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政賢妻 【92】愛他的心不變

作者 ︰ 八戒拋繡球

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彌漫、漾開,燻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便染成了金色。月光下,樹葉兒「簌簌」作響,仿佛在彈奏著一首美妙的歌曲,婉約而淒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動的音符仿佛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的,令人陶醉。

陰暗偌大的書房中,明亮剔透的高大落地窗前,倒影出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一身名貴墨色西裝將男子襯托的更加神秘莫測。

舉止優雅地搖晃著手中深紅色紅酒,白皙修長手指輕柔撫摩在晶瑩剔透高腳酒杯的邊緣,仿佛是游曳在白皙幼滑的美麗女體之上,側坐在皮椅上,月光將他的臉襯托得愈發的出塵,堅挺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唇,墨玉般的黑眸看的並不真切,卻可以清楚的注意到那一排長而翹的羽睫如扇,魅惑中透著毫不掩飾的邪惡。

「先生。」

與夜色溶為一體的黑色緊身衣,魁梧健壯的身材,恭敬筆直站立在男子身後的兩名青年男子,畢恭畢敬地微微昂首,卻絲毫不見一絲卑微。

倒是一身生人勿近的冷漠氣質令人望而生畏。

「莫離,徐若蘭怎麼樣了?」

平淡冷靜的氣質,加之陰扈黯然的冷氣令男子的話語無人膽敢質疑,更顯威嚴冷肅。

以身俱來的陰冷,自然而生一種威懾力,無人膽敢放肆逾越。

「回先生,徐若蘭因車禍現在在附屬醫院昏迷不醒。」一臉面無表情地莫離微微欠身,鎮定自若。

「車禍?」

男子清冷無波的低沉嗓音帶著淡淡的疑問之意。

在提到徐若蘭的名字時,犀利的黑眸閃過一絲琢磨不透的冷冷寒光。

「是裴紓寒的手筆,現在她早已沒有了利用價值,他自然不想留下一個累贅。據調查,徐若蘭被撞成了了植物人,肇事者已經承諾會負責一切醫藥賠償,現在徐家人正鬧騰著呢,裴紓寒這一招倒是高明的很,用一個車禍的假象就輕松解決了一個徐若蘭,從而達到一勞永逸的目的。」

莫離是一個堅毅俊朗,身材健壯的男子,每一個認識他的人,都畏懼于這個男人的冷酷無情。

莫離都伴隨男子多年,與這個一生命定的主子出生入死,同甘共苦打拼至今,沒有人會質疑他們的忠心。

而,他們也一如主子的信任一般,忠心耿耿,毫無二心!

「慕容志松口了?」一口飲盡杯中酒,性感薄唇在紅酒的濕潤下更顯妖嬈。

「進了暗組刑堂,由不得他不說。」

莫離的嘴角始終帶著似有若無的淡淡笑容,此時卻冷颼颼的。

而,眾多事實證明,在多數任務下,這種令人放下戒心,防不勝防的親和力,的確可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都套出來什麼話了?」簡約淡雅的純男性嗓音回蕩在偌大的書房之中。

男子對這位左膀右臂的話語與辦事能力沒有一絲質疑,他一向崇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能夠有勇有謀,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數年,他定然沒有理由懷疑他的忠心。

「他交代南宮瑞的手中還有從徐璽手中弄來對您不利的照片,據說那是南宮瑞對付您的殺手 。」

聞言,男子冷哼一聲,「窮途末路,也就這點本事了。」

莫離深以為然。

「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吧。」

暗影下的男子放下酒杯,白皙的左手食指與拇指輕拂在右手大拇指上墨綠色的扳指上旋轉,摩擦著。

星星點點,墨色蒼穹。

夜風,席卷著花園里的濃郁花香,四處飄散,醉人心脾!

御園,飄溢著香味,只不過是勾人食欲的飯菜香。

「當當當!」

牆上的鐘聲敲響,時針已指向9點,驚醒了沙發上熟睡的她,餐桌上的飯菜已熱了數遍,而她等待的那個俊朗偉岸的男人卻還沒有歸來。

門外突然響起汽車引擎的聲音,沙發上的人兒一躍而起,鞋都沒來得穿,而,她自己卻全然不知自己的反應是何其激動,原來他早已在她心中有著這麼重要的地位了嗎?

原來,等待一個人竟是這樣一種焦躁帶著欣喜的滋味!

其實,她可以不必刻意等他回來的,只是,等不到他回來,她一個人就睡不著,好在,最近幾天那個神馬的面具男沒有再來騷擾她,也少了她每天的擔驚受怕。

顧逸琛將車開進車庫,卻沒有急著進門,身姿慵懶地靠在車頭,掏出一支香煙,點燃。

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抬起,撫上額際,疲憊地閉目養神,腦海中,又閃過剛才在顧家大宅全家團圓的餐桌上那張威嚴暴虐的臉。

「老二,今天,我給你下最後通牒,你必須搬回顧家,我顧希堯的子孫怎麼可以住在外面?」

「不可能。除非你們願意接納瑾瑜,別忘了我已經被你們趕出顧家了。」想趕他出去就出去,叫回來就屁顛顛地感恩戴德地歡天喜地回來,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

在顧家,恐怕只有顧逸琛才敢這麼直言不諱的公然反抗顧希堯的命令。

「她要進顧家大門,可以,但是前提是辭掉她的工作,我們顧家的女人不需要出去拋頭露面。」在顧希堯的心目中女人就是該在家相夫教子,難道顧家這麼大的家業還養不起個女人嗎?

顧逸琛聞言蹙了蹙眉,他明白自家小妻子的想法,讓她辭去凌氏的工作無疑是強人所難,他從來不願意強求她任何事情。

「她不願意?哼,到底是你重要還是工作重要?她既然想嫁人顧家就得有這個覺悟!」在顧希堯的生命中,從來只有他命令吩咐別人的份,哪會輪到別人公然違逆他?

包括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和長孫顧天擎都是對他唯命是從,從來都是按照他給他們安排的道路在走,唯獨這個老二顧逸琛和老三顧思遠,專與他針尖對麥芒的對著干!

只有顧逸琛,只有他膽敢不把他的威嚴放在眼里,雖然在他的心目中,顧逸琛一直是他最看好的兒子。

只因這一句堅決漠然的「不可能」三字,徹底將本就**蠻橫老人的火爆脾氣點燃,面對著顧家上下和眾多下人的面,第一次怒發沖冠,將面前精美昂貴的白玉碗毫不留情地砸向顧逸琛。

好在身手不凡的他反應敏捷,快速閃身,躲過了還裝著滾燙羹湯的白玉碗,卻還是或多或少飛濺了一些湯汁在雪白的襯衫上。

冷眼旁觀著老爺子怒發沖冠的模樣,顧逸琛只是淡定自若的優雅執起高大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冷冷地微勾唇角,「如果,這是你叫我回來的目的是供你發泄,那麼,恕不奉陪。」

不再理會在場的兄弟父母,欲言又止想開口勸慰他幾句的顧思遠和母親,頭也不回地離開楚家大宅。

眉頭深鎖,狠狠地深吸幾口香煙,緩緩吐出一圈圈漂亮的煙圈,仿佛吐出的是那心中壓抑已久的苦悶,眉間久久揮散不去的惆悵,使孤單屹立在夜色中的他,看來更顯孤寂與頹廢。

他不想受制于人,所以他反抗,他不想像其他的兄弟那樣傀儡般的遵照那個人的懿旨生活,也許對其他的兄弟來說,就這樣什麼也不用自己操心,只需按照父親的命令行事,也未嘗不是一件輕松愜意的事情。

當初他執意出國留學,三番兩次推月兌了顧希堯的安排,不願意受制于人,直到發生了那件事,他才深刻體會到被人束縛婬威壓迫的感覺是那樣痛苦。

所以他選擇反抗,選擇獨立!

淡黃色的燈光透過窗戶投射出來,灑在顧逸琛愁緒萬千的俊朗上,光暈在他修長偉岸地身軀染上一層暖色。

她,還在等他?

這一認知令顧逸琛陰郁煩悶的心里莫名升起一絲暖流,緊鎖的濃眉微微展開。

凌瑾瑜移步窗台,輕輕挑開窗簾一角,遠遠一瞥,那道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高大身影默默地抽著煙,煙霧繚繞的俊臉在燈光輝映中若隱若現,如夢似幻。

遠遠地,凌瑾瑜卻感覺到男人身上那不可忽視的氣場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煩憂,他,看起來無堅不摧的強勢男子,也會有如此煩惱的時刻?

可能嗎?這可不符合他一貫清冷狂傲的性格。

他在為什麼而煩惱,是因為她嗎?

這樣的猜測令她的心中染上一絲心疼,她最終還是令他為難了嗎?

凌瑾瑜愣愣地站在窗口發著呆,清麗姣好的面容若有所思,連一直在她視線之中的男人,突然間走到她的身後,她都沒有發覺。

「在看什麼?」

低沉好听的男性嗓音,均勻呼吸中帶著淡淡地煙草味與她近在咫尺,驚醒了窗邊的人兒。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她受到不小的驚嚇,快速轉身,小手窘迫地放下窗簾,柔荑安撫性的覆上砰砰亂跳的心口位置,俏臉可疑地染上一抹紅暈,卻想著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沒有必要還行,放下撫著胸口的手,為他拿過鞋子換上。

「我在等你回來,吃過了嗎?」她思維敏捷,調整紛亂的心緒,唉,為什麼總還是不太習慣和他已是夫妻的事實呢。

顧逸琛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上前一步,沁涼的指尖撩開之前她挑起的窗簾一角,偏頭向窗外看了看,回頭,似笑非笑地微勾唇瓣,簡言意駭地道出她之前的言行舉止,「你在偷看我。」

「我才沒有。」被看穿心事的凌瑾瑜俏臉一紅,辯駁。

看著小妻子嬌羞不已,艷若桃李的小臉,顧逸琛心神一蕩,壓抑在心的郁結之氣消逝不少。

「陪我喝兩杯。」胡思亂想中,凌瑾瑜的耳邊傳來顧逸琛攥緊她的小手走到桌邊,將酒塞打開,琥珀色液體倒入酒杯的聲音。

聞言,凌瑾瑜紅潤的嘴唇抿了抿,嘴角勾起一抹笑紋,握緊了手中的筷子,吞吞吐吐,「為什麼突然想要喝酒?你回大宅,爺爺又給你氣受了?」

「那個糟老頭子,就愛先吃蘿卜淡操心,我都這麼大了婚姻大事還用他管?不用理會他。」

顧逸琛不甚在意地揚唇,淺淡的笑容魅惑眾生。

「我不太想喝。」凌瑾瑜咬咬牙關,心知顧逸琛此時心底肯定不像他所說的這樣雲淡風輕,卻也不想他借酒澆愁,「喝酒傷身吶。」

顧逸琛探究的目光深邃地投注在眼前自己的小嬌妻身上,眼中盡是琢磨不透的淡淡光彩。

縴細修長的手指緩緩舉起剔透的酒杯,自斟自飲,卻沒有再為難她,仰脖,舉杯一飲而盡。

凌瑾瑜在他舉杯的一瞬間,竟不可思議地看到顧逸琛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與孤寂,光潔的額頭,英挺的鼻子,微抿的薄唇即便此刻勾出一絲煩悶的弧度,依舊性感得只讓人想要上前去親吻一下。還有那長長的黑玉似的羽睫,比尋常男人更濃,比女人還要卷翹,月光打在上面,在他的眼底留下一排黑黑的陰影,卻也無法讓人忽略他眼底因疲憊而出現的黑眼圈。

他這樣優秀的男人也會有孤寂的時候?

凌瑾瑜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丈夫。

男人一杯接一杯地一個人猛灌著悶酒,酸而甜的液體流過唇齒舌尖,劃過絲絲甜的膩人的味道,直到喉嚨處,才轉化為絲絲甘甜,那雙黑曜石般攝人心魄的眸子在酒精的渲染下越發迷離。

「別喝了。」

于心不忍,凌瑾瑜一把奪過顧逸琛手中的酒瓶,秀眉緊蹙。

「老婆,你就讓我喝一點點,就一點點。」顧逸琛白皙的俊臉微微泛紅,卻沒有爛醉如泥的地步,微醺的臉在燈光的輝映下泛著紅光,伸手便上前搶奪她手中的酒瓶。

凌瑾瑜一個躲閃不及,被顧逸琛偉岸高大的身軀狠狠撲倒在地,嚴嚴實實地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迷離中,顧逸琛伸手捧起凌瑾瑜嬌美女敕滑的俏臉,指月復在精致白皙的臉頰游移撫摩,視若珍寶。

「老婆,你真美!」他眸光微閃,眉梢壓得很低。深邃幽染的灰眸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倏然,他抬起干淨的手,拇指與食指扼住她小巧的下頜,轉過她的小臉,目光緩緩下移,最終在她嬌美的唇瓣上駐留。幽光倏閃,修長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粉紅色的唇瓣,同時,她的身體微僵,羽睫顫動一下。

凌瑾瑜晶亮動人的眸子撲閃著純真清澈的光,惹得顧逸琛心尖兒一顫,如果凍般甜美的櫻唇微張,似乎誘人品嘗,垂首,他的唇就這麼情不自禁貼上香甜唇瓣。

四片相接的唇瓣,柔軟而帶著彼此的香氣。

她的馨香與他口中淡淡地醇美酒香縈繞交織。

她怔愣于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周圍一切的聲音都不復存在,呆呆的任他予取予求。

因為一瞬間的失神,就已然被他唇齒進佔,慢慢的撕磨,慢慢的糾纏。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尋到她小小的香舌,纏起,放開,再纏起。含住她溫軟香甜的舌尖,男人禁錮她腰間的手臂更加緊窒,茉兒覺得自己的頭又仰起了一個角度,整個嬌唇被迫與他契合。

她的胸前劇烈起伏,不知是緊張,還是呼吸不暢。不停磨蹭著和他相貼的胸口,像是在考驗著他薄弱的意志力。

舌尖卻趁她還沒有來得及防備,已經滑入她的檀口,尋找她的丁香小舌。瞬間,凌瑾瑜的呼吸被打亂,他健壯的身體壓著她,的胸膛蹭著她胸前的柔軟。他的吻像是一把狂烈燃燒著的火,燒燙她的全身,也瞬間燒毀了她的理智,教她迷迷糊糊的癱軟在他的懷里嬌吟。

他狡猾濕潤的舌尖尋著她的,伺機在她的檀口中搜刮蜜津,玩著情意綿綿的游戲。他微涼的指尖,漸漸從她的下頜一路滑下,鎖骨、渾圓的胸前。除了彼此愈發厚重的呼吸聲,還有唇齒間糾纏的潤澤聲,她幾乎已經听不見其他。

凌瑾瑜以為自己就要溺斃在男人的這個吻中,她終于理解了為什麼電視上那些女人在接吻後都像是一塊破抹布一樣掛在男人的身上,因為現在,她就是這樣。空氣都變得那麼珍貴,她渾身虛軟的靠在顧逸琛的胸膛上,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著。

月光下的她更是美得不似真實,細細的秀眉,嬌俏的鼻尖,小而粉女敕的唇瓣此刻輕輕上揚著一道淺弧,裝入星辰般的黑瞳比寶石還要璨亮珍貴。

她的味道如此之甜,尤其是在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她竟也伸出自己的丁香,生澀而又稚女敕的回吻他,纏上他的,兩人呼吸交融在一起,滿室的旖旎和曖昧,靜靜的隨著月光盈滿書房。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尤其是凌瑾瑜,無力的趴在他肩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一吻作罷,他的薄唇仍舊流連在她的耳珠,頸子,和鎖骨,繾綣纏綿、密密麻麻的親吻著,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被他薄唇觸踫的地方一直傳達到神經末梢,她已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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