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計 第三十七章 人參果增產試驗

作者 ︰ 雪在下

更新時間︰2012-12-11

卻說悟空听到小白唳叫,道︰「師傅,那妖怪叫聲凶唳,想來是要逞威!俺老孫生平最見不得在我頭上臭顯威風的,這便去會他一會!」

唐三知其意,道︰「可速去!」

悟空騰空而去。浪客中文網

「俺老孫來也!」悟空人未到,聲先至。

兩道童大喜,一時對悟空的好感度增加不少。

「哪里來的妖怪,卻不知俺老孫在此做客,敢攪爺爺的雅興!」

小白月兌離戰局,假意道︰

「哪里來的潑猴?」

「妖怪好不曉理,我先問你話,卻反過來問我!告訴你也無妨,我便是五百年前大鬧天宮,戲過王母嚇過玉帝,吃過蟠桃盜過金丹,收過無數天仙地神當外孫的齊天大聖孫悟空!」

「啊?原來你就是孫悟空!」小白驚訝道,心知大師兄好听馬屁,再道︰「本座知你厲害!若是斗狠,少不得兩敗俱傷!本座亦知你護佑唐僧西天取經,今日若肯與我一個情面,來日西去路上,便放你師徒一馬!如何?」

這些話自然是唐三吩咐的。

「呔!兀那妖怪,本來饒你無妨,只是你萬萬不得拿我師傅作要挾!今日饒你不得,看棒!」

老大一根金箍棒作橫掃千軍之勢,兩道童駭然,紛紛避退!

也不知是悟空打的恰到好處,還是小白躲得適合其份,堪堪避過。

「大師兄,我等且來助你!」原來是八戒跟沙僧趕到。

小白趁勢道︰「今日你等人多勢眾,欺我勢單力薄!此仇本座記下,西去路上,爾等可要多多保重,以待來日好作我口中之食!告辭!」

言罷,轉身飛走!

「妖孽休走,還我人參果!」清風喊道。

「二位師弟,且保護師傅,我去追那妖怪!」悟空吩咐道。

小白身為龍族,騰雲駕霧俱是本能,焉能不快?他一邊飛還一邊縮小身子,落入眾人眼中,便生下了種快到極致的錯覺!

悟空雖然沒有筋斗雲,卻也不慢,追了過去!清風明月自是欲追,可惜本領不濟,只得徒喚奈何,心中盼著悟空能追上妖怪,替他們討回人參果!

唐三跟土地公也回來了,詢問事情經過,兩道童泫然欲泣,只雲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土地公心中驚詫︰好個妖怪,竟是劫了一樹之果,半個不留。唐三卻裝著好言相慰。

好半晌才見悟空回來。唐三問道︰「悟空,可曾追回人參果!」

悟空惱道︰「師父,你有所不知,那妖怪其他本事倒也尋常,只是速度極快,雙翅一扇便有九萬里,若是老孫筋斗雲在時倒是能追,如今,哎!」

「你不是鬧得天宮,嚇得玉帝麼,怎滴讓妖怪逃走,定是你故意放走!」明月譏諷道。

悟空一听,怒發沖冠,呲牙咧嘴,就要動手。土地公是人精,趕緊來攔,唐三也出言喝住!

悟空道︰「師傅,兩小兒欺人太甚!俺老孫枉做好人,還留此處作甚,不如西去!」

這本是師徒定下的計劃,一走了之。

「悟空,我等出家之人,當戒嗔戒怒,又當急人之難!如今五莊觀遭劫,觀主不在,焉知那妖怪不會去而復返,又焉知無他妖來犯?我等豈能一走了之!」

還是清風明白事理一些,便與悟空道了歉,婉言相留!他們平日自大慣了,如今算是吃一塹,長一智。

土地公亦是好言相勸。

悟空使眼色詢問唐三,意思是留著夜長夢多,何不速走?

唐三還以眼色,乃是計劃有變之意。

悟空領會,不復再言。

唐三領著徒弟們回了房,一想到幾十個人參果,都是心癢難耐。

房里四下不見其蹤,八戒不敢走露風聲,只得火燎燎地來拱悟空。悟空怕了他的口水,指著行李收了法術。忽然一大虎皮憑空而現,八戒嚇了一跳,才見是個大兜,里頭不正是人參果又是何物。

八戒如見美色,兩手便齊抓而上,奈何耳朵礙事,又被悟空扯住。

唐三上前拿了四個,分一人一個,其余只一閃,卻都被他收入百寶塔中,這手功夫徒弟們沒少見,也不見怪。

那滋味真是美極,入口即化,均成瓊漿玉液,叫人身心俱爽。奈何這玩還是贓物,不敢細細品嘗,三兩口唐三就把它吃下,不料還是比不上八戒,他只一口便囫圇吞了,正眼巴巴地看著唐三,那媚眼拋的,句句是「人家還想要」!

唐三看得想吐,又實在擔心真吐出來八戒可能會張口過來接住,只能硬生生忍住。

吃完人參果,悟空問唐三為何不速走,卻要逗留。

唐三解釋說,人參果好是好,只是太少,再結還得等上萬年,方才听土地公說果子與五行相畏,那樹卻與五行相合,于是想到了一個增產的方法,等鎮元子回來與他謀劃謀劃,若能成便送下一個老大人情。

徒弟們听說有增產的方法,俱是好奇詢問,唐三卻是笑而不答。

話說那鎮元子正在听元始天尊講座,忽然生出一種古怪感覺,仿佛是從洪荒時傳來的記憶,眼皮沉重,腦袋昏沉,竟是犯睏了!自得道以來,莫說闢谷,便連睡覺也可省了,沒想今兒個居然犯睏!心中月復誹元始天尊的講座過于老生常談了,這種水平也好叫自己過來捧場,沒打呼嚕就算給他面子了!忽然心中一動,掐指一算,便算得觀中遭難!便傳音與元始天尊,自帶徒弟回去了。

元始天尊也不見怪,只是鎮元子走後,嘴角微微一笑。

「清風明月,師尊駕到,還到速速出迎!」空中傳來聲音道。

清明明月听得是師兄聲音,趕緊出迎,唐三也率徒弟們跟在後頭。

「師傅,徒兒無能,叫妖精欺負,使寶物蒙難,師傅蒙羞!請師傅責罰!」二童子跪倒在地,哭泣道。

鎮元子神奇淡然,見了唐三等跟在後面,撫須道︰「尊客面前,哭哭啼啼,成何體桶!」言罷看了唐三一眼。

唐三被他輕輕一瞟,心中一跳,表面上卻若無其事,上前見禮道︰「阿尼陀佛,貧僧唐三,見過觀主!」

「貧道管教無方,叫兩個劣徒待慢了貴客,失禮,失禮!」鎮元子笑道。

一眾人入了大廳,分賓主坐定,鎮元子舉茶道︰「貧道本在元始天尊處听道,算得觀中有難,所幸聖僧無恙,否則少不得到靈山請罪,听如來念經!且敬長老一杯清茶,權當壓驚!」

唐三連稱不敢,飲了茶,道︰「只可惜貧僧幾個徒弟手段低微,不曾擒住妖怪!」

「卻不知什麼妖怪,敢犯我五莊觀!又不知哪般手段,竟從齊天大聖手底下逃月兌!清風,你且細細說來!」鎮元子問自己徒弟道。

清風道了事情經過,說到悟空追妖時便停了下來,瞟了瞟悟空。

悟空跳出來接過話尾,道︰「老觀主勿憂,那妖怪倒也手段平平,就倚仗一雙金翅,來去如電,一扇便有九萬里,俺老孫的筋斗雲被觀音菩薩收了,方才追不著!不過那妖徑自西去,揚言要在路上設伏,為難我師傅,來日教俺老孫再遇上,必結果了他替觀主出口氣!」

鎮元子若有所思,卻是轉開話題道︰「清風,我之前叫你摘兩個人參果與長老品嘗,可曾听令?」

「師尊但有所令,弟子哪能不從。只是」清風猶豫說道,還瞟了瞟唐三。

唐三當然知道他有口難開,便解圍道︰「原來是觀主盛情,叫弟子以兩人參果款待貧僧,只是貧僧福薄,不敢獨享,一個還與二位仙童,另一個便與徒弟們分而食之!」

「原來如此!」鎮元子輕輕一嘆,然後又掐起了指。

唐三听得話里有話,嚇了一跳,莫非這鎮元子是狗鼻子,誰吃了人參果都能聞出來?好險好險!

片刻又听鎮元子道︰「那妖怪來歷,本座已然知之!盜果之仇,非是不報,時候未到!眾弟子各自回去修行罷了!」

遣了徒弟,又對唐三道︰「鄙觀粗陋,倒是這萬壽山有些靈氣,長老西去,不辭辛勞,難得逍遙,不若讓貧道一盡地主之誼,領諸位游山玩水一番如何?」

先前隨土地公游了半日,如今見鎮元子盛情難卻,唐三便道︰「固所願也!」

上了山頭,見觀中人參果拔地而起,上有祥雲籠罩,唐三道︰「貧僧听土地公說過,觀主這棵人參果樹,乃是天地靈根,萬年才結三十個,著實難得!」

鎮元子道︰「物以稀為貴,不然怎麼稱作寶貝呢!」

唐三又道︰「若是拿來賣,或者送人,自然是越貴越好;但若是自用,只怕不如多多益善吧!」

「話雖不錯,但這靈根自產果以來,萬年三十個,一個不差,想來是個定數!多多雖善,卻是求之不得!」

「貧僧倒有一增產之法,只不知是否有效!有道是實踐出真知,又不知觀主願否一試?」

「哦?竟有此等方法,貧道願聞其詳!」

「說來倒也簡單,只不過一嫁接之術!如此這般」唐三對嫁接作了詳細說明。

鎮元子听到最後,笑逐顏開,道︰「原來只需一些細枝末節,不傷靈根之本,貧道有何不敢!若是能成,情願與長老結為兄弟!」

唐三汗顏,沒想到鎮元子如此奔放!

于是山也不游,水也不玩了,回觀中做實驗去了。

鎮元子取了數根小枝。唐三建議道︰

「山中自有千年松柏,不如取一棵作砧木!」

二人來到一株古松前,鎮元子將一人參果樹枝一擲,便插在了松樹上,入木三分!

不一會兒,竟見參天的古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盞茶工夫,便成一棵枯木。

唐三感嘆道︰「先前只聞這果樹與五行相合,善汲五行精華,如今親眼所見,方知前言不虛!」

鎮元子有惋惜道︰「看來凡木精華,及不上靈根所需,或許奇花異草可以一試。且到我觀中藥園一試!」

來到觀中藥園,唐三奇怪道︰「人參果樹善汲靈氣,怎麼還有這片大好藥園!」

「長老有所不知,我這藥園底下,俱是墊了頑石,與那果樹隔開,又刻畫了陣法,借那靈根之勢,鎖住了靈氣。」鎮元子解釋道。

二人來到一株人參前,那參枝葉數尺高,露出土的參頭有手臂粗細,怕是幾千年的老參了。

一如前法,鎮元子將樹枝插在了參頭上。這回倒不曾見人參枯萎。不過鎮元子卻搖頭道︰「這人參的精華也在流失,怕不用三日,就會被吸干!」

「看來或許只有玉帝的綠玉樹,王母娘娘的蟠桃樹,或者月宮中的桂樹,才可嫁接我這人參果樹!」鎮元子失望道。

以上俱上難得寶物,各有所產,未必就比不得人參果。實在也沒嫁接的必要。

「既如此,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唐三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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