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政老公很有愛 第七十一章 她們說這是苦肉計

作者 ︰ 拜拜小妞

清晨的陽光和煦的從窗縫處探射而進,一大早,一個身影便不帶聲響的走出了房間,順著樓道慢慢的走下二樓。

「徐少?」陳姨驚愕的看著正在卷著袖子的身影。

徐正軒穿上圍裙,淡淡發笑,「今天早上我想要親自做早點。」

陳姨看了一眼旁邊正在翻騰冰箱的身影,默默的站在一側,笑笑︰「徐少,您昨晚不是很晚才回來的嗎?您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我們會替你準備好早點的。」

徐正軒莫不在意的打破蛋殼,依舊是微露笑顏,「沒什麼,反正今天也不能休息,等一下還要出去,趁著早起為我親愛的老婆烹飪一道道美食,讓她醒來後雖然看不見我的人,可是也能親口品嘗到我為她精心準備的食物,她一定會感到滿滿的幸福。」

芳姨一言不發的站在一旁,看著悉心準備食物的他,不知不覺間感覺眼角一陣模糊,她側過身子,悄然的擦去眼角的淚水,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幕,再看看如此深情似水的徐少,果然夫人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吞下所有的苦也是值得的,如果能被這樣一個男人寵溺著,就算天下所有人都不同意,她也是幸福的。

——

安然默不作聲的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旁邊已然空蕩的位置,她慢慢的起身,對視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內,她的呼吸漸漸的變的沉重,為了徹徹底底的得到他,為了再也不被人欺負,為了自己的尊嚴不再被人踐踏而下,為了以後他們的孩子能夠幸福的成長,她必須要這麼做,就算是無意中破壞了他們母子情分,她也必須這麼做,如果以後她的孩子出世得不到女乃女乃的祝福,那她情願讓他沒有女乃女乃……

寂靜的餐廳里,香氣四溢的包間中,一瓶紅酒輕微的晃動在酒杯中,一只手莫不在意的隨意拿起,一個身影冷冷的對視著微弱的燈光獨自飲下。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一人推開包間的門,好像並無什麼愧疚之意的坐在一邊。

徐正軒放下酒杯,手指間輕輕的敲擊著餐桌上的玻璃,冷冷一笑,「知道我們調查局局長很忙,可是沒想到竟然忙到我從昨天開始就相約今天晚上才騰出了一點點空余的時間給我這個空閑的人。」

調查局局長魏賢淡淡一笑,放下公文包後泰然自若的坐在席間,不時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笑道︰「這算是徐少私請呢?還是情報局公家請呢?」

徐正軒指了指旁邊的寫菜單,冷冷的說道︰「當然是我這個晚輩的私人請魏叔叔來喝一杯了。」

魏賢放下電話,稍稍滿意的點點頭,「我這個人最恨的就是那些拿著公款在外大吃大喝的政府敗類。」

徐正軒附和一聲,笑道︰「當然了,我們魏叔叔在外請客都不是用公家的緊貼,不然就您的那點死工資哪里能喝得起87年的紅酒以及上等茅台呢?」

魏賢有些訝然,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苦笑一聲︰「就是啊就是。不過今日就我們兩個人,這麼多菜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魏叔叔是什麼人?如果菜品太少,菜色不全,沒有鮑參翅肚,那拿上桌的全都是垃圾,怎入的了魏叔叔的法眼呢?」徐正軒隨意的指向菜單上的一道名菜,微微點頭,「听說魏叔叔最喜歡吃這家餐廳的天外九翅,這樣,等一下我讓餐廳給您打包個十幾來份,拿回家給您的家人們也嘗嘗?」

魏賢臉色暗沉,別扭的坐在原坐上語氣冷漠的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正軒放下菜單,淡淡一笑,「魏叔叔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因為晚輩我年少氣盛說錯了什麼話嗎?」

「我是問你究竟想說什麼?你這樣拐著彎的跟我說話,好像是另有所圖啊。」魏賢拿著電話,看來為了還徐茂虢一個人情就來陪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吃什麼飯就是失策。

徐正軒不經意的看了看手表,眉頭微皺,「听說魏叔叔今晚還有個飯局啊。是不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讓您不能出席所有有些失落了?」

魏賢心底一驚,詫異的說︰「你、你怎麼知道——」

「听說這個飯局是由司法廳的某個廳員設下的,再听說這個廳員最近很是活躍在調查局里,還听說他跟一宗什麼受賄案有些牽連,最後听說這個廳員是城里的某個富商的兒子。」

魏賢心底發慌,一手拿起公文包,面無血色的站起身,「我本想給你父親一個面子,沒想到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跟我這個長輩如此無禮數的說話,看來我這次不得不駁市長的這個人情了。」

徐正軒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位置上,繼續輕敲著玻璃,冷冷的說道︰「這里最便宜的一頓飯局也是上萬,而我作為M集團的繼承人,我想要知道這里熟客的資料也是輕而易舉,听說魏叔叔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會在這里設局款待政界人士,而且每次花費都是在十萬以上,還有就是宴客名單我也很好奇,一打听下才知道原來魏叔叔的人際關系一點都不遜色于我爸啊。」

魏賢雙腿不知不覺的微微顫抖,他急忙扶住椅子,吞吞吐吐的說︰「你、你竟然想說什麼?」

徐正軒不以為然的站起身,走到魏賢的身側,一把按下他的雙肩,再次將他穩坐在椅子上,他淡淡一笑,靠在他的肩膀上,冷冷說道︰「我只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不滿意我當這個局長?」

魏賢心底抽緊,他怎麼知道他們秘密成立了一個反抗市長獨裁留下徐正軒這個不稱職局長的行動?他再次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氣,不知所措的閉緊嘴邊。

徐正軒再次面對著冷汗直冒的魏賢,靠在他肩上的手也輕微的拍動拍動,說道︰「魏叔叔,您說您為了一個無所謂的名單而失去自己辛苦建立的調查局,您說這值得嗎?更何況市政廳也已經發布了公告我目前是停職調查中,又不是徹底解聘了,可是如果您貪污受賄的資料一旦流出,那您就不是停職調查了,恐怕是直接離職,以您的資金鏈看來,不光離職這麼簡單吧,或許還會坐上幾年牢獄之災後才能再次的重見天日了。」

「你、你這個小子。」魏賢咬緊牙關,他不能就這麼被一個小孩子給牽著鼻子走,他輕咳一聲,「我不會因為你的三兩句話就給嚇倒,如果你有證據又何須用這種語氣來對我說?以你以往那桀驁不馴的秉性,恐怕早就不肯看在什麼叔輩之情直接高發我了。」

徐正軒冷笑一聲,站直身子,看著對面那紅的刺眼的酒液,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去問問那些宴客名單上的人士了,或許他們會有證據證明和叔叔之間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呵呵,有本事你就去試試看,看有誰會如此笨承認自己和我有勾結。」

「啪啪啪。」徐正軒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大笑,「這可不好辦了?這世上還真是有叔叔口中那麼笨的人。」

突然,包間門再次開啟,兩個男子領著一個頭戴著頭套的身影悄然走進包間,隨後緊緊的反鎖而上。

魏賢有些詫異的看著不見真是容顏的身影,說道︰「你們這是又想做什麼?綁架政府人員可是重罪。」

「您放心,我們綁架的可不是政府人士。」徐正軒莫不在意的掀開男子的頭套,淡淡一笑,「因為他是成發集團的大少爺。」

魏賢心底再次抽緊,雙腿不停的哆嗦,故作鎮定的說︰「你、你別以為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把這些罪責強加在我的身上。」

「局長,你可別過河拆橋啊,我們可是有簽訂協議的,你怎麼可以因為區區一億資金就斷了我們之間的合作呢?」男子月兌口而出,眼見著如此陣勢,難道他們說的交易是真的存在?

魏賢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男子,吼道︰「你胡說什麼?我跟你之間有什麼交易?」

男子瞪大雙眼,吼道︰「局長,你果然如他們所言收了錢就裝作不認識了,好啊,你開個價吧,究竟還要多少才會把我們的作業證書還給我們?」

魏賢瞪大雙眸,解釋的說道︰「你別胡說,你們也別听他胡說,我真的不認識他。」

「魏叔叔,你竟然收了他們的錢,那你還怎麼替我擺平那塊地皮呢?說好的價錢我已經匯到你賬戶了,而且我敢確信沒有人知道我匯進的是你夫人在海外的賬戶,所以你沒必要裝了,反正就算他知道我們之間有合作,他也找不到什麼借口來誣陷你了,現在人我也替你綁來了,要不咱們就直接把話說明了,讓他們好死了這條心。」徐正軒站在魏賢身側,得意的一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感情多好多真啊。

男子掙月兌掉兩個綁住他的男子,怒不可遏的沖上前,吼道︰「魏賢,你竟然敢收第二人的錢,那你之前還那麼信誓旦旦的說這件事一定會替我不帶聲響的就完成,結果,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枉做小人,收了我的錢,卻把我的地賣給別人,你的心腸太黑了,你這個偽君子。」

「夠了,正軒,我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我也一分錢都沒有收受過。不信,你可以查我的賬戶,查我夫人的,還有我祖宗十八代的,我們全都是身家清白啊。」

「你這個人,你讓我把錢匯到的是一個叫雪麗的女人的賬戶里,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跟了你十幾年的情婦,你信任她恐怕比信任你老婆還多吧。」男子再次月兌口而出。

「啪啪啪。」徐正軒再次拍手叫好,搖頭無奈的看向徹底黑沉著臉色的魏賢,笑道︰「這下終于知道叔叔您的資金鏈了,現在您無話可說了吧。」

魏賢雙腿發軟的癱軟在椅子上,隨後慌亂的抓住徐正軒的手臂,苦笑道︰「我跟你合作,無論你想讓我怎麼做,我都答應你。」

徐正軒不以為然的推開魏賢的雙手,冷冷發笑,「可是怎麼辦?我已經決定不跟你合作了,我發現與其留著一個遲早會危及到自己的狼在身邊,還不如找一個值得信任的拍檔共謀天下。」

金有智推開包間的大門,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會接替你的位置。」

魏賢勃然大怒的看著兩個得意忘形的身影,指著他們的臉,憤然吼道︰「你們、你們設計陷害我?」

金有智一手搭在徐正軒的肩膀上,微微搖頭,「不是我們設計陷害你,是你這個人本來就是個不知足的害蟲,調查局在你的手里不知道已經被染上了多少污點,現在由我好好的替你清理掉這些蛀蟲,你應該感到開心才對。」

「不,你們都听我解釋,我是被他們給設計陷害的,不,我是冤枉的。」

警察在金有智進入後也立刻走進了包間,毫不客氣的將貪污受賄的魏賢給帶上了警察局,目前,由檢察廳全面調查中。

「你說的沒錯,與其一個個的去討好他們,還不如直接找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取代他們。」徐正軒站在陽台上,隨著夜風吹拂而過發絲。

金有智微露笑顏的站在一側,手里也舉著一只酒杯,「那你怎麼就相信我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徐正軒舉起酒杯輕微的觸踫在他的杯面上,笑道︰「現在我們不就是以朋友的身份在這里談話嗎?」

「可是我還是喜歡跟你相爭的感覺,總好過現在如此肉麻的站在天台上吹著夜風,然後說著那些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激話。」金有智一飲而盡杯中的紅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笑容。

——

夜風肆掠的掀起窗簾,隨著那起伏不定的飄落,一人緩慢的推開房門。

「今天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安然詫異的看向門外醉意醺醺的身影,著急的上前扶住他跌跌撞撞的身子。

徐正軒將一手搭在安然的肩膀上,得意的仰頭大笑,「這下子檢察廳那老頭子就少了個左膀右臂,看他還怎麼跟我斗,還怎麼一天到晚的都想著把我拉下馬,哈哈。小然,你知道嘛,今天我把調查局局長給拉下來了,他終于栽了,呵呵,金有智做了這個局長後,我們一同聯手,三分天下的局面驚可就要無聲無息的變成我們同分天下了。」

安然將醉醺醺的他給扶到床邊,月兌下他的鞋襪,氣喘吁吁的盯著這個醉了都還在說夢話的身影,傻傻笑道︰「我知道了,你都全部說出來了,你們究竟是怎麼勾搭上的呢?你不是那麼不信任那個金有智嗎?怎麼今天就相信他會幫助你,而不是背後捅你一刀呢?」

徐正軒翻轉一子,頭靠在枕頭上,自喃自語的小聲說道︰「或許你不會知道,但是我很清楚,情報局得到的最新消息,他很有可能跟我一樣姓徐。」

安然心底震驚,俯身靠在徐正軒的臉側,有些慌亂的問道︰「姓徐?難道你知道他的身份了?」

徐正軒並沒有回復,漸漸的,熟睡了過去。

安然坐在床邊,他是屬于情報局的,想要什麼消息沒有不可能得到的,那很有可能的就是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了金有智,而在調查中,他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如此,他徐正軒不可能會懷疑自己的弟弟。

——

太陽漸漸的從虛掩的窗戶縫里微微的射到屋子里,隨著那床沿邊的一雙腳慢慢的蔓延而上,徐正軒微微的翻過身,睜開一絲眼縫,身旁也是熟睡而去的她。

安然突覺有什麼東西輕撫在自己的臉上,伸出手溫柔的將他的手抓在手里,淡淡一笑︰「醒了?」

徐正軒看向她微笑的臉頰,也是一笑,「吵醒你了?」

安然微微搖頭,將他的手緊緊的靠在自己的臉上,「昨晚喝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那樣了?」

徐正軒傻傻的一笑,靠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一下,「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一下接著一下,還沒有多久酒瓶就空了,隨後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呵呵,昨晚我沒有酒後亂性吧。」

安然推開他笑的如此狡黠的臉頰,側過身子,「你的身體沒做出什麼壞事,可是你的嘴可是暴露了你的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徐正軒詫異的瞪大雙眼,急忙的抓住安然的雙臂,苦笑道︰「我昨晚有說錯什麼嗎?」

「這個嘛。」安然深思熟慮一番,「不告訴你。」

徐正軒緊緊的抱住她欲起身的身子,得意的靠在她的後背處,說道︰「再不說,再不說就別怪我動用私刑了。」

安然被他撓的渾身發癢,舉起雙手大喊道︰「好了,我投降,我說。」

徐正軒得意的放開她的身子,洗耳恭听中。

安然醞釀一番,傻傻一笑,「你就說今天會在家里陪我,哪里都不許去。」

徐正軒有些訝異,隨後淡淡一笑,起身穿上外套,「今天可不行,今天有很重要的任務,要不明天好不好?」

安然臉色瞬間暗沉,面如土色的轉過身,「算了,你那麼忙,我還是不打擾你工作了。」

「怎麼了?生氣了?」徐正軒上前溫柔的抱住她冷漠不語的身子,親昵的靠在她的頸脖間,「你放心,我說好明天陪你就一定會陪你的。我知道這段時間總是在外,忽略了你,可是你要知道我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誰的不听話導致的?」

安然轉過身,靠在他的衣衫間,面無表情的說道︰「如果有一天,要在我和你母親兩者間做選擇,你會選擇我,還是你母親?」

徐正軒抓住安然的雙肩,認認真真的盯著她嚴肅的雙眼,傻笑道︰「你這是什麼選擇題啊,可以多選嗎?」

安然嘴角一撇,說︰「不行,是單選題。」

徐正軒放開她的身子,淡淡發笑,「為什麼你們女孩子都喜歡問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讓你在我和你的母親之間做選擇,你又會選擇誰?」

安然低垂下頭,看著身前被燈光拉長的影子,似乎心底已經有了答案了。

「好了,小丫頭,別再想這些了,我不會拋棄你,當然也不會拋棄我母親,你要知道,這世上如果沒有孝心的男人是不值得托付了,連養育了自己二十幾年的母親都可以拋棄的男人是值得你去愛的嗎?」

安然抬起頭盯著他嚴肅的雙眼,心底處一個聲音響的好透徹啊,他說的話是那樣的刺痛了她的心,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如此對待她安然,就算是再好的心腸也經不住如此冷酷無情的打擊,沒有什麼比失去孩子後卻得不到婆婆的一絲垂憐更讓人心寒了,她咬緊牙關,看著他漸漸離去的背影,沒有辦法,既然你做不出選擇題,那就讓答案更明了一些吧,如果你還是這樣模稜兩可的回答,如此,愛情也不過只是他編造的一個童話而已。

午飯時間剛過,一陣車鳴便打破了午後安睡的寧靜。

一群男子不管不顧的沖進了別墅,更是毫不避諱的將別墅里外圍堵的密不透風。

安然面無血色的站在窗戶前,看著趾高氣昂走進別墅內的兩個身影,她們還真是說到做到,三天後果然浩浩蕩蕩的準備來將她安然清理出去了。

安然莫不在意的放下手機,手機上還現實著一條已經發出去的短信︰老公,今天我約了爸爸來家里吃飯,如果你下班早就早點回來好嗎?

隨後她再次拿起手機泰然自若的撥下號碼︰「請轉告一下市長,我是他的兒媳安然,今天媽媽會來家里做客,希望爸爸能夠也能出席,我們好久沒有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了,希望他能來。」

她扔下手機,漫不經心的推開房門,望著大廳里已經被堵截而上的眾人,面無表情的走下。

芳姨陳姨站在兩旁,心慌無助的看向處變不驚的安然。

向嘉蕙冷漠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安然,冷冷的說︰「我說過只給你三天的時間,現在已經到了,你似乎還是不打算離開這里。」

安然恭敬的坐在一旁,輕聲問道︰「媽,今天正軒說會早點回來,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家人一同吃過飯了,我也想要請爸爸過來一家人好好的聚一聚,您看怎麼樣?」

向嘉蕙臉色冷淡的站起身,眼角犀利的瞪向裝的如此天真的她,冷嘲道︰「別給我搬出正軒或者他爸什麼的,我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賤胚子了,你好好的給我收拾一下,我等下會派人專程送你去一個正軒永遠都找不到的城市。」

安然被向嘉蕙連拉帶拽的拖出了客廳,她隱約的看見了蘭茜的那一張笑的如此妖艷的嘴臉,心底處一陣悲涼而過。

跌跌撞撞被絆倒在石子路上,安然生疼的捂住被磕破皮的膝蓋,兩眼含淚的看著不可一世的向嘉蕙,問道︰「媽媽,您就這麼討厭我嗎?」

向嘉蕙鄙夷的看向一副我見猶憐的她,輕蔑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兩眼凌冽的瞪著她的眉眼︰「你應該問問自己為什麼這麼不討喜,無論我怎麼試著去接受你,可是最後我都發現我心里是如此的厭惡你,每一次看到你,我心底處就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惡心,就想著怎麼把如此不堪的一個你給弄出去,你是我帶進來的,無論如何我也會把你給帶出去。」

「媽,既然如此,那您為何當初要如此苦口婆心的勸我嫁給正軒?我不嫁給他,那您現在就不必如此費心的想著怎麼把我弄出去了,您這樣弄的我如此狼狽,您也很累不是嗎?」安然顫抖的站起身,她也想過要修復這層關系,可是她卻不給她一絲機會。

向嘉蕙冷漠的一聲淺笑,「我也在問我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不過現在想來的確當初我只想找個不听話的媳婦好好的跟他斗一斗,沒想到最後他竟然的喜歡你,而你也如此的尊重他,搞到現在我好像是一個罪人,我兒子也因為你漸漸的靠向了他,不行,不能,不可以,我辛苦養育成人的兒子怎麼可以向那個罪人誠服?都是因為你,我才覺得我失去了兒子,我已經失去了全部,我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弄出正軒的世界,然後讓我最心儀的兒媳婦蘭茜嫁給他,這樣,徐茂虢這一輩子都別想跟我搶正軒了。」

安然哭笑不得的傻傻呆站在原地,她就是因為如此一個可笑的理由對她性情大變?她苦笑,真的有一絲苦笑。

向嘉蕙眉頭一皺,瞪著笑逐顏開的臉頰,吼道︰「你在笑什麼?」

安然終究忍不住的掩嘴一笑,「媽,爸爸跟你離婚還真是理智的選擇,因為您的思考方式真的與常人大相徑庭,這世上故意很難找到有人跟您有同樣想法的人了。」

「啪!」向嘉蕙怒不可遏的一巴掌打過安然的臉頰,憤然吼道︰「你是什麼身份,我還輪不到你來批判。」

「媽!」徐正軒面無血色的站在院子里,看著被向嘉蕙給推倒在地的安然,他的心口處莫名的一陣抽痛,扔下公文包,他急忙扶起跌倒在地上的她,心痛的說道︰「沒事吧。」

安然臉頰被她打得通紅,她眼角含淚的看向高高在上的向嘉蕙,抽泣一聲問道︰「媽媽,您怨我有病不能生孩子,可是您在听說我懷孕後又流產了,您是怎麼對我說的?您如此絕情的一盆冷水將我的尊嚴全部踩碎,您怨我不能生育,而您卻在我流產後說我不配生下正軒的兒子,您的話讓我好心酸,更心痛,不論我怎樣做,在您眼里全是錯。」

「你真的這樣對兒媳婦說?」徐茂虢一下車就看到未鎖的別墅大門,本以為是他們故意打開為他留門,沒想到剛剛一走進就發現這里被重重包圍,這也就罷了,還看見一個傳說中的惡婆婆冷眼相待如此弱小的兒媳婦。

「你們——」向嘉蕙有些驚愕的看向兩父子一前一後的走進,心底處有了絲絲慌亂。

安然被徐正軒扶起身,徐正軒臉色冷淡的看向向嘉蕙,語氣冰冷的問道︰「媽,你真的這樣對安然說?」

向嘉蕙被問得不知所措,雙腿無力的踉蹌兩步,她沒想到這一幕竟然被他們給撞見了。

蘭茜急忙的從客廳里跑了出來,扶住向嘉蕙的身子,一副打抱不平的說道︰「伯父,正軒,你們都別被這個女人哄騙了,伯母根本就沒有對她說過那些話,伯母只是來好好的勸她想開一點,別為了流產的事耿耿于懷而已,伯母真的沒有這麼說過。」

「我可以證明姑媽的確對嫂子這樣說過。」向瑾面無表情的站在人群後,她本想來看看今日姑媽是不是真的又跑來趕走安然了,沒想到還未進門就听見了里面的響動,一猜就肯定她們又來了。

徐正軒心底抽緊,大喘兩口氣,試圖平復自己慌亂的心跳,可是卻怎麼也安撫不了自己憤怒的神經,他冷冷的看向向嘉蕙,眼里再也沒有了昔日的那份尊敬,「媽,再怎麼說安然生下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對她如此絕情?本來失去骨肉對于母親來說都是生不如死的,而你身為媽媽竟然半分安慰都沒有還這樣冷眼相待,媽,我對你這個媽太失望了。」

蘭茜再次解釋的說道︰「正軒,你難道就相信他們的片面之詞?你難道忘了是誰含辛茹苦的把你撫養長大,你難道忘了是誰不分晝夜的為你擔心受怕?你現在娶了這個女人就如此狠心的把你的母親給這樣傷害嗎?她就算有說的不對的地方,可是她這句話沒有說錯,這個女人本來就是不配擁有和你共同的孩子。」

「啪!」徐正軒冷漠的掄起一掌狠狠的打過蘭茜的臉頰,說道︰「她不配?難道你就配?」

蘭茜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給打得不知所措,她茫然的抬起頭看向徐正軒冷酷無情的雙眼,心底處一陣陣恐慌不安。

「你這是在做什麼?」向嘉蕙慌張的扶住蘭茜,目光如炬的瞪著徐正軒,吼道︰「你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面打蘭茜?」

徐正軒冷冷一笑,伸出一指指向自己身後神情呆滯的女人,冷言道︰「那媽媽您就可以當著我的面打我愛的女人嘛?」

向嘉蕙心底一驚,大喘一口氣,捂住有些慌亂不安的心髒,說道︰「我、我,她這是該打,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麼話嗎?如此大逆不道的女人就該好好的教訓教訓。」

徐茂虢神情冷淡的站在向嘉蕙身前,面無表情的看著青筋突兀的她的臉,冷漠的說道︰「我不覺得安然有什麼不對,相反作為婆婆的你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兒子的老婆,真不知道外人知道我們這一家子的事情後會怎麼報道,惡婆婆領著小三公然入住兒子別墅,更是惡言相告,拳腳相加的試圖逼走兒子正室。這標題是不是比前些日子鬧出的那些笑話更震撼?」

向嘉蕙啞口無言的瞪著徐茂虢的雙眼,突然雙腿一軟,心跳加劇的險些跌倒在地。

蘭茜急不可耐的扶住向嘉蕙的身子,焦慮的問︰「伯母您沒事吧?正軒,你身為兒子你怎麼也這樣不孝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跟你母親頂嘴?你難道真的想要氣死她嗎?」

一旁,低頭不語的安然默不作聲的倒在了石子路上,毫無聲息的一動不動。

向瑾驚愕的大步跨前,一把扶住她的身子,大吼一聲︰「哥,不好了,嫂子暈倒了。」

徐正軒心底一慌,不知所措的跑到安然身前,慌亂的抱起她昏迷不醒的身子直接跑進別墅。

這樣的天氣,雖然已經是黃昏,可是別墅外依然是燥熱一片,或許是呆的久了,或許是覺得身心疲憊了,她毫無征兆的倒在了被太陽曬得發燙的路面上,如同一朵凋零的花朵被風輕拂而過,花瓣瞬間隨風消逝一般飛舞而上。

向嘉蕙面無血色的繼續站在院子里,雙目對視下,她只能冷漠的喊道︰「瑾兒,跟我回去。」

向瑾警覺的退後兩步,微微搖頭,「我不想回去。」

向嘉蕙心底抽緊,看著向瑾毅然決然的雙眸,冷冷的說︰「你說什麼?」

向瑾深吸一口氣,也是冷冷的回復︰「我不想再回去那個毫無人情味的家,其實前兩天我就不應該回去的,每次一見到姑媽你拉著這個女人耀武揚威的跑來嫂子這里說著那些無情冷血的話時,我心里就覺得好卑微,我怎麼可以站在你那邊跟著你一起欺負一個如此柔弱的女人?我不會再跟你回去了,我要好好的在這里跟嫂子在一起,我向瑾這輩子也只認定安然一個嫂子,至于其他的女人,都是第三者,不要臉的賤女人。」

蘭茜雙手緊緊的捏緊拳頭,兩眼怒目而視,「你——」

「你們還真是能鬧,也不知道正軒是怎麼徘徊在你和她老婆之間的,難道你都不會為自己的兒子好好想想嘛?真不知道你現在處心積慮的想要趕走安然究竟是在幫兒子還是在害他。」徐茂虢毫無表情的從向嘉蕙身側經過,不再吭聲的走進別墅內。

向瑾也是一同尾隨而進,隨後,芳姨緊緊的關上了大門。

向嘉蕙身子無力的雙腿發軟,她回過頭看著那道緊閉的大門,心口處好像被什麼深深的刺上了一刀,難道這一切她真的做錯了?

蘭茜著急的扶住向嘉蕙的身子,湊到她的耳旁輕聲細語的說︰「伯母,您別听他們那麼說,他們肯定不知道安然這個女人心機有多狠,剛剛正軒進門的時候她明明看見了,沒想到她還這樣激怒您,最後把您激怒到怒不可遏的打她的時候,湊巧正軒出現了,這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她就是擺明了想要讓正軒記恨您,您可千萬不要上當了。」

「什麼?」向嘉蕙詫異的看向蘭茜,驚愕的瞪大雙眼,「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蘭茜再次湊到她的耳際,輕聲說道︰「如果不是她設計好的,不然伯父和正軒怎麼會如此湊巧的一同出現,明明她就知道今天我們會來這里,她就一早就算定好了時間,首先是激怒您,然後讓您勃然大怒的打她耳光,最後,正軒目睹這一切,就算正軒再尊敬您,可是當他看到您打了安然,打了他老婆,他怎麼也會很生氣,這一切都是她安然故意的,她是故意讓你生氣打她的,然後把您在商場里對她說的話再原封不動的說給正軒听,這個女人好可怕,這樣的心機,這樣的城府,如果讓她再待在正軒身邊,您想想後果會怎麼樣?必定是弄的你們母子反目成仇。」

向嘉蕙不敢置信的轉過身,盯著拿到緊閉的房門,一時之間,怒火沖天,「總有一天,我會讓她乖乖的自己滾出去。我們走。」

「是,伯母。」蘭茜得意的回頭看向二樓那緊緊鎖上的窗戶,遲早有一天,她才會是這里真真正正的女主人,除了她蘭茜有資格外,誰也沒有資格。

向瑾站在二樓上,瞅了瞅虛掩的房門,雙眼看向屋子里沉悶的氣氛,微微的推門而進。

徐正軒頭也不回的仍舊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她,冷冷的問︰「我媽真的對安然說過這樣的話?」

向瑾滿懷歉意的低下頭,「對不起哥哥,我沒有把這些話告訴你,我只是不想讓你懷恨姑媽。」

徐正軒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發笑,「我沒有想到我一向最尊敬的母親也會說這些話,而且還是對一個如此柔弱的女人,她難道不知道失去的這個孩子也是我的孩子嘛?」

向瑾走到床邊,看了一眼徐正軒空洞無神的雙眼,抬頭看向窗外,「比起這個,哥哥,你應該好好的想想以後該怎麼阻止姑媽再來胡鬧吧,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她來幫嫂子打包行李了。」

徐正軒抬起頭看著向瑾,驚愕的問︰「不是第一次?什麼意思?」

「前兩天,姑媽也派過人來浩浩蕩蕩的清理嫂子的東西,哥,你難道都沒有發現這屋子少了很多屬于嫂子的物品嗎?衣櫥里那些衣服,鞋櫃里那些鞋子,還有這化妝間原本應該擺的滿滿的化妝品,包括你們在一起的那些照片,全部被姑媽清理出去了,嫂子讓我們別告訴你,可是我知道她是擔心會讓你為難而已,她這樣委屈自己,我看著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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