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第五章約會
吳老四出去轉了一遭，心里盤算著讓誰給東李營的表姐捎個口信，告訴表姐年根二十八他再去表姐家，把男方這邊的想法告訴表姐，合適過了年好讓忠實來接外女住兩，那親事就算差不多了，琢磨來琢磨去他忽然想到了在鐵路上干活的二柱子，二柱子在鐵路上負責巡道手里拿個榔頭背個帆布包，在鐵路上走，時不時的敲打敲打枕木上的螺絲，把滾到道軌旁的石頭粒子用腳踢走，不分白黑夜的，因為落紅村北二里路就有鐵路，鐵路正好通過東李村的南口，二柱子能把信捎到，于是吳老四趕忙去二柱子家，二柱子去上工了，只有他老婆孩子在家，吳老四也沒有進屋，對他老婆說︰「弟妹我又事麻煩柱子兄弟，他回來你告訴他」，「好的，老四哥」，二柱子老婆答應著，吳老四這才哼著小調回了家，晚上八點多，二柱子來到吳老四家，「四哥，什麼事啊」？吳老四見是二柱子趕忙讓進屋子，把煙笸籮遞給二柱子，二柱子搖搖手︰「不抽了，進門剛掐了」。浪客中文網浪客中文網.lkz.「得麻煩兄弟給哥哥捎個口信」！「那里」？凡是離鐵道近的村子二柱子經常要村里人有親戚的捎口信，「八里地的東李營，我表姐，告訴她我陰歷二十八過年前兩到她家去，有事」。「你表姐在東李營村那口」？「東南邊，你一打听死了的做飯李師傅家就知道」。「好！沒問題，一定帶到」。吳老四還要留二柱子坐會兒，二柱子推讓說累了要回去休息，吳老四也沒再留，送二柱子出了門，在招呼一聲，關上自家房門睡覺去了。
第二，二柱子巡道到了東李營，沒費勁兒就找到了外婆家，把話捎到，外婆謝了再謝，留二柱子吃飯，二柱子忙說還要工作巡道那，外婆明白吳老四來的意思了。
沒幾到了臘月二十八，各村都熱鬧起來，該過年了，吳老四早早的來到彭二姑家，因為他早已把自己今去東李營的事告訴了彭二姑和二姑爺，彭二姑早準備了點心匣子，給了吳老四，「辛苦你了！老四！」二姑爺說，「沒的說，您等好吧！彭二姑笑著說︰「回來給你喝酒啊」。吳老四拎著點心匣子上路了，一個鐘點吳老四就走到了東李營，外婆和母親小會兒都等在家里，外婆把吳老四讓進門，母親小會兒給他倒了碗白開水，「四舅！喝點熱水暖和暖和！」吳老四接過水碗，小心的喝了一口，把碗放在炕桌子上，手里的點心匣子遞給了外婆，「還帶什麼東西啊」！「忠實給您買的」！吳老四說，外婆坐到了炕桌子另一邊對著吳老四，開口問道︰「表弟！這次來他們家有什麼意思嗎」？「當然有啊，忠實他家里說了，你就把他當成個二字用，他家的事不用忠實管了，你家以後的事全是忠實的」。外婆听了吳老四的這話笑了，母親小會兒也樂了，吳老四接著說︰「忠實父母要讓忠實認木匠師傅，學徒，等將來學了木匠手藝，那小伙子還有的挑啊」！外婆點點頭︰「這倒是好事，將來會個手藝總比不會強，以後還能為個人」。母親小會兒也等不急的追問吳老四︰「四舅，你來就是告訴這事啊」！「還有那」吳老四喝了口水，放下水碗頓了頓，其實他是故意的，看著母親小會兒笑著又說︰「人家邀你去過年，正月里村上有會看看」。母親小會兒笑了跟著說︰「那可要帶上妹妹和弟弟」。「行！行！沒得說啊！」吳老四和外婆聊著，母親小會兒出去炒了個白菜、攤了雞蛋，拿出菜餑餑來招待吳老四，吳老四也不客氣接過菜餑餑就吃起來，早晨起的早走了這麼遠早餓了，很快吃完了，吳老四也和外婆商定妥了︰正月初三，忠實來接母親小會兒。
年很快到來過得也很快，轉眼到了正月初三，外婆早早的起來把里里外外收拾干淨，幫著母親小會兒梳頭整理衣服，國建看到姐姐要出門嚷嚷著要跟著，母親小會兒答應帶著他，外婆又給國建找沒有補丁衣服穿好，就等著忠實來接了，大概九點多，外面傳來忠實的聲音，「大姨！在家嗎？我給您拜年來了」！外婆趕緊迎出門看到忠實推著個木推車，車上放著點心匣子和其他物件，母親小會兒也出來，兩人一起把忠實讓進了屋，忠實額頭出了汗，母親小會兒急忙把暖壺里的熱水倒在水盆里把毛巾放進去陰濕，拿出來擰干遞給忠實說︰「快擦擦汗，別著涼」！忠實憨厚的笑著接過毛巾擦著臉，對母親小會兒說︰「我媽讓我接你跟大姨去我們村看會，听說有高蹺和小車（會的名字）」。外婆干勁說︰「告訴你媽我去不了，家里正月里有親戚拜年，讓小會兒和國建去吧」!外婆留忠實吃飯「不了大姨，我家里還等著我們回去吃那，」忠實說，外婆笑了笑也沒在說什麼，從櫃櫥里拿了個點心情匣子交個母親小會兒，把這給他父母帶上，忠實把車上的東西拿下來，抱起國建坐到了車上，抬起車把，跟外婆告別︰「大姨，我們走了，您老放心吧」！推起小車走出了門，母親小會兒跟在後面，回過頭對外婆說︰「媽回屋吧！有我四舅沒事」。跟著出了門，那時候走親訪友都靠兩條腿走路，東西多就推著小木車，「听說你在你們村木匠組學木匠啊」？母親小會兒先開口問忠實，「是」，「學了幾年了」？「一年多了，還沒認師傅」。母親小會兒接著問忠實︰「你大哥在哪里當兵」？「沈陽」。忠實推車步子走的大，母親小會兒說︰「你走慢點，人家都跟不上了，」忠實步子慢了下來，母親小會兒跟他並排走著，一手扶著國建，接著又問忠實︰「听說你上學到初中了」？「是」「比我強，我只上了四年學」。母親小會兒說，兩個人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就到了落紅村，村里的小孩子看到忠實身邊跟著個姑娘都跟在後面，母親小會兒趕緊低下頭，跟在忠實身後，很快到了馬五爺的四合院，彭二姑和孩子們都接了出來，忠實抱下國建，國建開始認生拽著母親小會兒的衣角躲在她身後，「大姨您過年好！我媽讓我給您拜年了」。母親小會兒對彭二姑說︰「好！好」！彭二姑笑著拉著母親小會兒的手把母親迎進了屋里，東廂房很快熱鬧起來了，國建也撒了手和忠實的弟妹們玩耍起來，母親小會兒進到屋，摘了頭巾，彭二姑趕緊給母親小會兒倒了開水，放在了炕桌子上，「閨女喝點熱水暖和暖和啊」！母親小會兒急忙端起水碗，捧在手里，因為手凍的冷，彭二姑出去忙著張羅做飯，母親小會從屋子里出來︰「大姨我幫您做吧」！「不用！不用！都是現成的，你歇著吧」！母親小會兒就陪在彭二姑旁邊看幾個孩子玩耍，一會兒飯做好了，一大家子人圍著炕桌子吃起飯來，吃過飯，忠實帶著母親小會兒還有國建到街上去轉悠，下午彭二姑給了母親小會兒一個點心匣子和兩瓶高粱酒讓他和忠實去看吳老四，母親小會兒和忠實帶著國建去了吳老四家。
吳老四早知道母親小會兒和忠實要來，那時候的風俗就是要先謝媒人，把媒人照應好才行，國建跟著吳老四的兩個孩子在院子里玩耍，母親小會兒和國建進了屋子，「這是我媽讓看看您的，忠實把點心匣子和高粱酒放到了牆櫃上，」「瞧你媽竟事」吳老四責怪的說，「外女我表姐好吧！過年家里親戚走動了吧！三十黑下坐一宿了嗎」？聊的都是些客套話，母親小會兒坐了會兒有些累就靠在炕頭被窩垛上眯著眼，忠實看到了忙站起身跟吳老四說︰「四叔，我去劉師傅家看看」。「好！」那時候想學徒認師傅，師傅家要經常去看到活就要搶著干，來討師傅高興，師傅才會認徒弟。很快就見黑了忠實從劉師傅家出來，又來到了吳老四家接母親小會兒回去吃飯，晚飯還是那些，燴葷菜棒子餑餑等，彭二姑給國建一個饅頭，大家吃著，很快吃完了，又坐了會兒，彭二姑張羅著睡覺休息，彭二姑要母親小會兒和自己、國建還有忠實的兩個妹妹睡在一個屋子，母親小會兒怎麼也不同意，堅決讓忠實送到吳老四家住，那時候人們都很封建的，忠實只好又把母親小會兒和國建送到了吳老四家，吳老四見是母親小會兒和國建就明白了把她們讓進屋子，忠實也跟著進來，吳老四開口說︰「外女，你跟舅媽和孩子睡這屋，我到飼養棚替人家看牲口去，累了一早點休息啊」！吳老四拉著忠實離開了家，路上吳老四問忠實︰「我外女在你家招待的好吧」？「好啊」！忠實回答︰「頭一次，外女不住你家就不住吧！你家人多不方便，在我這就你嬸子和孩子，放心回去睡覺吧！明早在我家吃了飯在過去吧」！吳老四說著和忠實分了手，忠實回了家。
第二，忠實吃過早飯來到吳老四家，吳老四一家和母親小會兒也早早的吃過飯在炕上嘮嗑，見忠實進來，吳老四老婆站起身讓忠實坐下，「四叔，您都吃過了」？忠實問︰「早吃過了！就等著你來那」！吳老四邊說邊用眼楮斜了下母親小會兒，「我媽讓我和小會兒到劉師傅家去拜年，順便問問拜師的事」。吳老四一听趕忙認真起來，「小子這是大事，你倆趕緊去，小會兒到哪嘴可要甜啊！說不定劉師傅一高興就答應收徒弟的事了，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啊！有了手藝養家糊口還成什麼問題啊」！「四叔！您說的是」！母親小會兒也剛忙站起身，對著鏡子上下左右照了照，又攏了攏頭發，看看沒什麼閃失，站在哪里等著忠實，出了房門，忠實提起放在門口的點心匣子和兩瓶子高粱酒往外走，母親小會兒緊跟在後面，路上踫到村里人忠實打著招呼，有的人開著玩笑︰「忠實！要取媳婦了！」忠實听了只是憨憨的笑，母親小會兒低著頭，不一會兒就到了街里車鋪劉師傅家，「師傅您在家嗎？我給您拜年來了。」「是忠實吧？你師傅在家等著那」。是師娘的聲音，忠實拉著母親小會兒的手，進了屋，劉師傅從屋子里出來，看到忠實帶了個姑娘進門，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劉師娘急忙接過忠實手里的點心匣子說︰「看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拿什麼東西」，劉師傅進屋就坐在了靠牆的椅子上，旁邊是個櫥櫃子，忠實趕忙提起茶壺給劉師傅到上水，那時這是規矩，不管在哪里，徒弟都要先敬師傅，沒收徒想拜師的那就更不用提了，忠實到完水規規矩矩的站在劉師傅斜對面，母親小會兒緊挨著站，劉師娘讓忠實和母親小會兒坐，他倆沒敢，劉師傅不緊不慢的拿起煙口袋，用煙袋鍋使勁得在煙口袋里挖，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時不時的按按煙口袋里的煙袋鍋，目的是把煙裝滿，忠實眼楮時刻盯著師傅的手，看劉師傅把煙袋鍋從煙口袋里拿出來，趕上一步，拿起桌子上的洋火擦的一下給劉師傅點上煙，劉師傅深深的抽了口煙慢慢的吐出煙來，才開了口︰「你倆快坐吧」！「二姑爺、彭二姑過年都好吧！」忠實一半坐在炕沿上听了劉師傅問，急忙又站起身回著︰「好！我爸媽讓我給您拜年那」！說著就要跪地下磕頭，劉師娘趕忙把忠實攔住，因為還沒有認師傅，這個頭是不能磕的，忠實又半個坐在炕沿上，母親小會兒緊挨著他，忠實接著又對劉師傅說︰「這是給我介紹的對象，我爸媽讓帶過來讓您給看看拿個主意」！劉師傅倆口子早就上下打量了母親小會兒，這時母親小會兒站起身，走到劉師傅身前，端起櫃櫥上放著的茶壺趕緊給劉師傅倒上茶水，「師傅您喝水，又轉身把劉師娘推到炕頭，「師娘您快坐啊」！再給劉師娘倒上茶水，母親小會兒這麼一做把劉師傅倆口子高興壞了，母親小會兒挨著忠實坐下，劉師傅抽了口煙，把煙袋鍋往鞋底子上磕了磕，煙灰掉到了地上，然後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對忠實說︰「趕明兒叫你父親二姑爺來一趟吧！你學徒的日子也挺長了，該有個名了」。忠實听了高興壞了，忙不迭的應著︰「是！是！師傅，我回去就告訴家里」。忠實和母親小會兒在劉師傅家又坐了會兒就回家了，路上忠實握著母親小會兒的手，興奮的說︰「我可以正式拜師了」。母親小會兒也跟著笑了。
忠實跟母親小會兒很快回到家，彭二姑和二姑爺早就等著听信，看到兩個人高興的樣子就猜到拜師的事**不離十了，彭二姑拉著母親小會兒的手進了屋開口問忠實，「劉師傅在家啊」？「在」，「提拜師的事了」？「提了」「看人家小會兒沒什麼意見吧？」「沒有，挺好的」。忠實回應這，「劉師傅讓我爸明去他家一趟，商量拜師的事」。忠實說，二姑爺眼楮明顯的一亮︰「是啊，這好事跟著來了，明早我早點過去，把忠實的事定下來，也了了心思」。一還是老樣子過，不過忠實和母親小會兒的話多了，國建和忠實的弟妹玩到一起更開心了，晚上母親小會兒還是和國建住到了表舅吳老四家，第二二姑爺就到了車鋪劉師傅家，聊了些過年的家常，把拜師的日子定在了正月初六，二姑爺回來急忙準備擺酒席的物件和肉、菜，那年月蔬菜只有白菜、土豆、蔥頭、蘿卜，再有就是花生米了，彭二姑把面缸里舍不得吃的十幾斤白面和起來蒸饅頭，那拜師要把全村的輩分高的木匠師傅全要請來，當面拜師，大家才承認，母親小會兒本打算听了二姑爺到劉師傅家定拜師的準信就回去的，可彭二姑不讓走，一定要母親小會兒等忠實拜了師再回去，母親小會兒見彭二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就答應了，忠實又去找了巡道的二柱子，給外婆捎話，告訴母親小會兒要初七等忠實拜了師再回來，外婆得了消息也很高興，可還是有些惦念母親小會兒和國建。
二姑爺在家沒有閑著，置辦好東西就挨著家去請木匠師傅們，告訴他們劉師傅安排初六忠實拜師，邀師傅們去喝酒，木匠師傅們都點頭答應了，因為在木匠組忠實做事勤快，誰安排事情都主動來做，拜師也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的事，初六這，忠實和母親小會兒老早的到車鋪劉師傅家去請劉師傅、劉師娘，二姑爺又把村里長輩份的木匠師傅請了一遍，因為劉師傅是外來戶，怕當地木匠師傅不給面子，為穩妥起見只好再請，很快劉師傅、劉師娘來到了彭二姑家，由于東廂房小，彭二姑跟馬五爺商量借用他家的堂屋放個桌子，連帶自家的共準備了三桌，二十幾個人，二姑爺又親自把村隊長和會計、保管等人請來陪著木匠師傅們，又請來村里有名的知客馮三爺幫忙料理打點，一切妥當，劉師傅和本村木匠師傅里最長輩的孫師傅上座，一人一把椅子，其他輩分的分坐兩邊，忠實是劉師傅在落紅村收的第二個徒弟，大徒弟萬義，年長忠實四歲，已經拜師學徒兩年多了，很快三年學徒就出師了，萬義娶了妻還有一個兒子，他和忠實處的關系很好，今老早就跑來幫忙，以後和忠實就是師兄弟了，那時的師兄弟和親兄弟都差不多，上午十點多，劉師傅讓彭二姑從外面端進盆熱水，洗了手擦干，從隨聲帶的布包里拿出個硬紙卷，小心的打開，掛在屋子正中，木匠師傅們小聲議論︰「祖師爺魯班的像」！孫師傅拿起洋火把香點著，插在一個香爐里，（這些都是二姑爺提前準備好的），然後孫師傅在前劉師傅站在孫師傅側後，其他木匠師傅也都按照輩分先後站好，孫師傅高喊︰「給祖師爺磕頭」，所有木匠師傅全部跪在地上，向祖師爺魯班像磕頭，「再磕」！「又磕」「起」，敬祖師爺結束，木匠師傅都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做好，孫師傅站起來高聲的對大家說︰「今有張慶理（二姑爺）的二兒子張忠實拜劉俊義師傅為師，大家看有沒有反對的，沒有人言聲，那開始行拜師禮」，知客馮三爺趕忙拉著忠實來到劉師傅面前筆直的站好，別人又搬來一個凳子，劉師娘也坐在劉師傅側旁，孫師傅高聲的喊︰「徒弟拜師！一拜！」忠實趕忙跪在地上給劉師傅磕頭，「再拜」！又跪下磕頭，「三拜」！「敬茶」，彭二姑早站在旁邊從茶壺里倒杯茶遞給忠實，忠實接過茶碗高高的舉過頭頂大聲說︰「請師父喝茶」！劉師父從忠實手里端過茶碗，小口的喝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劉師父從口袋里拿出個紅紙包交給忠實，接著彭二姑又倒了杯茶交給忠實，忠實高高的舉過頭頂大聲說︰「請師娘喝茶」！劉師娘從忠實手里接過茶喝了一小口，放在了桌子上，也拿出了個紅紙包交給忠實，彭二姑再倒了一杯茶交給忠實，忠實接過茶杯高高的舉過頭頂，面向孫師傅高聲說︰「請孫師伯喝茶」！孫師傅接過茶杯也喝了一口放在桌上，這時馮三爺把忠實攙起來，彭二姑負責倒茶，忠實敬茶，給每位木匠師傅，這時香爐里的香也著完了，劉師父又小心的把牆上的祖師爺魯班像摘了下來，卷好放回了布包里，拜師儀式差不多結束了.
木匠師傅們開始啦些家長里短，很快酒席就上桌了，輩分高的孫師傅和村隊長、劉師父、二姑爺坐在一桌，彭二姑和劉師娘還有萬義等小輩分得坐一桌，其他人在馬五爺家的那桌，酒席開始前忠實的師兄萬義拿著一掛鞭炮站在院里點燃，鞭炮霹靂巴拉的響起，木匠師傅們開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馮三爺領著忠實先到劉師父這一桌給每個人滿上酒，再到劉師娘這桌倒酒，三桌倒酒忙完，忠實才喘了口氣，扎在劉師娘這桌吃飯，從拜師開始，母親小會兒就在門外看著，因為沒有成親，她不能露什麼面，到吃飯時她跟著彭二姑一起吃了，臨了吳老四和老婆也來了，看一切順利也很高興，他們沒有上桌，等大家吃完了才和幾個孩子圍著吃些剩下來的菜，二姑爺、彭二姑、忠實把大家送走，忠實和母親小會兒再把師父師娘送回車鋪，整個拜師完成，忠實和母親小會兒的心里都很高興，拜師學手藝也是人生一大重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