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見過?
墨痴微微蹙眉,在腦海里搜索著這張臉的主人,而後的訊息便一個一個接踵而來——
千年寒冰,東黎國四皇子,還有……墨思歡的夫君。
……不對,現在應該說是她的。
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見那只黑靴的底面忽然在眼前放大,而後重重的踏在了她的臉上!
「丑女人,別以為爬上本王的床,成了本王的王妃就可以胡作非為!本王為什麼娶你,你應該清楚!」
冰冷刺骨的聲音,毫無起伏,甚至不夾雜一絲溫度。
墨痴微微張嘴,申吟聲從嘴里溢出來,痛得她半張臉已經扭曲,他卻是更加用力一下碾磨著她的臉——
「希望這三天的柴房,能讓你識清時務,掂清自己的分量,若讓本王知道你再敢欺辱月依,本王絕不會像這次輕易饒過你!」
說完,人便拂身離去。
在‘ 當’一聲摔門聲之後,涼日和碎月兩人哭著撲進來,將渾身軟弱無力的她自地上扶起來,「小姐,我們回去吧!」
墨痴張了張嘴,干澀的要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一直回了園子,又迷迷糊糊的瞬了不知幾個時辰,腦子才隱約清醒些。
碎月還在榻邊守著,外面已經一片漆黑。
「我已經睡了三天嗎?」
墨痴隱約想起孤城聿桀所說的話,一個驚跳坐起來,碎月詫異的看她,點頭,「是,三天了!」
「糟糕!」
暗叫一聲不好,墨痴便跳下榻,一溜跑出去。
碎月緊跟在身後,看她似有什麼大事的模樣,碎月也不敢怠慢,她問什麼,她答什麼。
將孤城聿桀這幾日一直在蘇月依房里歇寢的事,如實稟告。
兩人很快到了蘇月依的月沁園,燈火暈動,主人顯然還沒有入睡。
墨痴貓腰到了窗跟下,隔著窗寮往里探看,果然就見一男一女兩人正窩在榻上,行親密之事。
蘇月依的衣衫已經盡褪,光溜溜的被男人壓在身下,孤城聿桀身上的衣服已經褪去大半,精壯的肌背條理分明,墨痴看得有些頭暈,強抑下鼻血外涌的沖動。
碎月的臉也是一片紅暈,忙撇開了眼,扯了扯她的衣服,「小姐,我們來這里做什麼?快走吧!」
「不能走,走了我就徹底玩完了!我要抓妖!」
墨痴示意她閃開,而後抬腳「砰」的一下踹開那扇門——
「狐妖,我今天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氣勢十足的喊出來,便定楮凝著床上的那對……狗男女。
「該死!」
正處于緊張時刻的男人,臉色鐵青的低咒一聲,隨即扯過錦被將兩人遮蓋住,怒看向門口的瘋女人,黑不見底的深眸內風雲涌動——
若熟識他的人看到,必知他此時的怒氣已至極盛。
看清是她,蘇月依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怒,而後瞄一眼身邊的男人,唇角立即微勾。
惶怕得勾著孤城聿桀的脖子,嬌聲道,「爺,奴家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