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咱能不能休息會再趕路啊!我腿疼得厲害。」向南撅著小嘴,極為不滿的沖著正準備下樓的皖東抱怨著。
「又不是我腿疼。」前面那人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那還不是因為你夜以繼日趕路,害得我追得這麼幸苦!」
皖東停下腳,轉過頭來,一臉戲謔的瞅著裝柔弱的向南,「你別告訴我你天天待嫁閨中?」
「那我不是女孩子嘛。我柔弱點怎麼了!主子說柔弱的姑娘遭人疼!」癟癟嘴,向南驕傲的沖著皖東仰起小腦袋。模樣像極了討糖果的孩童。
皖東正準備說些什麼,眼角余光匆匆一掃正往他們這邊走來打算下樓的眾人。遂即揚唇,對向南笑的一臉燦爛,然後在向南來不及反應之前一把摟過她的腰轉過身,讓背對著從他身後走過的眾人。嘴上戲謔的說︰「娘子,可不許再這般私自外出了。你不知道為夫找了你幾天終于在這找到你了,要再這般貪玩,為夫找不到娘子,為夫可就沒娘子了,咱們的孩子也就沒娘了。娘子,你忍心嘛?!」
他的話音剛落,只覺得那群人已經下了樓去,這才松開一直緊摟著的向南。看著她小臉被羞得通紅,低笑出聲。
「你你你還笑。」向南覺得皖東莫名其妙。
雖然跟在主子身邊,見慣了主子開放式的作風,可是她做為一個主子的侍婢,天天接觸的都是女子,哪跟男子這般接觸過,一時間有些惱羞成怒。正打算對著皖東劈頭蓋臉罵上一通,主子說女子要自愛,不能被不是自己夫君的人摟著抱著吻著,對那些個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一定要強勢,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罵。顯然她是打不過皖東的。
還沒等向南開口,皖東尷尬的扶了下額頭,對向南說︰「剛才上去的是柯穆青,你沒興趣嗎?」
「柯公子?追著平卉從南陽一直到楚國的柯穆青?」
向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照主子教導的來說,柯穆青那類就屬于平卉的忠實追求者。可是既然是忠實追求者,那麼他不是應該待在楚國,怎麼現在到了長嶺。
「如你所想,我也想知道他怎麼到這里了。」說完也不管向南皺著小臉在後面獨自思考,便朝著剛才一群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喂喂,咱們不趕路了?」
「我更想知道他來這里干嘛。你在這里等我,兩刻鐘我便回來。」
說完也不顧向南繼續在後面嚎嚎些什麼,跨上馬背,打算追去。「不行,別想再甩開我!」向南也不管皖東說些什麼,一躍上馬。與他並行。
皖東沖著向南無奈的搖搖頭,意為我拿你沒轍。
他們遠遠的跟著柯穆青乘坐的馬車,一路尾隨。出關之後直往西行去。皖東一臉凝重,西方,不是通往楚國的大道,也不是回南陽國的路。他是要去哪里?
只見馬車停在小道上,柯穆青掀開簾子沖著車夫說了幾句。車夫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扭開蓋子,一縷肉眼可見的青煙奪勢而出,飄然于空中。皖東大駭。
向南自然不笨,雖不明白皖東擔憂的是什麼,可見皖東那反映,她心底一時茫然。恐怕這柯穆青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愛平卉。一想到這種可能,向南替平卉不值!!那個倔強的姑娘,那個花姑子也心疼的姑娘。
不一會,幾道破空之聲直沖向南皖東而來。皖東長劍一揮,兩道飛鏢偏斜刺于小道兩旁常青樹上,頓時黑了一片,心下駭然,這鏢上涂有劇毒。不由分說躍到向南的馬背上,單手摟著她一齊滾落至地。緊接著近十個黑衣蒙面人忽閃而至。
向南狼狽躲閃,她的功夫不弱,可相對這些蒙面人自然落入下風,皖東有心相救,可黑衣人看準了他武功高強,分六人專對付他。蒙面人下手狠,招招襲向他的弊處,竟想一招將他斃命。
一時間皖東也分不開心去顧向南,專心制敵。
向南被三個黑衣人逼得節節後退,扭頭一看皖東自顧不暇,心下暗道柯穆青狠毒,騙了平卉不說,還想著對他們下殺手。一個慌神之間,胸口一整劇痛,整個人飛出兩米開外。竟是黑衣人在她胸口處踢了一腳,頓時喉嚨一股腥甜,鮮血噴出。
「向——南!」這方皖東見向南受傷,大驚,拼命破開黑衣人的圍攻之勢,飛至向南身前,死死摟著她替她擋過一刀。然而那一刀生生將他背後劃開一道口子,頓時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你沒事吧。」目光溫柔的望著懷里臉色蒼白的向南,語氣是他自己也不經察覺的溫柔。
「我沒事。」話音剛落,又一口鮮血自她嘴角留出。
此時,九個黑衣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明晃晃的刀架在皖東脖子上。他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看著站在不遠處一步未動的黑衣人,顯然那是這群黑衣人的老大,道︰「柯穆青看來是真想讓我們命喪于此!」
「陸先生跟向小姐受驚了,王爺只是想請你們往麗都一敘。」黑衣人的聲音不卑不亢。
「這麼個請法嗎?」
「得罪了。」黑衣人老大一揮手,立即有人將他打昏。
眼前一黑,皖東知已壞事,卻無計可施。黑衣人將陸皖東跟向南一同扔向林中一輛馬車內。
馬車還在行駛中,車內本該昏睡的皖東驀然睜開眼。看見昏倒的一旁的女子,嘴角還沾著血跡,眼底是濃濃的心疼。動作極為輕柔的攬過她的身子靠在自己肩膀上。心底開始盤算著,硬拼肯定是不行,不說自己背上傷口未止住血,就說懷里的女子,他跟別人拼起來自然無暇顧及她,他舍不得她再受一點傷。
凜了心神,皖東一臉堅定的摟緊懷中的女子,一邊想著現在的情形。
按照馬車的顛簸程度,他們應該是行駛在懸崖邊的小道。懸崖!!猛然想到什麼,皖東的眸中更是堅定之色。
他不能將向南交給柯穆青,那個男人的目的他還不知道,如果只是他自己他倒是想去會會那男人。可是,他望了望緊皺著眉頭,像是忍受著極大痛楚的向南,他才舍不得讓別人欺負她去。平時欺負她跟她對著做,那是逗她比較有趣。天知道他喜歡這女子多久了,從主子把她帶回去的第一天便跟他對著干的女子,從來都只有他欺負她的份,至于別人,想欺負她,那便拿命來換。
柯穆青,傷她之仇,我定親自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