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御書房中!
的一聲巨響,然後是各種東西被掃落在地上。
「你們倒是給朕說說,還有什麼法子?啊?溫家為何壟斷我南衡商路?他們的目的又是為何?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朕要你們何用?」
楚風然震怒,早先發現端倪的時候,這些人不知道上報,直到徹底的被壟斷,徹底的沒了退路,才不得不來告訴他。要是早就知道,早就做好準備的話,何以會到如今這般困境。
「皇上息怒!」
「息怒?呵,你們倒是告訴朕,要朕如何息怒?南衡商路被壟斷,各城商家店鋪出現暴亂,你們倒是告訴朕,朕如何的去息怒?」
他真的是養了一群廢物,早知道先前的那些人即便是當真是不相信,也至少讓他們培養一批人之後,再……。現在倒是好,這些東西,竟給他捅了這麼大的婁子。
諸臣膽戰心驚的垂下腦袋,面對楚風然的呵斥,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楚風然的手段是極為的狠辣,稍稍的不順心,就是掉腦袋,甚至是誅九族之罪。
「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若是不能將此事解決掉,朕就要了你們的命。」
最後的通牒!
楚風然是絕對不允許任何的可能會威脅到他地位的事情或者是人的存在,無論是任何。
寬袖一甩,楚風然轉身踩著憤怒的步伐,丟下一干心驚膽戰的大臣,轉身離開。
北流容府!
「將軍!」
一個玄衣如墨,一個紫衣飄飛,他們面前的桌面上,此時正擺著一副棋局,而剛剛的那兩個字,顯然是紫衣男子說的。
「咳咳……咳咳……這一局棋中,有很多不該出錯的地方,你都出了錯,容相可是有什麼不順心之事?」君輕然掩唇劇烈的嗆咳起來,近段時日,他的身子似乎是每況愈下。一邊是自小長大的好友,一邊是父王,君輕然夾在最中間,心力交瘁。他知道的,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緩解這兩方之間的矛盾,可如果讓他就這麼的看著的話,他也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
「你贏了便是你贏了,成王敗寇,世間就是如此道理。」容洛倒也不是多將面前的勝負放在眼里。非常干脆的承認自己的棋藝不精,君輕然的話中有話,卻又似乎一點也沒有听到一般!
君輕然的眼楮一晃,接過身邊的人端過來潤喉的茶,舉止優雅的淺淺的小酌。
兩個人就這麼的相對而坐,卻又都不說話!
容洛看向西南方向,那邊,他將他的心丟在那里。只要是她一日不曾回來,他一日就不可能靜下心來。而君輕然,他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可永和帝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一次次的想要暗殺鳳墨,他絕對是不允許再有這樣的危險存在。
即便是兄弟,在這種事情上面,他也是絕對不會退讓!
「是啊,本王知道,成王敗寇,勝者生,敗者死,確實,這個世間就是這麼一個殘酷卻又真實的道理。本王一直都站在最外面,從不曾想過內在的意思,現在倒是勞煩容相為本王上了這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
君輕然在這一刻,已經做出了他此生的選擇。
從他的自稱之中,容洛知道!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以後的路到底該如何的去走,選擇權,捏在自己的手上。到底以後會不會後悔,沒有人知道,也只有真正的走過之後,才能清楚。
君輕然會選擇這條路,是必然的,容洛知道,永和帝再如何的不堪,可是在對君輕然這個九子上,其心卻也如父親一般。如果君輕然當真是連這一情分都不顧的話,那才是當真的冷血無情!
即便前路充滿了荊棘,即便是萬丈深淵,他們也只能在自己選擇的路上走下去,沒有退路,沒有後悔藥可循!
「九王爺明白便好,本相也只是隨口一說,即便是九王爺不明白,那也無妨!」容洛起身拱手,「九王爺日後若是有何不明之處,大可來找本相,本相自當為王爺解惑。」
「本王在此多謝容相大人!」
君輕然臉色慘白難看的站起身,神情復雜的看了眼淡定從容的容洛,轉身離開的時候,剛巧踫到來找容洛的溫子軒。
君輕然非常的清楚,他選擇的這條路,其實就等于是死路。容洛的能力,容洛手中的勢力,乃至整個容王府的能力,都不是現在的皇室可以抵抗的了的。而加上一個溫家……。君輕然微微的閉了閉眼,他是非常清楚的,君家,當真是要完了!
「九王爺?不坐一會兒?」溫子軒淡笑的問道。
而往常都是溫和的君輕然,卻讓溫子軒詫異不已,他竟然就這麼的無視他的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額……溫子軒詫異的挑眉,望著君輕然蕭條的背影,不知為何,他竟然從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決絕,以及無可奈何的無悔選擇!
心思縝密的溫子軒,看了眼君輕然,又看了眼容洛,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了去。
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昔日兄弟好友,反目成仇!
「可是事情有了進展?天下商會,皆掌在手,想要對付一個南衡,豈不是很簡單?」
容洛淡淡的出聲打斷溫子軒的思緒,一邊將桌子上散亂的象棋收起來。
他還是比較喜歡象棋,廝殺起來,倒也更加的顯得真實一點。反觀圍棋,反而少了那麼一點點的韻味。
他記得,鳳墨似乎極為的喜歡圍棋,或許他也應該培養一下這方面的情操,免得到時候和鳳墨下棋的時候,反而失了水準!
「你不是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了?」溫子軒緩緩的走到一旁,望著翅中的錦鯉,心中卻百感交集。短短的兩個月,這北流也好,還是南衡也罷,亦或者是這天下,都發生了太多太多的變化。
北流的風氣本身就**,而南衡卻是第一大國,他不明白卿兒到底是因為什麼,竟然敢以一己之力挑戰四宇強國。而顯而易見,卿兒所走的每一步,都經過了精打細算,每一步走的都是穩扎穩打的,一環扣這一環,讓對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
雖然壟斷商會不是出自卿兒的口中,可是溫子軒就是有一種感覺,若是當真容洛不說的話,早晚的卿兒也是會親自的開口。
「掌握在手中是一回事,听到實話,那有事另外的一回事。」容洛端起茶,淺嘗一口,「南衡發生暴亂了?那還真的是有些遺憾,怎麼就因為這麼一點點的小事就發生暴亂了呢?還真的是有些失望。」
「一個國家想要在這天下中站穩腳跟的話,那麼商會每年交上來的賦稅,才是支撐點。如果商會無法因為國家的關系受到牽連,而造成了有貨無出處的後果的話,暴亂,可不是國家能夠壓制的住的!」
溫子軒多少的還是知道如今北流變成這樣,是和卿兒有關。如果說之前他也確實是不會干涉到其中,而自從親眼的看到卿兒被打落江中的一幕之後,他的想法就改變了。
與其如此的站著挨打,何不在事情還沒有真的變得不可收拾之前,自己去掌握?
「而恰好,你便就掌握了這一命脈!」
「正是,而因為卿兒的關系,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做出什麼傷害你們的事情!」溫子軒定定的看著容洛,嘴角一勾,淡淡的說道。
容洛眼底精光一閃,「當然,對你,我心信!至少墨兒信,我也願意相信你!」
容洛話中的意思非常的明顯,那就是,即便是從小一起長大,如果不是因為鳳墨相信他的話,他也不會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他。亂世之中,最不缺的就是背叛,人心叵測,尤其是牽扯到利益之爭,那就更是要防備!
「我要進宮一趟,也得去看看皇上了,作為臣子來說!」
容洛也不換朝服,就這麼的穿著一身平常穿著的錦袍,邁著閑散的步伐離開了相府。
溫子軒無奈的搖頭,他似乎也有很長的時間沒有回去家里了,也確實是應該回去看看才是!
不過一想到溫子柔,溫子軒有一種真的不想回去的沖動。
那丫頭……。
「喲,我當你已經不認識回家的路了,沒想到還能找回來啊!」
果然,剛剛的得到消息說是溫子軒回來了,溫子柔就從外面匆匆的趕了回來。而這人未至聲先到,當真是難以和她名字中的柔字相襯。
「子柔,我說了多少次了,女孩子家的,要溫柔一點,你怎麼就這麼的不注意?」溫老夫人佯怒的呵斥,眉梢眼角盡是寵溺,「你這丫頭,和哥哥說話就是這麼個態度?女乃女乃是怎麼教你的?」
「女乃女乃,你不要老是護著他,他一走就是兩個多月,哼,我都要以為他忘了這個家了,還說什麼哥哥呢。」
溫子柔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一方面是因為擔心溫子軒,一方面則是因為擔心她的表妹。
她是知道溫子軒去了南衡的,也知道這段時日溫子軒做了很大的動靜,都是為了卿兒。可一想到溫子軒做了那麼多都將她排除在外面,心情別提有多惡劣。
「子柔,我只是有事而已。」溫子軒無奈的說道。
溫子柔瞪著他,然後皺著眉拽著溫子軒,「哥,卿兒現在如何?」