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 8.第四十章 敲豬大老邢

作者 ︰ 笑顏開

第8節第四十章敲豬大老邢

落紅村的計劃生育工作在阿慶嫂等新領導班子的努力工作下,有了很大的提高,阿慶嫂受到了鄉里的表揚,鄉里決定把落紅村的計生工作情況上報縣里,去爭個先進,阿慶嫂當然心里高興,整跟上足了勁的鐘表發條一樣只知道工作不知道累了,過了年開出村民都在忙著地里的活兒,落紅村的計生工作也暫時告一段落,鄉里也把上一年度的計劃生育工作總結上報,阿慶嫂心里高興等著上面評先進,可什麼事兒都會出偏差,好事多磨,落紅村發生了一件轟動一時的事件,這件事發生後阿慶嫂的先進沒有人再提了,這件事在當時轟動了整個縣就是︰「敲豬大老邢」殺人了,而且殺的不是別人,是他媳婦還有老丈人,老丈母娘搶救過來沒有死,這在那個年代屬于重大事件了,地區、縣里都來了公安,查了好多日子,最後「敲豬大老邢」給槍斃嘗了命,命案的起因其實也和計劃生育有些關聯,先說說「敲豬大老邢」吧。

敲豬其實就是給豬進行閹割,自打生產隊沒有散時,農村家家戶戶都養豬,一般只養一兩頭一來是剩菜剩飯刷鍋水不糟踐了,二來到八月十五、春節殺了即賣了錢還有肉吃,可無論是公豬還是母豬到了鬧圈發情的時候是不好好吃食兒要拱牆跳圈的尤其是公豬鬧的更歡實,因此養豬的莊戶在豬小的時候就給豬閹割了,于是敲豬的行當應運而生了,「敲豬大老邢」也在這個時候火了起來,據說他老家是山西的,老早跟著父母逃荒來到了離落紅村二十多里的西小營子村落戶,生產隊時大老邢時常來隊上給生產隊敲豬,大老邢個子很高有一米八多,說話帶著山西味兒,騎著輛自行車車把上掛著個用鐵條做成的鉤子,鉤子頭上拴著些紅布條,下面掛著個鈴鐺,車子騎到哪鈴鐺一響,人們看到車頭的鐵鉤和紅布條就知道是敲豬的來了,因此那時候四鄉八里的人們都認識他,要是哪家的小孩子不听話哭鬧,大人們就會對他說︰大老邢來了,小孩子立即不敢哭和鬧了,大老邢敲豬的技術沒的說,誰家的豬要敲了听到他的鈴鐺響就出去攔住他的自行車,大老邢明白這是有豬敲了,于是跟著進到院子里,來到豬圈,問清楚是敲公豬還是母豬,公豬性子烈要幾個人按住才行,母豬比較溫順有兩個人就可以搞定的,大老邢喜歡敲公豬他覺得這有著一種勝利感和自豪感,他來到豬圈先看看公豬大小,大的他就讓主家再喊上兩個人來幫忙按著,從豬圈里逮住公豬,一般放在主家搬出來的炕桌子上兩個人按住豬的四蹄,大老邢從腰後面的皮兜子里拿出敲豬刀和縫傷口的針和線繩再拿出酒來喝上一大口對準敲豬刀噗噗的噴到上面算是消了毒,然後一只手拿著敲豬刀一直手模到公豬肚皮最後一對**下面正是豬處,敲豬刀麻利的在肚皮上一劃,一個一寸多的小口子便出現了,公豬疼的四蹄亂蹬,的亂叫,大老邢放下敲豬刀用大拇指和中指食指使勁的推壓著公豬的蛋子,使蛋子靠近切開的口子處,公豬疼的更加亂蹬和叫喚了,大老邢手不停的把一個蛋子從口子處擠了出來,緊接著又把另一個也擠了出來,然後用手拽住兩個蛋子開始捻著轉了幾圈,騰出一只手來拿著線繩在捻的地方系了個死結,這才松了拽著蛋子的手,又操起敲豬刀手起刀落把兩個蛋子連同蛋皮子一起割了下來,這時公豬折騰的也沒什麼力氣了,只有躺著哼哼的份了,大老邢放下敲豬刀穿針引線開始縫合公豬肚皮上的口子,幾下縫好後,再在傷口上撒些消炎粉,人們把公豬從炕桌子上抬下來,放在地上,公豬哼哼著在地上走動著,敲豬就算完成了,主家拿來清水大老邢洗了手,點著煙抽著看著敲過的公豬,這時主家把敲豬錢給了大老邢,大老邢用個袋子裝上公豬的蛋子,騎上車搖著鈴鐺又去別處了。

大老邢後來跟落紅村村東生產隊養豬飼養員老盧頭的女兒搞上了對象,成了家,其實在生產隊的時候大老邢敲豬不光能掙工分收兩錢兒,還能有煙抽有酒喝,大老邢時不時來落紅都把煙和酒給老盧頭,有時還買上酒菜去老盧頭家喝上兩盅,一來二去就跟老盧頭的二姑娘好上了,老盧頭有三個閨女一個兒子,看大老邢也忠實厚道就把二閨女許給了他,大老邢父母早已經死了,他索性把家也安在了落紅村,生產隊給了他兩間場房子住著,分田到戶時他把場房子翻蓋了一下,這時大老邢已經是兩個女兒的爹了,不用說大老邢也想著要個兒子啊!可媳婦自打生完兩個女兒就再也懷不上了,村里人見到大老邢都跟他開著玩笑說︰「大老邢你這豬蛋子吃多了,把你老婆的沃土搞成了鹽堿地了」!還有的調侃他︰「邢師傅是不是拿媳婦做實驗那,不用敲(結扎)就避孕了」!等等,大老邢听了心情好時笑一笑嚷上幾句,趕上心情不好就瞪起眼來從腰里挎著的皮兜子里拿出敲豬刀說︰「看我先把你計劃(結扎)了」。開玩笑的人一溜煙似的跑掉了,大老邢每次遇到這樣的玩笑事兒過後回到家里就會喝酒,酒喝多了就拿不懷孕的媳婦出氣了。

這陰下著小雨大老邢沒有出去敲豬,一個人溜達到街上看賣豬頭肉和下水的出攤了于是走了過去,賣豬頭肉的跟他商量︰「邢師傅,你敲豬的蛋子以後賣給我吧」?大老邢看了一眼賣豬頭肉的,賣豬頭肉的人壞壞的笑著小聲兒對大老邢說︰「不少人來找我買那,吃這個補啊,您說一頭配種的公豬才有兩個蛋子,不好淘換那,您那不得敲個幾頭豬啊,別留著自己享用了」!大老邢悶聲悶氣的問︰「多少錢一個啊」?「一塊一個」!賣豬頭肉的回答,大老邢沒有言聲,稱了半斤豬頭肉轉身離開了,賣豬頭肉的見大老邢沒有答應走了就小聲兒說到︰「自己補成跟驢那家伙似的,不也白費嗎」!大老邢似乎听到了回過身瞪了賣豬頭肉的一眼沒有理他離開了,回到家大老邢讓媳婦把豬頭肉切了,又捧上一捧花生放在炕桌子上,拿出酒瓶子一個人喝了起來,他媳婦知道大老邢喝酒後準折騰她,見大老邢沒有理她瞧了個空從家里出來串門子去了。大老邢一個人喝著悶酒,是越喝心里越煩,不一會兒一瓶子白酒就喝干了,大老邢斜靠在被窩垛邊睡著了,中午兩個女兒放學回家,大老邢媳婦回來給做了飯,兩個女兒吃完就又去上學了,大老邢睡醒了看到老婆,他一骨碌爬起來,大手拎起老婆象拎小雞兒一樣摔在炕頭,然後開始扒她衣服,他老婆閉著眼任他折騰,扒光了大老邢猴急的趴上去就干,三下五除二的干完了,他媳婦想起身,他站起來把媳婦兩腳提起,頭朝下腳朝上,嘴里念叨著︰「我讓你往外流,我讓你往外流」。大老邢倒提著媳婦腳一會兒,他抱著媳婦四腳八叉的放在了炕桌子上,炕桌子冰涼的,大老邢媳婦「哎呦」一聲想起來,大老邢一瞪眼說︰「老實躺著」。說完大老邢出去外屋拿來了繩子和自己的敲豬工具兜子,他媳婦看著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大老邢用繩子把媳婦的兩條腿和兩只胳膊跟炕桌子的四條腿綁在一起,大老邢媳婦的下處一漏無余了,大老邢嘴里說著︰「讓你留不住,讓你往外流,我給你縫上」。大老邢拿起酒瓶子喝了一大口照著媳婦的陰處噗的噴上去,大媳婦激靈的扭動著身子,大老邢瞪著眼說︰「老實的,不然我給你放血」。向著媳婦晃了晃敲豬刀,他媳婦趕忙閉上眼,大老邢拿出縫豬的針線,穿針引線,一針就照著媳婦的陰處兩片厚肉扎了下去,疼的媳婦媽呀的嚎叫起來,大老邢起手照著媳婦就是一個嘴巴說︰「嚎什麼,忍著」。他媳婦咬著嘴唇不敢出聲,大老邢繼續縫了起來,直到把他媳婦的下處象敲豬縫豬肚皮口子似的縫了起來,縫完了大老邢又喝了一口酒照著媳婦的下處噴了上去算是消了毒,然後大老邢看著媳婦下處自己的杰作笑著說︰「這回沒法流了」。他媳婦默不作聲的流著淚,大老邢解開了綁著媳婦的繩子,抱起來扔到了炕頭,他媳婦蒙上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大老邢不理會她收拾好繩子敲豬工具嘴里哼著小調兒去串門子了。他媳婦躺著哭了會兒自己開始拆下處的線繩兒,那肯定又是一個疼了。

大老邢因為媳婦懷不上孕生不出兒子,因此沒事喝了酒就虐待起媳婦來,媳婦被他整治怕了,便只有往老盧頭父母家里跑躲著大老邢,大老邢出去敲豬回來看不到媳婦或是整治完媳婦找不到了,就會去丈人家要媳婦,久而久之和老盧頭家的關系也緊張了,有幾次大老邢喝多酒拿著敲豬刀子找到丈人門上要媳婦,話不投機和老盧頭一家子就打起架來,大老邢理短自己一張嘴和老盧頭全人吵肯定落下風,于是大老邢就動手,老盧頭兒子還沒有成人,老人和女兒那里是大老邢的對手,時不時的會挨大老邢的巴掌拳腳,一家人都老實不願家丑外揚,只好忍氣吞聲了,這樣的好心遷就不但沒有讓大老邢收斂反而助長了大老邢,以至他做出了畜生一樣的事兒來,由此發生了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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