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寵調皮王妃 019章 小妖精

作者 ︰ 秀小溪

想到這里自己都嚇了一大跳。自從來了這里,自己堅信的就是總有一天會回去,所以即便是遇到挫折,我也勇敢面對。

難道,真的要留下,嫁給他?!

可是,自己真的舍得嗎?舍得爸爸,舍得媽媽,舍得老哥,舍得表姐?舍得朋友?舍得夢想?…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趕緊將眼淚憋回去,故作冷靜的冷哼一聲,閉上眼楮不理他。只听宇文軒無奈的嘆口氣,「蘭兒,怎麼呢?」

睜開眼,斜睨他一眼,委屈的扁扁嘴,「明知道我人生地不熟,還將我一個人扔在這里不管!小桃又不會說話,悶死了!」

「這樣?」宇文軒捧起我的臉,手有些冰冷,輕輕的一個吻落在我的額頭,「我們快要成親了。終身大事我不想假手與他人,所以這幾天忙昏了,倒是冷落了你。」

我的心里一陣酸楚,有些心疼的看著他略帶消瘦的臉頰,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軒,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從這世上消失了,你會怎樣?」

「蘭兒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宇文軒不以為意的笑笑,「消失?如果有一天你不見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掘地三尺,我也要找到你!除非——我死。」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眼里已沒有笑意。

怔了怔,眼前的男人是何等的自負,何等驕傲!他連當今聖上都敢殺,在皇宮內來去自如,他的身份…我的心莫名的一緊,連忙岔開話題,「軒已過而立之年,為何還沒有妻室?莫非…有龍陽之癖?!」

宇文軒驀地一愣,眼底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薄唇揚起,「在下有沒有龍陽之癖,這世上恐怕只有蘭兒最清楚了。莫非…」他的手悄悄鑽進我的內衣內,俯輕咬我的耳垂,「莫非為夫這些天表現的不好…」

「去!」耳根一陣發熱,我捉住他不規矩的手,翻過身閉上眼楮不再理他。心卻亮如明鏡,其實我的心里早有答案了,在那晚就已經決定留下來了!留下來——嫁給他!

「蘭兒,帶你去一個地方。」

還沒等我拒絕,就被霸道的攔腰抱起,一剎那間就到了房頂,轉眼間,別院就已被甩在身後。這,這家伙的輕功未免也好的太離譜了!

神游之際,我們已降落在一遍梅林中。

宇文軒緊了緊披在我身上的狐裘,盈盈的笑起來。他的笑映在夜色中如同蕩漾的水光,光影交錯,瀲灩無比,不過似乎還含著譏誚的神氣。這種捉弄人的表情為他增添了幾分平時不多見的清朗純真和率性狡黠。

他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想梅林深處走去,黑曜石般的眼楮在月華下明亮的使天地失色。

漫天梅花花瓣飛揚,伴隨著柔軟的細雪,每一片似乎都帶著花之精魂,如此情景,仿佛剎那間凝住了宇宙的輪轉,天地間,除了樹,花及花下的男子,其他的一切都已不再存在…而那沐浴于飛雪花雨之中的男子,美得如同夢幻。

奇怪的是,即使在這梅香四溢的世界里,我依然能清晰地辨別出他身上特有的梅香。

「這里是…」痴痴的看著傲立在枝頭的梅花,傾身上前,聞聞,好香!一片花瓣落在我的唇上,我正要伸手去拿,他卻俯身將我的唇含住。

「好甜。」說著,還意猶未盡的舌忝了舌忝唇。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快速的覆了下來…

淡淡的月華下,我迷醉在這比星辰月華更美的男子光暈下,如痴如醉。

「主子,慕容公子在偏廳等候多時了。」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一個下人,畢恭畢敬的埋首。

慕容公子?條件反射的,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慕容宏!緊緊握拳,腦中回放著紅兒死前的一切。

「蘭兒,不舒服嗎?臉色那麼差?」宇文軒的手覆上我的額頭,「明天就要拜堂了,有的折騰,你要注意身體。」

我蒼白的一笑,「或許太累了吧!你有事就先走,不用管我。」

「這——」宇文軒有些遲疑,轉而望向暗處,「小桃,送水姑娘回房。」

「是。」

望著消失的白色身影,我緊咬下唇。或許,是我多想了,天下間姓慕容氏的人何其多,不一定是他!

可是——

仿佛受什麼牽引,我的心里莫名的恐慌,隱隱流轉出一陣陣沁人心魄的詭異,叫我不能安心!

宇文軒究竟是什麼身份?並不像是一般的商賈,他的身上總有一股隱忍的不可侵犯的尊貴之氣!更不可能是朝廷之人,要不然他怎麼會為了我殺了他的boss!他的身份…我猜不透!

「小桃,等一會我要沐浴,你先回去準備一下!」

婢女愣了一下,恭敬地福了福身,轉身離開。嘆了口氣,繼續一個人在梅林中游蕩。

其實我何嘗沒有隱瞞我的身份了?!如今,我已快要嫁作他人婦,是不是應該先跟子硯講清楚呢?何況,我無悲城的軍師的身份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要是宇文軒原意支持我,做成功女人背後的小男人那該多好啊!可這件事,我要跟宇文軒從何說起呢?!

想來想去,理不清個所以然來,正準備回房沐浴,忽然听到一陣說話聲,前方有人正交談著向這邊走來,下意識的,我躲在假山後面。

干嘛啊?!水若蘭!這里是你未來老公的地盤,你躲什麼啊!

「…屬下查明,雲劍山莊與叛軍有莫大的關聯。」這個聲音?我怔在假山後,一抹冷笑浮上唇角。這個聲音,魔鬼的聲音,我怎麼可能忘得了?!

「所以呢?」陌生熟悉的嗓音,卻不似往日的溫潤晴朗,冰冷的可以凍結空氣一般。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屏住呼吸,靜靜的站在假山後偷听。

「屬下已經派人圍剿雲劍山莊,如今已在各地各州府貼了告示,全力緝拿雲劍山莊少主。」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的心莫名的一沉,宇文軒,莫非你真的是朝廷中人!!

「屬下還有一事,那個水若蘭來歷不明…」

「好了,」冰冷的聲音多了一絲不耐,「查到水凌宇的下落嗎?」「水凌宇」三字無比清晰的傳入我的耳中,我不自覺的發抖起來。一種極度不安和驚慌的黑暗氣息彌漫開來,帶著寒徹心扉的冷風。

「還未查到!」

「再查。」冰冷的聲音多了一絲殺意,「本王倒是很好奇,那水凌宇身上帶著什麼魔力,居然害死本王兩大護衛。」

「是,王爺。」

最後的那句「王爺」就像是一枚魚雷投入了大海,在我的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讓我所有的意識全都瞬間被炸成碎片…

宇文軒,是長乘王。

長乘王,是宇文軒。

愛情,果然會讓人變得白痴,讓我心甘情願的忽略他的身份。

愛情,真是美麗的毒藥,讓人甘之如飴。

「誰在後面?」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我呆愣在原地,還未回過神來,就被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幽幽的梅香彌漫。

我暫時清理好亂七八糟的思緒,朝他甜甜的一笑。

「我冷得睡不著,出來找你。」嘟著嘴,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樣。

宇文軒寵溺的緊緊我的狐裘,拉起我的手,低蹙眉,「這麼冰?」

「王爺,這個女人…」慕容宏瞪大眼楮,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似乎懷里的我是魔鬼一般。

「軒,這家伙好凶。」我裝作害怕的往他懷里縮縮,人,天生就是演員,只要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帶上面具。

宇文軒無視身側的慕容宏,將我攔腰抱起,徑直向我的房間走去。在他懷里,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僵硬,仿若一道無形的黑色旋渦將我卷入,將我傷的體無完膚。心里仇恨的種子仿佛遇到黑暗的陽光一般,開始慢慢的萌芽,開花,結果

那些為我犧牲的弟兄們,他們的凝固的血仿若融化了一般,緩緩注入我的心底。紅兒掛在城牆上曝曬的景象,久久在我心里揮之不去。

「小姐,我們是朋友,是不是?」

「是,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紅兒,我要為你報仇!

宇文軒將我抱放在床上,而後單膝跪下,月兌下我的鞋襪。他雙手握住的雙腳,輕輕的替我搓揉。他皺著眉,似責備又似叮嚀的說道︰「你的腳凍得像冰塊,以後可不許穿得如此單薄…」

我微微一怔,他是一位傲視萬物的王者,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緊抿嘴角,有些發懵。

紅兒亮晶晶的眼楮突地出現在我眼前,我緊咬下唇︰我絕對絕對不會再被迷惑,我,要報仇!

趁他不注意,我摘下髻間的木簪,迅速塞進枕下。

待我腳回暖後,他退去我的狐裘大衣,為我蓋好被子,在我眉心落下一吻。轉身一拂袖,燭火便熄滅了。

「軒,不要走。」我拉住他的袖子,微皺眉。

宇文軒無奈的擰擰我的鼻子,似笑非笑,「我也不想離開你,連一刻也不願意。不過,老祖宗傳下的規矩,新婚夫婦成親前夕,不可同塌而眠,否則會不吉利的。」

「不要,」我嘟著嘴,「我好冷,要不你等我睡著了再走好不好?」

濃濃的笑意爬進了他的眼里,他點點我的鼻尖,「小妖精。」

轉身月兌下自己的衣物,一掀被子,鑽了進來。

宇文軒密密實實將我攬在懷中,在我鬢角一吻,輕道︰「睡吧。」

我諷刺的扯了扯唇角,長乘王,你能否想到,你苦苦尋覓的水凌宇,現在就在你懷里。

伸手向枕下探去,觸到冰冷的簪子,剛要拔出簪子的手被他小心的放回被中,他輕喃︰「小心著涼。」

我苦笑,我只是輕微一動而已。

要他毫無防備,只有…

我支起上身,凝視著那雙明亮的刺眼的雙目,微微一動,衣衫半退,露出大半個香肩。他一愣,不明所以的撫上我露出的肩背,身體不由得輕顫。

我沖他燦爛一笑,趁他出神之際在他唇上一啄,他動了動唇,似乎在努力壓抑著什麼。我俯身輕咬他的下唇,剛要松口,卻被他牢牢吻住,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別點火。」宇文軒咬牙切齒地說。

我笑得一臉嫵媚,一手環上他的脖頸,另一只手解開他的衣帶,摩挲著他如玉般晶瑩結實的胸膛。他的身體愈發灼熱,像烙鐵一般。只听他低咒一句,扣住我不規矩的手。

俯身吻住我的唇,舌迅速的探入口中,溫柔又堅定地翻攪著。手探入我的衣內,四處游走,肆意的撫模。

半晌之後,兩人已是坦誠相見了。

吻自脖子一路下滑,他吻得狂野,霸道,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我腦中一片清明,我知道,機會只有一次。

將手探入枕下,穩了穩有些迷亂的心神。心中暗笑︰長乘王,你的死期到了。

我快速的拔出簪子,向他的胸膛狠命刺去,腦中卻不合適宜的響起「我愛你」,手上的力道減輕了不少。

只听「噗」的一聲,木簪便刺進了他的左胸。

宇文軒不敢相信的看著我,眼里的**還未退去,張開嘴卻發不出一個音。

我裹緊衣物,控制自己不去看他,眼淚卻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打轉。我顫抖著咬緊下唇,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瞬時間出現在我眼前,還未等我看清來人是誰,凌厲的殺氣就伴隨著冷冽的風襲向脖間。

一股鑽心的疼痛自喉間傳出。

我完蛋了!

可是——為什麼我還能呼吸?為什麼我還能考慮?為什麼我還能感覺到疼痛?

垂眸,一只血淋淋的手固執的抓著利劍,順著往上看,宇文軒蒼白的臉映入眼眸。

「滾!」

「主子。」我循聲望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只見那名男子臉上遍布疤痕,看上去竟好像被火燒過一樣,那雙眼眸木板呆滯,沒有絲毫的生氣。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應該就是四大護衛之一的影子護衛——鬼谷子。

「滾!」宇文軒怒吼,目光卻深深地落在我身上。

鬼谷子一怔,木然的看了我一眼,消失的無影無蹤,正如他來的時候一樣。

「為什麼…」

「蘭兒,為什麼…」

我抬眼望他,對上那雙滿是痛楚的眼眸,錐心的疼痛令我幾近要死去。

有一種愛,明明是深愛,卻說不出來.

有一種愛,明明想放棄,卻無法放棄.

有一種愛,明知是煎熬,卻又不開.

有一種愛,明知無前路.心卻早已收不回來.

血,一滴,二滴,三滴…在床單上綻放出鮮艷的紅梅,灼灼的刺痛了我的眼。理智告訴自己不要去管,可手卻不知不覺捂住了他的傷口,眼淚更像決堤的洪水一樣涌了出來,聲音破喉而出,「來人啊,來人啊,快請大夫…」

門被撞開了,涌入了滿屋子的人,看見屋內的情況,皆一臉驚懼的望著男子。

「滾!」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滾!」

眾人都戰戰兢兢的逃了出去。

我一臉愕然的看著他,吼道,「宇文軒,你想死嗎?」

「既然是你要我的命,我給你。」他溫柔的拭干我眼角的淚痕,向我欣然一笑,「告訴我,為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縮回滿是血污的手,朗聲道︰「長乘王,你還要瞞我多久?」

宇文軒呆愣片刻,轉而釋然而笑,「原來是這樣。我本打算等成親之後再告訴你,我是害怕嚇著你。」

「若想人不知,

除非己莫為。」

「蘭兒,你寧可相信那些以訛傳訛的讒言,也不相信我嗎?」宇文軒滿臉痛苦,伸手欲來拉我,我側身一避,退了幾步,遠遠地看著他。

「蘭兒,我不想失去你,那一日所受的折磨,我這一世也不願再有第二次。」

我的心仿佛被什麼扯住,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水凌宇…」

宇文軒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苦嘆一聲︰「水凌宇的確才智過人,可惜…」

「可惜不為你所用,所以欲除之而後快。」

宇文軒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我,「你與水凌宇…」

「世人皆以為才智過人之人必為男子,可是,水凌宇卻是一名女子。」

詫異,驚懼之色閃過他的眼眸,聰明如他,一點就通。

一抹詭譎妖冶的笑爬上我的嘴角,「不錯,長乘王,我就是水凌宇。」

今夜,無風。詭異的靜寂彌漫在黑漆漆的房間里。

宇文軒一動不動的倚著床柱,仿若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了身體。

靜靜地,連空氣也凝固了。

我略微出神的看著被凍紅的腳趾,開始懷念他的懷抱。好可怕的習慣,這短短的七日,我竟就這樣無可救藥的習慣了習慣。

習慣了他的擁抱,習慣了他的味道,習慣了他的體溫,習慣了他的擁抱,習慣了睡前說一聲「晚安」。

他緩緩睜開眼,眸中如一潭死水,帶著無盡的黑色,似要將世間的一切都吸入黑暗。

「你,有沒有愛過我?」

我苦笑,我怎麼沒有愛過你?愛到連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愛到,快要瘋掉了!

可是——

我不能說!我曾發誓過,要你付出最慘烈的代價!

還有什麼,比被自己最愛的人欺騙更加令人絕望?!還有什麼,比感情更加傷人?!還有什麼,比看到你痛苦更加大快人心?!…

一抹冷笑浮上嘴角,「沒有,從來沒有。」

絕望掠過他的眼底,瞳孔驟然縮緊,折射出幽綠的光,「我最後一次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愛?

是你,讓我了解了生死相離?是你,讓我了解了什麼是恨?是你,讓我失去了往日的純真?是你,讓我看到了世界的黑暗?…

是你,長乘王!

你還有什麼資格讓我說愛你?!

現在的我,連自己都覺得厭惡。既然是你親手將我推入痛苦的深淵,那就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至始至終。Never!」

只覺喉間一緊,緊到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淡淡的血的腥甜味彌漫開來。

我抬眸,深深地盯著那雙閃著野獸光芒的眼眸,絲毫感覺不到報復的快感,反而,是滅頂的哀慟!

我笑了,或許我瘋了。被仇恨,被這沒有將來的愛情折磨瘋了!

「水…凌宇?」

我怔住。現在的我,不是愛著他的水若蘭,而是無悲城的軍師,叛軍首領的結拜兄弟。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他!半眯著眸子,隨即眼神犀利的射向他,帶著濃濃的嘲諷,「長乘王,想不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失敬!」

喉頭猛地又是一緊,我甚至能感覺到指甲嵌入肉中的刺痛感,他的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本王以為,水凌宇公子是一名光明磊落之人,想不到會使出如此骯髒的手段,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

「在下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哦?」他的身子猛地一僵,手上力氣加大,眼眸中嘲諷更加濃烈,「只是失去女兒身的你,會不會無顏面對江東父老?!」

「呵呵呵…」我扯開嘴角故作輕松的一笑,「我說過,那些東西在我心中有如狗屁…」

還未等我說完,他的唇就捋住了我的,帶著無以名狀無法宣泄的痛苦的糾結。我使勁掙扎著,用盡全力的推搡著,可是卻無法撼動一個身負重傷的人。

「怎麼?覺得惡心嗎?你不是目的還沒有達到,那就繼續裝啊!我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只要——」他突然抱著我,唇靠在我的脖頸上,「只要,不離開我就行了。」

我的心猛地一顫,只覺得靈魂的某處快要撕裂般,那種無以名狀的痛苦仿佛只有繼續傷害他才能得以宣泄。

「宇印凌軒,即使你權傾天下,身至九五,都不能得到我,致死都不能!」

因為,我們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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