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詭異,詭異!
這銅鑼漢身上絕對有問題!
秦月皺了皺眉,那清眸中劃過一絲冰冷的暗沉,心底的思緒急飛著。
她抬眸,與明樓煙對視一眼,目光觸及到那紫眸中深邃的神色時,那清冷的面上陡然變了變。
這些銅鑼漢是沒有生命的守衛者!
很顯然,他們是這皇陵的守衛者,但,他們居然是死尸!
如玉的面上神色劇變,秦月頭一次被驚愣住了!「小心!」明樓煙紫眸一深,與秦月對視同一點,極認真的凝聲道。「我來對付他們,月,你隨著血夜他們先走,我來斷後。」溫潤的聲音間滿是定定的堅毅,帶著不容人置疑的口吻與命令。
聞言,秦月眉頭卻是一皺,她目光望著向陡然間滿是怒意,那如玉的面容上神情愈發的冷了下來。
他當她是什麼?
是弱不風禁風的雛鳥嗎?
他能為了她不顧安全,不顧性命,難道她就能讓他身涉險境,而自己獨自離開嗎?
「明樓煙,你休想!要走一起走!」驀然,秦月銀牙一咬,冷聲開口道,那清灩的面容上神色絕鐐至極。
明樓煙眸色一深,見她如此激烈的反應,那心底一暖的同時,卻又有些擔憂。
這百余名銅鑼漢乃是死尸,力量不容小覷。
饒是他,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夠絕對的戰勝。
紫眸一轉,他抬眼深深的望著眼那如玉的清顏,他怎麼可以讓她身陷險境呢。
「乖!听話。你先走,我稍後就來!」他伸手,揉著她額間的烏發,溫聲道。那語氣溫潤間帶著無比的情深與堅決。
只是,秦月又是何許人也!
她那般剛烈傲然的性子,自是不肯扔下他先走。
那黑袍一揚,秦月心中明白他的用心,只是有些氣悶,如此危險的局勢,她又怎麼能夠扔下他呢。
「你們帶血夜先走,我與明樓斷後!」秦月一轉頭,血著身旁不遠處的幾名血夜衛沉聲開口,周身那股子森寒之勢,不由得那人一冷。
「是!秦姑娘,你與主人小心。」血夜強撐著精神,緊捂著胸口應聲道。
他微垂著頭,不敢看自家主子此刻寒到滴水的面容,心中明白眼下他們若固執要求留在這里的話,反而會是主子的拖累。
只是,血夜也明白明樓煙心中對秦月有在乎,他知道主子要保護秦月的安全。但血夜心里卻不知道為何對秦月充滿信心。
主人他愛秦月,在他眼中秦月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疼惜的女人,但同時他卻似乎忘了秦月的能力。
她堂堂原晉雲大將軍,秦家少主,她能在少時就名躁天下,成人萬人敬仰的天下第一將,那麼,她的手腕與能力絕計是不能讓人小瞧的。
血夜此刻不敢去看那紫眸之下冷冽無比的目光,他只知道有秦月陪著主子這戰勝銅鑼漢的勝算絕計會更多,他們也更為放心。
「屬下告退。」四個微一躬身,一開口,身形已經縱去,眼下可不是他們猶疑的時候。
「呵……月,你居然連我的手下都給收買了!」明樓煙似是一聲低嘆,緩緩開了口,那俊美無儔的面容上似是有些拿她無可奈何的神色,卻又滿是寵溺的溫情。
「那是當然,你的就是我的!」秦月開口,語氣霸道至極,那清眸靈動上好似一朵風雪中綻放的幽蓮,冷灩絕倫。
「哈哈……好!是你的,都是你r!」明樓煙陡然一聲愉悅的大笑,那容色魅惑逼人。
「月,小心了!」他一縱身,抬腳速度快如閃電般踢飛了她身後襲來的一名銅鑼漢,緊聲開口道,神色轉為嚴肅。
「嗯!」秦月點頭,那清眸深了深,同時手中的短劍也極其狠戾的劈在那其中一句銅鑼漢身上。
她速度很快,手法間招招全是狠戾無比的殺招,沒有半分多余的花架子,一出手那是絕對的致命與狠戾。
那短斷翻飛在她手中,極其的鋒銳無比。
手腕一動,秦月一把又再次劈在了另一人銅鑼漢身上,出手之快,讓人避無所避。
陵然間,皇陵內鮮血漫起,上上下下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只見那名銅鑼漢竟生生地被秦月給攔腰砍斷,那上身上仍在地上不住的掙扎著,那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瞪著她,卻只是在最後的苟延殘喘。
而與她並肩而立的明樓煙眸色卻又陡然間亮了起來,沒想到月中的短劍威力竟然如此之下。
那目光望了她一眼,明樓煙伸手極快的朝著比劃了一個手勢,同時,那身體已經如閃電般飛了出來。
他一把把抓起身旁的銅鑼漢,大掌一揚,就向著秦月的所在的地方扔了過去。
「好!」紅唇一勾,那絕美面上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秦月自是知曉他所要表達的意識。
見那銅鑼漢朝著自己這方飛來,手腕一飛的同時,手中的短劍急急送出,刺在了那名銅鑼漢身上。
「噗……」
陡然間,又是陣陣漫天的鮮血揚起,這名銅鑼漢已經死在了秦月刀下。
皇陵內,氣氛接近于白熱化的緊張戰斗著,這數百余名的銅鑼漢的圍擊之下,秦月與明樓煙竟生生趨佔了上風。
隨著明樓煙每次將那銅鑼漢極快的朝著秦月那方扔去,而秦月卻又是極其配合的劈殺砍去,這一來一回中,這些銅鑼漢已經被二人給消滅的大半。
紫衣黑袍迎風交織在一起,狂亂的舞動著,二人攜手,一路向前挺進,不消一個時辰的功夫,就已經將那些銅鑼漢給消滅殆盡。
「唔……好累!」秦月揚手砍掉了面前的最後一個銅鑼漢,眸光一緩,手中的短劍收起,身體好似虛月兌了一般的靠在了明樓煙身上,微閉著眸子淡淡的開口道。
她在他懷中蹭了蹭,整個人突然覺得疲憊至極的靠在他身上,那如玉的面上神色有些蒼白。
很顯然,在方才的這一場對戰中,損耗掉了極大的體力。
「沒事了!你先睡會吧!我帶你出去!」明樓煙伸手撫在了隱隱有些發白和面龐上,大手一伸就交替了給抱在了懷中,那紫眸凝望著她,目光深邃之下是滿滿的疼惜。
「好!」秦月開口,淡淡的應了聲,眸光一閉,轉而窩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明樓煙見此,那目光卻微微深了深,這一戰,相比他,月所損耗的,無論是內力還是體力都遠遠遠在于他之上。
這用短劍所擊殺銅鑼漢的手法,那無論是力道還是速度都是要控制得極度精準,而她在擊殺這些銅鑼漢的同時,也要配合著他的的動作,接直他所扔過來的銅鑼漢殺招。
那紫眸之下神色悠的就是轉了轉,明樓煙掃了眼手中的地圖,眸光一閉之下,暗暗思忖著,顯然就已經將為地圖上的內容給記在了心里。
他一轉身,目光望著那宮殿大柱上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畫卷時,微一思量,袖袍一揮就將那掛在大柱最高住的一幅畫卷而給取了下來。
一抬步,就大步流星般向著石門之外走了過去,踏著如風的腳步前行,明樓煙越是向那出口之處走去,那神色卻不知為何就越發的深了下去,那軒眉之下,隱隱的皺了起來。
目光一寒,明樓煙抱著秦月穿過那長長的回廊,一個轉彎,沿著那長路朝著皇陵的出口這處邁進。
一顆顆如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照亮得整個皇陵上下通明一片,發來琉璃般的光芒,奢華中卻又透著一絲淡淡的陰柔森寒之感。
驀然,明樓煙腳步一頓,他抬著望著那穿過山石,從外面射近來的道道光線,俊美卓絕的面容上神色一點一點的肅殺了下去。
呵……
他們竟然敢在這皇陵的出口處等著自己。
明樓煙神色驟然一凜,面上的寒意說不過是從而來來,只是那深邃的眸光之下卻隱隱有幾分微不可見的感傷與無奈。
明析倒底還是又動手了!
性感的薄唇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風華魅惑之下,卻生生給人一種苦澀至極的感覺。
這種感覺幾乎讓他心底不住的疼著,那紫袍之下的雙手緊握成了拳,明樓煙面上似有幾分隱忍的怒意與失望。
該來的,還是要來!
當日,月說得沒錯,他不該存著婦人之仁。
明樓煙容色一深,一步踏出,袖袍高高的一揚,帶起一陣勁風般的襲卷上了那皇陵出口門的石門之上,氣道之道,幾乎讓整個皇陵為之一顫。
伴隨著「 ……」一聲驚天巨響,那石門竟然生生倒塌了下來,其中落下的那些無數碎石朝著那門外的士兵擊殺了過去。
力道之大,手法之精準,竟讓燕澤原本埋伏在石門之外的百御名禁林軍倒地而去!
「明析,好久不見了!」明樓煙縱身從那石門之下掠過,懷中抱著靜靜休憩的秦月,身形極度飄渺的落在了皇陵之外的一根石柱上。
紫袍迎著風擺動如狂龍怒吼著,他沉著眸光,神色傲然而狂狷著俯視著身上的眾上,那深邃著的紫眸中帶著睥睨天下冷冽寒光,森冷間帶著無比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