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天楚發難,連失四城
「只是覺得不值罷了」,雲岫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上,從身後環住沐九兒的細腰。
「不值嗎」,沐九兒含著一顆碧玉果,不知是不是因為寶兒的關系,她覺得這碧玉果的味道更美了幾分;只不過是冰亦丹的藥方而已,空有藥方卻做不出藥丸,只怕這才是最讓朝皇抓狂的事情的吧。
「好了,九兒覺得開心就好」,雲岫手臂用勁,將沐九兒一把拉入懷中,垂首輕點了下她圓潤精致的鼻頭,眼中慢慢的全是寵溺,「你呀!」
「我怎麼了」,沐九兒撅著嘴,臉上寫著四個大字——我不開心。
雲岫搖搖頭,抬起上身摟著沐九兒,將頭擱在她的肩窩處,溫熱的鼻息順著衣襟貼近沐九兒的肌膚,沐九兒只覺得臉頰發燙,面色微紅。
一時間,原本寧靜的氣氛變得有些異樣。
沐九兒僵硬著身子一動不動,雲岫卻故意往沐九兒的脖頸間靠了靠,越發曖昧的灼熱鼻息噴在沐九兒的頸側,「九兒,給我。」
轟——
沐九兒只覺得驟然全身血氣上涌,原本白皙的臉頰上浮起兩抹潮紅之色,「別,別這樣」,現在青天白日的,他們剛才明明在談論很正經的事情啊,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別哪樣」,雲岫突然壞笑出聲,唇順著脖頸往前,手也順著沐九兒腰部的曲線往上,「是別這樣,還是這樣」,他一邊從身後淺吻著沐九兒的臉頰,而後一口含住他肖想已久的晶瑩耳垂,而原本放在沐九兒腰上的手也終于回到它日思夜想的位置。
「嗯」,沐九兒有些忍受不住,嚶嚀一聲,剛想阻止雲岫,卻被他提前鉗制住,不得動彈,只得由著他在自己的身上煽風點火。
明明風和日麗,是非常難得的好天氣。
可房間中,氣氛卻越來越灼熱,越來越曖昧。
沐九兒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床上,等她回過神來,身上的衣衫已經被盡數褪去,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縱使兩人之間已經不是第一次歡愛,連孩子都三歲多了,可對于雲岫的赤身**,她還是有些不自然。
「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害羞」,雲岫從沐九兒身上抬起頭,嘴角含著笑意。
「你,你給我起來」,沐九兒聞言,原就帶著潮紅色的臉越發的漲紅,好似能滴出血來。
**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窗外,甚至連鳥兒都好似害羞的躲了起來,陽光疏影橫斜,月未上,卻正是黃昏。
……
三日後,朝皇派來的人如約而至。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離府不認。
因為之前的談判,交易進行得異常的順利;或許是為了防止朝廷因為這藥方再起紛爭,這次竟然派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同來,兩大派系的人都到一處,不管是誰都不會眼睜睜看著藥方落入對方手中,這看似不合理的安排,其實才是最為可貴的。
整整二十輛馬車上,每輛馬車上都裝著數只大紅木箱子,知秋和邊原清點了約莫兩個時辰,沐九兒陪著兩位朝廷大員連茶都已經連喝了三壺,兩人這才徐徐從外面進來。
「主子,主母,輕點無誤」,邊原對著兩人躬身。
「這就好」,沐九兒竟然一本正經的點頭,看得一旁的老丞相險些沒一口茶水噴出來。
沐九兒神色悠悠,雲岫從懷中掏出一個錦盒遞給老丞相和御史大夫,「這是藥方,兩位可要收好了。」
看著兩人宛若吞了蒼蠅般的臉色,沐九兒心情大好,哼,叫那朝皇惡心她,她就是要讓他們也嘗嘗這個味道,正所謂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
「那就多謝雲夫人了」,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兩人四目相對,而後老丞相首先伸出手來,雖然對于沐九兒竟然真的讓人一本正經的輕點銀子數目的事情有些無語,不過這冰亦丹的藥方那可是攸關國家的重要東西,自然得保護好了。
「擔不上謝,銀貨兩訖而已」,沐九兒老神在在,卻沒有錯過老丞相眼中一閃而過的尷尬之色,「如此,那老夫等人就先行告辭了。」
沐九兒淺笑盈盈,「如此,民婦便不多送了。」
交易之後,沐九兒讓邊原和知秋關上千金坊的大門,她現在心里非常的慶幸,因為鼠疫,盛都的大街上人並不多,所以即使是朝皇如此大的手筆,也頂多以為這千金坊背後的人與太子交好而已,畢竟褚瑞可是公開替千金坊撐過腰的。
兩人看著後院羅列整齊的紅木箱子,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不是銀子就是金子。
沐九兒大手一揮,將所有的箱子都收進空間,看著雲岫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之色,她也沒有說什麼,有些事情她本也沒打算再瞞著他,只是現在她明顯並不打算打破;更何況當初沐九兒既然能拿出紫戒交給雲岫,自己手上沒有更好的,就說不過去了。
知秋和邊原兩人關好大門,走回後院,看著面前的場景,險些沒將眼珠子給瞪出來。
「主……主子,咱家遭賊了?」,知秋眉頭微蹙,怎麼剛還碼放整齊佔了小半個院子的金子,他們不過晃了一圈兒回來居然就沒有了,這,這賊也太……太厲害了吧。
沐九兒鼻翼狠狠地抽搐了下,不打算接下話頭。
「傳信給那個人,她的動作太慢了」,雲岫看著知秋,額頭上掛著幾條黑線,「你去祝冥獄三鬼一臂之力吧。」
「呃,主子,不要吧」,知秋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又這兩位大人物在,就算是那些人有賊心也沒賊膽啊,在太歲頭上動土,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麼。
「嗯?」,雲岫雙眼微眯,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知秋。
「主子,您老人家別再等著小人了」,知秋皺著眉頭,「我去還不成麼。」
邊原強忍著笑意,拍了拍知秋的肩膀,「作為兄弟,給予你無線的同情,去吧!」
沐九兒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心中猜測著這冥獄三鬼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讓一只比較月兌線的知秋畏懼成這個樣子,尤其是在看到知秋那慷慨就義般的神情。
「既然知道,還不啟程」,雲岫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是」,知秋心上一緊,立刻飛身出院。
別人的話他可以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對于雲岫和沐九兒的話,所有知道的人都知道絕對不能不听,尤其是沐九兒的,反抗沐九兒雖然懲罰可能會輕,但一旦被主子抓到機會,肯定會被狠狠地、加倍地懲罰回去。
——相公,我家有田——
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在一隊禁衛軍的護送下浩浩蕩蕩地回到皇宮。
上書房內。
「啟稟皇上,冰亦丹的藥方已經到手,請皇上過目」,老丞相顫抖著雙手從懷中掏出錦盒,顫顫巍巍的將錦盒遞給黃公公。
黃公公雙手捧著錦盒,好似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鄭重無比地將它交到朝皇的手上。
朝皇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張寫滿藥名的雲錦,對于藥材他一向不通,甚至都沒看清楚有些什麼藥材就將其放回錦盒,「給太醫院送過去,讓他們照著方子,務必在兩天內研制出冰亦丹來。」
「是」,黃公公應聲,原本想讓個小太監送過去,想了想朝皇對這冰亦丹藥方的重視,還是自己親自送過去好了。
等黃公公從太醫院回到上書房的時候,只見龍椅書案的下方,老丞相和御史大夫分左右對坐,在下面跪著兵部尚書和三名兵部侍郎,兩名留守盛都的將軍;一時之間氣氛顯得非常的壓抑。
看著朝皇不太好看的臉色,黃公公想到太醫院黃院首的話,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在心中嘆口氣,算了還是等晚一些時候再說吧。
「習將軍沒什麼話說嗎」,朝皇的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微臣慚愧」,被點名的習將軍跪在地上俯首在地。
「兵部尚書呢」,朝皇的語氣散發著冷冽。
「微臣……微臣……」
看著平日里伶牙俐齒的一干大臣們,個個瞬間變成了結巴,朝皇黑著臉,「說啊,在朝堂上說得不是頭頭是道嗎,現在啞巴了?」
「皇上息怒」,坐在一旁的老丞相沉默了半晌,終于淡淡的開口,「老臣以為事有蹊蹺。」
朝皇臉色稍微好看了些,看著老丞相,垂在一旁的左手卻死死地捏著剛收到的奏折,「哦,有何蹊蹺?」
「這天楚雖在我朝歌變成外屯軍三十萬可雙方僵持已久,卻一直都死小打小鬧,前幾日不還傳言二皇子已經與天楚帶軍將領談判,天楚國君已經同意議和了麼」,老丞相聲音有些低沉,現在朝歌鼠疫未除,又接連喪失了四城,若是傳開只怕是民心不穩,到時候對朝歌那是大大的不利。
「這點朕也非常的疑惑」,朝皇沉聲,「可現在天楚已經攻破包括變成在內的四城,因為大軍爆發鼠疫,我軍連連敗退,若非廂廊城有天塹存在易守難攻,只怕也難逃淪陷厄運」,說到這里朝皇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揪緊。
「不知二皇子此刻身在何處」,一直沉默的御史大夫也提出自己的疑問。
「隨大軍退居廂廊」,朝皇輕嘆口氣,對于楚雲承的作法雖有不滿,可這也是無奈之舉,明知不敵還要硬拼,無疑是拿士兵們的生命做兒戲,只是大皇子剛被打入宗人府終身圈禁,這二皇子帶兵出征又連失四城,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是……
「哦?」,御史大夫絲毫不掩飾眼中的不滿,「那天楚現任國君既然與二皇子有血緣之親,為何會突然出爾反爾?」
「朕也非常的疑惑」,要知道一國之君那可是金口玉言,說出的話豈有反悔之理。
老丞相抿著唇,「皇上,老臣以為,二皇子與天楚現任國君雖有血緣之親可畢竟隔著一輩,不如讓湘妃娘娘以探親的名義回天楚與天楚**好好談判談判如何?」
第二節冰亦丹藥方,假的?
一來湘妃本就是天楚的和親公主,二十年來也是該回國探親了;二來這湘妃與那天楚國君乃是一母同胞,想來總會比其他人要好說話得多。
朝皇突然噎了一下,「這,恐怕不太好吧?」
「難道皇上有更好的辦法」,老丞相可是三朝元老,看著皇上面色一沉。
「這」,朝皇抿著唇,可現在有些事情的確不適合擺到明面兒上來說。
「既然如此,又有何不可」,老丞相冷哼一聲,「湘妃娘娘既是和親公主,本就肩負兩國和平的使命,現在兩國交戰,她難道不應該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嗎?」
御史大夫也默然了,雖然對于老丞相的話他不太贊同,但卻不得不說,這的確是目前他們能夠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了。
「老臣同意丞相的作法」,半晌御史大夫才徐徐開口,听說當年這湘妃娘娘可是天楚國君最疼愛的妹妹,為了這事兒他甚至還與上任天楚國君沒少鬧矛盾,險些丟掉自己儲君的位置。如果湘妃娘娘開口,或許昔日那個疼愛妹妹的哥哥會退兵也不一定。
就算不能退兵,給朝歌爭取一些緩和的時間也是好的。等太醫院研制出大量的冰亦丹,解除了鼠疫大患,至于到時候天楚態度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朝皇抿著唇,在心中稍微盤算了下,湘妃若是以探親的名義回天楚,自然是要按照和親公主的儀仗,從盛都到天楚國都涼城至少有三個月的路程,在這其間他派人將君湘恬找回來應該不成問題,點點頭,「好吧,朕明日便頒旨下去」,有些事情,能拖一日是一日了。
到了第二天,朝皇、老丞相還有御史大夫一干人等收到消息之後,這才明白所有的未雨綢繆都是浮雲啊,浮雲。
朝皇甚至連讓湘妃回國探親的聖旨都還未來得及頒布,就收到天楚國君議和的修書;名義上雖是征求朝皇的意見,可那書信上卻明明白白的寫著,天楚使隊于日前已經出發前往天楚,望朝皇妥善待之。
那輕描淡寫的話語險些沒讓朝皇氣得吐血,都已經準備議和了還攻佔了朝歌四城,天楚的態度如今非常的明顯,這四城要換回來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將天楚國君的修書當場宣布之後,朝皇無力的癱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方眾位朝臣,「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眾人默然。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皇上,臣以為現我國的當務之急應以研制冰亦丹解除鼠疫為主」,一名文官站出來。
「臣同意方大人的意見。」
「臣等也同意方大人的意見。」
「……」
一干大臣附和著,朝皇又何嘗不明白,看現在這樣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罷了,今日就先到這里,退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位朝臣跪倒在地,恭送朝皇。
就在朝皇因為天楚的事情坐臥不安的時候,太醫院的黃院首又送來了一個更為勁爆的消息,他們按照冰亦丹藥方研制出來的藥丸與千金坊販賣的冰亦丹藥效相差十倍有余,更重要的是冰亦丹所需要的藥引千年冰參,皇宮的杏林閣也只不過珍藏了一株而已,他們之前熬藥已經廢了半株,剩下的藥引頂多能研制五十顆藥丸,能治好一個鼠疫病人都算不錯了。
听到黃院首的匯報,朝皇險些一口氣沒提上來,他只覺得眼前發黑,好久才恢復過來,看著黃院首呈上來的兩枚藥丸,左邊那個瑩白剔透,散發著藥香的是榮貴妃獻上,從千金坊重金購來的;至于右面這顆黑不拉幾還散發著腥苦之氣的,顯然就是黃院首等人這兩天的成果了。
「黃院首」,朝皇是深吸一口氣,沉吟一聲,「依你的看法,這冰亦丹的藥方可是真的?」
也不怪朝皇會這麼想,只要是人看到這麼明顯差別的兩粒藥丸,只怕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黃院首一時之間有些拿不準主意,不過這冰亦丹的藥方的確能治療鼠疫,每一味藥看起來雜亂無用,但實則環環相扣,能研制出這個藥方的大夫,醫術絕對在他們太醫院每個太醫之上,「老臣不知。」
朝皇沉著臉,「來人吶,請雲公子夫婦進宮。」
「是」,黃公公站在一側沉聲道。
雖然對于雲岫兩人他仍舊心有余悸,不過朝皇的話他卻不能不听。
半個時辰之後。
沐九兒和雲岫才徐徐而來。
「草民見過朝皇!」「民婦見過朝皇!」
「免禮平身」,朝皇看著兩人只是微微彎腰的行禮,雖然心中不滿,卻仍舊壓抑著,「今日邀請雲公子夫婦前來,是黃院首有些關于冰亦丹的問題想請教一下雲夫人,還望雲夫人不吝賜教。」
之前與沐九兒打過幾次交道,現在朝皇學乖了,雖然對于沐九兒可能拿出假的藥方來忽悠他非常的不滿,不過這話可說得非常的漂亮。
「民婦技藝淺薄,賜教不敢擔當」,沐九兒看著一旁看起來頗有仙風道骨氣息的黃院首,非常的謙恭,許是因為都常年與藥草打交道的關系,她對黃院首的印象非常之好。
黃院首自然听懂了朝皇的暗示,雖然對于沐九兒的醫術有些質疑,不過還是不得不上前,「雲夫人,這冰亦丹我們制作起來有些困難,可否請雲夫人給我等演示一番?」
瞅瞅,這話說得多漂亮,可否演示一番,豈不就是讓沐九兒當場煉制一爐。
如果這藥方是假的,朝皇自然可以借機發難;退一萬步講,就算藥方是真的,他們也能從中看明白他們到底是哪兒出了差錯,以至于藥性流失。
沐九兒心中冷笑一聲,這仙家煉丹的手法豈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學得會的,想到這里,她莞爾一笑,「冰亦丹藥方看似簡單,可制作起來的確手法繁復,既然黃院首誠心相邀,若再推辭便是民婦的不是了」,沐九兒低首垂眸,稍頓接著道,「既然如此,請黃院首準備一份藥材和藥爐吧。」
這冰亦丹她只是在熬制藥丸的中途稍微加了幾道煉丹的手法,說起來算是非常簡單的,其中要求的是以靈力對藥材的控制,別說她當眾煉一爐,就算煉上個千百爐,這些人也未必能學得會,既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又能讓某些自以為是的人無話可說,氣得吐血,她又何樂而不為?
雲岫看著沐九兒,「別累著自己。」
「只不過是熬制一爐丹藥而已」,沐九兒抬起頭微微一笑,這朝皇派來的人是硬生生將她從床上抓起來的,所以雲岫才一臉的大便色,對朝皇的不滿再次上了一個高度。
「你呀」,雲岫故意瞪著沐九兒。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朝皇閉上眼,眼不見心不煩。
黃院首已經去準備藥材和藥爐去了,只剩下黃公公在殿內,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好久,他才終于想起來,讓人搬來數張凳子,呈左右兩列排放著,雲岫順勢攔了沐九兒坐在右邊最前方的椅子上。
不一會兒,數名太醫,搬著藥爐,拿著藥材,一個個七老八十的老太醫居然健步如飛。
「皇上,雲夫人需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黃院首微微躬身。
「嗯」,朝皇微微頷首,看著一旁的沐九兒。
沐九兒非常識趣,「既然如此,那民婦獻丑了。」
她站在藥爐前,天青石雕刻的藥爐,倒也算是不錯,她在心中嘀咕著,看著一旁的藥材,還有半株品相明顯不太好、勉強夠得上千年之數的冰參,心中咋舌,沒想到這皇宮竟然還有這等珍藏,果然還是她的失誤。
不過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飛快地從黃院首等人帶來的藥材中挑出一份的份量,讓一旁的小太監取了火種升起,將藥材一下子扔進藥爐中,加了半爐的水,然後蓋上蓋子,任由那火不斷的燃燒著,約莫半刻鐘,藥爐的蓋子開始一上一下的撲騰著,濃濃的苦香散發出來,沐九兒飛快的以靈力托起爐蓋,將一小片冰參投進去,迅速運氣靈力將藥爐籠罩著,雙手不斷的掐著指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