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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偏西了。宿舍里卻沒有一個人。連宋明璽和呂梁伯那兩個小子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只有太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到了宿舍里。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看看表都五點鐘了。
怎麼才五點鐘宿舍里就沒人了,平時五點鐘的時候大家還沒有起床的,就算有也在為上廁所,洗臉刷牙忙著呢!真是怪了。我從床上爬起,等我洗刷完畢從盥水室出來的時候,宋明璽和呂梁伯便出現在了宿舍里。我說,今天是不是出鬼了,宿舍里這麼安靜。
宋明璽和呂梁伯見了我就驚叫,說王子木,你今天才怪呢!首先是你失蹤,然後我們就去找你,直到現在才回來,我們還要問你是怎麼回事。我這才想起,我昨天晚上和色老師在石鼓公園江岸邊的事。開始是色老師喝多了,後來我覺得好冷,五點天放亮的時候我們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學校。難道現在是下午了嗎?你們倆找了我整整一天了。是的,我們今天四點多鐘就醒了,突然想到要去石鼓公園晨游的,可是你的床上是空的。我們便去找你了,直到現在,今天的晨游也因此而放棄了。你們倆有神經病呀!昨晚睡得那麼晚,還起那麼早鬧著要晨游,平時不管睡得有多早,醒得有多遲都還要躺在床上裝死人。王子木,你這就不懂了,好多事情都是來自一時的沖動,沖動一過就沒心情了。而且這一時沖動所來的興趣,比起平日里有專門有意的煆練要強一百倍。所以嘛,這樣的沖動意識一年只要有四次,就可以抵得上別人一年辛勤的煆練勞動。你們這是什麼歪邏輯,只是為自己長期以來的懶惰找個借口而已。
我宋明璽和呂梁伯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發現今天食堂的打飯窗口沒有開門,而且里面沒有一個人,接下來我們去了教室。教室里空蕩蕩的也沒一人,而且院子里有一些拆得亂七八糟的摩托車器髒,可憐惜惜地躺在地上。宋明璽和呂梁伯說,是不是有人打劫我們學校了,發現我們學校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把人給劫走了當奴隸來著。如此之大的一個地方,要是人去物還在的話,那樣的場面會讓人覺得好淒涼。在這樣的情況下,宋明璽和呂梁伯想了一些不著邊際、離奇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有一種預感,色老師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我一下子沖到宿舍,在牆角上貼有學校領導錄的冊子里,找到了王董的手機號碼。然後跑到學校外的小賣部拔通了王董的手機,我當時的心情好激動,在跟王董的整個對話中,好像在跟他吵架似的。
宋明璽和呂梁伯一直跟在我身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董說色老師在市人民醫院里,經過搶救,現在月兌離了危險。天啦,怎麼會這樣呢!宋明璽和呂梁伯見我臉色有點不對勁便追問我,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不好了,色老師住院了。宋明璽和呂梁伯一臉的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