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乘龍快婿
這是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每個人都吃不安穩睡不踏實。眼看著銀行里自己存折的數字在增加,卻沒有一點安全感。昨天還八百塊一平方的房子,今天開價就要兩千了。
我陪著黃微微跑了三個樓盤,跑得心浮氣躁起來,扭開礦泉水瓶,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的水。
黃微微依舊不慌不忙,輕聲對我說︰「我們再看一個,就一個,好不?」
我無可奈何地說︰「再看兩個也行。反正都來了,總得有個結果。」
黃微微買房,主意是陳雅致局長出的。
我們在離開陳萌家後,直接開車回了黃部長家。陳雅致局長看到我,又看了看臉色微紅的女兒,小手一揮說︰「小郁,你帶微微去房間里休息。等下我來找你們。」
陳局長顯然看出來我們兒女情長,卿卿我我的樣子。
扶著黃微微進房,她摔掉拖鞋,像一垛稻草一樣撲倒在床上,慵懶地舒展著身體。
我坐在床邊,小心地拍打著她的背。剛才在陳萌家她們兩個女人喝光了一瓶紅酒,紅酒酒勁慢,現在才顯出酒醉的端倪。
「一起躺躺。」黃微微呢喃著,拉著我側臥在她身邊。這是我們第一次如此親昵的接觸,我仿佛覺得身邊躺著一顆炸彈,心 跳得厲害。如果說我還沒經歷過女人,這樣的心跳我完全能夠理解。問題是我已經是閱女幾人了,不管與金鳳、還是月白,我都是高山流水,游刃有余。而薛冰,我只要一個眼神,或者她一個細小的動作,我就能明了我下一步該要做些什麼。
倘若是她們這樣說,我接下來的動作絕對是寬衣解帶,共赴巫山**。
「抱著我。」她還在呢喃,醉眼迷離,手伸過來,摟著我的腰。
我輕輕地側躺下來,看著她白瓷般的面龐,心跳得更加厲害。
這是在部長家!我提醒著自己,手不敢造次,被動地搭在她的身上,不敢絲毫動彈。
「吻我。」她依舊閉著眼楮,嘴唇如花兒一般嬌艷地開放。
我早就說過自己不是柳下惠,我做不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她願意為我敞開,我何必要暴殄天物?
我湊過去,在她花兒般的嘴唇上輕輕一吻,隨即蜻蜓點水一般離開。
黃微微嚶嚀一聲,整個身子滾進我的懷里,頓覺滿懷軟玉溫香,再也控制不住腳底下暴漲起來的**,把一張嘴,盡情地覆蓋在她櫻桃般的嘴上。
她顯然是第一次接吻,牙齒緊咬,我的舌頭敲打著她的齒,企圖突破她封鎖的防線。她紋絲不動的齒讓我無可奈何,嬌羞的臉上紅暈一片。
終于,我的舌頭突破她的防線,纏繞著她丁香一樣的舌尖。她躲避著,慵懶著,嬌羞著,試探著。在相互纏繞了一陣後,她軟了下來,任我輕輕咬著她的丁香,再也無法動彈。
舌頭在享受溫柔的纏繞,手也不安分起來。
我慢慢地把手從她的腰間收過來,侵入她的前胸,她扭了一下,放棄了掙扎。我的膽子就大了許多,直接蓋在她挺拔的胸前,似乎是不經意地摁了摁。他在我的下軟成一灘爛泥,呼吸急促起來,嬌柔地說︰「癢。」
我被她的這句話刺激得全身血脈噴張,再也顧不得其他,掀開她的衣服,看到雪白的乳罩里,兩個雪白堅挺的**在驕傲地向我示威。
正要動作,房門被敲響,門外響起陳雅致局長的聲音︰「小郁,微微,出來喝點湯。」
我們嚇得動也不敢動,還是微微回答了一句︰「媽,我們就來。」
我們整理好衣服,相互對視一笑,這一刻,我已經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眼前的這個尤物。
陳局長親自給我們端來醒酒湯。我們在進門的時候,她就發現女兒醉了。
「小郁啊,你現在有什麼打算啊?」陳局長輕描淡寫地問,拿起隻果,細細地削起來。
我茫然地搖頭。
「你今年快三十歲了吧?」她問我,手不停,眼不看我。
「阿姨,我今年虛歲二十八。」我說。
「哦,比微微大一歲多。」她看了我一眼︰「該成家了。」
我拘束地笑了笑說︰「我也想,只是現在事業無成,怕對不起別人。」
「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不可能一步登天。」陳雅致局長把削好的隻果遞給我。我受寵若驚地接過來,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我和微微爸爸商量了,微微也不小了。我們做父母的,就是想看到兒女早點成家,了卻一番心願。你跟微微也認識幾年了,相互之間也算是了解。這次她是用心的,我們都看出來了。我說話直接,小郁你不要多心。」
我誠懇地點頭,眨巴著眼楮。
「我的意思呢,你們這幾天去看看房子,今後成家了,總不能跟我們住一起。我們做父母的,當然巴不得這樣。可是你們小夫妻,還是有自己的窩好。你看怎樣?」
我突然覺得幸福從天而降,激動得幾乎就要結巴了,我說︰「阿姨,我……。」
「還叫阿姨?」她嗔怪地看著我。
我只好叫了一聲「媽。」
黃微微在我的叫聲出口後,刮著自己的鼻子說︰「不知羞,誰說我要嫁給他啦。」
陳雅致局長微微一笑說︰「你的臉色都出賣自己了。」
黃微微嬌羞地撲進她媽的懷里,再也不肯抬起頭來。
「這買房子的事,你們自己做主,一定要選個好樓盤。至于錢,你家和我們各出一般。你自己也明白。我和老黃就只有微微一個女兒。買房子要你出錢,是因為你是男方。這個規矩不能破。也是你做男人的責任。你是娶老婆,不是嫁自己。明白嗎?」
我點頭,幸福地看著黃微微,心里盤算著買房子的事。
于是出現了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著車在衡岳市大小樓盤里轉悠。
「你媽把你嫁給我,不後悔?」我調侃著說︰「我一沒錢,二沒權。就是個小鄉官。」
黃微微抿嘴一笑說︰「是我嫁給你,不是我媽。要後悔也是我後悔,她後什麼悔呀。」
「你怎麼想著要嫁給我了?」我揣揣不安地問。
「嫁你怎麼啦?你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的,怎麼就不能嫁?」她歪著頭問我。
「我沒前途呀。」我說。
「前途是靠自己走出來的。我就喜歡你,你有不有前途管我什麼事?」
「我一年大部分時間在鄉里啊。」
「不會讓你在鄉里呆。你別想做美夢,鄉里有野花采,是不?」她取笑著我,發動汽車。
「微微,你得告訴我一件事。」我誠懇地說,眼楮看著前方。
「你說。」
「郭偉是不是追過你?還有黃奇善。」我說,眼楮不敢看她。
「是。」她爽快地回答。
「你怎麼就看上了我?」
「驕傲了是不?」她輕輕一笑︰「沒有理由。愛情講究緣分。我跟他們。無論怎麼想,總覺得缺少一點什麼。只有你,才讓我找到了那點感覺。」
「什麼感覺?」我緊張地問。
「壞壞的感覺。」她嘆口氣說︰「你不知道,他們來我家,就像進外交部一樣,嚴肅得讓我想笑。」
她吃吃地笑起來,方向盤一歪,差點就撞上了路基。
「我壞嗎?」
「你當然壞!而且很壞。」她的臉上騰起來一片紅暈︰「趁人之危,看別人醉了,就沾人便宜。」
我想起昨夜我們躺在她床上的旖旎,心里一陣沖動。
「是你要求的,好不!」我雙手合十,叫了一句︰「阿彌陀佛!灑家乃渡世之人,施主有所求,灑家自然滿足。」
她撲哧笑出來,拍打著方向盤嚷道︰「郁風,你要死啊。」
我收住口,伸手模了一把她的大腿說︰「老婆,縱使我修道千年,遇到你這個孽緣,還只能繳械投降啊。」
她靠路邊把車子停下來,盯著我的眼楮說︰「郁風,別貧嘴。我跟你說個事。」
我無所謂地說︰「什麼事還比買房子重要?」
「賺錢。不賺錢,我們拿什麼買房。」
「怎麼賺?」
「小姨沒給你說?」
我一時語塞。小姨沒跟我說什麼啊,再說,這次回來我從她家逃出來後,就再也沒給她打過電話。
「小姨的老公要轉業,我陪小姨去找了我爸,可我媽說,不急著找工作,先賺點錢再說。」
「你的意思是……?」我疑惑地問。
「我媽現在是高速公路指揮部副指揮長。」
我恍然大悟,說︰「不會出事吧?」
「出什麼事?高速公路標段在衡岳市有四個標段,只要小姨拿到一個標段,我們別說買一套房,就是買座別墅,也足足有余。」
「小姨拿到標段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有時候你真的傻得可愛。」黃微微嘆口氣說︰「你姨父拿到標段要靠誰?我們跟他合股,不可以嗎?」
「是可以。」我說︰「可我們都是國家干部,這樣做,是違紀的呀。」
黃微微瞪著我看了看,發動車子說︰「你自己想吧。」
我的心像有頭小鹿一樣在沖撞,緊張、激動而茫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