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純到底是做賊心虛,縮手縮腳的下樓想不動聲色的溜進廚房,卻發現秦毅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煩燥的清洗傷口,周身散發著怒火,那散發著陰霾的背影寫著‘生人勿近’的暗示。
她想視而不見,直接忽視吧,可從小接受的‘仁義道德,禮義廉恥’的教育卻不認同她的作法。
思前想後覺得那傷怎麼說也是因她而起,頓時心生一陣內疚。
如此一想,她挺直腰桿,落落大方的走到他面前,底氣不足的問︰「很痛嗎?!」
秦毅清洗傷口的動作一滯,寒著臉瞪著她怒喝︰「廢話,你被狗咬一口試試!」
何以純扯嘴心中暗罵;明明是你施暴才會被咬的。
但自知理虧,也不和他吵,嚅了嚅嘴不情不願的別扭道歉︰「秦毅,這事算我不對。」
風水輪流轉,秦毅一听對方的話頓時在心里樂開了花,挑眉冷瞪著她,挺直腰桿刁難反駁,咄咄逼人︰「什麼叫‘算’啊?明明就是你不對,你撿的狗咬人就和你有直接關系了懂嗎?而且狗咬了人後,可是會令受害者得狂犬病的你知道嗎?」
何以純的臉色漸漸陰沉,非常不想管眼前這個刁難人的大少爺。
但是,她何以純做人有做人的格調,是自己犯的錯絕會不搖頭,女漢子能屈能伸,沒什麼大不了的,堅絕不做像某人賴賬耍橫的事來。
所以,她沉住氣,朝他大聲的鞠躬認錯︰「對不起,我何以純在今天2011年7月29號傍晚17︰38分的時候撿了狗,卻遺憾造咬人事故的確是我們不對,請你秦毅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們計較。」說完,她彎腰朝他行了一個標準的鞠躬。
秦毅一怔,被她坦誠認錯的行為及態度唬得下意識將背往沙發靠了靠,嘴角抽(搐),滿頭黑線。
明明對方是心甘情願在道歉,可為啥反而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心虛呢?
他以為這丫頭怎麼也得嘴硬辯駁兩句,這麼乖反而倒沒意思了。
一時間,他覺得自己胸口那團氣更堵了,幾乎堵到了牙關,一陣一陣的疼起來。
心頭暗罵何以純不按牌理出牌,簡直□□道。
接下來,他如果還刁難就顯得自己矯情了,可他又別扭的不甘心就這麼痛快放過她。
所以,他鼻吼重重怒哼一聲,把棉簽一擱,高高在上的將手伸到她面前,理直氣壯的命令道︰「這傷是因你造成的,所以必須你給我處理。」
這要求還算合情合理,何以純這麼一想,便順從的坐在他身旁,呶嘴擠眉,心不甘情不願握著他的手用棉簽清洗傷口。
「嘶……你輕點行不行!」秦毅因為傷口的刺痛而不滿罵道,其實也不是痛得無法忍受。
「我已經很輕了!」何以純被他一吼就顯得不耐煩,口氣不善。
「反正你輕點……」秦毅故意刁難。
何以純白他一眼,耐著性子動作放慢,低眉順眼的伺候著。
客廳吊燈暖黃色的光映在她圓潤微胖的臉上和光潔的脖頸,明明不出眾的臉卻在此時勾勒出幾分嬌柔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