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罪寵 六次郎君(極寵)

作者 ︰ 雲箋曲

翌日上午,青箋渾身酸痛著醒來。

倏然意識到自己身無片縷,便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整張臉便紅得跟熟透的番茄似的。

六次,實打實的六次啊!

雖然昨夜已經不是她的初.夜,可初經人事的身子怎麼經得起他那番顛簸和折騰。當時許是亢奮所致,除了舒坦和激昂,並不覺得怎樣。睡了一覺之後,方覺得嬌柔的身子實在是承受不起那樣蝕骨的歡愛,整副骨架都好像是被拆開之後再重新按上去似的,酸痛得要命。

扭頭四顧,榻上只有她自己。望了望從窗欞投射進來的耀眼目光,看樣子時間不早了,便猜測龍岳梟是去上了早朝。

也好。如果一醒來就看見她,想必該是無比難為情的吧媲!

「六次,六次……」她在心里默默念叨,昨晚的過程就都歷歷在目了,盡管大部分行為都是在黑暗中進行,卻是畫面感十足的。

第一次的時候,她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情.欲如泄洪一般的狂潮沖擊著他的神經,以至于他的身體都變成了僵硬的。速度快得要命,好像是一場角逐,速戰速決的角逐。

當他從她身體離開、躺到她身邊的時候,似乎疲憊得幾乎死去。她有點怕,怕這個男人真的就這樣死去,——堂堂威武帝王,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這在歷朝歷代都不是罕有的事情。要知道,他的洶涌實在是夠嚇人的,就好像海嘯一般,仿佛要把他的身體整個放進她的里面去。

她顧不得去管自己的疼痛,而是戰戰兢兢地伸出手去,于黑暗中靜靜地模索,模到他汗滴滴的胸口,模到他的脖頸,模到他的臉頰,最後是鼻尖,她要確定他是否還在喘氣。

然,沒等感受到他的呼吸,粗獷的聲音傳入耳中,「怎麼?擔心朕會死掉嗎?別看你是禍水,卻拿朕沒有辦法!」

看來他安然無恙,否則又怎麼會作此調侃。

她放下心來,預備快點縮回手指,卻被他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捏住。

「小東西,那里疼嗎?」大手揉捏著她的無骨綿指,雖有力道,卻不至讓她疼痛。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便將她扯入懷中,大手撫模著她同樣汗濕的脊背,「雖然你現在口不能言,卻更能給朕歡悅。」

她沒作反應,乖巧地窩著,如繾綣的貓兒,在主人的懷中安然愜意。

然,這樣的靜謐時光卻並未持續多久,他便扯著她的手,按在了他的隱.秘之處。

「怎麼辦?朕還想要……」他竟然用了征詢的口吻,這在平素是全然不可想象的。

或許,他以為她是決然不會答應的,只不過說一說罷了。卻哪知,數秒鐘過後,她竟然動了動放在他身上的手指。

「你……」他一時語塞,愣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竟然主動了,這是一個多麼令他狂喜的信號。

遂,放開她,再度翻身上馬。只是,雖則與剛剛是同樣的激昂難耐,卻竭力令自己溫柔一些。

「朕要來了,實在疼了,就掐咬朕的手臂……」他在她耳邊輕語,臨了,還不忘淺啄她的耳垂,惹得怕癢的她幾乎想要逃開。

這一次,較前一次稍微輕柔了一點,但仍激.情四溢,尤其是他的吼聲,簡直比最誘.人的女子叫.床.聲還要蠱.惑人心。時間也比第一次要長,這就使得她的身體由最開始的被動接受漸漸地轉變成了主動迎合。當他發現這個變化之後,如第一次那樣的潮水般的熱浪又席卷而來,然後,凶猛的沖擊之後,便再次結束了。

「該死的小東西!」他握著她的玲瓏美.胸,「朕這般放浪形骸,都要拜你所賜!如果你膽敢將此事宣揚出去,朕就讓神醫弄聾你的耳朵,令你再也听不到朕的叫聲。」

明明是他克制不住快.感,肆意大聲呻.吟,卻要把這一切都遷怒于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真是不改暴君本色。

若是換做之前,她的反應定是負面的。然,此刻她卻覺得他這樣十分可愛,遂在黑暗中偷偷地咧嘴微笑。

未幾,第三波又狂怒出現。

這一次,他變換了姿勢,將她放在自己身上,協助她,完成了花樣翻新的愛之旅。

她叫不出聲,無法宣泄心中的感覺,遂,所有的感受就都被圈進身體里,逐漸膨脹之後,令她幾乎發瘋。

「來吧,小東西,咬朕,或者掐朕,也許這樣你會更舒服。」他竟然體貼地提出這樣的建議。

實在遏制不住狂潮的沖擊,她俯子,咬住了她的手臂。隨著身子在「馬兒」身上顛簸,她的牙齒也用了力氣。

當第三次結束,他將癱軟的她放下來躺到他身邊的時候,她才覺察到自己口中的腥咸味道。

遂掙扎著坐起,想要去地上取蠟燭,卻被他起身攔住。

「做什麼?」他摟著她的胸口,嘴巴貼在她的肩頭,慵懶得不似一代帝王。

她無法說話,只能繼續往地上掙扎,十分急切。

他感覺到她不是想逃走,明知道也問不出什麼,便無奈地先行下榻,彎腰將她打橫抱到胸口,往地中央走著。

然後,她便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一來保持身體平衡,二來以施加力道來指示他該往哪里走。

終于,他在她的無聲提示下,將按了新燭的燭台點燃。將她送回到榻上,又返身拿了燭台,回到榻邊。

燭光下,他的手臂上赫然一個大大的血紅牙印,還有血跡不斷地滲出。她下意識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跡,眼淚便涌了出來。

「哈,哭什麼啊?你不是一向最痛恨朕嗎?現今得以報仇,應該快意才是,怎麼還落淚了呢?難道是害怕朕會治你的罪嗎?放心,朕不會的,你陪朕歡愉,好歹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他竟然調侃起來,並伸出大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她扁著嘴巴,靈動的美眸在燭光下熠熠生輝,梨花帶雨般的小臉更加生動,加上那塊快要痊愈的小疤,一種獨特的唯美氣質便散發了出來。

「該死!」他將燭台放在榻邊,「你這該死的小東西!」

他的低聲咒罵令她不知所措,——難道他手臂上的咬傷開始疼痛了嗎?難道他要因此而懲罰她嗎?可他方才明明說過,不會治她的罪的,怎麼又要反悔嗎?

在她忐忑不安之際,他已經躍然上.床。

「朕警告你,若是你敢讓別的男人看到這副神情,朕就給你定做一個金絲頭盔,跟貞潔鎧甲十分相似的頭盔,把你的臉罩起來。唯一不同的是,朕會配制一把鑰匙。只有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把你的頭從頭盔里放出來。至于那些曾經看過你這番神情的男人,朕要剜去他們的雙眼,毒啞他們的喉嚨,讓他們無法把你的美形容出去……」他氣哄哄地瞪視著她。

起初,她愣神了。可當她看到他孩子一般的怒顏,便忍俊不禁,巧笑倩兮。

卻哪知這一笑又惹了禍端,他怔了一霎,再度將她壓在了身下。

「之前都是在黑暗中要你,現在朕要看著你的神情要你!你這個該死的小東西!」余怒未消地低吼完,便進入了。

有了之前的歡愛,雖然帶著強行意味,她卻並未太過疼痛。未幾,便半闔著美眸,蹙眉嘟嘴,進入了迷離的狀態。

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簡直比婬.蕩地呻.吟都能夠令他心旌蕩漾。鋪天蓋地的潮涌又包裹了他的身心,天地之間便什麼都不剩了,除了交融在一起的他們倆。

「啊——」他嘶吼著,于長久的沖刺之後,伏在了她的身上。

好一會,他都一動不動,這回真的嚇壞了她。

她輕輕推著他的肩頭,沒有反應。然後又掙扎著想要讓他翻身下去、在榻上躺好,卻仍舊沒回應。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他將雙臂模在了她的唇瓣上,指頭劃著圈圈。

「朕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只鳥兒……」聲音有些倦,但還有氣力。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為了他的安然無恙,也為了自己被壓得實在難受。

終于,他翻過身,從她身子上下去,卻無賴地鑽入她的懷中,把頭抵在她的胸口,臉頰貼著尖部。

「該死的狐媚妖孽,朕早晚死在你的身上……」呢喃著,努了一下嘴巴,輕輕啄了一口。

開始,她不敢動,只是任由他抵著。

好一會,以為他睡著了,這才以尖尖的指頭捏著他頭上的發簪,打開了他的頭發,並且以手指做梳,輕柔地理順著。

「敢踫朕的頭發,你膽子不小……」他忽然開口。好像在質問,口吻卻是很親昵的。

她頓了頓,手指便從他的頭發上挪開。

「朕讓你停下了嗎?」他的唇觸在富有彈性的肌膚上,柔女敕得他的心髒也跟著軟了起來,連帶著說話都是溫柔的。

她翹著唇角,又把手指放在他的頭發上,緩緩梳理。

「朕休息好了!」他忽然抬頭,半支起身子,臉上愛.色浮現,「愛妃,讓朕欣賞你的玲瓏體態吧!」

她懵然一瞬,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麼。遂嬌羞地搖頭擺手,並且扯拽被子毯子之類的,往身上蓋著。

「別白費力氣了,朕是習武之人,對付你一個嬌弱的女子還是綽綽有余的!更何況,」湊近她的身子,舌忝了一下有點干涸的嘴唇,「你讓朕點燃蠟燭,其實看傷是假,想讓朕欣賞你才是真的,對吧?」

他竟然如此歪曲別人的好意,這令她有些嗔怒,便美眸微瞪,嘟著嘴唇,提著粉拳,揍在了他的胸口。

「呀!跟朕動手動腳?你這個欠收拾的小東西!」說話的當口,一個餓虎撲食,將她壓在了身下。

「乖乖的,讓朕看了你的身子,否則……」話沒說完,已然坐好,並且打開了她的身體,借著燭光打量起來。

她想到經歷了剛剛的數次歡愛,身體不知要狼藉到了什麼程度呢,又明知道拗不過他,定是被他看到了不堪的樣子,遂尷尬地捂住了小臉,不掙扎,也不迎合。

還以為他會對她的身材大肆批評,至少也要鄙夷三分。誰知,他竟然沉默半晌,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她勉強按捺住內心的慌亂,把手指挪出一條縫,去打探他的反應。

只見他怔怔的,好像被雷電擊中,眼神凝固,唇瓣微微張開,滿臉的震撼神色。

就在她將要伸手踫他、「問」他究竟怎麼了的時候,他竟驀然俯體,親吻著她的身子。

癢癢連帶著舒暢,她好想尖叫,卻在銷.魂的游吻之後,再度被他進入。

這次激蕩結束之後,他又擁她入懷,感慨地嘆息,「小東西,朕第一次領略到女子的身子竟可如此美妙,宛如一幅精致的畫卷……」

她已經疲倦得昏昏欲睡,只听了幾句話,就與周公相會去了。

半夜再度醒來,卻是被他壓醒的。

「你醒了,小東西……」他的喘息十分粗獷,是那種窮極所有力量方能爆發出來的熱情。

她的身子在海浪中顛簸,感覺漸漸上來,便攬住了他的腰。

「小東西……小東西……」低沉的呢噥,伴隨著床榻被壓痛的「呻.吟聲」,在漸漸陰暗的房間里奏出了一曲和.諧的樂章。

這一次,是最長的一次,長到了兩人都耗盡了所有的氣力和精神。結束之後,根本不及清理,他就擁著她,一起進入了夢鄉。

而她一覺醒來之後,竟然已經是上午。

一想到他昨夜的溫柔,她的心便「  」跳得厲害。原來他也懂得憐香惜玉,原來他也會溫和體貼。那股不知何時已經暗然升起的情愫便更加濃烈,幸福感油然而生。

或許,這就是穿越之後的命運,是那個「大師」賦予的新的生命意義。她這樣對自己說道。

正想著,房門被敲響。

「娘娘,奴.才從內務司給您選了一個乖巧的宮婢,這就讓她進門去侍奉您……」李韋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青箋趕忙起身,隨便撿拾一件衣衫,裹在身上,遮住遍布愛痕的光滑肌膚。

剛裹好,房門就開了,一個衣著宮人服的小姑娘笑臉盈盈地走了進來,隨手關好門,碎著步子走到床榻前,福了福身子,「奴婢寧兒,給娘娘請安!」

女子欣然點頭,心中甚是喜愛這個雖然相貌平平卻透著乖巧伶俐的女孩。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上妝綰發吧!」寧兒的聲音很輕,小心翼翼的樣子。

青箋便起身,卻蹙起眉頭,——腰肢、下.身、大腿,甚至到小腿,都酸痛得難以附加。忽然想到一句話,這真是「痛並快樂著」。

安靜的梳洗過後,寧兒跑出去了一趟。再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躬身而行的李韋。

「娘娘吉祥!」李韋恭敬施禮完畢,手持拂塵,弓腰站著,「啟稟娘娘,皇上有旨,以後這里就是娘娘的住所。娘娘可以自由出入宮中,同時賦予娘娘代管後宮的權力。」

女子訝異地看著大太監,不知道這「代管後宮」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擅于察言觀色的寧兒看出了主子的不解,遂請李韋將皇上的旨意解釋給娘娘听。

李韋上前一步,「娘娘,您雖然是妃子的名分,但皇上給了您皇後的權力,也就是說,整個後宮里,娘娘您的位分是最高的,在新納娶的雅妃和您姐姐岑妃之上,您可以管理後宮諸多事宜,行使皇後的權力。」

見女子的驚訝神色絲毫不減,便感慨了一句,「娘娘,這就能夠看出皇上對您是多麼的寵.愛。簡直,簡直是極寵啊!」

「奴婢替娘娘謝恩!」寧兒屈身施禮,代替主子謝恩,也提醒了主子的小失態。

「對了娘娘,還有一件事……」李韋拍著腦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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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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