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三十九章不見棺材不落淚
李平和劉剛全學習了四，這當中鄉里計生工作隊也來人做他們兩人的工作，李平和劉剛全也被熬的精神萎靡，無精打采的坐在學習班屋子里，這劉立林做結扎手術休養好了，下午獨自一個人來到了村委會，進了辦公室听劉志宏和李廣有匯報了這幾的計生工作情況，同時把李平和劉剛全進學習班的事情更詳細的講給了劉立林，劉立林說︰「廣有主任您把他們兩個叫到辦公室里來我和他倆談談，再做不同工作，我們工作組直接找到他們兩人家屬去做結扎，對這些頂風違紀的我們絕不手軟」。李廣有出去叫這兩個人，一會兒李平和劉剛全跟著李廣有來到了辦公室，劉立林示意兩個人坐下，兩個人低著頭坐在了一旁，阿慶嫂給他們倒上了開水，劉立林停頓了一下說︰「李校長，劉老師這幾的學習思想認識上有沒有提高啊」？李平抬頭望了望劉立林又轉頭看了一下劉剛全小聲的說︰「認識到了」，劉剛全也趕緊附和著李平的話︰「認識到了」。「認識到什麼了」？劉立林沉下了臉。這時劉剛全搶著說︰「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劉立林繼續說︰「你們都是老師，為人師表，計劃生育是國策這你們都清楚明白，比落紅村的村民都懂得多，是不是」？兩個人點著頭嘴里小聲兒回應著︰「是，是」！「可道理都懂還抵觸計生工作，明知故犯，我看是舊社會的封建余毒還在作怪吧」？李廣有這時插了句話說︰「看看你們兩家日子過得什麼樣了，還不是孩子多拖累的啊」！劉立林喝了口水接著說︰「咱們縣、鄉兩級政府對違反計劃生育人員有處理規定，你們也听說了縣里開除了違反計劃生育人的公職，其中有國辦教師，很快縣城里的職工只能要一個孩兒的規定就要執行了，這以後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叫獨生子女，國家要推行很多政策來維護獨生子女家庭上學、就業、養老等等」。李平和劉剛全還有辦公室里其他人都瞪著眼大氣不出的仔細听著。劉立林接著講到︰「你們老哥倆，別說獨生子女了，超生了不知幾個了，先前計生工作抓的不嚴，你們可以生三個、四個、甚至五個的，但現在不行了，誰違反誰受到處罰，你們兩個人最遲明讓家里人給在外躲著的媳婦捎信兒，讓她們趕快回來做結扎，這樣你們的錯誤犯得還輕點兒，處理上我還可以講講情，終究我也曾是咱落紅小學的教師嗎」！沒等兩個人表什麼態劉立林叫李廣有︰「李主任你帶他倆回學習班吧，讓他們好好的再想想」。李平和劉剛全本想和劉立林套套近乎，看劉立林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只好站起身跟著李廣有回了學習班的屋子。
阿慶嫂給劉立林從新換了開水，李廣有湊上前問劉立林︰「劉鄉長，對他們這樣的頑固份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劉立林喝了口水堅定的說︰「計劃生育誰都不能違反，對他們呢這樣的頑固份子我們堅決打擊，如果他們兩個還執迷不悟，我明上班後安排鄉計生工作隊跟你們一起到他們媳婦躲藏的村去帶人，直接拉到衛生院做結扎手術，然後在對他們拿出處理意見」。李廣有和阿慶嫂听著點著。阿慶嫂看著劉立林和李廣有說︰「我們下午就安排好人員和大馬車，為了落紅村的將來、為了計劃生育的國策，我們不怕得罪人」。李廣有也拍著胸脯保證著︰「劉鄉長只要有鄉領導的大力支持我們就什麼都不怕，刀山趕上火海敢闖」！劉立林笑了說︰「沒那麼嚴重，計劃生育工作是長期的，開始人們不理解，認識不通是正常的，只要我們常抓不懈落紅村計生工作就會開展起來」。阿慶嫂這時又去計生學習班看了一下學習情況，今是鄉里計生辦的人員在講課，底下听的人很多，趙醫生坐在一邊見阿慶嫂來了忙把板凳讓出一半，阿慶嫂坐了下來听著台上計生辦的人講課，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課講完了阿慶嫂和趙醫生一起陪著計生辦的人出了教室來到辦公室，這時劉立林已經離開了村委會，阿慶嫂把計生辦的人招呼著坐下喝水休息，對趙醫生說︰「趙醫生明我們有重要任務要去完成」，趙醫生瞪大了眼楮听著阿慶嫂的下邊話，阿慶嫂接著說︰「明如果他們兩個人的媳婦還不到衛生院做結扎，我們就去找她們藏著的地方，把她們拉衛生院做結扎去」。趙醫生有些為難的問︰「我還要跟著去啊」？「對啊，她們沒有家屬陪著做結扎，我們要照顧她們的」。趙醫生勉強點了點頭，阿慶嫂心里明白，這事兒誰也不願意得罪人啊。
轉上午，李廣有和阿慶嫂等村里領導一起來到李平和劉剛全的學習班，李廣有開口問道︰「怎麼樣李老師、劉老師想好了嗎？讓家里誰捎信兒把媳婦喊回來做手術啊」？兩個人低著頭沉默著，阿慶嫂嘆了口氣說︰「李大哥、劉老師你們兩人怎麼這麼不開竅啊，這樣下去後果你們自己擔著啊」！幾個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出了學習班的屋子，李廣有給鄉里計生辦和劉立林去了電話把李平兩個人的情況匯報了一下。不到半個小時鄉里計生辦的人到了七八個，這邊也把大馬車準備好了，人們分成了兩組分頭出發去李平的小姨子家和劉剛全的老丈人家找人，這兩家都沒有幾里路遠，阿慶嫂跟著人去的是李平小姨子家，因為阿慶嫂跟李平老婆也是很熟悉的，平日里遇到總聊上一會兒家長里短的，因此阿慶嫂要求去接李平老婆，很快大馬車拉著幾個人還有騎自行車的一起到了李平小姨子村，阿慶嫂讓人去打听李平小姨子家很快便問到了，大家下了車走進了李平小姨子的院子，李平小姨子三十多歲，看到這麼多人進了院子趕忙從屋子里迎了出來，阿慶嫂怕她誤會趕忙走到了前面對李平小姨子說︰「妹子我們是你姐落紅村的，來找你姐，你告訴她，阿慶嫂來找她了」！李平小姨子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到這麼多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回身進了里屋不一會兒李平老婆從里面出來了，見到阿慶嫂和村里的人也知道來干什麼了，阿慶嫂高聲問著︰「大嫂子，是我」！李平媳婦忙伸手把阿慶嫂拉到身邊，小聲兒對阿慶嫂說︰「忠實媳婦我上屋里跟你說說去」。說完也不管阿慶嫂答不答應拽著她進了屋子里，阿慶嫂回頭示意大家在外面等一會兒，跟著進到屋里，李平媳婦進屋拽著阿慶嫂眼淚汪汪的訴起苦了︰「忠實媳婦啊！我們那個佞種，非要個閨女不行，四個孩子都養活不起了，你說我那還像個家嗎！老大再有兩三年就該說媳婦了，這家窮的叮當響那個閨女會跟著啊！我不想要孩子了和他爭吵他還打我，你看我這身子再生養就進棺材了」。李平老婆一股腦的訴著苦，阿慶嫂听著明白了，想要女孩兒是李平一個人的想法，李平老婆是不願意再要了，阿慶嫂想到著笑著對李平老婆說︰「大嫂甭理大哥，他思想封建，四個兒子將來娶四媳婦，你們老公母兩待承好點兒不跟閨女一樣啊，再生萬一再是個兒子，五個兒子要蓋五所房，娶五個兒媳婦，我看沒娶完你們倆也就猴山上扯大旗去了（死了的意思）」。李平媳婦眼巴巴的看著阿慶嫂听著她說，阿慶嫂趁熱打鐵開導著︰「現在你老頭李平已經停職在上計生學習班，鄉里、村里領導在做他的工作，今我們來你也別害怕，和我們一起到衛生院做結扎手術，李平大哥再想要閨女也沒門了」。李平媳婦喏喏的小聲兒說︰「他還不同意怎麼辦啊」？阿慶嫂拍著她的肩膀說︰「嫂子要孩子不是他說了算，我們女人也不是他們男人的生育機器，我們也要為我們的身體、我們的生活做我們女人自己的主，你放心鄉里和村里都會給你做主的」！李平媳婦也來了勇氣對阿慶嫂說︰「行忠實媳婦我跟你們去做結扎，做了他就沒想頭了，我收拾一下東西跟你們走」。說著李平媳婦進里屋去收拾東西，阿慶嫂轉身出了屋子，沖等在外面的人伸了伸大拇指意思是成了，大家看到阿慶嫂笑著從屋里出來又伸了大拇指，氣氛開始活躍起來，互相聊起了兒。李平媳婦收拾好東西坐上馬車跟著阿慶嫂去了鄉衛生院，在衛生院等到了下午順利的做完了結扎手術，阿慶嫂安排趙醫生陪著李平媳婦回了家，村里一同去的人跟著阿慶嫂回了村委會，阿慶嫂叫人把李平帶進了辦公室對他說︰「回家好好伺候嫂子去吧」！李平迷惑的看著阿慶嫂和其他人，李廣有走到李平跟前對他說︰「上午鄉工作組和村領導接了你媳婦，下午做的手術，為了照顧你媳婦準許你先回家」。李平听了半沒有說話狠狠的拍了一下辦公桌子，阿慶嫂見了沉下臉嚴肅的對李平說︰「李大哥，你也好好為大嫂考慮考慮，我們女人不是生育機器，更為你這四個兒子想想將來吧，回去不許跟大嫂發火、打架，她剛做完手術要靜養」。李平沒有言聲低著頭離開了村委會。自打李平媳婦做了結扎，李平跟阿慶嫂忠實就沒有了來往，到後來李平做生意日子富裕了，阿慶嫂張羅著把敲豬大老邢的小女兒給他認了干女兒，跟著他生活，李平也有了女兒，兩家才又走動起來。
另一路找劉剛全的工作組遇到了困難，劉剛全的老岳母見到工作組的人來家里要人，躺在了馬車前面，打滾撒潑不讓把閨女接走，大家勸了半還是做不同工作，索性連劉剛全的岳母一起架上了馬車，鄉計生辦的人扶著一起拉到了衛生院，到了衛生院兩個人把他岳母拽到了計生辦的學習班屋子里（鄉計生辦也有學習班），兩個人邊做工作邊看著，那邊衛生院開始強制給劉剛全媳婦做了結扎，手術完了，村書記劉志宏跟著馬車拉著劉剛全媳婦岳母給送回了家，後來听說劉三女乃女乃見兒媳婦給做了結扎當時氣的背過了氣，緩過氣了直罵劉志宏，從此劉三女乃女乃家多年都沒有和劉志宏家來往，直到劉三女乃女乃死了，兩家才緩和了關系，有了來往。
後來鄉里針對李平和劉剛全兩名民辦教師在計生工作中所犯得錯誤給予了辭退民辦教師的處罰，李平先是在家種地後來四處去做生意，日子過得還不錯，劉剛全在劉志宏的幫忙下去了村辦足球廠當了保管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