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行李,剛下飛機的流蘇直奔他們愛的小窩,她沒有提前打招呼,這次外出培訓還沒有結束,同事還要去麗江游玩,她不想跟著跑了,就提前一個人回來了,她買了一套學生套裝,準備給丈夫歐陽一個驚喜。琡鉿v
鑰匙插進孔轉動的一瞬間,她的腳步很輕,地板上,女人的,內庫,黑色絲襪,紅色高跟鞋,流蘇一點一點的踩過。她的臉發白,房間里那張他們精心挑選的大床上,女人趴在床沿邊,胳膊支撐著果體,丈夫陳赫然,賣力的動作著。全然不知有人悄悄的走了進來。門半掩著,時高時低的叫聲傳了出來。
流蘇看著這一對男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楮,她搖搖頭,折回門口,行李箱還在門口放著。走出門,重新看了看門牌號,4104,沒錯。手拿著鑰匙,沉甸甸的感覺。嘆了口氣,仍舊拉著行李下樓。
街道,狂風四起,看來是要來雨了。路上的行人匆匆,流蘇高挑的身材,在哪里都是那樣的鶴立雞群。她總是為自己的個子苦惱,相比于丈夫的啤酒肚,他們總是在性事情上,不太和諧。丈夫喜歡豐滿的,但是她相比單薄些。可是這些,也不能構成丈夫把別的女人帶回家里的充分理由。她知道醫院里,對老公顯殷勤的小護士很多,但是這一次過分了,他竟然把別的女人帶到了家里。流蘇想一把火燒了房子的心都有。
她站在大雨里,狂風很快就吹著斷線的雨滴,變成了斜斜的傾瀉。地上的風卷著雨,向龍一樣的在地上油走著。流蘇也不知道躲雨,就在雨里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的思維有些僵持了,腦子一片空白。
歐陽海看起來是個多麼老實的人啊!他和流蘇在一起走,從來不斜眼看別的女人。原以為,老公的工作單調,人也很老實,沒想到,她最怕面對的一幕終于上演了。她沒有見過床上的那個女人,她比流蘇豐滿,沒有流蘇高。可能正是歐陽海喜歡的類型吧!
流蘇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再要孩子,她受不了這種赤、果的背叛。她是一個人民教師,她的生活環境很單純,就是和初中愛做夢的孩子打打交道,她習慣這樣的生活,也沒想著這樣的生活有多大的變化,正準備調整狀態,打算再要孩子呢。這一刻,她的所有計劃都成了泡影。16XhN。
現在的她拉著行李,泡在雨里,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哪里?她的腦子有些亂,亂的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
對面有個發廊,里面的少男少女們歡笑聲傳到流蘇的耳朵里,流蘇滿臉的雨水下眼楮有些詢問,她緩緩的朝著發廊走去。
秦大少迎了上來,拉開門。
「大姐,你沒打傘啊!快進來吧!看你濕透了。」
進來,流蘇看著自己腳下的一灘水。她沒有辦法坐下來。
「有沒有房間,讓我先換件衣服。」
秦大少慌忙側身讓了地方,指著里面的小間說︰「大姐,在里面。」
流蘇蹲下來,打開行李箱,拿了件衣服,也沒有看發廊里面的任何人,漠然的走進里間小屋。
大廳里,秦大少疑惑的眼神詢問著秦二少。
「二少,你說這個女人好奇怪,看來有個三十來歲吧!好像是逃難出來的一樣,在雨里站了好久,她不會剛才想自殺吧!」
「有可能啊!你看她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他們害怕出什麼事情,偷偷的在里間宿舍門口,趴著門听著。
門突然打開了,秦家大少,二少差點趴進去。
「哦哦,大姐,不好意思,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害怕你想不開。」
流蘇出來,也沒顧擠帶著雨滴的長發。她的眼楮定格在這兩個十八有九的小伙子身上,他們是時尚的,黃燦燦的頭發,打著一排排耳釘。胖點的大少有些少年老成,瘦點的二少留著貝克漢姆的發型,很是精干。
流蘇突然也想換個發型,她的目光隨著外面的陽光,折射在他們金黃的頭發上,讓流蘇的眼楮一亮。
「我想剪頭發,剪短,你幫我設計個發型。」
大少看看流蘇的頭發,麻利的拿來毛巾給流蘇擦著頭發。
「大姐,你要是相信我,就把你的頭發交給我吧!我給你換個造型,也就換了個心情。」
流蘇笑笑,她覺得她的笑容有些牽強,現在的她想笑,估計笑的比哭難看多了。
「好吧!我也不想留長頭發了,就交給你了。」
大少是個很細心的男孩子,他和弟弟共同經營著這家店,他們從洗頭開始學起,在大店里給人家做了五年的學徒,見慣了形形色色的女人。練就了他們的火眼金心。他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失意的女人。
「姐,給你洗個頭吧!」
流蘇沒有言語,隨他到了里間,躺了下來,溫熱的水沖下來,大少的手指很柔軟的從她的發間滑過,她隨著溫熱閉上了眼楮。垂著頭,似乎躺在海洋里的感覺。她想睡去,在這一刻,全身心的放松了。大少看著少婦起伏不定的雙鋒,透著衣服扣子,隱隱約約的兩只兔子,似乎要跳出來,憋悶著,繃緊著。大少有一種沖動。
「姐,水溫怎麼樣啊?」
「嗯,很好!」
「姐,你是干什麼的呢?」
「你看呢?」
「一看姐就是個有教養的人」
流蘇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故意在搭著話,也許他不想讓客人感到沉悶吧!
「姐,要不要給你做個頭部按摩呢?看你很疲倦,這樣可以放松神經。」
「好吧!」
流蘇仍舊躺著,大少斷了個凳子坐在她跟前,手用力的按著頭,按著穴位。流蘇從來沒有做過頭部按摩,一陣陣麻酥的電流從他的指尖穿梭進了流蘇的身體里面,流蘇不由得低嚀了聲。
「啊哦、、、、嗯、、、、、|」
「姐,舒服嗎?」
「嗯,舒服!」
流蘇的身體有一股沖動,似乎要決堤了,她感覺她無法把握那種洪流,伴隨著大少身上的體香,健壯勻稱的身材,敞開的衣扣,隱約的胸毛若隱若現。她的頭頂就是秦大少的家伙,她能感覺他在哪里鼓著,克制著,燥熱著。她的膽子大了些,伸出手,去他哪里模了模,大少立刻做出了反應。
「姐姐,你、、、、、」
得到了默許的眼神,大少不再猶豫,他起身抱去了閉著眼楮的流蘇,這個美艷嬌娘,雖然她的胸看起來有些小紅桃,但是勻稱的身材照樣能勾起男人的。
來到里間的小床邊,這是一個臨時休息的小倉庫,東西凌亂的堆放著,胡亂收拾了一下,騰出一小塊地方,舌頭進了流蘇的嘴里,變成了一條舞動的銀蛇,她如饑渴的禾苗,遇到了一股強降雨,她貪婪的吸允著,豐滿的嘴唇,強健的體魄。
大少快速的揭開自己的皮帶,掏出家伙,直撞過來,褪去流蘇的胸衣,兩只小白鴿跳了出來,沒有生育過的女人,桃紅般的殷紅小點,沖擊著大少的視覺。
「姐,你好美!」
流蘇笑笑,她現在就是個蕩、婦,她放蕩的褪去自己的衣服,在昏暗的燈光下,呈現著自己的身材。她很清楚自己要什麼,她要一次放縱,像老公一樣,像男人一樣去要一個女人。像男人一樣,讓女人在匍匐在自己的身下。這一刻,她不知道她是男人還是女人?
她趴在他的身上,停止了動作。大少睜開眼楮看著她。她的臉因為動作變得潮紅。
「到底是我辦了你,還是你在辦我呢?」
「我在辦你啊!」大少覺得這個問法很奇怪!她就坐在自己上面,他在她的身下。
「是我在辦你!」
「好吧!你在辦我。」
流蘇習慣了這樣的方式,因為老公很胖,他平時動作不了幾下就很累了。流蘇大多時間都采取主動方式,她了解自己的身體,怎樣,可以讓自己更快樂,怎樣,可以讓自己達到快樂的頂峰。她努力的揉動著,並攏著雙腿。
「姐,你這招太厲害了,你要把我夾斷了啊!」
流蘇心想,我就要把你夾斷。她在發泄,同時也不忘自己享受片刻的歡愉。她想象自己是一架飛機,就要起飛了,再跑到上滑翔著,慢慢的,慢慢的起升。藍天白雲離得越來越近,她仰望著藍天,有一股電流,像大少的手指般有力的穿透了肌膚,電流擊中了流蘇的身體,她被點燃了,她的腦子一陣迷亂,在頂峰,她漸漸的墜落,空降著落了下來,她喊著,吼著,有一種恐懼的塊感,支撐著自己身體的是一種魔法棒,變換著無窮的顏色。她從高空墜落,落了一地的濕潤。
嬌喘著,她問。
「洗手間呢,在哪里?」
大少呶呶嘴,在拐角的地方。流蘇光著身子,搖搖晃晃的前行,地板上有水,她打了個趔趄,還是沒有控制住平衡,一下子仰倒在地,四腳朝天的驚叫了。大少連忙起來扶起她。她感覺很難為情,自己如此丑陋與笨拙的樣子。秦大少憐惜的扶起她。
「沒摔疼吧!小心點啊!地上有水。」
流蘇看了一眼大少。這個男孩子看起來還是醇厚的,雖然打扮的比較另類。自己的學生也許都和他一般大吧!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可以讀懂她內心的瘋狂。他能讀懂她的憂傷嗎?能讀懂她內心的絕望嗎?
穿好衣服,沉默著。大少也沒有找話說。他只是拿起流蘇放在床頭的手機,撥了一下自己的號。
「姐,謝謝你!」
「謝什麼?」
「我已經一年都沒有做了。」
「哦,你沒有女朋友嗎?」
「家里給準備介紹了。」
「哦!」
大少給流蘇剪了個精干而時髦的短發,同樣給染了板栗色,兩鬢之間,染了兩縷亮麗的紅色。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流蘇偷偷的笑了,從此,以前的流蘇不存在了,一個亮麗的,時尚的流蘇走了出來。她是新時代的女性,一個知識分子。她要快活的過好每一天。深圳女人是現實的,也是懂得自己享受的。
二少看著這個女人,他在大廳里听到了這個女人的喊叫聲,但是不像是強迫。他本想沖進去,但是忍住了,他只是很好奇這個女人,從進門來的落魄,到現在的神彩飛揚。
這種娘們真是看不出來的騷情。有一種女人,眼神是純潔的,內斂的,骨子里面也是高傲的,她很容易偽裝自己,偽裝的如此的像。但是她在床上,是如此的神情激蕩。這種女人,有內在的骨子里的風流,而不是外表的妖嬈。流蘇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在婚姻里潛伏了太久。終于,在瞬間爆發了。爆發的相當徹底。
「老師好!」班上乖巧的小明子看到流蘇,大聲喊著匆忙走路的流蘇。流蘇禮貌性的笑笑。她的樣子估計不會很狼狽。流蘇總是不能正面面對自己的病,每一次請假,她都說是出外培訓,只有自己清楚,自己需要定期療養,這樣也有利于她繼續正常下去。小明子看著老師的頭發,眼里閃出一絲絲驚喜。流蘇報以善解人意的笑容。小明子笑著跑開了,沒有發現,老師也可以跟著潮流向前。
流蘇知道小明子想什麼,和這些孩子相處久了,她鍛煉出了讀心術。其實每個老師都是一位心理學家,在實踐中磨練出來的經驗。
流蘇只想上樓沖個澡。這里是一片淨土。流蘇在這里沉睡了很久了。
沒事在各個辦公室溜達了一圈,流蘇是代課老師,不需要守著辦公室,但是她喜歡和同事們聊天。
「流蘇啊!你怎麼突然就想起來剪頭發呢?不過剪了又是另一種感覺。」
「長頭發留了十多年,現在老月兌頭發,就想著剪了。」流蘇貌似輕松,自己卻在哪里發起呆來。耳邊想起丈夫的聲音。
「寶貝啊!我最喜歡你黝黑的長頭發了。」每次做、愛,老公都要求流蘇披著頭發,上面扎一撮出來,高高的翹著。
流蘇模模頭發,再也不會給他翹著呢,只是一只胖豬,讓他一個人去哼哼去吧!
流蘇決定住宿舍了,她覺得干淨,想起他們床上的一幕,流蘇的心里堵得慌。她也可以妖嬈,但是絕對不會給他陳赫然!她想把他撕裂成碎片吃進肚子里去。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需要時間,讓自己足夠的平靜。
冪冪沒有結婚,是個大齡女人,外號冪冪,大家都這樣的喊她,慢慢的都不再叫她的真名。她不算是個美女,但是唯一讓她自己驕傲的就是她的胸。她總是苦惱于買乳罩,每次和冪冪一起去,她都是買好幾個,在專賣店里女人的贊美聲中,冪冪感到很滿足,她總是苦惱于自己的巨乳。
「流蘇啊!我要是想你那樣就好了,買罩也好買啊!」
「你少來了,我還羨慕你呢!」
男人都喜歡大胸的女人,雖然男人懷抱著小胸女人安慰著自己,說是這樣一把抓也挺好的,剛好!但是心里仍然渴望,有個讓自己不能一把抓的女人過過癮。
流蘇看著冪冪的胸,都有一種想模的沖動。同時也在慶幸,自己的內衣錢可以節省很多。
「流蘇啊,晚上有事沒?」冪冪拿著筆桿子,轉著圈問流蘇。
「沒事,正愁時間怎麼打發呢!」西街中學其實並沒有在市中心,她們每次出去都要在路邊等的士。
「那陪我一起出去吃飯吧!有朋友約。」
「你男朋友啊?那我可不去。」
「不是,很多人呢!」
約好的時間,她們一起去吃野味。離開學校的時候,流蘇不知道為什麼,回頭看了看西街中學的招牌,它在夜色下,那樣深沉而孤寂的站立著。流蘇沒有再回頭,她特意穿了件緊身長裙,紫色碎花。包裹著誘人的胴、體。夜色下,扭捏著走著水泥路面。
「冪冪啊!你們來晚了啊,來來來,喝酒。」席間四五個男人,喝的滿臉通紅,菜沒有上齊,也許他們是從另一個地方剛喝回來。流蘇注意到一位四十歲的男人,皮膚黝黑,中等身材,眼楮撲朔迷離,似乎喝多了。他旁邊有個帥小伙,高大,皮膚白希。雙眼皮下眼楮閃爍著頑皮的靈氣。
冪冪很有禮貌的介紹流蘇。
「這是我的同事,流蘇老師。流蘇,這是我的朋友,李哥。」李哥看了看流蘇。
「老師好!敬禮!」
流蘇笑笑,見了老師,這個老男人還沒忘敬禮啊!其實人家也沒那麼老,但是比起旁邊的年輕小伙子,自然算是老的了。
李哥搭在他同伴的肩上,酒氣沖天。
「小凳子,這是冪冪的朋友,好好招待,我上個廁所。」
小凳子一坐在冪冪跟前,就開始和冪冪聊天,感覺他們很熟悉的樣子。
流蘇不知道他們是干什麼的,偷偷的問冪冪。
「你這些朋友是干什麼的啊?」冪冪回過頭來湊近流蘇的耳朵。
「是做工程的。」
流蘇就不再問了,桌上繼續上著菜。
旁邊包間嘈雜聲起來了,感覺有摔桌子,咂東西的聲音。他們聞訊趕過去。一片狼藉的一幕,李哥在打一個胖子,胖子比李哥高,李哥跳著打胖子的臉,胖子像個蔫驢一樣不知道反抗。
「呀!嚇死了!李哥,你怎麼打人呢?」冪冪趕快過去拉開。
「這小子不懂禮貌,教訓他!」
他們拉開了廝打的李哥,胖子頭抱著頭,站在哪里,流蘇看著有些窩囊,心里唾了一口,窩囊的男人,都不知道還手!
回到席間,李哥似乎恢復了正常。
「流蘇老師,你吃菜啊!這是野豬肉,很好吃的。」李哥給流蘇夾了塊野豬肉,流蘇吃著。感覺這種肉就是和家豬有區別,有嚼勁。
又喝了些酒,流蘇沒有謙讓,她不是扭捏的女人,再說,她又不是小女孩子,她知道自己的量,喝一點點,也許回去可以好好的睡覺呢!冪冪滴酒不沾,只是嘴巴上勸著大家,禮貌性的給大家倒酒。
冪冪是個剛畢業的姑娘,她需要關系把她穩定下來,在西街,她只是個實習生,如果不留西街,她也要想辦法留別的學校,或者考公務員,冪冪心里很清楚。她需要這些關系,而李哥可以幫她介紹這些上層人士。
夜色里,走出來。李哥東倒西歪的摟著冪冪,喃喃自語。流蘇像個失血的靈魂,在後面跟著,旁邊的小凳子也是自由散漫的走著。
李哥叫小凳子,小凳子跑過去了。16434203
流蘇和冪冪並排走著,流蘇走的有些累了,冪冪的腳步緩了下來。
「李哥怎麼這麼野蠻啊!見人就打!我不喜歡這樣的,太暴力了!」
「我倒不覺得,那個李哥很男人。相反那胖子太窩囊了,活該被打!」
「你怎麼也這麼暴力呢!」
「也許我心里暴力吧!我就覺得他打的很爽!」
暴力的男人讓女人覺得安全,也許就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
已經是凌晨三點,學校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李哥他們來到金鑽賓館,開了兩個房間。
流蘇和冪冪進去,正打算休息,小凳子就過來了,他纏著冪冪,流蘇無語,她又不好休息,看著他們拉拉扯扯,很不舒服。流蘇走出了房間,小凳子竟然把門關了。流蘇心里很是氣憤,但是也沒有發火。也許人家冪冪願意呢!畢竟是個帥哥,和冪冪很搭的,流蘇感覺被遺棄了,她無聊的蹲下來系鞋帶。
隔壁李哥走了出來。
「怎麼了,流蘇?」
「小凳子把門關了。」流蘇笑笑。
房間里傳來冪冪的叫喊聲,流蘇覺得不對勁,也許小凳子在強迫冪冪,流蘇快速的踢著門,敲打著門,喊著冪冪。
門里面又沒有聲音了。
「要不,你來我這邊坐坐。」流蘇看著李哥,她在搜尋一種信任的感覺。李哥也看著流蘇。
「好吧!流蘇感覺他是可以信任的。」
李哥的房間同樣有兩張床,流蘇合衣躺著,心里擔心著冪冪。
「流蘇是哪里人啊?」
「江蘇的。」
「哦,我原來有個女朋友也是江蘇的,不過她抽煙。」
「那你們現在還來往嗎?」
「不了,她是一個茶秀,後來找了別人了。」
「哦,你沒有結婚。」
「嗯,不想結婚。」
流蘇看到了李哥小拇指上的一枚戒指,似乎戴了很久。
他們就這樣歪著,躺著,聊著天。流蘇漸漸的睡意濃了,就不再吭聲,進入了夢魘的世界。
「開門啊!流蘇!」是冪冪的聲音。
流蘇一咕嚕爬起來,開了門。
「你沒睡啊!我都睡著了。」著飛準窩一。
「我能睡嗎?你看這瘋子把我手都抓破了。」冪冪給流蘇看著她的手,有道抓痕。流蘇搖搖頭,哪有這麼強迫的嗎,真是搞笑!
「進來吧!這里比較安全!」
她們擠在一張床上,看著李哥已經在夢里了,悄悄的上床,躺下來。倦意又一次襲擊了她們。
早起還要上課,流蘇和冪冪起來,洗漱了一下,和李哥打個招呼,就出去了。
「我以為你和那個小凳子很熟呢!」
「不熟,這個流氓!」
「李哥還算不錯,起碼懂得尊重人呢。」
「李哥是不錯,不過他也很暴力,打人太可怕了。」冪冪並沒有像自己表現的那樣開放。她被昨晚發生的事情似乎嚇到了。江湖險惡,血雨腥風啊!有些事情,不想冪冪想的那麼簡單。
不知周末,所以是要工作,要吃飯的。
消停了兩天,冪冪又來找流蘇。流蘇這兩天心情很不爽,老公也沒個電話,也沒什麼消息,只當自己不存在,也許,他還以為她在外面旅游去了,也許,他又不知道跌進那個溫柔鄉去了。流蘇徹底對老公失望了,也對婚姻失望了。各有各的快樂,心自由了,就預示著人也自由了。
「流蘇,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了,李哥約我們!」
「好吧!在宿舍也是個無聊。」靜下來的時候,是最難受的時候,流蘇拒絕寂靜的空間。她這段時間在調養身體,自己月經一直稀少,醫生說是黃體功能不全,她抓了中藥來,在宿舍熬著,樓道一股中藥的味道,學生走過的時候,總是在猜測,這中藥的味道從哪里來啊?流蘇不想解釋,對于這些孩子而言,這些東西還是離她們很遙遠的現實,她們現在需要知識,還有朦朧的愛情。
流蘇下班沒有上宿舍,在學校里穿的很隨便,一身運動裝,就隨冪冪出去了,冪冪是一個為人和善的同事,她也是過來人,雖然從相貌來說,流蘇和她看起來,沒什麼差距,但是從內心而言,流蘇覺得自己老了,冪冪還有未來,正如她飽滿的胸部,她的未來是豐滿的。流蘇只能留在這里,好好的做好本職,賺錢,攢錢。過好每一天。
飯桌上,也許是第二次相見,大家都沒有那麼生疏了。李哥殷勤的給流蘇夾著菜,流蘇也沒有謙讓,他夾什麼,她就吃什麼。對于李哥,流蘇第一次就有信任的感覺,他不是很高大,也不算威猛,但是流蘇覺得他很有原則,她喜歡有原則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可以給她安全感。
席間喝了些酒,李哥出來要去騎朋友的摩托車。
「流蘇,我騎摩托車送你,你敢坐麼?」
「敢啊!」
流蘇坐在李哥的身後,風吹散了凌亂的頭發,來不及整理,一路的涼爽,在黑夜里狄馳。流蘇感到一絲絲浪漫,她不自覺的用胳膊環繞了李哥的腰,也許根本就不需要言語,從他們相識的第一眼,她就知道,這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跟著李哥走。
李哥說,他要給流蘇唱歌,唱一首情歌,唱一首香水有毒,流蘇笑。
「李哥你還會唱歌啊!
「會啊,唱給你听了。」
冪冪和朋友出去了,也許在迪吧里面去瘋了。陪著李哥的還有別的年輕的小伙子,流蘇不認識。流蘇喝的有些多了,不知道為什麼,今夜,她特想喝醉。
流蘇喝的有些暈,耳朵里是李哥唱給她的香水有毒,她想哭,不知道為誰哭,也許應該為自己。
遞過來一支煙,流蘇眼楮迷離,頭腦卻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不喜歡抽煙,她認為這是對自己的及其不負責任,她不喜歡這樣的習慣。輕輕的打飛了煙,流蘇看到是陪同的小伙子遞過來的。她去了衛生間,想把喝下去的啤酒吐出來,這樣她會好受些。
李哥拉開一條縫的門,探進了頭,流蘇很快把吐出來的髒污用水沖掉了。
「你還好吧!」
「好著呢!」
又回到金鑽,流蘇沖個澡就躺下了。李哥在她身邊,她感覺很安全。他們似乎認識了很久,沒有太多的激情,但是有一種持續的溫度。躺在李哥的臂彎里,流蘇很快就睡著了。這一夜,無夢卻很安然。
半夜里,流蘇感覺到自己被巨大的沖擊撞醒來了,李哥在自己的身上動作著,他那樣的強有力,流蘇想到了搖滾,一直持續的搖滾樂。她被巨大的海浪拍打著,一浪又一浪,她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下去沖了澡,流蘇以為李哥會安然睡去。他穿起了衣服,要出門的樣子。
「我還有些事情,你好好睡,早上我回來。」
流蘇沒有多問,點點頭,繼續睡自己的了,學校的生活,流蘇早已經遠離了黑白顛倒的夜生活,她不適應這種顛三倒四的生活,她的內心一直很安寧。
早晨醒來的時候,李哥在自己旁邊睡著,流蘇感覺他很神秘,但是他沒有說,她也不想問那麼多。
李哥回來呼呼睡大覺,也許,他會睡到下午流蘇下班。但是流蘇該起床了,她要去上班。
「你上哪個班一個月多錢啊?」
「兩千了。」
「你別上了,我給你錢。」
「不要,我還是自己賺吧!」
流蘇並沒有告訴李哥,她並沒有離婚,他也沒有問太多,他似乎不關心這些,因為他並沒有想著要結婚的事情。
「最近手頭緊,我回家問我老爸借,他把我罵出來了呵呵!」李哥閉著眼楮說。
「你好意思啊!還問你老爸要。」李哥告訴過她,他是本市的,家里的老小。
「那你真的要去上班啊?干嘛那麼辛苦?」
「我喜歡這種生活了。」流蘇看著凌亂的房間,一地的煙頭,昏暗的光線,陽光透不過窗簾,把黑暗留在房間,流蘇有一種壓抑。雖然,她從內心喜歡李哥,但是她不喜歡李哥的生活方式,還有他的那些朋友們。
「流蘇,那你下班過來啊!我這里的房間不退,你來,去前台拿鑰匙就行。」
「好吧!」流蘇內心是舍不得和李哥的纏綿,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霸氣,他打那個胖子的時候,讓流蘇有一種塊感。
「那你一定要來哦!」
「嗯。」
下班,車水馬龍。
「流蘇啊!你怎麼還不來呢?」
「等不到車啊!這個點,搭車真的很不方便呢!」流蘇自己心里也急。可是沒有辦法,這里是開發區,本來交通就不便利。看著一輛輛載人的車,流蘇覺得很無奈。
李哥隔五分鐘催一次,流蘇只有耐心的等待了。
終于來到了金鑽。李哥在床上躺著,蓋著被子,現在已近是冬季了,流蘇穿著棉衣,房間里自然暖和些。
「你模模我的手,在哪里等車,等了好久,手現在還很涼呢!」
李哥攥著流蘇的手,感到冰涼,這個傻女子,真的是凍到了。
他一直抓著她的手,沒有再放開了。
旁邊床上躺著那天抓婆冪冪手的帥小伙,他貌若潘安,很是一副上好的皮囊,但是流蘇有一種厭惡感,覺得他太玩世不恭。
「上來吧!蓋著被子會暖和些。」流蘇听話的坐在了李哥的身邊,蓋好被子,躺在他身邊,听他們說話,看著電視。
她的手沒有老實,原來也可以有這樣的生活。
她覺得自己處于非正常狀態,不過還可以很好的控制,她在不間斷的服藥,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眼前的男人,她照樣很喜歡,雖然她沒有離婚,但是在心里已經離了。經過這樣的背叛,也許,離婚,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流蘇心里是這樣想的。
她邊想,便在被窩里模著。
潘安覺得流蘇的眼神不對,他爬起來。一把掀起來李哥的被子,企圖發現什麼。
流蘇快速的縮手了。就這樣暴露著,她在享受一種背叛的快樂。
夜很深沉,吞噬著純潔的心靈。
「李哥,我想離婚。」
「嗯,你老公是什麼樣的人。」
「說不上來,但是他背叛了我。」
「其實哪里都有背叛,湊合著過了。」
「可是我不想湊合啊!他都很久沒給我電話了,我們沒有了感情交流。」
「哦,那你離了,我們結。」
「還是算了吧!瞎折騰。」
「真的啊!你看你學歷又高,工作也好,最適合結婚的人選了。」
「少來了,你跟我的學歷結婚啊?」
「嘿嘿,也不是,主要是你人好。善良,溫柔。」
流蘇沒說什麼,這些都是優點,可是他並不知道她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她的病,這是她的秘密,估計,沒那個男的,知道她們家族遺傳的這個病,會毅然和她結婚的。歐陽海那時候也是不知道。後來知道了也只是沉默。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依然很顧家,可是不知道心去了哪里?她能感覺的到,但是無力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