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抱回你家小老虎 V70 墨離的滔天怒火

作者 ︰ 若我醉

悅小腦袋暈乎乎的,又被固定著,動不得,胸前和腰間的感覺讓她既舒服又不安,總感覺不應該這樣一般,可是她又迷糊得想不起什麼來。只覺得渾身陷入一片溫柔的墨香中,完全不知道現在發生什麼事情。

若她一雙水霧迷蒙的大眼楮能看得見,只要一低頭,便可以看到垂首在親吻自己的男子,極俊美白皙的臉上也是一片潮紅,平時盈滿一汪春水般溫暖的眸子此刻是一片迷離和渴望,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墨離,卻是她傾心依賴的踏宇師父。

華美精致的廣袖流仙裙從肩上滑落,雲錦這世間最柔軟絲滑珍貴的衣料,卻怎麼比得上懷中小人兒肌膚柔女敕光滑的萬分之一。凝脂般白滑的肌膚此刻因了喝醉,都染上一層薄薄的粉紅,無一不晃動在踏宇的視野中。

有了這決口般的開敞,悅一身滑女敕的肌膚再撐不住,再加上腰間那一雙手的推波助瀾,那衣料便從肩上猶如一簾溫柔的瀑布般滑下來。踏宇呼吸越來越急促,唇下肌膚柔軟幾乎讓他理智盡失,最後實在壓抑不住,輕咬了一下。

悅有些微微的痛和快意,嗚咽一聲,說不出的嬌憨可憐。

周圍樹叢中突然傳來窸窣的輕響,踏宇已經迷離的眸間清醒了幾分,托著悅往後仰的身子往前在自己懷中壓好,迅速的往發出聲音的樹叢打出一道青光。

只听一聲悶哼,樹叢便滾出一個人來。此人衣衫襤褸,臉上都是醉燻燻的模樣,被踏宇一道青光一打,夜色中只見一道長長的血順著不多的衣物躺了下來。這人正是在鄔疊洲上曾踫到過楚辭和悅「私奔」的醉乞丐,那千真萬確的消息也正是他放出去了。

在除神界的五界中,是頂頂有名的包打听和萬事通。

「蓬萊仙山你也能闖?」聲音驀然在腦海中響起,醉乞丐嚇了一跳,再看了一眼坐在亭上的男子,便知道他是傳音給自己的。

他怎的這麼倒霉,又怎的這般好運啊!

本來听說前段時間風頭正勁的紫虎族公主悅消失了二十多年,便又帶著數十萬仙兵往妖界去,這等特大號消息,怎麼可能少了他?他連忙從鄔疊洲趕出來想去妖界見證一下大場面,沒想到他來到妖界入口,便只能看到悅扔下玉帝和仙兵們,乘著龍騰王往蓬萊仙山來的身影。沒打探到消息,他怎麼甘心,便跟了過來。

沒想到他隨便找了個樹叢藏身,竟,竟讓他在入夜時分撞見了這樣香艷的一幕。

那雲錦衣已經褪至細腰間,跨著細腿坐在傳說中踏宇神君腿上,仰著頭任踏宇神君予求予取的小姑娘,隱隱可見烏發上的兩只小老虎耳朵,不正是他要八卦的對象悅姑娘麼?

從踏宇神君將悅抱在懷中的時候,醉乞丐職業的使命感讓他下意識的從乾坤袋里拿出畫憶石來,開始記錄這里發生的一切。

本來他已經很小心,連氣息和呼吸都封閉了,透過樹叢中看到悅褪至腰間的模樣,幸而有一頭濃密的黑發披在背上,幸而她正對著踏宇神君,背著他。醉乞丐是本就是出了名的不近,可沒想到亭上的兩人越來越纏綿,直到悅軟軟糯糯的嗚咽一聲,縱然是他這樣心無半點風月之事的人,也不禁氣息一頓,不小心踫到旁邊的樹葉,才被踏宇神君發現。

在被踏宇青光打到的前一刻,他已經迅速將手中的畫憶石收回內鼎,唔,這也是職業病。

他會不會為自己光榮偉大的八卦事業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醉乞丐百般心思都過了一遍,也只不過一刻之間,他面上還是醉醺醺的模樣,踏宇神君傳音給他,必定是不希望那悅姑娘听到,他緊張的也傳音過去︰「今日喝醉酒,沒想到就闖到這蓬萊仙山了……嗝……」在踏宇神君這樣的人物面前,只能盡量打哈哈。

「可看見了什麼?」還是春風拂面的聲音,卻讓醉乞丐緊繃起來,畢竟,生死一線之間。

醉乞丐就僵在那里,說沒看到太假,說看到又該死,他縱橫八卦界這麼多年,竟也有這麼糾結尷尬的時刻!

踏宇將悅抱在懷中,讓她的小腦袋埋在懷里,手攬在悅背上,寬廣的衣袖完全蓋住悅的背,優美的唇此刻是比往日紅潤的光彩,此刻抬首向醉乞丐看來,醉乞丐心中一涼,我命休矣!

沒想到,踏宇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起身,踏空便往深山處的浮華樓而去。

醉乞丐愣在當場!什麼意思?!踏宇神君不在意?醉乞丐醉醺醺的臉上一雙清明的眸子閃過深思。

呵呵,有好戲看。

這悅姑娘,不正是洛水神君捧在手心的人兒?怎的居然跟自己師父踏宇神君也這般不清不楚?而踏宇神君完全沒有殺他的意思,不正是……想到這里,醉乞丐心里已經興奮之極,連忙又把剛剛那塊畫憶石從乾坤袋拿出來,小心的放進內鼎,一轉身,便往鄔疊洲去了。

踏宇抱著悅回到浮華樓二層的臥房上,房內被外面的月光照進來,多了幾分朦朧和曖昧。

踏宇坐在床邊,一時之間竟舍不得放開懷中柔若無的暖暖小人兒,這種全身心的依賴,任誰舍得放開?

怪不得即墨離每天抱著悅,便不松手,這種感覺太好,太令人滿足。

夜色下,踏宇一雙平時猶如一彎春水的眸子深處都是迷離和渴望,俊美白皙的臉上也染上了紅暈,卻是有了幾分醉意的模樣。

不知道抱了多久,他一咬牙,將懷中的悅輕輕放到軟軟的錦被上。

他收回放在背上的手,下意識的想去拉錦被,卻一眼望到完全敞開的雲錦衣,剛剛自己埋首肆虐的印記赫然還留在那細女敕的肌膚上,這樣的視覺震撼讓他深瞳微縮。竟緩緩俯去,剛剛在亭中,並未曾這般震撼的視覺。

他怔怔看著身下的小身軀,深深的眸中燒出點點火光來︰「我的小愛徒,長大了呵……」

悅醉得神志不清,剛剛在亭中又被身體那般奇怪的感覺折磨得睡不著,現下剛準備進入夢鄉,不想又听到這句話,當下皺了皺眉,小手揮了揮。不要打攪她了,她要睡覺覺。

踏宇伸手將她的小手拿下來,按到一邊,俯身便壓了上去,輕輕親吻著她。

悅剛想嘟囔一句反抗,卻咬到踏宇的舌頭,踏宇當下心神一震,僅有的一絲理智猶如最後一根弦般在悅的輕咬下斷裂。再沒有先前溫柔小心的對待,只狂亂的從她小嘴盡情索取。一雙手也不甘的緩緩沿著吹彈可破的肌膚移動,感受身下讓人瘋狂的起伏。

悅完全不知今夕何夕,不自覺的晃著小腦袋,小手想揮走身上不斷游移的溫熱的手,卻兩只小手都被一雙修長的手壓到一邊,不得動彈。

她小臉都是醉後的燒紅,此刻快透不過起來,那張感覺實在又太奇怪,一時之間,她小臉都快滴出血來。

感受到悅的難受,踏宇離開她的唇,卻順著白女敕的肌膚一路往下。

悅掙扎不得,感覺又太奇怪,只得迷迷糊糊的嗚咽起來︰「墨離……,墨離……我要睡覺覺,不親親了……」她好想睡覺覺,可是身體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有酥又麻。

一句墨離讓踏宇猛的一頓,輕咬一口,聲音盡是喑啞︰「叫踏宇師父……」

悅微微吃痛,還是改不了口︰「墨離……我想睡覺覺……」

踏宇騰的升起一絲怒意,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叫師父……」明明在他懷中,在他身下,卻永遠想著即墨離。那個冷冷清清的男子,有什麼好?連話都不曾多一句。

悅一雙大眼楮吃痛睜開,本就迷蒙的大眼楮包著兩包淚,委屈至極︰「師父……」

這一聲軟軟糯糯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都是依賴,此刻卻帶著無助和委屈,听得踏宇更是意亂情迷,失了心神,唇齒間肆虐,手下也不放松。

到最後,只余悅一聲聲的師父,帶著求饒和恐懼,這個是誰?為什麼要這般對她?她真的好難受……身上猶如被點了火般,偏偏她腦袋昏昏沉沉,竟完全沒有一點意識。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畫面,踏宇只覺得想一直沉淪下去,絲毫不肯離開。

悅已經半夢半醒,只搖著腦袋,口中已經習慣性的叫師父,在快沉睡時,胸前又是一痛,她無助又可憐的嗚咽出來︰「師父……」一聲聲的師父,想制止身上的異動,不要這樣了,她的身體好奇怪,好難受。

這明顯的哭聲讓身上的踏宇一愣,隨即抬起頭來,卻見身下白女敕的身體已經紅紫一片,尤其是一對挺傲酥軟的雪峰,紅點斑斑,視線往旁邊一移,悅一雙小手被自己的手無意識快壓得通紅,再抬眼看悅無助搖著的小腦袋,一雙大眼楮似乎已經陷入了沉睡,可是兩股淚卻從眼角留下來,一雙紅唇半張著,紅紅腫腫。

烏發上的兩只小耳朵也抖擻立著,顯然是感受到這折磨人的快感,卻不知道如何發泄。

此時天邊已經稍稍顯現出魚肚白,清冷的月光照在這間臥房上,幾乎是在那一剎那,踏宇清醒過來。

他做了什麼?

他,竟然,竟然這般玩弄他最寶貝的小愛徒……玩弄?!

視線掠過那斑斑的痕跡,踏宇只覺得內疚心疼至極,怎麼是這般模樣?他到底是中了什麼魔障,這般折磨她?

想情不自禁的親近她,卻沒有佔you她,只這般折磨她。

什麼時候,他對她的感情,竟然這麼深了麼?深到他自己都沒發覺。

還記得昨日夜幕降臨時他笑著說,踏宇又豈是兒女情長之人,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可曾忽略過內心最深處的情緒?

他怎的,就成了這般模樣?猶記得那年他走上高台,看到一身粉衣坐在即墨離小小的她,正捧著桃子吃。他早已知曉這只小紫虎是他要解決的目標,不是沒見過她未化形的模樣,整日躺在即墨離的手上,四只肉乎乎的小腿緊緊抱著他的掌心,說不出的可愛。

但是第一次見到化為原形的她,他還是忍不住笑起來︰「好可愛的小女娃,即墨離,你從哪兒將她撿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開始,他便慢慢成了如今的模樣。

她是即墨離撿來的,她是屬于即墨離的,即使神志不清,她也念著他的名字。

他從來沒發覺自己這般不甘心。

呵呵,佔為己有?他想將她佔為己有,但是卻演變成了如今對她的引誘和折磨,明知道她不懂,還是要把她的身體的*挑出來,慢慢折磨她。讓她喊師父,只能喊師父。

她大眼彎彎,小臉都是自豪和得意︰「我師父對人可好了。」那時他暗笑她天真,他其實只是對她好罷了。

可如今,若是她是清醒著的,又如何面對今晚折磨了她一個晚上的師父?

踏宇修長的手輕輕捏捏她的小耳朵,他分明沒有醉,卻甘願沉淪。真真應了凡間的那句話,酒不醉人人自醉。

悅的小耳朵在他輕柔的揉捏之下漸漸彎下來,本來有些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靜。

踏宇從內鼎喚出凝膚膏,從她細女敕的脖子開始輕輕涂抹。悅又感覺那酥麻的觸感開始升起,本來快平靜下來的呼吸又急促起來,只得嗚咽道︰「師父……」不要這般對她,真的好難受,她只覺得不應該這樣。

踏宇眸色一深,這樣的求饒,卻讓人更難以承受。他壓下本就沒有平復如今又被挑起的*,深深吸了口氣,方才又伸手捏捏她的小耳朵,柔聲道︰「悅乖,不會這樣了,睡覺覺……」悅又慢慢平靜下來,踏宇手還是繼續捏著她的小耳朵,直到悅呼吸漸漸綿長。

踏宇嘆了口氣,開始封閉觸覺,只輕輕抹了藥替她身上的印記涂抹起來。可視覺的震撼還是讓他幾次差點控制不住,停下手來平息一陣,如此幾番,才為她涂好藥。伸手將她早已褪至腰間的雲錦衣小心得拉上,蓋住迷人的身子,又輕輕替她蓋上錦被,在她的小下巴壓了壓。

踏宇起身,回頭望著睡得正香的悅,長嘆了口氣。踏空便往外去了。

這世間,總有那麼一些巧合讓人心驚。

踏宇剛踏出這間小閣樓沒多久。

清晨夜色未褪的時分,浮華山在短短幾日之內,迎來了第二個神君。

即墨離一襲白衣,入畫的容顏在晨間的暗色中耀目至極,一身溶月的風華,正往浮華樓飛身而來。他姿態猶如閑庭漫步般悠然,可那在空中獵獵作響的飄飛衣袂,卻顯示著他的速度有多快。只不過一眨眼間,他便已經到得浮華樓前。

悅從始源谷出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從沉修中醒來。本想直接往魔界而去尋悅,卻在那時候收到宿寂的調查消息。魔族兩大聖地之一的西霄之境有可以治好悅眼楮的東西,不過那方法只有踏宇才能使用。

即墨離微蹙了下眉,可踏宇在神界司醫,卻也是事實,他心中再怎麼不願,只得去找踏宇。不想用了幾天的時間飛到踏宇所住的極南之地,卻得知踏宇在前陣子已經從沉修中醒來,出了神界。

他實在思念悅,吩咐了宿寂,拂融和凝空找踏宇之後,便飛身出了神界尋悅。

如此又耗費了幾天,直至清晨,才到的浮華山。

不知怎地,他心中除了思念,今日卻有些不好的預感。

悅是不是出事了?

即墨離看著並沒有放夜明珠的屋子,無奈搖頭,這小家伙,已經不怕黑了麼?思量間已經飛身進了臥房。

輕輕到得床前,即墨離輕輕坐在床沿,細細看到眼前安然睡著的悅,一時之間竟笑自己思心之切,竟胡思亂想。

整個臥房除了悅一向的體香,還彌漫著香甜的酒香,還有淡淡的墨香。

即墨離眸子一沉,視線停在悅悅兩片紅唇上,竟是紅腫至極,還有細微的破損,悅一向粉撲撲的臉頰上是一片尚未散去的紅暈,卻不失醉酒的紅暈。

即墨離伸手輕輕模了模,驀然想起九劍給的那數十本「春色滿園」來,書上的描述是女子情動之時才有紅暈。

霎時間,即墨離只覺得心中像被螞蟻啃噬般,他輕輕拂開壓在悅小下巴上的錦被,這只小紫虎,睡覺從來都是踢被子,如今卻這般整齊,這樣的情況卻沒有讓即墨離愉悅起來。

軟軟的錦被從脖子上一下來,脖子上,赫然是幾個刺眼的紅印,幾乎直刺到即墨離心中。

即墨離玉雕般的手一頓,修長的手指捏緊了手中的錦被,慢慢將被子掀到一旁。

悅整個小小的身子出現在他視線,還是那般玲瓏有致,低處起,高出落,即墨離視線從她紅印點點的脖子上移下來,只見愈來愈密,愈來愈深的印記,到雲錦衣遮擋胸前,已經是深紅一片。

此時昴日星君也懶洋洋的上職,拖著太陽懶洋洋的從東邊起。最後一抹夜色,消散在晨光之中。

即墨離松開錦被,緩緩褪下褪下悅身上的雲錦衣,等衣物褪到腰間時,看著那一片深深的印記,即墨離呼吸都凝滯了。

即墨離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呼嘯的殺意,墨黑的眸間,一片透骨冰涼。

是誰?

他的小乖乖,是誰,竟敢!

他修長的手拂過深紫色的一塊小印記,竟還能看到啃咬的痕跡,心中一緊,手卻不小心用了些力,悅吃痛,還是睡著,已經下意識的說話,軟軟糯糯的聲音還有些嗚咽的語調,都是無助和難受︰「師父……」小腦袋不停的搖著,接下來又道︰「不要了……」那奇怪的感覺又出現了,她要睡覺覺,她真的不要再感受一次了。

師父。

不要了。

即墨離本已經壓抑的殺意瞬間爆發出來,猶如崩落的雪山,臥房內的氣息頓時都冷了起來。

悅縱然再怎麼想睡覺,可紫虎一族神獸的危機感,卻讓她瞬間警覺起來,腦中也漸漸清醒。

誰?這麼強的殺意?

悅勉強自己從沉睡中醒來,只覺得臥房內突然好冷,她不自覺的抖了抖,才發覺衣服不知道何時被褪到腰間。她小嘴嘟了嘟,怎麼會這樣?小手便將雲錦衣拉起來。卻踫到一只比屋內氣息更冰涼的手。

悅頓時清醒過來,小鼻子可愛的嗅了嗅,驚喜道︰「墨離……」只有墨離才有的清涼淡淡的蓮花香。

即墨離玉雕般修長的手指緊握起來,看著悅叫完墨離之後,又忘了整理衣裳,只將小臉對著他,藏不住的歡喜高興,一點不假。

她就這般毫無防備的在別人面前這樣?即墨離一身殺意,卻無論如何卻舍不得對悅做什麼,只伸手輕輕替她拉好衣服,聲音卻是一片冰涼︰「為何?」

為何要和,要和踏宇?她雖然什麼都不懂,可,可也不該是這般隨隨便便與別人親近,不是麼?他在她心中,竟連這點地位都沒有?

她對他的感情,不是獨一無二的麼?

即墨離心中一片冰涼,憤怒和嫉妒幾乎要充斥他整個腦海,只不明白悅竟會在他不在的時候與踏宇這般親近纏綿。他又怎知道悅喝酒之中已經迷迷糊糊,更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在當時她的意識里,也並不知道是誰這般對她,只有那難受異樣的感覺吞噬著她。

悅只覺得冷,呆呆坐在床上,想不到二十多年不見,墨離竟變得這般冰冷。還有這強大的殺意是怎麼回事?

她心中一酸,不是說好了兩百多年都不會變麼?不是說好了一直都那樣過下去麼?可現在才二十多年呀,為什麼墨離就變成這般?他問她為何?什麼為何?她才應該問他為何好麼?

她一雙小老虎耳朵耷拉下來,一雙琥珀般的大眼楮包著兩包淚,可憐至極,難過道︰「墨離,你騙我!」

即墨離看她這般模樣,心中一窒,隨即壓下想抱進懷中安慰一頓的想法,還是冷冷的︰「我何曾騙過你,今日你怎麼向我解釋?」

那五十年,難道真的讓她和踏宇……

即墨離想都不敢想,入畫的容顏都是無法宣泄出來的情緒。

她怎麼敢,她怎麼可以!他愛她寵她,還不夠麼?還要怎樣?

悅已經被即墨離身上的冷意和殺意嚇到,只訥訥開口道︰「什麼解釋?我做了什麼?」墨離今天好生奇怪。

即墨離看她呆呆的模樣,心中一陣無力,不小心又看到她脖子上斑斑點點,想起她身上那些張狂的印記,再壓抑不住自己,只覺得這幾萬年來,從來沒有一刻這麼憤怒,這麼想殺人,這麼,這麼失望︰「做了什麼?不說龍止水,溫之翰,就說那個楚辭,這個踏宇,究竟有多少?外界傳言你善于魅惑人心,身邊的男子一個又一個。我之前總也以為你什麼都不懂,是其他人前來招惹你。如今我方才知道,我的小乖乖,我這般對你,只怕沒把你愛好,你又將我置于何地?就算你不懂,卻也不應當和別的男子這般親近。你與其他男子親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

說到最後,即墨離一雙墨黑的眸子都是失望和冷意,內心深處還有不斷叫囂著的嫉妒和不甘,他幾乎要發狂,他的小乖乖,被人這般踫了去。若是,若是她真的被別人佔了身子,他又如何處之?

悅卻已經被即墨離這一番話嚇到,一雙大眼楮都是驚懼和傷心,兩包淚決堤般流下來,搖著小腦袋,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做錯了什麼?墨離這般說她。

早間已經趕來侯在浮華樓外邊空中的九劍和孔雀卻驚呆了,完全想象不出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往常悅的臥房內,即墨離都會習慣的設下結界,今日卻不知為何忘了設。所以剛剛他那一番話,九劍和孔雀都听了去。兩人都只覺得震驚之極。

那聲音里的失望和憤怒,她們都听出來了。

九劍腦子飛快的轉了轉,心中一驚,有了些眉目,和同樣想起什麼的孔雀對視一眼,頓時只覺得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冰涼至極。

即墨離見悅呆呆的留著淚,下意識的伸手替她擦去滾燙,悅卻感受到他的觸踫時別過腦袋,嗚咽道︰「我沒有,你騙我。」他怎麼變成這樣?

即墨離只覺得一根心弦斷了般︰「踏宇這般踫你你都不曾反抗,我幫你擦淚你都不願。若真的是人盡可夫,為何我卻不能?」

悅一雙眼驀地瞪大,人盡可夫?

上次在凌霄殿時,李靖就說過這樣的話,當時她問之翰和九劍,兩人的解釋都是奇奇怪怪的,後來她偷偷問了孔雀,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別人說便說,可是,為何墨離也這般說她?

她心一陣陣收縮,只覺得快被難過淹沒了,果然都是騙人的,什麼兩百年,都是騙人的。

即墨離卻在此刻傾身前來,一雙修長的手狠狠揉著她脖子上的痕跡,想要把那些痕跡全弄走,全弄走!痛得悅受不住,只得連連退到床角。

她完全看不見即墨離現在是什麼神情,她什麼都看不見,只的縮到床角,終于忍不住委屈,小嘴微張,實在壓抑不了喉間的苦澀,嗚嗚的哭出上來,淚水流得更快。

九劍和孔雀早在听到即墨離那句人盡可夫的時候顧不得其他,闖了進來。

她們兩穿過屏風處,一眼便看到縮在床角嗚嗚哭泣的悅,那委屈難過的聲音,听得九劍和孔雀都眼中一熱,心都揪成一團,她們何嘗見過這般模樣的悅,尤其是始作俑者還是那個最寶貝她的即墨離。

九劍首先忍不住,她本就是即墨家上一代的護法,看著即墨離長大,卻從沒見過他這般失態,急道︰「主上,你為何這般對悅姑娘,她做錯了什麼?」

九劍這一聲怒吼,讓已經處于發呆狀態的即墨離回過神來。

一抬眼,便看到小小縮在床角的悅,嚶嚶的哭泣,都是難過和委屈,即墨離心中一痛,突然平靜下來。

他這是做什麼?被妒火和怒火燒糊涂了?

他手一揮,床角的悅便飛到他懷中,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因為哭泣和難過,抽泣得一抖一抖的,可憐至極。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即墨離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伸手輕輕拍著悅單薄的背,心中又憐又疼,只得放低聲音道︰「對不住,小乖乖,不哭。」他向來不知道如何安慰人,看到因為听了他的話哭得更委屈的悅,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手上凝了靈力,緩緩注入悅身上,讓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

半柱香後,悅終究是哭累了,停止了哭泣,只剩下抽泣。即墨離從內鼎中召出錦帕,溫熱了再替她細細擦著小臉。終歸是他的錯,她不懂,他也從未曾跟她說,又怎能怪這個一直呆在自己身邊的呆老虎呢?

兩人都不說話,倒是看得旁邊的九劍和孔雀都著急了。

此時天已大亮。

踏宇手上拿著酥肉肉酒樓的素素仙雞,一路上用靈力保持熱度,飛速往浮華樓來。他的小愛徒,看到這素素仙雞肯定會眉開眼笑,甜甜說一聲,踏宇師父真好。

他直接從敞開的臥房門踏了進去,轉過屏風,笑道︰「小愛徒……起床了沒有?」

話音剛落,臉上溫暖的笑意便已經收下來,看著窩在即墨離懷中哭得眼楮紅腫腫的悅,沒說話。

悅听到這溫柔的聲音,心中有些異樣,卻也想不出來什麼,只得道︰「師父……」軟軟糯糯的聲音帶了些哭了許久的鼻音,還有些沙啞。听得踏宇皺起了眉。

即墨離淡淡抬眼,眸間都是涼意,玉雕般的手已經握緊。

默了片刻,他伸手輕輕在悅額上拂過,不過片刻,悅便昏睡過去,即墨離將她輕輕放到錦被上,方才起身,看了踏宇一眼,什麼都沒說,便走了出去。

踏宇愣了片刻,隨即將素素仙雞隔空送到九劍手上,還是那般暖風拂面的笑意︰「熱著,悅醒來的時候吃。」說罷轉身往即墨離方向去了。

出了浮華樓,即墨離和踏宇幾乎同時在浮華樓加了一道結界。

即墨離心中怒意更甚,揮手一道白光便飛向踏宇,踏宇手一揮,也擋下了。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只不停的變換身形和招式。隨著他們的打斗,浮華山上的草木幾乎在半柱香的時間內,已經化成碎末飛舞起來。

即墨離手一揮,久曜從內鼎疾速飛出,帶著雷霆之威,金光閃閃,停在手上。

踏宇冷冷一笑︰「姑且不說殺了我你還能不能破了禁制歸位聖界,就說如今的你封印未解,如何殺我!」說罷常執在手上的玉扇飛至空中,青光一閃,竟然變了人高的大扇子,玉柄中都扇出瑩瑩的青光。

即墨離眸中更冷︰「歸不歸聖界,卻不是你能做主!」提著久曜,飛身便上,竟招招是致命的殺招。

踏宇怎甘示弱,一把玉扇連連揮舞轉折之間,周圍的空氣化作能如刀刃般鋒利的氣流轟然向即墨離飛去,也是招招不容情。

一時之間,天地色變,兩大神君在浮華山打斗,整個蓬萊都搖晃震動,大風四起,雷電交加,聲威幾乎要傳遍整個仙界。

花渲寂早已聞聲而來,身後跟著蓬萊仙山的眾位修為高深的長老,離得遠遠的。其余弟子,早已經被這般力量震飛了或者直接昏迷不醒,剩下還有能力飛行的,都趕緊往外飛逃命。

花渲寂死死撐住自己的結界,看著在空中激斗的兩個神君,白衣和青衣交錯在一起,那般絕代的風姿和姿態,很容易令人心神沉迷,若是有女子在這里,肯定便是在這里被那打斗的力量摧毀得灰飛煙滅,也心甘情願了。

可惜,花渲寂誠然不是那些女子,此刻他心中亂成一團,視線所到之處,蓬萊仙山崩的崩,毀的毀,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便再無一處完好的地方,除了……

花渲寂將眼光放到浮華山上的浮華樓,遠目過去,只見浮華樓安然矗立在已經被毀得光禿禿的浮華山上,向眾人昭示著它的特別。

蓬萊仙山綿延數千里,就連最外圍都有波及,可是,在那幾乎是打斗中心的浮華樓,卻安然無恙,完好無損,花渲寂看的一陣無語。

幾位長老自然也看出來了,大長老忍不住道︰「想來也是那小祖宗惹的禍,這兩位神君在此打斗,眼看我們蓬萊仙山數十萬年的基業便要毀于一旦,她怎的還不出來阻攔。」

此話正說中眾人心中所想,四長老道︰「雖說這位小祖宗確然為我們蓬萊帶來了許多好處,可是如今這蓬萊仙山都快要毀了,卻也是她的不是。」

花渲寂不耐道︰「閉嘴。」

主子待蓬萊仙山如何,他自然清楚,她的性子,他也清楚。如今兩位神君在蓬萊仙山這般打斗,一個是主子最為依賴的洛水神君,一個是主子的師父踏宇神君,按理說她不會不阻攔。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主子被誰暈睡了。

想到這里,花渲寂也著急起來,若是主子晚上才醒,那蓬萊仙山早就化成蓬萊沙漠了。

正在此時,只听得天邊雷聲越來越大,七色的閃電不停的往下劈來,拿著久曜的即墨離飛身向下,正是見神殺神的「八荒風雨」。

一圈金色的光波從久曜刀身上射出,站在遠處的花渲寂結界僅僅是感受那一點余波的力量,已經不支,勉強還是受了一擊,身後的長老也有一些已經嘔出血來。花渲寂忙將眾長老聚在一起,合力結起結界來,一邊小心翼翼的傳音給悅,盼望她能收到。

而踏宇手中的玉扇還是靈活的轉折著,頑強抵抗著。

縱然他不敵,也不能輸,不能輸,怎麼樣都不能輸。

------題外話------

欲知後事,請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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