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九章確認身份和姓名（108）
「老韓，你覺得可笑嗎？」魯濟安似乎並不急，也不生氣，仍然胸有成竹地說︰「你不要太性急了。」
「唉。我性什麼急呢。」韓沙嘆了一口氣，搶嘴說︰「這，這也不是著急就能急的過去的事。」
「恐山命案很復雜，牽扯到的事情要比我們想象的多的多，要一時查清楚不太容易。我們要有耐心。」
「你講的對，我老韓只是一個粗人，不象你讀過書，動腦筋的事我怕是不行的。好吧，不談案子了。來，吃酒。」
說罷，大家端起碗，一口吃完了碗里的酒。放下酒碗，韓沙又提起酒壺給各人的空碗里倒滿。
過了一陣，阿七越吃，越想，越氣悶。
他突然把話頭一轉，說︰「前些日子，我們來來回回的在石木和虎落轉了一個圈子，卻沒有搞出什麼名堂來。」
韓沙放下筷子，雙手在桌沿上按住，說「阿七講的對呀。山姑婆死了，線索又斷了，那一趟算是白跑了。」
很顯然，他們還沒有從上一次的經歷中解月兌出來，腦子里仍在想著虎落和石木寨遇到的事。
「這是怎麼了？」魯濟安故作笑容的看著他們，問︰「你們有點沉不住氣了？」
「沒有呀……」韓沙縐了縐眉頭，撇了一撇嘴巴，做了個怪臉，說︰「發發牢騷也不行呀。」
「山姑婆的遇害，這說明我們去石木寨調查是對的。」魯濟安這樣說，他似乎預感到了什麼？。
阿七問︰「我們什麼也沒有得到。怎麼就對了？」
「從時間上來看，那個殺害山姑婆的凶手，跟我們趕到石木寨的時間相差沒有幾天。在這樣短的時間里，可以說凶手是跟我們擦肩而過的，往來虎落和石木寨就只有一條山路，可惜我們沒有踫上。」
阿七一臉不屑，說︰「現在還不能肯定凶手就是外來人？退一步講，就算是遇上了，我們也不能肯定哪個是凶手呀？」
「雖然不一定是外來人，但可以肯定，凶手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才來到虎落寨殺死山姑婆的。看來，凶手有些急燥起來了。」
「不會吧？」阿七又說︰「你在暗示，恐山命案和山姑婆的遇害是同一個凶手干的？」
「很有可能。因為在不同的兩個被害人身上，我們都發現了相同的梅花紋身的印跡。」
「就算有相同的印跡，又能證明什麼？」
魯濟安不想跟阿七爭議下去，繼續說︰「剛開始時，凶手並沒有意料到我們會來到石木寨，或者說，就是意料到了，也只是在時間上差一點而已，說不定在虎落寨有人見個他的。」
阿七仍然反駁︰「果真有人見過了嗎？從發生命案時的恐山到石木寨和虎落寨，我們就象3只折斷了翅膀的無頭蒼蠅一樣到處踫壁，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那個恐山被害人的姓名。話講回來，就算凶手是外來人，那也一定是一個很鬼的家伙，他會犯這樣愚蠢的錯誤嗎？」
「你肯定他不會？」魯濟安會心一笑，蠻有信心地說︰「再厲害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時候，人也一樣，在慌亂的時候也會出錯的。」
韓沙說︰「在山姑婆屋里的小桌上有兩個碗筷，就能看出那凶手和山姑婆是熟悉的，這就是給我們留下了線索呀。」
魯濟安提醒說︰「阿七，听見了嗎。老韓剛才還講線索斷了，現在他又想起來了。」
韓沙接著說︰「但是听虎落頭人和石才老人也都有講過，山姑婆不喜歡和其他人往來，但這一次卻沒有一點戒心，還請他吃飯呢。」
「不錯。一頓簡單的飯菜，兩副粗糙的碗筷。凶手也許是山姑婆當年的一個熟悉的人。正因為這樣，活著的山姑婆在凶手的眼里就成了最危險的人，只有殺死山姑婆才能保全他自己。」
然而，韓沙卻又說︰「雖然這兩件案子相同的地方就是那一朵梅花印跡，但僅憑這個就認為是同一凶手干的，是不是太牽強了些？」
「現在看起來是有些牽強。」魯濟安猶豫了一下，說︰「但我還是認為，這兩個案子是同一個凶手的可能性很大。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山姑婆是被另一個凶手殺害的可能性。」
大家又沉靜了好一會。
之後，阿七心有所思的樣子，試探似的問魯濟安︰「那依你看，虎落寨那個山姑婆的案子到底應該怎麼辦？」
「當然要辦。我正想跟你們講一講這件案子，對于山姑婆被謀殺，你們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