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在一天天的流動著,大家都沒有什麼變化,仿佛冥冥之中就有注定一般,兩條平行線正在慢慢的靠攏,以別人察覺不到的慢速度移動。
江成的事還在解決當中,未表明他是否要參與,但這段時間卻介紹了很多南安的武林人士,讓我們認識。江成還是得繼續拉攏,有了江芯芮的幫忙好辦很多,其他武林人士也很江成面子,起碼我們沒吃到閉門羹。武林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對眼,看順眼了幫你又如何,看不順眼就是你拿再貴重的東西,他們也覺得你是在侮辱他們。這點倒容易做到,無痕的才學和武學都算得上是佼佼者,無論是老一輩的還是這一輩的都相當喜歡,所以我們的成果也不小。除了江成外最難辦的,就是紅楓山莊的紅夫人。此人行為怪異,經常不見人影,南安雖說是她的故鄉,紅楓山莊也建在此處,但紅夫人卻不住在莊內,听莊里的人說紅夫人住在百里之外的燕子塢。當下我們就決定要馬上把江成給決定了,然後離開南安,來到南安已兩個月余,不能再耽擱了。
「江老前輩,我們誠心與您合作,希望你能給晚輩一個機會。」無痕已經是很謙讓的了,其實沒有一個江成不足以影響其站力,可畢竟這是他的勢力範圍,如果他策動其他人轉腳一站,大家就等于在起步失了先機,戰場上也就失了先機,所以不到特殊情況斷不能滅了江家的威望。
「無痕賢佷老夫也很想幫你,但你也知道老夫有老夫的難處呀。」
「江老前輩我尊您一聲前輩,您老年長經歷過的也比我們這些小輩的多,夜墨不敢說比您看得透徹,但很多事我確實比您了解。時局動蕩拖累的是百姓,普天之下百姓為多,一場戰爭面不了傷亡,我們都可以接受一時的動蕩,若時局如此搖擺不定,受累的還是百姓。江湖有人,乃全出百姓,說朝廷與江湖兩兩不相干,何以如此分明,難道江湖上的人就不是弦月百姓?如今的皇上如何我不多說,您老心如明鏡定是知曉。我夜墨沒有為百姓爭淨土的偉大情懷,我做一切都只是為了我自己,戰爭若開始,要想保護自己在乎的就必須出力,常言說眾人拾柴火焰高,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單薄的,江老前輩要想保著江家安定,和我們合作是最好的。言盡與此,自思量。」這是夜墨有生以來說過最長的話了,若是讓他們知道指不定驚訝成什麼樣呢?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今日的話已經說得夠多了。
「小姑娘,說話字字珠璣,老夫還能反駁嗎?不過老夫還是希望你們能答應,無論成功與否若我不在了,還請你們將我孫女帶在身邊護她周全,若她看中了哪家的男子,一定要幫她好好把關,讓她風風光光的從你們家出嫁。」江成後半輩子就是為了江芯芮活著,當年兒子死事,他甚至有跟著去了的想法,因為有這個孫女才一直為她活著,現在就算是位她打開一條光明大路,讓她自己去闖了。江家她是撐不起的,自己走後會怎樣更是說不請,自己還有多久的命數,自己了然與心,今後的日子不能讓她依賴,那也要為她開拓一條路,讓她有安生之地呀。
「我水夜墨以性命起誓,今後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她餓著了。」我很認真的答應,在這種時刻我覺得應該是相當嚴肅的,這等于是江老前輩的遺托。
「這種事男人來應付就可以了,你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拿性命開何玩笑。」現在的無痕,接受不了小夜墨愛他的事實,也接受不了她的愛意,但他已經決定把她當妹妹看待。「將老前輩請放心,無痕定當做到答應您的事。」
「哈哈哈哈,好個以性命起誓,老夫交你們這個朋友了,需要的地方盡管派人通知老夫。芯芮這次就跟你們走了,也該讓她也出去歷練歷練了。」說完江成就高興的走了。
第二天,一行七人就上路了,沒有多愁善感的離別話語,只有大家豪氣萬丈的承諾。
來到燕子塢,他們並沒有當天就去拜訪紅夫人,因為今日是十五,紅夫人不見客。之所以他們湊在這個日子來是故意的,在附近的的樹林里露宿了一宿,也算是他們的誠意。不過誰也沒料到夜墨會突然毒發,就算她盡力掩飾著,還是沒逃過大家的眼楮。後來還是無奈貿然前去燕子塢求助。
敲響門,來開門的是個穿橙色衣服的女子,看都不看外面的人一眼,睡眼朦朧的說了句︰「夫人今日不見客。」
在她關上門之前,斷狺快速的檔在門前,說︰「還請姑娘行個方便,我家夫人中毒需要一個地方休息。」
「那管我們什麼事?燕子塢規矩就是如此,請你自重。」姑娘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以為氣勢大了不起呀?
此時平常很能說的林梓凡倒是什麼都不說了,別人的行為不就和他的規矩一樣嗎,見死不救也是這個得來的,也不好開口說別人的不是,他沒資格呀。而夜墨也沒打算說什麼,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她沒有忘記,所以在這種時候不好和別人較真,規矩並不是針對我們而定的,這點同等對待,既然是要見人家,自然還是也別為難人家,為自己破了這個規矩,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忍忍也就過去了,沒必要如此。
「死不了,我們回去吧。」我有些艱難的開口。不開口還可以忍著,一開口就覺得自己想把那種痛苦叫出來,只能咬緊自己的嘴唇。突然有人的手伸了過來,伸到我嘴邊,像是希望我咬一樣,抬頭對上無痕那雙清淡的眼楮,搖搖頭拒絕他的好意。我們沒什麼特殊關系,這種時候更不想欠他什麼,所以只能選擇自己忍著。
突然里間傳來一道女聲,相當的有韻味。「好一個死不了,就沖你這句話,今日我就破例了。」
從里面走出一個身穿大紅色衣袍的女子,一頭青絲柔順的披在後面,額間有一縷垂下。一雙桃花眼十分勾人,小巧的鼻子入陶瓷一樣瓖嵌在中間,朱唇未點自紅。緩步朝外面走來,一身紅衣搖曳,更是在夜色中添了幾分誘惑,好似化身的狐狸精一般,實在難以忽視那種美。
「進來吧。」她走到門前對,聲音還是一樣的韻味,和她整個人都很融洽。
其實轉過身後的紅夫人也有幾分驚訝,她自己的容貌有幾分,還是知道的,她之所以不住在莊內,就是因為這容貌惹的禍,那些個請回來的工人,看到她別說做事就直接暈到了,而剛才的人中卻沒有一個看傻,這點她可得好好的觀察觀察。
「多謝紅夫人。」無痕冷靜的道謝後,就抱起一旁的夜墨走了進去。
「你們也別謝我,我就看著女娃子順眼,如果剛才她認為救她是理所當然的,她就是死在我門前我也不理會半分。我最討厭那些驕傲做作的人了,以為全世界自己最厲害,需要別人幫忙,還一副本來別人就該如此對她的樣子,比起這樣的人,這個女娃子討喜多了。」紅夫人可是意有所指,只是這所指之人是誰,大家就不清楚了。
「我也討厭,那些人最有心計了,每走一步都在考慮如何對付別人。」江芯芮听言立刻發表高見。「上次我去京城玩,就有一個宮里的人是這樣,看我入世未深故意騙我去幫她殺人,就是殺中毒那個人,結果我還沒動手就讓人發現了,害我好丟臉。」
江芯芮雖然沒說是誰指使的,但無痕總覺得她說的那個人是寧清苑,而且江芯芮在說這個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老看自己的方向。如果是寧清苑面對這樣的狀況,肯定會認為別人不救她是件不可饒恕的事,反看夜墨則好多了,她不是那種不將理的人。無痕在心里略微的比較了一番。
紅夫人也是懂點醫道的人,夜墨一被放到床上,她就主動上前為夜墨把脈,結果她一把出結果就震驚了。
「怎麼會是紅珊呢?」紅夫人驚訝的問道,表情有些不自然,好象這毒和她有著一定的關聯一樣。「女娃子,你中毒多久了?」
「已余兩個月之久。」想對與紅夫人的震驚,夜墨刀顯得冷靜得多了。
「兩個月,怎麼可能有人能在紅珊下活兩個月之久,紅珊是劇毒,就算沒當場死亡也活不過七日。」說著拉過夜墨的左手臂,將衣袖往上掀起,看著夜墨手腕上方的一個小紅點。「這個小紅點是中了紅珊的印記,現在這個小紅點只走到著,一旦小紅點走到與心髒齊並的高度,就沒救了。兩個月居然才走了不到一存,女娃子你吃了什麼靈藥?」
夜墨搖搖頭,這毒連林梓凡都不敢隨便下藥,怎麼可能亂吃藥呢,就是補藥也沒吃半點,這些特殊的因為應該是和我的力量有關吧,身體里的力量壓制著毒性蔓延,所以小紅點走得也比較慢。
這是件好事,大家也沒怎麼去追究,夜墨現在需要休息,所以他們也就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