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77】我不想坐牢啊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你不是最想嫁給那個男人嗎?我可以幫你。」面具男指尖輕叩著桌面,面具下的眸子流光溢彩。

「呵…。」安佳穎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嘲諷地笑出聲來,「你幫我?你有這個能力嗎?」

「我有沒有這個實力,不是你說了算的。」

男人對她的話不以為意,指尖依舊沒停,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這是他的習慣性動作。

「那麼,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幫我?而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安佳穎並不傻,再沒模清對方的意圖和底細前,她不想貿貿然落入對方的陷阱里。

「我可以為你掃清一切阻擾在你追求裴紓寒道路上的所有障礙,而你什麼也不需要做,只要拿出你的渾身解數攥住那個男人的心就行。」

男人氣定神閑的微勾薄唇,胸有成竹地望著眼前一身防備盯著他的女孩。

安佳穎聞言,狐疑的看著他,黛眉微蹙,「僅此而已,就這麼簡單?」

她是不信這個男人的話的,何況,他為什麼要幫她,他也還沒有拋出條件,相信對方絕對不會做虧本的買賣,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絕非泛泛之輩。

「僅此而已,就這麼簡單。」男人肯定地點頭。

「你為什麼要幫我?你的目的何在?」安佳穎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白吃的午餐,天掉餡餅的好事而。

「因為,裴紓寒看上了我的女人,而正好裴紓寒正是你所心儀的男人,我們正好各取所需,有共同的目標,更有協同合作的必要。」男人語氣低沉磁性,帶著淡淡地余韻,很是好听,最重要的是他的話語中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你愛上了凌瑾瑜?」安佳穎捏緊手心,心中一窒。

听聞此言,她並沒有因為有了男人的助力而沾沾自喜,當她听聞眼前的男人也對凌瑾瑜傾心時,更多的是浮上了一絲淡淡地妒忌。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害得一個個男人都對她念念不忘。

「不錯,那是一個特別的女人,我和裴紓寒同時看上了她,所以,這是我請你來的目的。」男人可不管她的想法。

「可是,她愛得人是我二表哥顧逸琛,就算你解決了裴紓寒,這個顧逸琛也是你的阻力。」安佳穎眯起眼看著他,實事求是地分析。

男人止住手指瞟著她,「這就不牢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解決。現在的重點是,你要不要和我聯手。」

安佳穎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並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

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反而問出了一個令她一直好奇不已的話題,「你,為什麼帶著面具,你長得很丑嗎?」

「怎麼?你對我的臉比對裴紓寒還感興趣?」男人嘴角一勾,挑眉。

安佳穎俏臉一紅,吶吶地說道,「我只是好奇。」

「不知道安小姐有沒有听說過一句話?」男人語氣輕柔。

「什麼話?」

「好奇害死貓!」男人語氣陰沉,帶著一絲隱隱的危險。

「你——」

安佳穎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強勢難纏,簡直和裴紓寒不相上下,也許更勝一籌。

「我認為,安小姐與其將好奇心放在無用的事情上面來,還不如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男人語氣冷漠,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

「這件事並不好辦,你也知道,裴紓寒對凌瑾瑜有多在乎,他根本就不愛我。」她自嘲一笑,「我想就算我月兌光光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有興趣了吧。」

自從凌瑾瑜出現後那個男人滿心滿眼都是凌瑾瑜,以前太沒出現的時候,他還願意親近她,現在,她想接近他都很難了。

男人聞言,似乎笑了一下,「這有何難,只要下藥不就好了,要引起男人**的辦法有很多。」

「我本以為,先生是會有所不同,想不到還是令我失望,我安佳穎雖然的確很想得到那個男人,但我還是沒卑劣到用那種下三濫的低級手段讓一個男人就範。」

安佳穎冷笑一聲,似乎被男人的話所惹怒。

「你要的是他的心甘情願?」男人挑眉。

「不錯,我要他心甘情願的愛上我,忘記那個女人。」安佳穎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似乎的確很難,畢竟凌瑾瑜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不輕。」男人微微一笑,「所以,你更應該考慮和我聯手,畢竟人多力量大,不是麼?」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該考慮你的建議,不過,我並不信任你。」安佳穎也不是省油的燈,從小跟著商場巨鱷的老爸安斯耳濡目染,總還是學會了不少爾虞我詐的小心機,想這麼容易糊弄她,也不簡單。

男人挑眉,勾唇,「哦?這麼說,我們之間是很難達成共識了?」

「既然你說的是合作,那麼,就該拿出你的誠意來。」安佳穎抱胸,鎮定自若的看著他。

「安小姐想看到什麼樣的誠意?」

安佳穎傾身向前,微微一笑,「幫我搞定凌瑾瑜,我不想再看到她出現在我的未婚夫眼前,甚至心里。」

「你恨凌瑾瑜,或者說得更透徹點,你嫉妒她?」

男人一愣,想不到這個女人對凌瑾瑜竟是忌憚至此。

「對,我就是嫉妒她,那樣一個平凡無奇,僅有點姿色和傲氣的女人,憑什麼迷得你們一個個團團轉?」安佳穎也不避諱,直接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毫不掩飾對凌瑾瑜的羨慕嫉妒恨。

男人面具下的眸子微眯,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

許久未見男人表態,安佳穎蹙眉,「怎麼?你覺得我說不得不對?」

「好,我答應你的要求。」就在安佳穎忐忑不安地揣測著這個神秘男人的所思所想,以為他生氣反悔時,男人突然說話了。

安佳穎淺笑,主動伸出手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男人的目光盯著那只瑩白粉女敕的芊芊玉手,意味深長的勾唇,起身大手與之相握,「合作愉快。」

男人身上無形散發的冷硬強勢氣場令安佳穎心中一窒,有些膽怯地收了手。

夜深人靜,醫院里泛著淡淡地消毒水味,偶爾有幾個護士湊在醫務室聊聊天打發時間,沒有病人需要護理的時候,時間似乎總是過得愜意,卻又感覺那樣漫長。

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進一間醫生辦公室,手腳麻利地敲昏了一個靠在辦公桌上打瞌睡地醫生。

快速拉下掛在壁鉤上的白大褂,快速地換上,戴上帽子和口罩,取下醫生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戴上。

做好這一切,他才從容不迫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徑直走到一間病房門口,推開門,看著病床上熟睡的女子,以及趴在女子床沿上昏昏欲睡的俊偉男子,男人眸光微閃,腳步輕移,在不驚動二人的前提下,走近了趴在床沿邊的男子身旁。

「你是誰?」趴在凌瑾瑜床邊的裴紓寒,敏銳地感受到陌生而危險的氣息接近,一把抓住來人的大手,低聲喝道。

來人沒有說話,從白大褂的口袋里緩緩地抽出帶著雪白手套的手,從裴紓寒的身後伸出,捂住了他的口鼻。

「唔…。」裴紓寒揮舞著手臂,一陣劇烈地掙扎反抗,卻終抵不過來人死死地捂著他口鼻的力氣,眼前一黑,眼楮一閉,軟倒趴伏在床沿上。

凌瑾瑜听到動靜,也霎時驚醒,赫然抬頭,盯著眼前帶著口罩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將裴紓寒輕易地放倒,心中驚駭不已,張口就要叫救命。

「敢出聲,我現在就殺了他!」

男人陰沉地聲音帶著濃郁地危險。

凌瑾瑜立馬噤聲,咬牙盯著男人,「你把他怎麼了?」

「放心,死不了。」

男人陰笑一聲,從口袋里拿出一支注射器,拉起裴紓寒的衣袖,對著裴紓寒地強壯地臂膀就將針頭扎了進去,拇指緩慢推進深紅色地液體進入裴紓寒的體內。

「你給他注射了什麼?」凌瑾瑜心兒怦怦直跳,擔憂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雖然她是不待見裴紓寒,可是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陷入未知的危險之中。

「讓他‘安分’一些的東西,至于是什麼,你不需要知道。」男人抽出針頭,目光深深地停留在凌瑾瑜那張滿是擔憂的小臉上,眼中一絲陰郁一閃而逝。

凌瑾瑜被褥下的手攥得死死地,這個人到底給裴紓寒注射了什麼?會不會有生命危險,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會不會是…。

這個認知令凌瑾瑜咬緊牙關,額際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如果真是如她所想,那可是會毀掉裴紓寒一生的!

男人一把拎起昏迷過去的裴紓寒的衣領,先病房門口走去。

凌瑾瑜一驚,他要帶裴紓寒去哪兒?

沖動地起身想要追出去,卻直接扯動了胸口的傷口,疼得她深吸一口氣,整這小臉都皺成一團。

「你別傷害他。」

凌瑾瑜一只手捂著疼痛的胸口,緊盯著男人的背影,虛弱地喊道。

男人回頭,盯著她急切地小臉,冷嗤一聲,「這麼關心他?你的姘夫?」

凌瑾瑜疼得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

「放心,我不會要他死。」男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是溫柔,而他下一句話卻讓凌瑾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我要他生不如死!」

「你——」

凌瑾瑜怒瞪著他,他到底想干什麼?

「奉勸你別多管閑事,否則,我連你都不會放過。」男人口罩下的唇角一勾,語氣陰冷。

「你,到底跟他有什麼仇怨?」

凌瑾瑜決定拖延時間,被子下的小手模上了枕頭下的手機。

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轉身,拖著裴紓寒走向門外。

凌瑾瑜心中一慌,手忙腳亂的模出手機,撥出了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听……」

顧逸琛,顧逸琛該死的接電話啊!

凌瑾瑜反復撥打,依舊無人接听狀態,不得已,她只好撥打了110。

警察駕著警車呼嘯而來,卻只見裴紓寒安安靜靜的躺在另一間病房的病床上睡得安穩。

警察心中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悻悻而去。

緊接著,顧逸琛匆匆趕來,上上下下檢查了凌瑾瑜一番,確定沒有受到傷害,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麼沒接電話?」

凌瑾瑜板著臉,拂開他伸過來想踫觸她的手。

「我當時在洗澡,等出來的時候才看到你打給我的電話,就匆匆趕來了,怎麼了?」

顧逸琛有些無辜委屈,她竟然不讓他踫她…。

「真的?」凌瑾瑜狐疑地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可能騙你,清白的身子都給你了,我的真心你還質疑,我真傷心。」

顧逸琛語氣幽怨。

「你,流氓!」

凌瑾瑜俏臉一紅,攥緊粉拳錘了他的胸膛一下,羞惱不已。

「不信你聞聞。」顧逸琛伸手摟過她,他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薄荷沐浴香,顯然是是剛沐浴不久。

「那你當時怎麼不給我回個電話?」凌瑾瑜靠在他的胸前,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沐浴香,受到驚嚇的心情舒展開來,舒服的輕嘆一聲。

「我只想快快趕來,那來得及回電話,現在我不是在你身邊了嗎?愛不是用嘴巴說得,而是實際行動做出來的。」

顧逸琛大手撫摩著她的青絲,笑得溫潤爾雅。

「油嘴滑舌!」凌瑾瑜嬌嗔一聲,反手摟緊他的腰。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顧逸琛深邃的眸子微閃,淺笑著詢問。

「闖進來一個人,嚇了我一跳,他還對裴…。」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凌瑾瑜的話頭一頓,及時住了口。

「還什麼?」顧逸琛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想起那人沖進來,我就嚇得胸口疼,不想再提起了。」凌瑾瑜四兩撥千斤地轉移話題,「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顧逸琛緊緊地盯著她,似乎在思慮著什麼,眸光深邃得猶如一汪深不見底地潭水,「等你徹底康復以後才能出院,怎麼?熬不住了?」

「恩,天天躺著,動也不能動,好無聊呢。」凌瑾瑜在他懷中撒嬌。

「那也得等傷口恢復以後才能回去,迫不及待想嫁給我了嗎,恩?」顧逸琛唇角勾起,邪魅無比。

「哪有,亂說,我還想著多過過自由的單身生活呢。」凌瑾瑜白他一眼,不想看到這男人這麼得意洋洋。

顧逸琛垮下俊臉。

「爺爺和爸爸已經答應不再過問我們之間的事情了,你該答應我了吧?」

「你的家人反對我們在一起並不是主要因素,你太優秀了,現在的我還沒有能和你比肩的資格。」凌瑾瑜實事求是的口吻說著,想著沈默和徐璽那邊自己是不是該加快行動速度了?

「你能不能少想這些?我要的不是一個女強人,而是一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你這樣會讓我很傷自尊,難道我還養不起你?」顧逸琛每次跟她談起這個話題,都感覺到無可奈何。

這個小女人為什麼就是這麼倔強呢,可不可以稍微柔弱一點,讓他表現一為男人的魄力?

「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凌瑾瑜一字一句地啟唇,眸光堅定。

「我們結婚後你一樣也可以繼續你現在的事情,成家立業,不就是先成家後立業?別忘了,我永遠是你的堅實後盾。」顧逸琛摟緊她的肩膀。

「我懂。」凌瑾瑜嘆息,「對了,徐若蘭她現在怎麼樣了?」

听凌瑾瑜提起那個將自己心愛的女人刺傷的惡毒女人,顧逸琛的俊臉一沉,「還在拘留所里。放心,膽敢傷害我的女人,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其實,我也沒怎麼樣……」凌瑾瑜不是想為徐若蘭開月兌,而是不想因為這件事和徐璽鬧翻。

一只沁涼的手指覆上她的唇瓣,阻止了她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話語,顧逸琛溫聲安撫,「什麼也別管,一切交給我就好。」

「睡吧,我在這陪著你。」顧逸琛讓她躺子,體貼的為她蓋好被子。直到等到凌瑾瑜墜入夢鄉,顧逸琛才站起身來,走向門外。

門外靜立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正是一直跟著顧逸琛的行政助理王助理,見顧逸琛出來,才上前一步,「顧市長,市公安局的馬局長說人已經嚴密扣押在看守所里了,只等著您下達指令。」

顧逸琛眉心微蹙,點點頭,「去公安局。」

「是。」王助理點點頭,恭敬地為顧逸琛打開車門,自己才坐上了車,對司機點點頭,才發動車子向市公安局疾馳而去。

顧逸琛將背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薄唇卻微張,「南宮瑞那邊什麼情況?」

「依舊是小動作不斷,大肆打壓副科級以內的職位的二把手,卻打著我們的旗號,做盡栽贓嫁禍之能事,不過已經被我安排的內部人員化解了,他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似乎總是將目光放在了新都開發區的那塊地上,很想將那塊地的攥在自己的手中,至于他這麼做的目的,不僅僅是因為他看到了那塊地的價值,而是想通過那塊地牽制住那些開發商,籠絡人心,達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助理娓娓道來,語氣不卑不亢。

顧逸琛微微睜開眼,嘲諷勾唇,「他的目的就是官商勾結扳倒我?」

王助理感受到男人身上無形中散發的冷郁氣息,心中一顫,低聲回答,「是的。」

「不自量力。」顧逸琛冷哼一聲,「查出他身後之人是誰了嗎?」

「查出來了,是裴紓寒。」王助理據實以告。

「裴紓寒…。」顧逸琛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測地弧度,細細咀嚼著這個名字。

真是,到哪兒都能遇到他,他這是想跟他一決高下,一爭到底麼?

顧逸琛俊雅精致的臉上波瀾不驚,微垂的眸子閃爍著淡淡的光芒,話鋒一轉,「凌瑾瑜的身世那邊查得怎麼樣?」

「當年凌天徹的案子已經按意外事故處理不了了之了,而凌小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知道怎麼回事被有心人抹去了她的身份,也就是說凌小姐現在是不存在的身份,只在王鳳蘭這個養母的戶口本上有她的名字,卻是養女記入的,而我歷盡千辛萬苦,動員了很多我們的政府內部的關系才查到,當年凌天徹的案子似乎另有隱情,甚至牽涉到了政治高層,很是棘手。」

天知道,當顧逸琛將這件事交給他去明察暗訪時,他費勁了多少心力才查到這些。

顧逸琛的手指放在雙腿上輕輕點著,這些不是他第一次了解,之前從凌瑾瑜的口中他也曾了解過她父親車禍的內情,只是,事過多年,很多證據都無法考證,令人無從下手。

「恩,政治高層是些什麼人?」顧逸琛的羽睫微垂,狀似無意地問道。

「查出來了幾個,這是名單,請過目。」王助理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張名單遞給他。

顧逸琛接過,看著上面的人名,一個熟悉的名字浮現眼簾,眉頭微蹙,怎麼會有他?

不過眼中的驚訝也只是一閃而過而已,下一秒,他收起手中的名單,神色恢復正常。

「顧市長,您是想為凌小姐討回公道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畢竟這名單上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背景強大,很是棘手。」王助理擔憂地提醒。

「我自有主張,繼續查下去,注意不要打草驚蛇。」他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一向做事雷厲風行的他卻懂得審時度勢,三思而行。

「是。」王助理點點頭。

這時司機已經將車子停下來,車外已經蒙蒙亮。

「顧市長,到了。」司機恭敬的聲音從駕駛座上傳過來。

王助理下車,畢恭畢敬的為顧逸琛打開車門,剛下車,市公安局馬局長就笑容滿面地帶著身後一大群人迎了上來。

「顧市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快請進。」

顧逸琛從容淡定地點點頭,目光掠過一溜清一色警服的公安人員,不動聲色的抬步向公安局肅穆大門緩步走進。

「顧市長是第一次來我們局里,我帶顧市長隨處轉轉熟悉下環境,再去辦公室喝杯茶吧?」馬局長可不敢得罪這個有著軍方雄厚背景,又有著非凡魄力和手段的男人,心中有些犯 ,生怕得罪他,小心翼翼地客套著。

顧逸琛不動聲色的瞥了馬局長一眼,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我不是來喝茶賞景的。」

「那,我先帶顧市長去見徐若蘭吧。」馬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語氣有些獻媚。

「嗯。」顧逸琛昂首。

來到審訊室,很快,徐若蘭就被兩個女獄警帶了出來。

此時的徐若蘭早已沒了當初艷光四射,嬌媚動人的大家氣質,原本白皙女敕滑的小臉現在已是憔悴不堪,看上去老了十歲不止,身上穿著囚服,頭發也只是隨便用一根皮筋扎起,幾縷凌亂的發絲順著額際耳鬢垂落下來,手上戴著手銬,哪還有半點趾高氣昂的嬌縱閨秀模樣?

看到顧逸琛的到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語音顫抖地嚅囁著,「阿琛。」

顧逸琛冷冷地瞥向她,沒有說話。

「阿琛,你是來接我出去的是嗎?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我是你的未婚妻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坐牢的。」徐若蘭眼中帶著喜悅的笑容,興高采烈地向他走近,卻被一旁監視著她的女獄警阻止。

顧逸琛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來接你回家的?」

「難道不是嗎?我們下個月初八就要結婚了,這是你爺爺決定的不是嗎?你怎麼可能為了一個狐狸精不要我?只有我們徐家才能和顧家門當戶對,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徐若蘭喋喋不休地說著,眼中的希翼不減。

顧逸琛氣笑了,見過極品的,沒見過這麼奇葩的!

「那你在這里就等著,等著我來娶你。」

顧逸琛怒極反笑,恨不能將她插在凌瑾瑜胸口的那一刀,狠狠地插進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的心髒中。

听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徐若蘭心中一緊,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不,不會的,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身陷囹圄而不管的,不會的!」徐若蘭失去理智地大喊出聲,神色猙獰可怖!

顧逸琛冷若冰霜地啟唇,「我自始至終愛著的人就只有凌瑾瑜,我要娶的女人也只有她,你卻傷了她,你說作為一個深愛自己女人的男人,該怎麼樣為自己的女人報仇呢?恩?」

顧逸琛雲淡風輕的語調中帶著強烈的憤恨,連日來郁結在心的怒火和擔憂,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你不能這麼對我!」徐若蘭自始至終都不敢相信她愛著的男人心里一直愛著別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一個窮家女,一無所有,哪一點比得上她?

「正式通知你,我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蹲監獄,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顧逸琛咬緊牙關,說出來的話語冷硬玄寒。

「不不不,阿琛,別這麼對我,別起訴我,我知錯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愛你也有錯嗎?我不想坐牢!」徐若蘭驚恐地叫了出來,連連搖頭,難以置信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冷酷無情!

顧逸琛無語地看著這個有著強烈佔有欲,又極其歹毒的女人淚流滿面地哀求叫囂,腳尖一轉,抬步向門口而去。

在這里多看一眼這個女人都讓他心情郁郁。

「阿琛,別走!別這樣對我!」

徐若蘭看著顧逸琛轉身離去,大聲哭嚎,掙扎著要沖上前去拉住那個讓她付出極端手段也沒能得到的男人。

徐若蘭撲上去大力拍著被關上的鐵門,嚎啕大哭!

而那個男人卻始終沒有回頭!

「我要打電話,我要找我哥,我要保釋,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徐若蘭失去理智,竭斯底里地哭喊著。徐璽得知妹妹因為故意刺傷了凌瑾瑜而被帶進了警局,在父母的哀求下,終于來到看守所見到了那個將第一次獻給他的親妹妹。

見到自己的親哥哥,徐若蘭仿佛在一望無際的黑暗中見到了一縷曙光。

「哥,你來了,你怎麼才來?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我不想坐牢,你救救我!」

徐若蘭死死地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不放松!

徐璽沒想到多日不見,妹妹會憔悴消瘦成這個樣子,幾乎都要認不出她來。

「哥救我出去吧,你知道不知道我在這里都承受了什麼,她們,她們欺負我,打我,罵我,甚至用木棍插我…。」徐若蘭抽抽噎噎地述說著這幾天在監獄受到的非人待遇。

「她們是誰?」徐璽蹙眉。

「那些同監獄的女囚老大,她簡直就是變態,她還逼著我舌忝她的身子,我反抗她就會讓那些女囚打我,我全身都是傷,我真的受不了,好惡心!」徐若蘭想起夜深人靜,女囚老大對她的各種凌辱和摧殘,她都要奔潰了。

「她們不管嗎?」徐璽的眉頭越皺越緊。

「說了也沒人管這種破事,而且我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反而會讓自己更受凌辱,我要出去,我真的要出去,哥,求你了!」徐若蘭哭得稀里嘩啦。

听著妹妹說起監獄的遭遇,徐璽想起與妹妹在一起時的風流韻事,身體立即起了反應,瞟了一眼不遠處嚴密監視著的獄警,故作正經地說道,「你先忍忍吧,我再想想辦法,你這次做得也太過分了,怎麼可以傷人呢,而且還是顧逸琛的女人,早就跟你說過不要主動去招惹顧逸琛,可你偏不听,現在好了吧,對方一句話就能置人于死地,現在他沒說把你弄死在監獄就不錯了,你想出來,很難!」

徐璽邊說邊搖頭,表示這件事非常棘手!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想再待在這里了,我只想出去,只想出去,看在我將第一次都給了你的份上,看在我們的兄妹情分上,哥,你救救我吧!求你了!」徐若蘭眼楮都哭腫了,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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