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十四章沖破看不見的牆（181）
大雨依然在下，天空一片灰朦朦的。
陳班頭問︰「听說知府不讓你調查恐山命案了？」
「你也听說了？」
「是的。」班頭又說︰「府署還有縣署的官員和侍衛們都在私下議論，鬧的沸沸揚揚的都傳到民間來了。」
魯濟安並不知道在民間也有人議論這事，便默默地說︰「怎麼都搞成這個樣子了？」
「他這樣做很愚蠢。」陳班頭並不意外︰「我看他是沉不住氣了。」
「也許吧」魯濟安不確定地說︰「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把當年的那些事繼續隱瞞下去，直到他離任回鄉。」
「如果任他這樣拖下去，恐山命案就無法結案。別人的眼楮都有在盯著你們看呢。以後有人問起這件案子，你怎樣回答？」
「我正想跟你商量這事。」
「阿七和韓沙呢？」
「跟以前一樣，在府署當班。」
「這就是講，恐山命案的調查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就象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要他改變態度倒也不難。」
「你的意思我清楚。可是已經你講過，我藏的那些東西沒多大用處呀。」
「用處是有些的，我只是並不想把事做的太絕。」
魯濟安仍有一絲猶豫。
此刻，陳班頭的心里也有顧慮，想著爭取更多人的支持，便問︰「這事阿七和韓沙怎麼看？」
「不能肯定他們會站在哪一邊。但是，要把他們爭取到我們這邊來還是有可能的。」
「怎麼有可能？」
「知府已經到辭官回鄉的年紀，這座靠山還能依靠多久？他們也不是笨蛋，不會不為自己的今後想想。」
「但是，你也要想到，在知府辭官回鄉之前，他們也不一定會站在我們這邊來呀？」
「是的，這一點我想過了，他們只是侍衛。」
「嗯，知府這樣做，是想保護自己，這個也不難理解。」
「如果讓他明白，我們已經抓住了他的把柄，他也許不會象現在這樣強硬了。」
「你準備出手嗎？」
「調查已經到了最後階段，不能這樣拖延下去。要讓他明白，我們針對的只是恐山命案的調查結果，而不是多年前的梅花神會事件。」
魯濟安的這句話著實讓陳班頭吃了一驚，困惑地問︰「你想放過他嗎？」
「不是放過。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怎樣了結恐山命案。如何搬倒知府，那是之後的事。」
「你的意思是，首先結案，然後再想辦法對付他？」
魯濟安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跟他的暗斗，結果還很難預料。」
陳班頭又說︰「那麼……怎樣才能讓他明白你的意思呢？」
「通過阿七和韓沙，現在只能依靠他們來傳遞我們之間的想法，再看他的下一步動作，是讓步？還是堅持？」
「如果他頑固不化，一再堅持呢？」
「他不會的，換了別人都會明白。他不會這樣無可救藥吧。」
陳班頭搖了搖頭，說︰「我看未必。就算他暫時退後一步，允許你們繼續調查，但他還會有下一步對付你的辦法。」
「我有準備。」魯濟安說︰「但這樣僵峙下去對我們不利，到最後還是要坐下來跟他好好談一談的，但願不會撕破臉皮，讓大家難堪。」
「時間不等人，你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這時，老太婆將酒菜端上桌子，陳班頭給魯濟安倒上酒。
兩人一邊吃酒，一邊又談起了其他一些無關的家常話，彼此的心情都覺得悶悶的。
客堂外的大雨，依然在瀝瀝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