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政老公很有愛 第七十章 改變,心機微露

作者 ︰ 拜拜小妞

「所以我很樂意跟你約會,沒關系,任何時間,任何地點,隨你來定。」向瑾急不可耐的抓住金有智的手,溫柔的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為什麼他的手如此的順滑,一點都不想那些個粗狂男人的手如此粗糙,他的手還舒服,擱在臉上好柔軟啊。

安然詫異的拿下向瑾的手,苦笑一聲,「不好意思,弄疼你了吧。」

金有智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道︰「也不是第一次見向小姐了,沒想到你還是那樣不受拘束。」

向瑾臉頰泛紅的繼續看著金有智笑逐顏開的臉頰,為什麼每一次看他都覺得如此有故事,這個男人真的好有型,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的想入非非了。

安然哭笑不得的伸出手遮擋住向瑾的雙眼,湊到她的耳旁輕聲說道︰「好了,瑾兒,再這樣看下去,你會嚇跑他的,更何況你不是有胡醫生了嗎?你怎麼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啊。」

向瑾掀開安然的手,傻傻發笑,「嫂子你結婚了,反正怎麼也就死在我哥一個人的手中了,而我還沒有訂婚,既然如此當然要擴大領域多撒網啊,能釣一個是一個,而且我現在突然發現金檢察官比胡醫生還帥啊。」

金有智有些臉色泛紅的低下頭,淡淡一笑,「被女士這樣夸獎,我還真是有點受寵若驚了。」

「不好意思,她總是這樣愛胡言亂語,你別放在心上。」安然極力的收回向瑾的雙眼,她怎麼就這麼容易被男人引誘住呢?她也不能說其實金有智就是徐正軒的弟弟,這樣尷尬的關系,她怎好意思跟人家眉目傳情啊,身為第三人,她安然甚至有些後悔知道了金有智的身世了。

金有智神態自若的站起身,淡笑道︰「不好意思,先去趟洗手間。」

「我也要去。」向瑾著急的站起身。

安然一個熊抱,將她拉回椅子上是,隨後笑笑︰「沒事,她說笑的,你去吧。」

向瑾嘟起嘴,看著金有智漸漸遠去的身影,小嘴一翹,「嫂子,你這是干嘛呢?」

安然長嘆一口氣,平心靜氣的說道︰「听著,不管怎麼樣,你就算再喜歡人家,也得看看他同不同意啊,更何況他還是你哥哥的敵人,你這樣喜歡你哥的敵人,以後你怎麼有臉花你哥的錢啊?」

向瑾撇嘴,「可是人家就是好喜歡他啊,每一次一看到他,心里的小鹿就不停的撞擊著,我有預感,他有一天一定也會這麼喜歡我的。」

「呵呵。」安然一聲勉強的傻笑,「是正常人都不會如此迷戀一個花痴的,所以如果你想讓他對你刮目相看,先收好你的眼,管好你的手,閉上你的嘴,就這樣,安靜的待著,有一天他突然你不對勁了,或許就會注意到角落里默默喜歡他的你。」

向瑾豁然省悟,眼角微微眨眨,更是狡黠的一笑,「看來我哥就是這麼被你給俘虜的?」

「錯。」安然義正言辭的說道︰「應該是我就是這麼被你哥給俘虜的。」

「哈哈哈。」向瑾靠在安然的肩膀上放聲大笑。

「在說什麼,看你們笑的這麼開心?」金有智坐在沙發上,盯著兩個如此開懷大笑的身影,不禁自己也微微的露出一絲笑顏。

向瑾毫不避諱的抓住金有智的手,隨後,突然發現不對勁,急忙的放開,收回眼神,有些嬌羞的說道︰「在說嫂子是怎麼被我哥給俘虜的。」

「這樣嗎?那我也想听听,可以說說看嘛,徐夫人?」金有智有些好奇的雙手搭在桌子上,認認真真的洗耳恭听中。

安然瞧著兩人無比認真的人,突然覺得自己怎麼像被人看好戲一樣,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淡淡一笑,「想知道嘛?我就不說。呵呵。」

向瑾毫不避讓的撓撓安然的雙臂下,大笑著說道︰「讓你不說,讓你不說,快點說嘛,我好想知道啊。」

安然被撓的渾身發癢,眼淚幾乎都快笑了出來,依舊咬緊牙關,就是不說。

「好了,如果想知道真相不妨試著問問另一個當事人。」金有智抬頭看向餐廳大門外一個徘徊的身影。

安然舉目望去,他怎麼會來這里?

徐正軒莫不在意的走進餐廳,他與檢察廳副廳長已經約好了見面,本想著找一家離局里遠點的餐廳,沒想到還是遇到了熟人。

金有智毫不在乎的坐在沙發上,抬頭望去,他徐正軒好像有些吃驚了。

安然略顯激動的揮揮手,沒想到也會在這里遇到他。

徐正軒看了一眼手表,好像還有點時間,他大步跨向三人處,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怎麼會在這里?」

安然也是驚愕的問︰「那你怎麼會在這里呢?」

向瑾邪魅的瞪著徐正軒,賊賊的一聲淺笑,「既然另一主角來了,那我們繼續吧。」

徐正軒看向包間,好像人已經來了,他站起身,輕輕的靠在安然的肩上,說道︰「我還有事,等一下再說。」

安然看著他走進了包間,原來是有公事才路過這里的。

金有智雙手抱住胸前,看來他終究想動用關系了。

徐正軒推門而進,巡視了一眼已然坐下的副廳長。

副廳長泰然自若的坐在沙發上,冷漠的看了一眼清涼如鏡的水杯,冷冷說道︰「不知道徐少著急找我前來有何公干?」

徐正軒打開一旁的紅酒瓶塞,不以為然的倒上一杯紅酒,說道︰「當然不只是為了敘舊這麼簡單了。」

副廳長眉頭一皺,看了看還在晃動的紅酒杯,冷冷的說︰「既然如此,那就開門見山吧,我不會支持你的。」

徐正軒毫不在意的一聲淺笑,輕輕的晃動一下手中的酒杯,看著酒紅的液體滑過杯口時,小飲一口,「當然我來這樣也不是找你商量的。」

副廳長有些怒火了,變得不再鎮靜,直接月兌口而出,「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這麼埋沒良心的說你回國是正確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替叔叔你遮掩了,你相信我有能力讓你們都支持我嗎?雖然我回國是毫無根據,可是至少我對你們檢察廳還是有那麼點牽制作用,一旦我的情報局垮掉,我相信檢察廳遲早會受到牽連,而最後最大的受益者只有一個調查局,三足鼎立,這本來就是我們三局共同建造的天下,如果一方垮塌,你敢說相鄰的一邊不會有所波動,我之所以找叔叔您,當然也是為了一個人情所在,當年您的政治路好像也不是如此的舒坦,對吧。」徐正軒放下酒杯,液體仍舊在不停的晃動。

副廳長有些訝然,苦笑一聲,「現在你想動用你父親的關系了?」

「不是動用我父親,而是在向你說事實,不管怎麼樣,情報局里有太多的秘密,如果非得弄到魚死網破的結局,沒事,我樂意奉陪。」徐正軒站起身,再次冷漠的說道︰「包括你是怎麼私吞五年前的那筆贓款的。」

副廳長心底震驚,「等一下。」他吞吞吐吐的問︰「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徐正軒冷冷的回過頭,「我說過情報局有太多的秘密了,除了我能幫所有長輩們瞞過去,我相信任何一個出任的局長都會新官上任三把火,遲早會把火燒到你們身上的。請叔叔記清楚了,兔死狗烹,別最後弄到自己也不得好死的下場,我不做官了,也好,至少我母親的產業也缺繼承人,相反叔叔沒了這份工作,不知道你國外的子女還怎麼讀那麼高昂的私立學校。」

副廳長雙腿發顫的站起身,大喘兩口氣,「好,我照你說的做,只是求你別——」

徐正軒微微點點頭,「當然了,我來這里也不是為了讓你求我才來的,而是我來請求長輩們給晚輩一個機會而已。叔叔好好的品嘗品嘗那瓶酒吧,很不錯的。」

推開包間的門,徐正軒面帶悅色的走出,漫不經心的朝著相談盛歡的三人走去。

安然抬起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徐正軒,拉住他的手,「這麼快就談好了?」

徐正軒點點頭,「想著老婆跟別的男人在這里有說有笑的,我就算有心想要好好工作,也沒那個心思再繼續談什麼話了。」

金有智放下茶杯,點點頭,「看來你是擔心我趁機把你的老婆給領跑了。」

「當然不是擔心你領跑我的老婆,而是擔心你被我妹妹給擄走了,這樣我怎好給局里交代,你這樣一個有用人才就這樣消失了,我還是罪人啊。」徐正軒舉起茶杯,以茶代酒的輕輕觸踫金有智手中的茶杯,兩人皆一口喝盡杯中的茶水,隨後,淡淡發笑。

安然有些別扭的盯著兩個相見恨晚的身影,更顯詫異的看著兩人,「你們——」

「這次多虧了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或許真的就這麼退出了情報局了。謝謝你。」徐正軒伸出一手。

金有智淺淺一笑,隨手的握住徐正軒的手,說道︰「別再這樣說了,我還是比較習慣跟你唱反調時的樣子,這樣听著怪別扭的。」

安然有些詫異的盯著兩個相談甚歡的身影,情不自禁的靠近徐正軒,輕聲問道︰「你們、你們的關系——」

金有智不經意的放下杯子,略顯憂郁的獨自望向窗外。

徐正軒靠在安然的肩側,也只是淡淡一笑,隨後,眼角余光看向從包房里走出有些慌亂不安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翹。

「接下來是不是該他了?」金有智也是一笑,眼角犀利的看向徐正軒身後的身影,這也算是他們的第一次合作。

徐正軒微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滑過杯口,笑道︰「我好像忘記我還有一個餐會活動,安然就拜托給你了。」

金有智默不作聲的點點頭,拿著水杯輕輕的小抿一口杯中的液體,面無表情的看向窗外。

向瑾眉頭微皺,自己為什麼一句話都插不上?他們在說什麼?

金有智後背一涼,有些驚恐的側過頭,只見自己的右臂上被一雙手緊緊的束縛著,一雙盈盈泛光的雙眸正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自己的雙眼,剎那間,額頭上情不自禁的滴落一滴冷汗,這氣氛頓時陷入死寂般的沉悶。

向瑾嘴角微微一笑,眼角里泛著閃爍的光芒正垂涎三尺的看著如此秀色可餐的他,她的手再次毫無征兆的撫模而上他的臉頰,順著那完美的輪廓,她一把按下他的身子,嘴角微微上翹。

安然驚慌失措的一把抓住向瑾的手臂,苦笑一聲︰「瑾兒,你不會打算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強行——」

向瑾得意一笑,露出半顆獠牙,隨後,輕輕的拉住金有智的頸脖上的領帶,再次一笑︰「沒有,你們都誤會我了,我只是看見你的臉上有片茶葉,來,我親自給你摘下。」

金有智神情呆滯的滿臉冷汗,咽下一口口水,險些跌倒的急忙站起身,扣上上衣西裝扣子後,急不可耐的離開了餐廳。

隨後,他只是一則簡訊發在了安然的手機上︰「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先走了。」

安然傻傻一下的望著手機屏幕上的簡訊,看來走的有些匆忙了,她眼光看向對面的沙發上,坐墊上似乎閃爍著一個什麼物體,她起身莫不在意的坐在沙發上,仔細的留意著被金有智遺落在一側的物體,是一枚很普通的戒指,好像是剛剛被瑾兒壓倒時從衣袋里滾落而出似的。

向瑾坐在安然身側,一手奪過她手中的戒指,仔細的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說道︰「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金戒指而已,是金檢察官掉的?他這樣一個充滿魅力的男人也會隨身攜帶一個這麼普普通通的戒指?這形象在我的印象里怎麼突然降了一個等級了?」

安然拿過她手里的戒指,放在皮夾中,不以為然的說道︰「或許對于人家而已意義非凡,等過兩天讓正軒還給他吧。走吧,我們也回去吧。」

——

別墅里,芳姨神情焦灼的徘徊在別墅外,不是東張西望的看看四周有沒有熟悉的身影。

一輛計程車停靠在別墅外,安然和向瑾毫不在意的走出車子。

芳姨慌亂的急忙跑上前,驚呼的說道︰「夫人,您可回來了,您快些進去看看吧。」

安然有些驚愕的盯著滿頭大汗的芳姨,笑笑的說︰「怎麼了?這大熱天的你怎麼在這外面啊。」

芳姨擦掉頭上的熱汗,急不可耐的說道︰「徐少的母親來了,現在正在別墅里指手畫腳的說什麼要把您的物品全部清理出去,還有那個女人,那個自稱是下一任徐夫人的不要臉的女人也在那里耀武揚威,這可怎麼辦啊?我試著打過徐少的電話,可是電話一直在關機,夫人,您看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呢?」

安然深吸一口氣,要來的遲早都會來,只是沒想到她今天才在百貨大樓里跟她對峙了一番,這麼快就又跑來家里喧賓奪主了,她必須要穩定自己,無論如何,她都要知道他和徐正軒的真正相愛的。

向嘉蕙泰然自若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如炬的環視著被蘭茜打包丟在一旁的行李,嘴角微微上翹,隨意的說︰「把她的東西一件不剩的全都給我清理出去,我看著就心煩。」

蘭茜一一巡視而過別墅里的任何角落,指使著所有人好好的清理東西,別遺落了什麼似的。

安然面不改色的走進客廳里,放下皮夾,四周看了一眼被棄之在地上的自己的物品,微露一絲笑容,站在向嘉蕙身側,說道︰「媽,您這是在做什麼?」

向嘉蕙重重的放下茶杯,冷漠的連一眼都不屑看安然,只是語氣冷淡的說︰「你難道沒有眼楮嗎?這些東西都是垃圾的,我只是替我兒子清理出去而已。」

安然俯撿起地上散落的衣褲,雙手微微顫抖,咬緊牙關,再次微露一絲笑容︰「可是媽這些東西都是我的。」

「當然了,因為連你在我眼里也是垃圾。」向嘉蕙冷漠無情的站起身,步步靠近臉頰低垂的安然身影,趾高氣昂的俯視著她低頭不語的背影,嘴角再次冷笑,就這樣毫無尊嚴的在她面前強忍,看她能忍得了多久。

安然強忍著心底的那點自尊,微微點頭,「可是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你的兒媳婦。」

「這話我怎麼听著那麼別扭?」蘭茜飛揚跋扈的站在向嘉蕙身側,小鳥依人般的依靠在她的雙臂處,蹙眉問道︰「媽,不是您親口承認我才是您的兒媳婦嗎?」

安然站起身,兩眼毫無表情的盯著眼前這一對自稱母女關系的女人,強忍的怒火終究的按耐不住,她咬住下唇,瞪著笑靨如花的兩人,冷嘲熱諷道︰「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媽媽還有另外一個兒子?」

向嘉蕙眉頭一皺,怒不可遏的伸出一指指向安然微微泛笑的臉頰,吼道︰「我說的兒子只有徐正軒一個人,她蘭茜就是徐正軒的最名正言順的老婆。」

「媽,你要認她做兒媳婦?那我算什麼?我可是你兒子明媒正娶回來的。」安然雙手捏緊成拳,想著那些讓人惡心的話,她心里默默的醞釀著怎麼才能讓他們退出他們兩夫妻的舞台。

向嘉蕙冷漠的一笑,牽住蘭茜的手,笑顏道︰「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了,你不過就是一個垃圾而已,清理出去後,就徹底干淨了。」

「呵呵。」安然不由自主的冷笑一聲,「是啊,對于媽而言我是個微不足道的人,甚至失去孩子後也不值得您憐惜,所以無論怎樣您都只會喜歡害您失去孫子的這個女人。」

蘭茜臉色一沉,怒目的瞪著安然處變不驚的臉,冷冷說道︰「你別以為再這樣說就能挑撥我跟我婆婆的關系,她已經原諒我了,還很感激我讓你生不了正軒的孩子,她可不想自己的孫子是從你肚子出來的。」

安然雙手微微松懈,胸口中如同一支冷劍毫不帶聲響的刺進了她的心髒中,面對如此高貴的女人,她竟然會說出如此讓人心灰意冷的話,這太讓她心寒了,甚至有些絕望浮上了她的心頭,她試圖性的壓制自己的怒火,可是卻發現自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內心了。

「媽,你在怎麼嫌棄我,我都無話可說,可是你怎麼如此狠心到連自己的孫子都可以如此的不屑一顧?」她聲音顫抖的靠近向嘉蕙,此時此刻的她好像認認真真的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有多冷酷,為什麼如此狠心決然的話會從她的嘴里說出,為什麼連自己的孫子都可以如此的詛咒?

向嘉蕙好像有些慌亂,故作鎮定的側過身,冷冷的不知如何回復。

蘭茜憤然的擋住安然的身子,冷漠的再次嘲笑︰「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女人,婆婆的話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沒想到你竟然還當做沒有听明白,你難道還想听婆婆親口對你——」

「閉嘴。」安然吼道,隨後兩眼冷漠的看向向嘉蕙,冷冷的問︰「媽,我只想問問這真的是你說的嗎?」

蘭茜被安然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嚇到有些措手不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表情,也大聲吼道︰「你這是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你算什麼身份,你這個女人,你太——」

「你說我不配生下你的孫子,那你就這麼肯定你認定的這個兒媳婦能為你兒子傳宗接代?」安然兩眼猩紅的盯著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蘭茜,她不能生育這可是她親口說出來的。

蘭茜驚愕的擋住安然的身影,支支吾吾的吼道︰「你、你在胡說什麼?」

安然神情冷淡的步步靠近蘭茜,義正言辭的一字一句說清楚︰「你、倒、說、說、你、真、的、能、生、孩、子、嗎?」

向嘉蕙驚愕的瞪著蘭茜,眉頭緊皺,隨後,再次憤怒的抓住安然的手,怒目而視︰「你這又是想說什麼?」

安然冷冷一笑,不是再笑她們,而是在笑自己,這樣諷刺的話也能從她嘴里說出來,或許失去孩子的痛讓她徹底看清了人世間的悲歡炎涼,不是自己渴望的,就一定能得到,當然,不是自己的,無論如何努力也得不到。

蘭茜慌亂的攙扶住向嘉蕙的手臂,眼角含淚的委屈說道︰「婆婆,你看啊,她就這樣詆毀我,自己不配跟正軒在一起,就這樣違心的詛咒我,安然,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

「啪!」向嘉蕙不由分說的直接一巴掌打在安然的臉頰上,面如土色的瞪著她的雙眼,冷漠的說道︰「你這個女人,來人啊,給我把她丟出去。」

安然大驚失色的看著幾個圍在她四周的男子,恐慌突然的蔓延上心頭,她咬緊牙關,說道︰「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蘭茜,蘭茜你真的就要這樣欺騙如此相信你的長輩嗎?」

蘭茜繼續含淚的挽著向嘉蕙的手臂,泣不成聲的說道︰「你到現在都還在詛咒我,你這個女人好可怕。」

「姑媽,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怎麼對待嫂子?」向瑾看不下去了,直接從別墅外沖進大廳,擋在安然的身前,敵視著圍堵而上的男子。

向嘉蕙怒發沖冠的吼道︰「還不快給我把她丟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如此心腸的女人,丟出去。」

「好了,瑾兒,你應該知道從現在起我才是你的嫂子,這個女人只不過是被你哥給拋棄了的女人而已。」蘭茜拉住向瑾的雙臂,將她拖出安然身旁。

向瑾不知所措的盯著被幾個男子拉扯而出的身影,大喊道︰「你們都放手,姑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難道希望看到哥哥給你決裂嗎?」

突然,向嘉蕙心底震驚,向瑾的話不停歇的回蕩在她的耳膜里,她驚慌失措的舉手說道︰「住手。」

安然被幾個男子放在地板上,所有人退出一步。

向嘉蕙冷漠的站在安然的身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而下,眼里陣陣怒火,嘴里絲毫不帶感情的說道︰「給你三天時間,你自己搬出這里,不然就別怪我再次親自派人來清理了。」

安然雙腿無力的倒在地板上,眼角余光看向不可一世離開的向嘉蕙,心底處漠然的泛起一陣陣心痛,她如此尊敬她,可是換來卻是如此不堪一擊的回報,她竟半分感情都不曾對她付出,如此決然冷漠的對待她。

「嫂子。」向瑾慌亂的扶起地板上的安然,焦慮的看著她兩眼無神的眼眸,輕聲問道︰「嫂子,你怎麼樣了?」

蘭茜得意的走到安然身側,毫不在乎的一個聳肩直接撞倒她的身子,看著再次倒地的安然,她再次嘴角上揚,「就憑你的那兩句話,我告訴你,徐少夫人的這個位置我坐定了。」

安然心底慌亂的瞪著已經消失的背影,雙手緊緊的捏成拳頭,咬緊牙關。

向瑾拿著紙巾擦掉安然額頭上滲出的汗水,溫柔的問道︰「遲早有一天我姑媽會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真面目的,如果她真的做了我嫂子,恐怕這里遲早會被她攪得雞犬不寧。」

「不用了,瑾兒。」安然一手按下向瑾的手,慢慢的從地上爬起身,站在大廳正中,她四周望去,是一地的狼藉。

芳姨和陳姨急忙的收撿好散落在地上的物品,眼神焦灼的看向面無表情的夫人,心底處悸動不安。

安然冷冷的說︰「瑾兒,你先回去吧,我沒事了。」

向瑾有些詫異的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四周雜亂的客廳,傻傻一笑︰「我還是先幫你們收拾好了再回去吧。」

安然冷漠的巡視一眼客廳里的一切,威武搖頭,「收了也是多余的,芳姨,你替我把這些東西全都丟掉吧。」

芳姨大驚,這些東西里有些東西還是夫人剛剛才買回來的,全都丟掉?這是什麼意思?

安然不以為然的回過頭,笑道︰「如果你姑媽三天後真的再來幫我打包,我沒有了這些負擔,到時候她就不用麻煩再幫正軒清理了。」

陳姨手捧著那些相冊手冊,慌亂的看向安然,有些茫然的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夫人您最喜歡的,如果丟了,好可惜。」

安然沒有再說一句的走上二樓,站在房門前,她的手顫抖的握住門把,腦袋里只回憶著蘭茜的那句話︰你不配生下正軒的孩子,就算沒有了,那也是一件慶幸的事。

一陣心慌,她撫模而過胸口處的惶惶不安,她們如此冷漠的對她說出這樣決裂的話,她們如此無情的傷害了她僅有的尊嚴,她想要修復關系,她想要維護關系,可是她們都不給她機會了。

「芳姨。」安然的聲音從二樓飄蕩而起。

芳姨詫異的抬起頭,回答說道︰「是,我在,夫人。」

安然一手握住門把,冷冷的說道︰「今日發生的話都別給正軒提起,一個字也別說,瑾兒也是。」

向瑾不明所以的站在客廳里,抬頭望去,是一道背影,傻傻的問道︰「嫂子,我不覺得這件事不應該讓哥知道,相反我們應該立刻告訴他這一切,她蘭茜如此囂張的跑來這里對你說那些話,你就應該全部告訴我哥,讓她為你出一口氣才對。」

「我不想讓他為難,別告訴他就是了,有些事應該當它從未發生過。」安然推門而進,隨後緊緊的關上房門。

空蕩蕩的屋子里,一個身影四肢無力的坐在床沿邊,眼神里,空洞無神的看向窗外,夜色漸漸的朦朧,今天一整天他的手機都這樣關著,她也沒有多多的打擾他,只是知道,他這樣關機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咚咚咚。」徐正軒有些疲憊的走上二樓,他回來了,不過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了。

安然微微睜開雙眼,盯著輕輕推門而進的身影,「回來了?」

徐正軒放下外套,淡淡一笑,「把你吵醒了?」

安然搖搖頭,走到他的身側,為他解下領帶,說道︰「沒有,我也沒怎麼睡著,只是眼皮子有些累,想要眯一眯。」

徐正軒月兌下襯衫,溫柔的靠在安然的身前,一手纏繞而過她的腰身,笑道︰「怎麼?沒老公在就睡不著了?」

安然放下他的領帶,微低頭,含羞的說︰「只會胡言亂語,快點去洗澡吧,你身上好大的一股酒氣。」

徐正軒左右上下聞了一聞,「今天的餐會有些重要,不得不多喝兩杯。」

「我知道了,我也沒有生氣。」安然推著他走進浴室,然後隨手的關上門。

徐正軒打開水龍頭,看了一眼門外徘徊的身影,輕聲問道︰「你先睡吧,我等下就好了。」

安然身子靠在浴室門前,略微的看了一眼里面的身影,淡淡一笑,「今天蘭茜小姐來過了。」

徐正軒詫異的打開浴室門,略顯慌亂的問︰「她來這里做什麼?」

「你怎麼出來了?」安然再次將他的身子推進去,傻傻笑道︰「沒什麼,只是說前些日子因為對我說了那些話,再向我道歉而已。」

浴室里一陣笑聲傳了出來,「看來她這次算是想通了,還對你說了什麼?」

安然掂掂腳尖,笑道︰「還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再要一個孩子,她好像說什麼自己沒有辦法生孩子,她究竟怎麼了?」

徐正軒披著浴巾站在安然的身前,有些遲疑的想了一下,隨口說道︰「她連這個都跟你說了?沒什麼,只是得了病切除了子宮,當然,我知道這對于你們女兒而言這可是難以啟齒的話,不過看來她都對你說這輩子不能生孩子了,如此一來,她是想要修復你們之間的那點關系了,很好啊,親愛的。」他深情的抱緊她的身子,略帶笑意的看著她含羞的眸子。

安然微微低下頭,嘴角微露一絲得意的淡笑,她雙手環繞而過他的頸脖,說道︰「原來是這樣,可是她為什麼要把這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告訴你?」

徐正軒抱起安然的身子,朝著床邊走去,笑笑︰「這話也不是她第一個說的,是文齊告訴我,文齊說這麼多年她去了美國都是為了治病,為了活下來她只有切除掉子宮,以後你可千萬不要刻意的在她面前提什麼孩子之類的,比起我們失去孩子,她一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痛,我們還算是微不足道的,知道嘛,小丫頭。」

安然躺在一旁,笑逐顏開的看向徐正軒深情似水的雙眸,微微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對她說這些話的,而且你也不能告訴她你把這些話都跟我說了,畢竟她也沒有那麼刻意的告訴我她是因為病情才不能生孩子的,免得她起疑更傷心。」

「好,但是現在,我們不是著急想這件事的時候。」徐正軒翻身而過直接壓倒在安然身前,微露一絲得逞的笑意。

安然瞪大雙眼,看著窗外的月光繚繞,眉頭微皺︰「你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蘭茜不是都問了我們什麼時候再要孩子嗎?我們怎好駁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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