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一笑花滿樓 第二十一章 長歌倚樓笑春風

作者 ︰ 落雲常笑

「哦?你們確定是她?」

「額……主子,這個……」

男子皺眉,手上的茶具猛得一砸,震的木桌一陣 響,跪地的男子不由打了一個激靈,慌忙開口「公子,我與那玉蝶曾易容去過桃花鎮打探過落雲少莊主的身份,當時那姑娘雖身著男裝,但亦能看出端倪,可如今過了那麼久,慕雲軒……的身形倒是挺像,容貌也有些神似,但……」

「說!」

「就是,枯蝶,你既有話,不妨直說。」站立在一邊的藍衣男子沉穩勸道,倒也有些份量。

名喚枯蝶的男子這才抬起頭,濃眉玉面,臉色端正,但一雙眼楮卻透著婬穢……坐上的男子眉頭皺的更緊,眼楮里滿是不耐。

枯蝶掩下心中綺想,「只因那‘慕離堂’的畫馨小姐救過這鹿鼎城主的性命,而她與那慕雲軒又走得親近……至于慕雲軒雖身形神似,但看身板平平,倒又大像那落雲初…除非讓我親自驗驗…」

「 」的又一聲巨響,男子大怒「下作東西,她也豈是你能染指的?!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

「主子!主子!」枯蝶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怎知這婬穢的毛病一時也改不了,要不當年也不會著了那玉蝶的道,背井離鄉來到這蠻夷之地。

心下這麼想,但口中還是不住的討饒,看坐上的華服男子沒有動靜,便轉臉向邊上的岑七求救,一臉苦澀……

「且慢,屬下倒是有一個主意……」

「不收啊,少爺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弟弟還是姐姐妹妹什麼的,叫‘我收’啊?」

「納尼?!!」不收握著碗筷,嘴里的菜飯還沒咽下,轉過臉滿目呆滯……

慕畫馨輕笑,「好了雲軒,瞧瞧你把收兒教的,開口都是些什麼詞?都趕緊吃飯吧。」

男子一陣婬笑「是的!我家欣……額……馨馨的話哪有不听的道理。」

說完扒起碗里的飯使命的吃了起來,邊上的不收看的滿頭黑線,這慕雲軒的個性真是……哎……

「好了!我吃完了,不收!走!跟少爺我去樓里看看!青兒,你就在家伺候小姐,別讓她天天往藥堂里跑,自個身子都不顧了。」

「是!少爺!」青兒眉眼輕笑,真是的,雲軒少爺真跟個姑娘家,嘮嘮叨叨的……

「誒誒誒?!少爺,我還沒吃完呢~~」不收握著碗筷不肯離桌,這畫馨小姐做的飯那麼好吃,雲軒少爺怎麼這麼不厚道,就會欺負她!難道……他有斷袖?

心下剛懷疑,看向慕雲軒的眼神也帶上了怪異……瞧得他渾身犯冷,一個爆栗子就砸了上來「磨蹭什麼,趕緊的!」

說完,毫不客氣地拖著不收踱出了房門,一道不滿的哀嚎聲響起。畫馨和青兒不由一笑,真那這兩人沒轍了……可轉念的功夫,畫馨的眉頭就皺做了一團,望著外間的月色,不知他現在可還活著……

青兒一雙眼楮不時地注視著畫馨的一舉一動,自從半月前「流落」的她被畫馨小姐救了回來,她就發現這些人都很好相處,也很有活力,但似乎又藏了很多秘密……

「誒喲,雲軒少爺,你放開我,大街上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影響多不好……」

「少跟爺叫喚,拉你怎麼了,我還摟著你呢~~」說完,手臂搭在了不收瘦小的肩膀上,大大咧咧的摟了起來。

因為身高略比她高些,倒顯得很少是得襯。雖是夜晚,紅燈籠高掛,酒肆小鋪里的客人正滿,來來往往,街上的人還是很多。兩個身影就這麼糾纏打鬧著來到了位于「聚賢樓」斜對角的鋪面,那里還是用條寬大的抹布遮著,里面卻透著亮光……

「少爺,你不是都不帶我來這的嗎?怎麼今個……?」不收面露疑惑,慕雲軒今日是怎麼了?果然變態之人,性子總是讓人拿捏不上。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走!隨我過來。」說完狡黠一笑,拽著不收的碧藕就朝鋪面後門走去……不由撇嘴,搞那麼神秘……

「雲軒少爺你來了?」

「哦?柳管家你也在,近日可是麻煩你了,替我多謝你家少爺。」說完還不忘抱拳文縐縐的道了聲謝意,瞧得不收眼間直跳,誒呀呀,倒還有點人樣兒……

「雲軒少爺~~」這邊正對慕雲軒印象有點改觀,那廂不知從哪里躥出一群女人,紅妝淡抹,美艷動人,倒不像一般青樓女子造作扭捏……

很快,慕雲軒已經被數多美貌女子團團圍住,不收撇嘴,懶得過問這個品德有問題的少爺,獨自環顧內堂。身後是慕雲軒春風蕩漾的笑聲,「秋月,你今日膚色不錯,可是用了少爺前些日子送你的‘寶玉齋’的胭脂?」

「雲軒少爺,你淨會打趣月兒,女為悅己者容,還不是您來了嘛~」

「哈哈,果然不枉少爺我疼你一場啊!喲~冬雪怎麼撅著小嘴了?」

「還不是你偏心,就對秋月一人好?」

「就是就是,雲軒少爺好生偏心……」

……

走至內堂,眼前不由一亮。紅木雕欄,燈籠繡帶,精致的桌椅擺設,大堂中央的位置一個寬大的台面,紅色地毯直鋪其上,繡著百花爭艷的圖色。華美的屏風端立兩旁,雕窗上攀沿著絲絲綠意,沿邊有小渠流水緩蜒流過,大有柳暗花明,溪水人間的味道。

抬頭再望頭頂,咦?不是封實的檐梁,倒是鏤空的景色,透著夜色迷離…頓覺奇異…腳下不覺走向靠近外堂的地方,金燦燦的一行鏤空大字高高掛在門匾上「長歌倚樓」,躥至外間,一樣的陳設……不由咋舌……

「不錯吧?這可是少爺我的創作,二樓還要絕妙呢?」顧不上瞧著慕雲軒得意的嘴臉,不收踩著碎步往二樓奔去……

翌日,鹿鼎山下那座繁華的古城依然熱鬧非凡,街市中心新開了家花樓,曲徑通幽,格調絕佳,引來無數客人停駐。連這座城池的城主君莫問也光顧這開業的典禮,青樓東家慕雲軒大擺宴席,開業全場免費,還派發精致小禮品,頓時錦繡繁花,群涌四起……

「哦?我離開的這些日子,這城里倒是熱鬧多了,有意思……」男子邪魅一笑,一身絳紫錦袍稱著墨色發帶隨風飄揚,整張俊臉說不出的神采奕奕,可謂「流光溢彩,紫氣東來」。而邊上一條艷麗的身影緊隨其後,柳眉如煙,面上盡顯風情,兩條身影很快融入了這川流的人群中,引得來往的路人一陣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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