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鎮政aa府辦公室,哲終于熬到了下班的時間。他要回父母家,哪里有他的兒子。可是他內心說服不了自己的腿,有些遲緩,如老人。
也可以在外面吃,面對自己的父母,他依然有一種壓力和憂傷。也許是覺得自己不夠強大,看著他們在家看電視,看著他們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看著他們吹著風扇,而自己不好意思開空調。哲感到絲絲拘謹。原來,父母的家,早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
在市場炒了份麻食,就著啤酒慢悠悠的吃著,他眷戀家鄉的美食。永遠吃起來有嚼勁。
「蝶兒!」
張哲看著蝶兒,這個昔日的校花,坐在最後一排,默默無聞的蝶兒,從來都是沉靜的。相比于糖糖,她有文靜的美。糖糖引人注意,可是蝶兒是男人想去探索的那一種,她有獨特的吸引力,讓男人想去征服的女人。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在認識糖糖之前,張哲就認識了蝶兒,只是見面微笑著掠過,一絲笑容,讓內心如此的貼近。
「想到了糖糖,想到了她的秘密。」
「呵呵,後面的男生都知道。」
「你在想什麼?傻笑啊?」
「你會和那個人結婚嗎?」
也許,每個女孩子一生中,都會遇到那麼一個強盜。把自己掏空,撕碎了,還在哪里嘿嘿的殲笑。哲把糖糖掏空了。起碼在蝶兒的眼里,一直都是這樣的。
「那你們沒有?」
「是的,糖糖是不會回來的。」糖糖太要強,她不可能回到原點,和糖糖相比,這個男人有些弱了,不知道糖糖曾今愛他什麼?愛他的帥氣?還有他的溫柔?也許是愛哲能做一手好菜,體貼的顧家的男人。
什麼都算不上,只是一種心靈寂寞的慰問劑。蝶兒很後悔自己跟張哲來開、房。從牙根里後悔著疼。
「你和糖糖分開了?」
蝶兒這次是賭氣回來的,老公不好好上班,又泡到麻將室去了,假期了,她把孩子帶了回來。這段時間,她也辭去了工作,她不想和老公呆在一起了,一直都是她養家,內心的累,讓她沒有一天可以快樂的渡過。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一天都不想在哪四十平的房子里待下去,她像魚兒一樣感覺到水漸漸的干枯了,她需要回到父母的身邊,偎依著他們,把眼淚悄悄的釋放。
蝶兒從他身邊經過。
「他啊!沒穩定的地方,哪里都去。」
「給你來碗米線吧!」張哲自作主張的給蝶兒要了碗麻辣米線。他認為女人都喜歡這種口味,其實他自己也喜歡。
「你還打算成家嗎?」蝶兒覺得自己問這個話,太多余,太白痴。
「就那樣,什麼都沒改變,無聊的很!你呢?」
「在干嘛?」
不力憂腿。「不會吧!他老婆有病,他得照顧她。」
「哦——」
放棄糖糖,他在放棄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要失去了。在放棄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是那樣的深愛著這個女人。雖然,她的學歷不夠高,雖然,她算不上很漂亮的女人。她不勾、引男人,是因為她太過于直率,不吸引男人的目光。但是,放棄她,他覺得自己丟了自己的心。他原以為,自己丟開了老婆,丟開了孩子,就丟開了糟糕的人生。他可以按自己的意願去,現實的按著父母的意願,找個自帶糧本的老婆,生個孩子,老婆可以照顧家里的生活開銷,他們的日子,可以沒有激情,但是是現實的生活。這也是他要的生活,高質量的生活。不絕望,永遠有著陽光。可是為什麼?他在大量的相親,可是沒有那個是滿意的。
「哦,听說他進去後關了燈了。」zVXC。
哲的眼前,突然閃爍了十年前的出租房里,他去找糖糖,看到的一幕,蝶兒百無聊賴的涂著紫色的指甲油,涂一只手指,在陽光下,透著灰塵,照一下,涂完了手指甲,涂腳趾甲,那一刻,他覺得相當誘人,那一刻,他突然狠心想和糖糖分手,那一刻,他惹哭了糖糖,糖糖莫名其妙的看到了哲的冷臉,冷言冷語。糖糖大哭了起來,她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哲如此的情緒反常。
哲也有著細膩的思維,他對蝶兒的感覺如同小妹妹,會主動的呵護。蝶兒永遠都覺得自己是弱小的,需要人保護的,所以她喜歡示弱,因為她是女人。
「他工作不穩定啊!要供房,要生活。」
「在回去的車上。」
「說不上來好不好,我就是覺得沒錢,我需要錢。」
「你怎麼知道呢?是他開的。」
原本就是同學,很久以前的記憶復蘇了,蝶兒依然那樣的小家碧玉,生了孩子,身材並沒有走樣,只是皮膚有些粗糙了,依然掩飾不知神秘的氣質,小城遇故人,格外的親切。
「沒有,只是在黑暗里坐著。」
哲的思維里有兩個女人在面前糾結,正如他曾今和糖糖在一起做、愛的時候說過的一樣。他的內心,一直想擁有糖糖的閨蜜,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這樣的想法,因為酒精,他的話變的越來越多,而蝶兒的笑容越來越撲朔迷離。
「嗯,那是他和別的男生打賭,他故意關了燈。」
「沒有找到合適的。」
「哦,是張哲啊!」
「好的。」蝶兒知道糖糖和哲分開了,十年前,在他們鬧分手的時候,她就遇見了這一天,在她認為,糖糖太過于愛著哲,寵著哲。哲是自私的,他被寵壞了。也許哲就沒有用心的對待過糖糖,只是糖糖的一廂情願罷了。
蝶兒也沒什麼驚訝的,這個男人,十幾年來,在糖糖的嘴里如此的親切。現在他不是糖糖的丈夫,只是前夫,一個男人。一個不算很次的男人。她突然心里也邪惡了,也曾今,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妖精。一個會抓男人心的妖精。
「高三那年,莊軍過生日的時候,不是給你也開了房嗎?」
「我還是一個人啊!不過,找到了一個溫暖的人,也很享受戀愛。」
「嗯,她不願意回來。」
哲看著美麗的女人,心里卻是在想著,要是糖糖有這樣的身材多好啊!糖糖的性格很好,也很漂亮,只是,要是有這樣的身材,糖糖就是最完美的女人了。在這一刻想到了糖糖,在這一瞬間,想到了糖糖說自己的小男朋友,哲自顧著笑了。
糖糖手機在線。
「走吧!我們去開個房間,休息一會兒。」
「哦,」
離開、房間,就各自散去了。蝶兒坐在車上,腸子都悔青了,帶著對老公的憤怒,她恨老公,也恨所有的男人。她背叛老公,是對他失望的懲罰,可是她也在傷害著自己,自己感覺很受傷,被男人傷了,傷了她的自尊和驕傲。
「有你老公呢!你想那麼多干什麼?」
只有蝶兒知道哲是為了什麼,蝶兒主動回避走了。她為糖糖感到悲哀。糖糖不是聰明的女人,她太一根筋,光顧及自己的感受,自己喜歡就去愛,就去付出,可是男人不是這樣的,給了就必須要。男人也喜歡去自己尋找自己的最愛。糖糖這方面太傻瓜。太簡單的思維。
「蝶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蝶兒看著眼前自己閨蜜的前夫,內心打翻了前世櫃一樣的復雜。她們都是自由的戀愛,為什麼走的都如此的狼狽?一切的原因來自于經濟,他們都不是很強大,日子過得困惑了。奮斗沒有方向,老公也是個有能力的人,他有管理的才能,人緣也還可以,可是換個工作,就得重新開始,這里干兩年,哪里干兩年,永遠似乎都是在原地踏步的走。她羨慕公務員的生活,工資按月發,不會間斷,不會發愁沒了工作吃什麼?她也覺得老公累,可是她自己,何嘗不累呢?
「你老公現在在哪里發展?」
張哲其實不想踫糖糖的閨蜜,特別是在他人生的空白檔,他不想踫感情,感情很麻煩。在婚姻里控了很久,他就想玩,而且不想有麻煩。所以,他很聰明,每一句話,都在損壞著自己的形象,每一句話,他都在暗示蝶兒,他只是在玩,不帶感情的玩。他不想自找麻煩。也不想讓女人愛上他。但是,他需要女人。
「最近怎麼樣啊?」
「你現在過得好嗎?」
低垂的窗簾下,他們干了男人和女人的事情。蝶兒沒覺得哲有多好,只是糖糖一直說好。哲在她的眼里,是那樣的夸夸其談。他談他的女人們,他談她們都想給自己生孩子。他談他要娶的女人應該具備的條件。他聊完了,就去自顧自的看著電視。蝶兒感到陣陣委屈,心里的不滿,只能憋著不吭聲。現在眼前的哲,就是一個浪子。他不談感情,他只談需要。那樣的赤、果的需要。他在她的面前談著別的女人。他也談糖糖,他的前妻。那樣,蝶兒算什麼?
「哦,那你呢?會再結婚嗎?」
「現在沒想過,只是想一個人,一個人自由慣了。」
蝶兒總是很羨慕糖糖,羨慕的有些嫉妒。從糖糖戀愛,結婚,生子,離婚。只有離婚讓蝶兒內心順暢了一把,她覺得自己很BT,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女人的嫉妒心理很可怕。哪怕是閨蜜,也會成為比較的對手。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