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炸雷毫無預兆地響起。
懷里的女子驚駭地抖了抖雙臂,隨即,抬起頭,瞪著惶恐不安的美眸,看向蹙眉眯眼的男子。
「以後還敢不敢頂撞朕了?」他竟然問了這麼一句。
女子茫然地回望著,空洞的黑眸毫無內容,蒼白的唇微微抿了一下,長長的睫毛便闔在了一處。
他正要因為她的不作答而惱怒,卻被她身體上傳遞過來的熱量給驚得住了口。模了模她的額頭,十分滾燙。之前讓李韋來探她的額頭,那貨跳著腳說「滾燙滾燙」的,還以為那貨是夸大其詞,原來果真如此。
「寧願病死,你都不肯跟朕道一句歉!」咬著牙根嘟囔一句,將她平放在榻上。然,她的小手還拉扯著他的衣衫,好不容易才掰開了她那攥得緊緊的手指媲。
取了茶盞,倒了一盞烈酒,放在榻邊。
「現在要給你用烈酒擦身,如果你有意識,听好了,朕並不是輕薄你!須知,你那個扁平的身子實在是沒有什麼看頭……」前一句有些君子風範,後一句實屬人身攻擊,連他自己都覺得後一句說得很沒底氣。
伸手解開她的腰帶,將青色的衣衫月兌掉,又月兌下了白色的中衣、中褲。
動作停滯了片刻,蹙眉看著沉睡的人兒,好像想通了什麼,「朕有必要跟你解釋這些嗎?就算朕看了,又能怎麼著?早已是朕的人了,看個身子又怎麼了?」
理直氣壯的話說得很容易,仿似根本不屑一看。可是,淡青色的褻衣和褻褲映入眼簾之後,還是有些不夠冷靜。尚且沒有看到重點所在呢,那夜的情形就歷歷在目了,銷.魂的滋味再度被勾起,身體竟然又有了反應。
沉吟片刻,拿出錦帕,扯著兩個對角搖了搖,將自然折疊好的帕子蒙在眼楮上,于腦後發髻下的位置系好。
隨即,模索到了女子的光滑手臂,一只手扯著她縴細的腕子,另一只手準確無誤地將四根手指伸進茶盞,用白酒蘸濕之後,抹在她那滾燙的肌膚上,同時以內力相助,緩緩揉搓,助進吸收。
如此往復,兩條手臂都仔細地擦了酒。
接著,便模到了她的蓮足,握在寬大的手掌中。蘸了烈酒,卻沒有即刻去擦揉,而是以握足手指的指肚輕輕摩挲著細膩的腳背,一如那些喜好引弓射箭的男子,經常有意無意地摩挲戴在大拇指上的玉石扳指。
發愣的當口,女子的身子又冷得顫抖起來。他便模到被子,扯拽著蓋住擦過酒的上身。定了定神,又從她的足部開始,向上慢慢揉搓烈酒,至勻稱的小腿,至肉肉的膝蓋,至結實卻不粗壯的大腿。
「呼……」整個過程他都不停地呼氣。一邊用內力幫她擦身,一邊又要用內力壓制那個不听話的「兄弟」,著實有些累人。
終于,兩條勻稱的、細膩的、修長的美腿都一一揉過,用被子徹底將她蓋好,這才摘掉蒙在眼楮上的帕子。
「朕從未伺候過任何人,你也算是代國第一人了!」苦笑著倒在了她的身邊,內力消耗過多,需要休息好才能逐步恢復。
恰在此時,一道閃電劃過,又一個淒厲的炸雷響徹了雲霄。
女子被雷聲驚醒,雖然眼眸未睜開,卻將白皙的手臂伸到了被子外面,于空中胡亂抓著,以發泄驚恐的情緒。
男子無奈地伸出手臂,讓她抓住,以此來緩解她的恐懼。這一招也果然奏效,她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將他的粗壯手臂抱在胸口,再度昏睡過去。
如此,他就變相地半擁著她了。隨後,那個剛剛被哄睡的家伙又竄了出來,微微顫抖著,無情地折磨著他的神經。
「不要得寸進尺!」他低聲警告它。它卻不管他是皇帝還是天王老子,一概不予理睬,徑自膨脹著,覬覦女子身體的同時,還在打壓著他的權威。
終于,他不得不再用內力將它壓回去。雖然成功做到,卻累得精疲力竭。扭頭再看向女子,她的臉紅得好像那天晚上,表情也是相似的痛苦,令人忍不住聯想到她是否又中了那種見不得光的毒。
「喂,你究竟哪里不舒服?」話一出口,發覺自己有些關心她,便不自在地捂住了嘴巴。
她沒有回音,好一會,才抖著嗓子低喃了一個字,「冷……」
「冷?」他想了想,跳下床榻,將櫃子里的兩條被子翻出來,都蓋在了她身上。
外面的暴雨絲毫不肯停歇,即便是讓李韋送了被子來,也定會淋得濕漉漉的,根本起不到保暖的作用。男子長吁一口氣,指望著這幾床被子能夠起點作用。
哪知女子還是喃喃著「冷……好冷……」,並且身體哆嗦得越來越厲害,達到之前的抽.搐狀之後,程度繼續加重,逐漸演變成了痙.攣的意味。
女子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男子的腦子里迅速閃現出大太監說過的那個被高燒燒得變成了傻子的女人,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
沒辦法,他爬上床榻,隔著幾層被子壓在了她的身體上,希望能夠制約住她的抖動。然,經過努力,痙.攣倒是停止了,她卻抖得咬住了嘴唇,鮮血從嘴角流出,染在青白色的小臉上,好像是吸血的女鬼,樣子駭人極了。
他慌忙隨便扯了她的中衣過來,胡亂擦了擦她的嘴角,驗看嘴唇是否破損得厲害。旋即,又將自己的帕子塞進了她的嘴巴,避免她再次克制不住,傷害到脆弱不堪的舌頭。
「能不能盡力控制身體?」他虎著臉,居高臨下望著她的臉頰,「不就是發個燒嗎?不就是淋雨了嗎?至于難受成這樣嗎?」
他以為,用這種責罵的口吻跟她說話,能夠激勵起她的斗志,從而堅強地面對這場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的高燒。他不是不想讓其他御醫來給她診病,實在是那些御醫都是馮太後的嫡系,即便給她看了病,也未見得很快就退燒,搞不好還會越來越嚴重。岑妃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試問有哪個醫生會愚鈍到分不清藥膏的成分?若不是岑妃一怒之下殺掉了那個御醫,第二個御醫還是不會乖乖給她好生醫病的。
可是他的「激將法」並未見效,她竟然提高了聲音,聲嘶力竭地發出「唔……唔……」的聲音。
他環視四周,再沒有能夠遮蓋她的東西。遂月兌掉了身上的袍子,搭在了被子上,希望能夠盡一點綿薄之力。可是單薄的袍子于她而言不過是杯水車薪,漸漸嘶啞的嗓音仍在「唔唔……」著。
「好吧,朕再舍了自己的身子,救你一次!」他咬咬牙,月兌掉了中衣,只剩下褻褲。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一進被子,就感受到了來自女子身體的高熱溫度,遂張開手臂,將她劃拉進了自己的寬闊懷抱。顫抖的她感受到了與被子不同的溫暖,便如貓兒一般蜷縮著身子,往他懷里鑽著。
「你夠了啊!朕只是想用體溫來溫暖你,並無別的想法,你不要恩將仇報!」他再度警告還在與他做身體摩.擦的小貓。
她哪里肯听啊,徑自在他懷中尋找最舒適的位置,一番折騰之後,竟然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將整個身體的後面部分都貼在了他的身上,包括他那個最敏.感的部位,——兩人敏.感部位的契合度相當的高,曲線貼合得幾乎一致。
「岑青箋!」他低聲吼著她的名字。
她哆嗦著,不予理會,拉著他的手臂,枕在頸下,再將他的另一條手臂扯到自己的肩膀上,貪婪地享受著他帶來的溫暖。
這麼一來,身材魁梧的他就將她整個兒包了起來。
「別逼朕……」他艱難地在她耳邊低聲呢噥,拔出了她口中的錦帕。
「唔……唔……」她囈語著,將***辣的氣息吐在了他的手臂上。
「朕說過了,不要逼朕……」這口吻像是在預警,更像是在哀求。因為,他那里已經無法遏制地成長了起來。
她不回答,身子往他身上委了委,好像還不夠暖似的。
然,就是這麼一個致.命的動作,令他身體里的血液一下子都沖到了臉上。他想用內力再去壓制那小子,或許是內力已經消耗得太多,或許是那小子的勁道已經無法被壓制,總之,這一次他以失敗告終。
「岑青箋,朕要你!」語畢,他猛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唔……」她癢得咕噥了一聲,然後便試圖掙扎出去。
別說她已經燒得昏昏沉沉的,就算是她不發燒、身體非常棒,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個武功底子相當深厚的男人,想要對付一個嬌弱的女子,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他的嘴巴吮.吸著她的耳垂,用被她枕著的大手固定住了她的上半身,另外一只手則不安分地探入了淡青色的褻衣。
雖然不夠清醒,她還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侵犯,于是,她奮力反抗著。誰知這反抗不僅沒有效果,竟然還在無形之中幫了他,——反抗中,褻衣的帶子被解開,整件褻衣被他輕松扯掉,隨手甩到了別處。如此,他的大手便肆虐在了她的前胸。
「唔……」她的雙手漫無目的地在空中亂抓著,尚算自由的下半.身在不停地掙扎。哪想到,掙扎時,臀.部一次次蹭著他的,頻繁的身體接觸令他的欲.望更加猛烈。
「乖……不疼……」他用舌頭將她的耳垂送出口,又低頭吻上了她的雪頸側面。
孰料,嘴唇剛剛觸到她的肌膚,就听到她「啊」地尖叫一聲,身子縮得更緊,卻不再掙扎。
他愣了愣,再把嘴唇貼上去,她又叫了一聲。許是沒有力氣的緣故,聲音不大,但能听得出來,不是痛苦的叫聲,里面還帶著愉悅的成分。
「原來如此……」他陰險一笑,伸出舌頭,附著在了她那滾燙的雪頸上。
這一次的沖擊力比前兩次的都要大,她竟然癢得叫不出聲來,只是縮著身子躲避,根本沒有招架的力氣。
他哪里肯讓她躲開,一只大手鉗制住她的身子,口舌對付她的雪頸,另外一只手從胸口向下游離,直到觸模到了關鍵所在。那一刻,他驚喜地發現,她竟然動情了。
遂,再也無法等待,褪下了她的褻褲,于身後重重地刺了進去。
「啊……」她疼得呼叫了一聲,身子隨之僵硬地繃直。
這個動作令他更加癲狂,腰月復如上了發條一般,機械運動著,那種酥麻感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
當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不再那麼僵硬、逐漸放松下來之後,便從她身體里出來,令她仰臥,然後,跪在了她面前。
「迄今為止,除了先皇和朕的娘親,朕只跪過你這個妖孽……」咬牙切齒說完,又刺了進去。
女子朦朧的美眸半睜半閉,小巧的唇瓣微微張開,身子在他身下蕩漾,不反抗,也不迎合,仿似魂游太虛一般。嘴巴里卻如貓叫似的,爆發出斷斷續續的細語聲。
「你這個……媚惑人的……禍水……」他竟然邊動邊辱罵她,「害得……朕……言而無信……竟……就這麼……一次次……要了你……的身子……」
就在這時,她竟然甜甜地笑了。桃花一般燦爛的笑容映著標致的五官,美得令看見的人窒息。
他未停止動作,低下頭去,氣洶洶地吻住了他的唇。以為她會反抗,哪知她靜了片刻之後,竟然將小巧的舌頭與他的糾纏在了一起,喉嚨里還發出了舒暢的低語聲。
結束了漫長的激吻,他又離開了她的身體,然,身子還懸在她的上方。
「你……」他用力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自己不夠清醒,「你竟然敢主動吻朕?」
她不說話,閉著美眸,歪著頭,用臉頰和下頜摩挲著白皙的肩膀。發髻上的發簪不知何時已經掉了,頭發四散開來,間或落在枕間或者肩頭或者胸口,更增添了嫵媚的顏色。
他便再度迎上去,入內之後,是較之以前更猛烈的動作。直至閘門大開,洪水一般傾瀉出來,才從她身上翻下,躺在了她的身側。
扭頭看她,貓兒一樣的蜷著,正閉著眼楮以雙臂探尋著他的身體。遂伸出強壯的手臂,將她抓將過來,擁入懷中。
入懷之後,她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似乎找到了安全感,不再蠕動身子,乖乖地窩著。
他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竟沒有之前那麼燙手,溫度雖然還高,卻沒有那麼駭人。
「難道這個也能治病?」他嘲諷地玩弄著她的長發,「妖孽!禍水!生個病都與別人不同,一場歡愛竟然變成了良藥!」
再低頭看她,竟然發出勻稱的喘息聲,沉沉地睡著了。呼出的熱氣吹拂在他的胸口,有點癢,卻給他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他騰出手,將一根指頭探到她的鼻尖,去擦了擦上面滲出的汗珠,這動作竟然如此自然,輕柔而又體貼。當他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快速拿回了手指,臉上浮現出羞赧的神情。
「該死!」做出要推開她的動作,卻發覺她的小手結結實實地搭在了他腰間,為難了片刻,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念在你快要病死的份上,朕先容忍你!」冷著臉,對已經睡熟的女子說道。
然後,重新用被子將兩人裹好,再用腿將女子的雙腿向他的靠攏,直至四條腿交纏在了一處。
即便之前耗費了好多的內力,即便剛剛才完成了澎湃的過程,他卻一點倦意都沒有。一直擺弄著她的長發,用手指卷玩夠了之後,放到唇邊親了親,又聞嗅了片刻。
「這一次,朕不迫你倒出陽.精,皇室是該添丁進口了。明天一早,朕便冊封你為妃子,不能再由著你胡來。」
————————————
親們多提意見,曲想知道大家讀後的感覺如何呢~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