤定地牽著雨馨的手,直到走出了那閃爍著彩燈的大院子。
一輛顯示空車的紅色的士車徐徐駛來。
風清揚的右手朝空中揮了一下,那車便緩緩停下來。
「給。」風清揚直接從包包里掏出了二十元人民幣,遞到司機手里。
「哥,我自己來!」雨馨急著叫道。
「妹子,別跟哥客氣!」風清揚說著,手在胸前一擺。那語氣,那動作,很霸氣。
雨馨不再說什麼,司機發動了車子,雨馨回望,風清揚仍在空中頻頻揮手。
此時,雨馨的眼眶毫無來由地盈上了一層水霧。
明天,生活還會繼續,工作依然要開展,春暉的事業,只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哥,多麼想,依在你的懷里,訴一訴心里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