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不得不在此的感嘆權力的好處!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世,權力永遠都是最有用的東西!
只是一個冰嬉,就能看出其中權勢差距。
鳳墨所立的位置,是看台上最佳,也是視野最好的位置。環顧四周,雖然冰嬉尚未開始,可未央湖邊上,已然是人山人海。
這一次,不只是高官子弟來這里觀看冰嬉,就連另外三國的使臣,也饒有興趣的圍在這里,似乎對于這一年一次的冰嬉盛宴,極為的感興趣。
「本王向來听了些許的傳言,說是冰嬉在雪域城那地方,極為的盛行,卻不想,在北流竟也有次盛況。若是本王知道的話,必然早就來此瞧瞧來著!」
玉傾歌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慵懶,身邊是美婢環繞在側,那愜意的模樣,讓在場的許多的人都是眼紅垂涎。
不得不說,玉傾歌身邊的四大婢女梅蘭竹菊,各個都是各具特色的美人,且一點也不用懷疑,這四個女子都是身懷絕技的主,從她們走路的姿勢上就能看得出來。
雲凌依舊還是冷冷淡淡的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看著下方。
無論他們的身份是什麼樣的,將來將會面對什麼樣的局面,這難得的畫面,卻正好的被君輕然給畫下,也正好的給後世一個見證這一罕見的盛宴的一幕。
「這畫,當真是栩栩如生,我到不知九王爺竟然也是丹青高手呢!」溫子軒站在君輕然的身後,在他將最後的那一筆落下之後,輕笑的贊嘆道。
每個人的神韻和氣質,即使沒有見到人,只要是從這幅畫中,就不難看出。
雲凌太子的霸氣,鳳王玉傾歌的邪魅,丞相容洛的淡雅,以及坐在他們中間,風華與之不相上下的鳳墨的清冷孤傲。
在看到鳳墨的那一刻,溫子軒臉上的笑意一頓,倏地抬起頭看向那位置上那四方位置的鳳墨。
這一刻,溫子軒忽然的想到,鳳墨的身份,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沒有資格坐在那里才是。可是,偏偏鳳墨坐在那里,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反而顯得尤為的自然,似乎她本就應該坐在那里!
卿兒,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到底是有什麼計劃?為什麼什麼都不和他們這些家人說?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這些家人都不能知道的嗎?
「淡雅出塵,這幅畫是迄今為止,我最為滿意的一幅畫。」君輕然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只是因為過于的興奮,激動的吸了好幾口的冷氣,頓時就劇烈的咳嗽起來。溫子軒因為他的劇烈咳嗽聲,打斷了思緒,連忙的上前輕拍著他的後背,難得的責備道︰「不過就是一幅畫罷了,你倒是估計一下自己的身子。」
君輕然一邊咳著,一邊擺著手,只是在看到這幅畫的那一剎那,竟然有種那傳言中的天下四絕聚首的古怪心思,難免激動了一些!
雖然匪夷所思,可是君輕然卻愈發的堅定這樣的想法,他堅信著有一日,鳳墨絕對會取代那個曾經的已經逝去了的鳳鸞,成為這天下四絕之一!
「本王忽然的想起來,鳳大人也是姓鳳呢!」等待的空擋,玉傾歌忽然半垂眼簾,淡淡的問道。
像是想到了什麼,雲凌轉頭看向他,然後視線緩緩的滑向沉默不語的鳳墨,似乎是在等待著她的回答一般!
鳳墨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她原本還在想著,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玉傾歌這樣的人如此的盯著她,原來是這樣。只是因為她姓了不該的姓。
「天下的姓氏何其多,鳳王殿下是連這個都好奇?」頭也不抬,鳳墨淡淡的反問。
容洛坐在一旁不做聲,似乎是沒有听到這里的對話一般。過了一會兒,微微的側頭,不知是對身邊的人說些什麼。那人點點頭,快速的下去。
玉傾歌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底掠過一道深沉的暗芒。
伸出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扶手,「倒是本王多事了!」
而就在這時,一陣號角之後,一年一度的冰嬉已經開始。
對于冰嬉,北流並沒有嚴令或男或女,只要是願意的,都可以參加,無論身份與否。如果有幸得到賞識的話,或許會麻雀變鳳凰也說不定。
說起來,冰嬉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意義,里面現在充滿了利益在其中。
不過雖然男女不限,可終究還是女子居多!
「哎?北流的女子倒是各個多才多藝,讓本王好生的艷羨啊!」
玉傾歌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著未央湖中翩翩起舞的女子,話雖然是這般的說著,可從他那無所謂的神態中,不難看得出來,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君千隴?」鳳墨本身也沒有多注意,可是當看到那一圈的包圍中的女子的時候,微微一愣。
不過後來想想也就釋然了!
君千隴為了那明溪,能做到這地步,倒也是難得。鳳墨嘆息的看向不遠處的明溪的方向,卻發現明溪的視線根本就不在下面,明顯的是有些心不在焉。鳳墨見狀,微微的皺起眉,對于君千隴的心思,她是不會去干涉,可也絕對不會去將他們雙方湊成對。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樣的事情,還是看他們自己罷了!
「鳳大人有所不知,這七公主是為了她的心上人跳的這冰上舞,鳳大人覺得如何?」容洛忽然的出聲,端起一旁的茶盞,湊到唇邊,遮擋住唇邊的不滿,淡淡的問道。
「美哉!」鳳墨淡淡的點頭,給予最為中肯的意見。她對于君千隴沒什麼不滿,不過是一個用情至深的女子,這舞中,有著讓人心驚的情誼。如此的女子,不知為何,竟然讓她想起了前世的她,那個傻傻的為了那個不值得的人付出,最後卻不得善終的她。
不得不說,因為這件事情,鳳墨對于君千隴倒是不再如之前的那般排斥。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只是覺得這舞僵硬的厲害,哪有什麼美不美的。」睜著眼說瞎話,且說的還是這般的認真,容洛絕對是第一個。
鳳墨的嘴角一抽,不說話了。
鳳墨和容洛這兩人的詭異相處方式,讓一旁被忽視了的玉傾歌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悅。這樣的情緒閃的很快,少頃,玉傾歌忽然的直起身,看向位于臨下手的已經近乎痴迷的常山王楚風齊,挑眉道︰「常山王覺得如何?」
一直被忽視的楚風齊,一听到那高高在上,連北流帝都不放在眼里的鳳王玉傾歌竟然在和他說話,當下激動了,心中也赫然的想到自己的身份,乃是四宇第一強國南衡皇帝的胞弟,自然身份上就要特殊一點了。
清了清喉嚨,楚風齊裝作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不錯,本王倒是覺得這七公主確實不愧為北流皇室公主,這舞姿中充滿了高貴,讓人心悅臣服!此女子,也確實是只應天上有!」
這話說到最後,眼底的婬邪之光,早就已經掩蓋不住!雖然他極力的想要穩住自己的心情,可是那的天性,早就將他的心思全部的暴露出來了!
所有人都皺眉看著這一幕,對于南衡那般的大國,竟然派遣出了這樣的一個使臣,覺得甚是的難以理解,這是有意的藥羞辱北流?如此的人,出來,也不過是給自己的國家丟臉罷了!還是說楚風然覺得根本就不在意?
「可常山王可知,這七公主的駙馬,乃是這位鳳墨鳳大人?」玉傾歌像是沒有察覺到常山王眼底的婬穢光芒一般,依舊自顧自的說著。
一听這話,常山王的臉色都變了,瞥了眼戴著面具看不清楚容貌的鳳墨一眼,眼底盡是鄙夷和譏誚嘲諷,「哈?七公主那般的人,豈是這般的人能夠匹配的上的?本王看七公主若是真的嫁于他,那就真的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辱了七公主的美貌和才學了。」
「那常山王殿下能說說,這誰能配得上?」容洛是見不得鳳墨被人侮辱的,雖然他真的很想斷了這樁荒唐的因緣。
瞥了眼帶著面具的鳳墨,雖然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可是鳳墨隱約的能夠感覺到楚風齊在說話的時候,鳳墨身上劃過的那若有似無的殺意。對于鳳墨想要殺楚風齊,容洛隱約的覺得有些奇怪,她不是那種莽撞的人,何以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頓生殺意?
不過事情也不容許他多想,很快,一陣清脆的破冰聲,原本結了厚厚的一層冰的湖面,忽然的產生裂縫,而此時,君千隴剛剛的一舞結束,正準備返回岸上。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從來沒有經受過這一幕的君千隴,頓時就傻了。下意識的看向明溪,卻見明溪只是皺著眉看著這一幕,並沒有要上前來救她的打算!
而高台上,面對那忽然的從冰下竄出來的黑衣人,臉色有些難看。
無論是什麼原因,在北流,在這里,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是栽贓還是陷害,對于北流來說,都是絕對的不利。
鳳墨眉心一皺,容洛猛地伸手,卻只是指尖擦過她的指尖,鳳墨像是輕燕一般,已然的竄了下去。
「該死!」肩膀上的傷都還沒有好,逞什麼能?
容洛低咒一聲,忙要跟上去,卻發現,對方的目標似乎就是他們幾個人。
「啊?行刺?這是多少年都沒有發生了的事情了?」玉傾歌還是一如既往的那姿勢,對于攻擊過來的人,臉上始終帶著邪魅的笑,就連身邊的人想要護主,也被他抬手阻止。「莫要擾了本王的好興致!」
不得不說,玉傾歌在教導屬下方面,是絕對的用了心,至少他的一句話之後,身邊的人當真就乖乖的退了下去,不再上前半步!
下方已然是大亂,那原本人山人海的未央湖邊,此時死傷無數。
「烈風!」
「是!」烈風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當下就跳出去,帶人保護那些受傷的百姓。
此時,君千隴已經掉進了冰水中,鳳墨也不敢耽擱,借力使力,袖中白綾猛然的伸進水中,將沉入水中的人給卷了上來。身上的雪白斗篷眨眼的功夫就纏上了君千隴被冰水凍得有些僵硬的身子。
微微的皺眉,鳳墨能夠感覺到肩膀上的傷口裂開的痛感,甚至也能感覺到那溫熱的血從傷口中流出的黏濕感。
深吸了口氣,她也不耽擱,避開那些想要在她的身上動手的人,猛地一個側身,將那些意圖不軌的人狠狠的打下去。當上了岸之後,看著地上的那些死傷無數的無辜百姓,一股子怒火在心頭竄起,幾乎是沒有一點的猶豫,鳳墨紅唇微張,緩緩的張口道︰
「無衣,一個不留!」
無衣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除了傷害鳳墨的人,他會主動的出手之外,其他的任何時候,無衣是絕對的不會出手,除非鳳墨的命令。而迄今為止,鳳墨從來不曾下過命令,這是她第一次!
無衣那雙無神的眼楮再次的劃過一道亮光,緩緩的抽出手中的長劍,「是,主!」只要是你的命令,無論是什麼,都會辦到!
鳳墨雙手抱著昏迷不醒的君千隴,右肩上的血已經染紅了她的白衣,顯得尤為的駭人。若不是她的右手微微的顫抖的話,誰能想到她在如此鎮定淡漠的身軀下,還受著這般重的傷?
而此時,一個不長眼的一直混在百姓中的一名刺殺者,忽然的跳出來,長刀直指著抱著人的鳳墨。鳳墨本身就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尤其是對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竟然對著一群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動手,這讓她覺得尤為的憤怒。
抬起腳,飛快且狠絕的踢開那寒光稟稟的長刀,一個旋身,一腳狠狠的揣在那人的肚子上。腳尖一挑,地上的長刀忽然的彈起,她再次的抬腳,這一次是踢在刀柄上,刀在受到這般的沖擊之後,狠狠的插在那個人的肚子上,最後硬是將那人釘在不遠處的木樁上。這一過程只是眨眼的功夫,而從始至終,鳳墨周身的氣息都是冷漠淡然,就像是她殺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螞蟻罷了!
本身停駐在鳳墨身上的視線就很多,而此番,因為鳳墨的狠絕,周圍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無聲。但是當人反應過來之後,攻向她的人也增加了好幾個。
「卿兒!」人群中被擠來擠去的溫子柔,在看到那一幕,驚的渾身冒冷汗。她雖然知道卿兒伸手不錯,可是殺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尤其是是當初那個笑著喚她子柔的少女,什麼時候竟然如此的……。如此的狠絕?
溫子柔雖然很驚訝也很驚慌,可是視線在看到她肩膀上的鮮紅血跡的瞬間,什麼害怕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余下的只有擔心。
「子柔,誰讓你還在這里的?」溫子軒耳朵尖,听到那一聲,皺著眉趕到溫子柔的身邊,拉著她就要離開。可是溫子柔卻掙扎的不要離開,「哥,哥你看,卿兒身上的傷口又裂了,你快去瞧瞧啊。」
溫子軒的心咯 一下,他當然是瞧見了,可是卿兒重要,畢竟卿兒的身上還有武功,可是子柔什麼武功都沒有,若是子柔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必然,卿兒定是會怪他。只有先安頓好子柔,才能顧得到卿兒!
見著溫子柔不走,溫子軒眉心一皺,直接的摟過她,腳尖一點,飛快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高台上,被團團圍住的玉傾歌容洛等人,將剛剛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無論是玉傾歌也好,還是雲凌也好,此時的心中都有了一定的考量。
如此的人,必然是留不得了!
玉傾歌半斂眉心,眼角的那點朱砂更顯妖嬈。
這一趟的北流,總算是沒有白來。
「殺!」
紅唇微張,玉傾歌終于舍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了,微微的挑起唇,紅衣妖嬈,一步步的走下台階。而他的那雙丹鳳眼中,劃過一絲狂熱的光芒。
不知為何,那一刻,他竟然從那個鳳墨的身上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無妨!
他說了,這個玩具,他甚是喜歡!得之,就留,不得,便殺!一貫是他玉傾歌的宗旨!
「她,你動不得!」容洛冰冷的聲音中帶著警告,那是絕對的認真。雖然打得交道不多,可是容洛卻在那一刻非常清楚玉傾歌的眼神中代表的是什麼。
「哦?為何動不得?本王可是極為的欣賞這個年輕人,若是去了西成,恐怕也要比留在這北流,要來的有有前途的多。」
玉傾歌挑了下發冠上垂落下來的紅緞,丹鳳眼微勾,帶著蠱惑人心的邪魅之色。
「北流的任何人你都可以動,惟獨只有她,你動不得!鳳王殿下!」容洛這是在警告,他是絕對的允許任何的人打鳳墨的主意的,無論是誰。
玉傾歌臉上微微的有些陰沉,笑容也頓了些許,「容相,可千萬不要告訴本王,這堂堂的天下四絕之一的北流容相,竟也有這龍陽之好。」
也難怪玉傾歌會有這般的猜測,對待一個同樣的一個男人,容洛的表現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不過若是真的如此的話,倒也不算是壞事!
容洛面上的表情不變,依舊還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情,「鳳王殿下應該是不想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嘗嘗鳳鳴騎的厲害吧!」
這是威脅,很明顯**果的威脅!
容洛不覺得有什麼,就算是將聞名天下的鳳鳴騎用在這個地方,容洛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而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的玉傾歌,面對容洛的威脅,臉上的笑意更炙。很好,很好,像現在這般的熱血沸騰的感覺,多長的時間不曾有過了?好像是從鳳鸞死了之後,他就再也提不起任何的性子了,現在倒是沒想到被北流的一個少年撩了起來!好,好,好啊,如此的話,那就更有意思了!
容洛冷冷的看著他,他絕對不會以為玉傾歌不說話是因為已經妥協了。玉傾歌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改變初衷。他清楚,只是此番不過是將這話撂在這里,若是犯了的話,那就不能怪他沒有警告了。
「太子殿下!」封將息和雲凌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混亂,也將容洛和玉傾歌之間的互動看在眼里。封將息擔心這兩人會達成合作,帶著一絲疑問的看向沉默不語的雲凌。
「盯緊鳳墨!」雲凌太子好半天才慢慢的說出這樣的四個字。
「是!」封將息甚至都沒有問為什麼,對于雲凌太子的話,他從來選擇的都是服從。
雲凌冷冷的看著遠處已經離開的那縴細的背影,明明就那般的瘦弱,卻偏偏的像能頂起天一般,讓人下意識的追隨他的身影。
微微的閉上眼楮,遮擋住了眼底的寒光,不能為他所用,那就要早點的斬草除根!
少頃,大批的容家軍就趕到了這里,鎮壓住了這里的動亂局面。那些行刺的人,在看到軍隊來了之後,雖然不甘心,卻還是如潮水一般的退了去!
「世子,此事真的不關王爺的事情,世子你……。世子王爺有事,世子……。」
「父王!」明溪陰沉著臉,到現在他都還清楚的記得鳳墨身上那鮮紅的血跡,一想到那,明溪就克制不住的想要殺人的沖動。他忽然的想到為什麼今早的時候,父王那般的阻止他去未央湖觀賞冰嬉了,原來奧妙在這里!
「溪兒回來了!」南陽王陰沉的國字臉,在見到明溪的那一刻,頓時就盈滿了笑意。
「父王,今日未央湖的事情,可是你一手策劃?」一進來,也不廢話,直截了當的問出口。
「溪兒這是何意?」南陽王在听到明溪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溪兒莫要胡說,今日之事,怎會是父王所為?難道在溪兒的心目當中,父王便是這般歹毒之人?」
南陽王的話,讓明溪心一耿,終究是將他看的極重的父親,他雖然懷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只是當時被鳳墨肩膀上的鮮血弄得心有些失常,竟然撞頭就闖進來質問!
「父王,我……。」
「溪兒,父王老了,早晚有一日將是你繼承者南陽王府,你這般的定不下心思來,讓父王如何的能放得下心來?」南陽王一臉嘆息的說道,那眉梢之中,帶著一絲惋嘆,像是一瞬間老了十來歲一般!
明溪臉上一陣愧疚,「父王,孩兒知錯!孩兒……。現行告退,就不打擾父王的休息了。」
說完,明溪轉身離開了南陽王的書房。
在書房的門掩上之後,明溪臉上的愧疚瞬間就消失無影。
他不再是孩子,會輕易的就相信別人。自己的父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要來的清楚不過。除了在對他的時候是個慈愛的父親之外,其他的時候,他絕對是個野心勃勃的政治家!
這件事情絕對是和父王有關聯的,這一點,他堅信!可是要是讓他親手的將自己的父王供出來,那他根本就做不到。無論他和容洛他們是如何的交好,父王終究還是父王。
明溪隱約的有種預感,終有一日,他必然是要在父王和容洛這般的兄弟中間去選擇。
這樣的選擇,他一點也不想要!
「王爺覺得,世子那是相信了?」明溪離開之後,南陽王的書房中出現一個男人,從他對待南陽王的態度上來看,就不難猜得出來,他和南陽王應該是主僕之間的關系。
南陽王一改之前的慈父之態,冷笑道︰「溪兒是什麼樣的性子,本王比誰都清楚。溪兒的聰慧,絕對不比容洛差,只是溪兒太善良,被容洛騙的太深。」
「那麼王爺打算怎麼做?」
「本王本來是打算以今日之事為契機,除掉容洛那個禍害。只是沒想到終究是小看了容洛的能力!」南陽王陰測測的低語,說話的時候,眼底的寒芒不斷的閃動,「本王更加的沒想到的是那個鳳墨,小小年紀,伸手便是如此的不凡。」
「听說那鳳墨是永和帝身邊的人,應該和容洛不是一伙的才是。」那人說道。
南陽王冷哧,「鳳墨的心思,你覺得永和帝能夠鎮得住他?鳳墨這個人,本王需要好生的觀察一番,若是發現他和容洛他們是一伙的話,本王絕對要斬草除根!」
沒有任何的人能阻止他稱霸天下的心,他也絕對不允許。
他會得到這個天下,成為這天下真正的主人。他會將那些所謂的四絕,踩在腳下……。
當鳳墨前腳剛剛的回到鳳府,後腳容洛就跟著進來。
「墨兒,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伸手將鳳墨手中的人給奪了過來,然後丟給身後的烈風,拉著鳳墨的手,想要看看她肩上的傷。
烈風嘴角一抽,怎麼說這也是七公主,怎麼說七公主現在也是處于昏迷不醒中,多多少少的還是應該有一點憐香惜玉吧!可他的世子倒是好,直接的將人丟了出來,哪里有那麼一點的憐香惜玉。
烈風在芍藥的示意下,將君千隴放在內室中,而當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外面哪里還能看得到鳳墨和世子的人影。
「墨兒……。」
「我沒事!」鳳墨扯回手,冷冷道。
「墨兒讓我看看,我看看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沒事!」
鳳墨再次的搖頭,「我真的沒事!」
容洛見她如此的堅持,再看她肩頭上的傷,抬起手,試探性的靠近鳳墨的臉頰,察覺到她並沒有抗拒的時候,頓時心中一喜,輕輕的揭下她臉上的面具,「墨兒說沒事,那就沒事好了!我去給墨兒上藥,如此的話,我才能放心!」
容洛說的極為的認真,他不是沒有男女有別的意識,可是他早就將鳳墨當做了自己的妻,且當初在崖下的時候,他已經看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再避嫌了才是,也就自然而然的說出口了。
鳳墨的一張小臉整個的黑了,陰郁的看著他,好半晌,才緩緩道︰「你想死嗎?」
說話的空檔,空中一陣黑影盤旋,鳳墨向後退了兩步,伸出左手,黑羽撲閃著翅膀落在她的胳膊上。一雙犀利的鷹眼,定定的看著容洛,眼底有著深深的好奇,倒是沒有多少的敵意!
容洛扶額,果然,再次的向他證實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養著什麼樣的寵物。
鳳墨輕輕的拂過黑羽的羽毛,黑羽則是忽然的撲閃著翅膀飛了起來,繞著鳳墨轉個不停,翅膀拍打的極為的響亮,那雙銳利驚人的鷹眼,始終緊緊的盯著鳳墨的被血染紅了的後肩,尖銳的叫著。
「沒事,黑羽,只是一點小傷而……。容洛你做什麼?」鳳墨一個閃神,驚人被容洛點了穴,動彈不得。頓時,鳳墨的聲音冷了下來,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此時也已經布滿了寒霜。
「墨兒,暫且的我會封住你的內力,在你這身上的傷徹底的好之前,我是絕對不會為你解開!墨兒,我也絕對不允許今日的事情再次的發生。」容洛說的是鳳墨不顧自己的身子,將落水的君千隴救上來的事情。不知為何,鳳墨就是有這種感覺,他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鳳墨只覺得身子陡然一沉,心知全身的內力全部都被封印了。
容洛小心翼翼的將鳳墨抱到床榻上,輕笑的說道︰「墨兒放心,這段時間,我會一直的陪著你,保證不讓任何的人近你身側。」
一向淡漠的鳳墨,在听到容洛這番皮厚的話之後,頓時眼底泛起了一陣怒火,不過很快就掩蓋了去。
肩膀上的傷口,最後還是被容洛親手的處理,當那冰冷的之間輕觸她的後肩的那一刻,饒是鳳墨,也微微的有些羞澀,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容洛!」低低的聲音從鳳墨的口中吐出。
「怎麼了?」將被子蓋在鳳墨的身上之後,容洛輕輕的應道。
「我會殺了你!」半晌,就在容洛以為鳳墨不說話的時候,她卻忽然一本正經的抬起頭,眼底的火光跳躍,「等我傷好了之後,我一定殺了你!」
容洛一愣,而後大笑起來,也是一本正經的點頭道︰「好,我等著!只是墨兒可真的得將傷養好了才是,哈哈哈!」
鳳墨垂眸,唇角微微的揚起淡淡的弧度,那弧度很淺很淺,淺到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步。
可是,此時的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等到鳳墨真正的傷好了之後,卻立即的作為使臣,出使南衡!
而那個時候,對他們感情的真正考驗,才是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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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我竟然失約了!
好吧,親們記得,我欠了兩千字,我一定補上!咳咳咳,我絕對絕對補上!
這是我的錯,真的真的是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了,踫上了很多極品的人和事情,實在是思緒紊亂!
好吧,我也不廢話,反正沒有做到承諾的萬更,這是事實!
要打要罵,親們隨意!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