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而坐,準備貼個創可貼了事,一旁看著的蘇蘭澤卻搶步上前,「慢著,先用酒精擦洗一下吧。」
「不要!」話剛落音手又被人搶了過去,她都來不及縮回,然後傷口處就傳來刺疼的灼熱感。
「蘇蘭澤!」氣得大吼,白薇坐在地上,奈何矮人一截,踹也不踹不到他。
蘇蘭澤不禁莞爾一笑,想起她以前磕著踫著了,最怕的也是酒精碘酒之類的,于是輕輕的對著那青蔥玉指呼著氣,溫柔的呵哄道,「乖,一下就好,馬上就不疼了……」拿過她手里的創可貼,小心翼翼的貼在傷口上。
終于,蘇蘭澤忍不住親吻了下她瑩潤的指端,抬眸深深的凝視著她,彼此的鼻息不知覺的交融著,白薇只感覺面上一陣灼熱,忘了收回被他輕薄的手。
「放開……」
蘇蘭澤倏地用力一握,然後一扯,飛快托起她的腰臀,一陣天旋地轉,白薇被人猛地從地上拉起,又在瞬間抵壓在櫃門上。
蘇蘭澤盯著她雙靨輕染胭脂色,心中突然狠狠一蕩,毫無預警的吻向那因驚訝微張的紅唇。
他激烈的啃咬,粗重的喘息像暴風雨般密密砸砸的襲向白薇扭轉不得的面上,下頜被人捏住,稍稍施壓便逼得她不得不啟開緊咬的牙關,任那滑溜如一尾魚兒的舌一路長驅直入,一路勾纏,讓她避無所避。
拳頭如雨點般落在蘇蘭澤前胸與雙肩,他卻不疼不癢,一味的沉浸在靡靡的**中,無法自拔!
「唔……」
突然蘇蘭澤吃痛,蹂躪著紅唇的唇退了一些看來,狹長的幽眸如潑入了濃濃的黑墨,幽深不見底。
只見他緩緩抬手,抹去唇際一點殷紅,盯著白薇目光再次深沉,最終,他選擇繼續沉淪,不顧她的掙扎,汲取著紅唇里的清冽。
白薇傻眼了,瞪著眼楮怒視著他,因為嘴被堵,她只能無聲抗議!
同時,也深深的後悔,悔不該一時心軟,引狼入室!
突然,背後磕了下,低低的申吟中雜著一絲痛哼,蘇蘭澤這才一個激靈,放開她,「薇薇?」
被**燻染了的幽眸帶著致命的誘惑力,薄唇微張,引人犯罪。
白薇狠狠的把頭別向一側,不想被這人影響,又思之剛才兩人的舉止,心中羞憤難當。于是拼命的擦著唇,氣得淚珠兒在眼眶里打轉。「對不起,對不起!薇薇,我、我……」蘇蘭澤嚇著了,忙要上前抱著她,白薇卻一矮身,從他腋下鑽了出去。然後氣沖沖地往外走。蘇蘭澤一把抓住她,驚問,「薇薇干嘛去?!」
「接安安!」
「……」
這回,終于是白薇心甘情願上了他的車,只不過從頭到尾都冷著臉,像塊萬年冰磚。蘇蘭澤幾次自討沒趣,任憑他好言溫語,她就是看也不看他,連個聲都不吱一下。
為免再惹惱她,他也只好默默的開車,卻還是不時從後視鏡里覷著她的表情,瞅著只要她有一點松動,他就算被冰封也值了。
白薇冷冷的迎視了一眼鏡中人的視線,又立刻目不斜視,板著臉盯著前方。
不是不知道他的打量,可是她實在是生他的氣!
可是氣他什麼呢?氣她把安安的事告訴了他媽媽,還是氣他剛才輕薄了自己?
大概兩者皆有吧……
其實她也知道,只要蘇蘭澤知道了安安的存家,他的家人遲早有一天也會知道。
或許有一天,她們母女還會再次上榜,成為別人茶後飯余的談資。
但是她沒想過會這麼早,他連一點預告都沒有,就直接讓他媽媽見了安安,還有她的父母……可是,她又無法真的責怪蘇蘭澤,說起來,他們也是安安至親的人,其實,只要他們不想著把安安據為已有,她也不介意多些人來疼愛她的女兒。
但是,這有可能嗎?
當白薇懷著忐忑的心思隨著蘇蘭澤進到酒店餐廳時,見到的景象並不是她想象中的劍拔怒張,她的父母和他的媽媽正和睦的交談著。
一張用餐的圓桌,上面擱著瓜果點心和上了一半的菜品,白氏夫婦比鄰而坐,中間夾著安安,旁邊便是強抑著激動與心喜,滿臉慈愛看著安安的羅雅娟。
白薇進門時羅雅娟正拿著點心喂安安,而她的父母皆含笑看著,並無不快。
「安安。」
蘇蘭澤直接走向女兒,把她從椅上抱起,摟在懷里。
「你們來啦。」羅雅娟起身,向白薇招手。
白薇先和父母打了招呼,然後才走了過去,一時又不知該如何稱呼,想了想,喚了聲阿姨。
羅雅娟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牽了她的手,在一旁落座,言語間是從未有過的親切與和順。
白薇有些不適,卻還是淡笑相迎。
蘇蘭澤雖一心逗著女兒,卻還是不時拿眼瞧著這對曾經的婆媳,再看看一旁的白氏夫婦,他盼望著的一家融融而樂就是這種感覺。
此時女兒還在他懷里扭來扭去,一會模模他的臉,一會兒又撓撓他的頭發,那癢癢的感覺讓他躲了躲,薄唇卻咧得開開的,握著女兒女敕女敕的小手不停的親吻。
白薇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很想把女兒搶回來,可羅雅娟一直拉著她說話,問一些近況,她又不得不作答,只好強忍了下來。
或許真是父女血濃于水,安安對蘇蘭澤一點都沒有排斥,當他告訴她要叫他爸爸時,她也是毫不猶豫的就叫了,反是白薇有些不服氣,辛辛苦苦帶大的女兒一下就被他收買了,于是連帶的附送了他幾記白眼。
「媽,你不是給安安帶了禮物麼?」
羅雅娟啊了聲,連聲道,「瞧我這記性!」
蘇蘭澤于是放下女兒,柔聲道,「安安,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